第18頁 文 / 丁苓
「什麼?」谷清兒一驚,立刻伸手摸了摸,果真不見了。
「這紫玉釵要是真的不見了的話,我們可就慘了。小姐,你還有沒有印象在哪遺失的呢?你快想,我們好趕緊找回它。」
谷清兒回想著,最後她想起被小三撞倒後,小三曾蹲了下去在地上不知撿起什麼東西,莫非是紫玉釵?
「不用找了。」她說。
「什麼?」小雲雀大叫,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被小三拿走了。」谷清兒說。
「啊?那不就……」
「所以,只好等小三回來後再向他討回了。」
小雲雀點點頭後,然後才進屋去泡了一壺菊花茶出來,當她見曹政生來後,便識相地退了下去。
「清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呢?」他關心地問道,「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不礙事。」她搖搖頭,「只是腳不小心扭到了,有點疼罷了。」
「哪只腳?」曹政生立刻蹲在她腳前問道。
「右腳。」
她話才說完,曹政生便脫掉她的繡花鞋,診視著她的腳傷。
「你還說不礙事。」他有點生氣地吼了聲,「腫得跟包子一樣大,一定很痛吧?」他有點心疼。
谷清兒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腳實在太痛了,還是因為自個兒親耳聽見他說愛她,或者是因為他的關心而感動得想哭呢?反正她就是熱淚盈眶,有股想大哭一場的衝動。
「清兒,怎麼了?」曹政生突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從他進來之後的這段時間,她一直悶悶不樂的,看來腳傷一定很嚴重,不然谷清兒不會反常的。
於是他抱起她進屋去休息,並叫了小雲雀請大夫去。
谷清兒雙手環住他的頸項,頭則埋人他壯碩的懷中,無聲的流著眼淚。現在在他溫柔深情的懷裡,她知道自己的淚為何而流,不是腳痛,不是感動,而是她害怕失去他。
她終於明瞭自己的感情了,她之所以會一直待在長安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早已愛上了他,所以才會一直遲遲不肯離去。
現在,她可以確定的是,她無法做到像凌羽倩成全他們的那種寬大的胸襟,她做不到,因為她愛他,就當她是自私也好、小器也好,畢竟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吝嗇的,是無法與別人共享的。
所以,她在心中祈求凌羽倩諒解,她真的很抱歉!
大夫走後,曹政生坐至床沿邊,伸手扶著她的秀髮擔心地問道:「還疼不疼?」
「不疼了。」她搖搖頭說。
「清兒,你……沒事吧?」他總覺得今兒個的她跟往常的她好像不太一樣。
「沒事。」她說,還朝他綻出一抹笑容來。
曹政生見狀,寬心多了,替她蓋好被子後,在她額上吻了一記,然後他才起身,「好好休息吧!」
「嗯。」
目送他走後,谷清兒一個翻身,也安穩地熟睡了。
***
夜幕低垂,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尤其在書房裡更是顯得安謐與寧靜。
當一名丫環關上門後,小紅從黑暗中出現把她拉到石柱後,問道:「事情辦得怎樣了?」
「我照你們的吩咐在酒裡下藥了,錢拿來吧!」丫環小聲說道。
「喏,這裡總共一百兩。」小紅將銀兩交給她,並叮嚀道:「希望你別把今夜的事洩露出去。」
「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說完,那名丫環轉身欲走,可走沒幾步,她又回過頭來小聲問道:「那……該不會是毒藥吧?」她有點擔心,因為她不想步上曹政武的後塵。
「不是。」
「那好,如果出事的話,你們可別把我抖出來,我走了。」
待那名丫環走後,小紅冷哼了聲,「出了事,誰也別想逃。」
說完,小紅便立刻進屋去,扶出意識模糊的曹政生,她必須趕緊把他扶到小姐的住處去,因為這藥效在一刻鐘後便會發作了。
而就在她扶著曹政生出書房走沒幾步時,她乍然一驚,因為前方出現了個黑影子,抬頭一看,竟是王爺身旁的貼身侍衛楊蜚滅。
其實從剛才她們鬼鬼崇崇的舉動中,楊蜚滅便一直留意著她們,想看看她們到底想搞什麼把戲,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們不知給曹政生吃了什麼藥,而且不知要帶他上哪去?
「你扶王爺欲去哪?」楊蜚滅冰冷地問。
小紅心裡雖然害怕,但為了凌羽倩的未來,她深吸了口氣,鎮定地回道:「回稟大人,奴婢看王爺喝醉了,所以想扶他回寢房歇息。」
「哦,是嗎?」楊蜚滅的語氣中充滿了不信,隨即扶過曹政生,並命令道:「王爺由我扶回寢房即可,你下去吧!」
「這……」小紅為難了。
「你還有事嗎?」
「沒……沒事,奴婢告退。」
楊蜚滅見小紅走後,便拍了拍曹政生的臉頰想叫醒他,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身上也沒酒味,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迷藥,而且他的體溫也不知怎麼的還高得嚇人。
於是不多想,他立刻扶著曹政生往紫籐苑走去。
***
三更半夜,正睡得酣甜的谷清兒卻被小雲雀給搖醒,待她一睜開眼時,就見楊蜚滅扶著像是喝醉酒的曹政生站在她床邊。
「他喝醉酒了,你為什麼不扶他回寢房休息去,怎麼把他扶來我這裡呢?」谷清兒睡眼惺忪地問道。
「王爺不是喝醉酒,而是他又被人下藥了,而且體溫還高得嚇人。」
谷清兒一聽,立刻下床,讓楊蜚滅把曹政生放至床上,然後為他把脈。
把完脈後,她離開床邊來回的踱著步,讓小雲雀與楊蜚滅不解的望著她,以為這次曹政生是中了超級劇毒,無解了。
「是不是沒得解了?」護主心切的楊蜚滅很著急地問,「甚至連『百解丸』也不行嗎?」
「不是。」谷清兒回答,但還是不停的來回走著。
「那王爺究竟怎麼了?」
「他不是中劇毒。」谷清兒停了下來,看著楊蜚滅,有點尷尬地說:「他……他……」她實在無法講出口來。
「到底是什麼?」楊蜚滅快沒耐心的朝她吼道。
谷清兒被逼急了,脫口而出,「是春藥。」
「什麼?」小雲雀與楊蜚滅異口同聲不敢相信地喊了出來。
谷清兒點點頭,「它不是劇毒,所以『百解丸』無法解。」
「那怎麼辦?難道就沒有解藥可以解了嗎?」楊蜚滅問。
「也不是沒有。」谷清兒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有兩種方法可以姑且一試。」
「哪兩種方法?」楊蜚滅再問。
「用五花大麻把他綁捆起來,等藥效過後再放
了他,不過,他會很痛苦難耐。」谷清兒解釋著第一
種方法。
「那第二種方法就是……就是找個女孩……讓他……谷清兒羞紅了雙頰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頓時,他們倆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第二種方法。
「哦,這第二種方法我們瞭解……瞭解……對不對?」小雲雀笑著對谷清兒說,並拉著身旁的楊蜚滅要他附和。
楊蜚滅遲鈍慢半拍地猛點頭道:「對、對,沒錯。」
「你們……」谷清兒看著他們的古怪笑容,不解地想問他們原因,可他們卻比她更快—步的打斷她的話。
「我們決定要用第二種方式救王爺了,所以救王爺的責任就靠小姐你了,我們不打擾了,先走了,你們開始進行吧!」小雲雀邊說,邊推著楊蜚滅往門口走去。
「喂,小雲雀……」谷清兒才開口要拒絕時,就見小雲雀不給她機會地立刻迅速把門關上。
她有點怔愣住了,他們真的教她實行第二種方法,要她與曹政生發生關係?一想到這個,她立刻酡紅了雙頰,望著床上的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這時,顯然迷魂藥藥效過於,因為曹政生醒了,而且那春藥也跟著發作了。
「清兒……」他叫喚道,並以眼神詢問為什麼自己全身溫度高得嚇人,甚至腹部還灼熱難耐呢?
「你…你被下藥了,所以……所以你才會這麼難過。」她解釋。
曹政生點點頭,表示他明白她說的話,當他再抬起頭時,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變形。
「你……不要緊吧?」谷清兒朝他走了過去,擔心地問道。
然當她走至床邊想為他拭去那滿頭大汗時,他卻使勁地一把推開她。
「走,你快走……」
「不……我……我不能。」谷清兒很著急,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她也很難過,連忙穩定思緒努力地回想著,想著是不是還有藥草可以解。
「走,快走,不然我……快走!」曹政生青筋暴露,咬牙握拳,極力欲克制住自己體內的變化。
「不……」
谷清兒慌亂著,因為她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但看著他這麼痛苦、難耐,她又不忍心。
最後,她深吸了口氣,她作出了決定,她要留下來。
「不,清兒,我會傷害到你的,你會後悔的。」曹政生仍極力想說服她離開。
「不,我不後悔。」谷清兒的眼神說著她的決心,走向他,順手把自己腰束一拉,讓所有的衣裳全卸下來,覆蓋在他倆胴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