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潑辣嬌妻

第9頁 文 / 丁苓

    而曹政生則是當場傻愣在那,因為他不知道她會來這招,直到她被撞得「倒彈」在地時,他才迅速地恢復過來。

    「你瘋了呀,清……」曹政生蹲了下去,很擔心地抬起她的頭梭巡著她的傷勢,卻發現她白皙細嫩的雙頰上,掛著兩行熱淚。

    曹政生溫柔地為她拭去眼淚,擔心地問:「是不是摔疼了哪裡?」

    然谷清兒似搖頭又點頭地望著他流著眼淚,看得他心都發疼了。

    「噓,別哭。」他輕擁著她入懷,輕聲細語安慰道。

    哪知情況不但沒好轉,谷清兒反而愈哭愈凶,最後,曹政生簡直就把她當作是小孩子似的,抱在懷中輕搖著、哄著。

    直到她的哭泣漸漸轉為啜泣聲後,他才輕撫著她的秀髮誘哄道:「別哭了、別哭了,你要什麼,我都依你好了。」

    「真的?」聞言,谷清兒迅速地抬起梨花帶淚的臉來問道。

    「嗯!」曹政生點點頭。只要她不哭,條件又是在他允許之範圍下,那麼他都會答應的。

    「那好。」她以手背拭去眼淚後,朝他會心一笑,說:「還我二十五兩。」

    「不行!」曹政生連想都不想地立刻回拒。

    「怎麼不行?你自己剛剛說什麼都答應的,難不成你現在想反悔了?」谷清兒一反剛才淚眼婆娑貌,變成一副凶巴巴樣。

    「不是。」曹政生輕歎了口氣,人家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還真的所言不假,前一刻還哭得像淚人似的,後一刻卻凶得像什麼似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摸電摸不透。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噘著嘴不滿地追問。

    「意思是說,還給你二十五兩,可以。」他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淚後,又接著說:「但,你必須自己賺回來。」

    「什麼?」谷清兒氣憤地瞪著他,最後以坐改跪的握起拳頭欲捶打他。

    然曹政生像是早已知道她會有此舉動了,便在空中捉住她的雙手,「別生氣,清兒……」

    「還教我別生氣,先是不讓我走,後又不還我銀兩,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她熱淚盈眶地吼著,卻又倔強地忍住即將滑落的淚水。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曹政生很心疼,他扳過她的臉,說道:「條件很簡單,只要你陪我演一齣戲。」

    「一齣戲?」谷清兒疑惑地抬起頭來問道。

    「對,演一出幫我趕走一隻粘人的粉蝶的戲,就行了。」他胡謅著,不過這也算是事實:

    「那我的角色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我的情人。」

    「啊?什麼?」他話一說完,谷清兒便吃驚地大叫起來,「情人?」

    「只是演戲而已。」他連忙解釋著,並保證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只是作表面功夫,不會假戲真做的。」說完,他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異光,隨即不見。

    谷清兒沉默了一會兒後,蹙著眉、噘著嘴問:「那我要演多久?要是萬一那只粉蝶不相信你我的話,那我不就要一直陪著你演下去嗎?」

    那怎麼行呢?這麼一來,她不僅去不了太原,恐怕連汝陽都回不去了,所以,她想自己還是不要答應得好。

    曹政生見她臉上的表情後,立刻接口說:「不,那倒也不是。」

    「那到底是要多久?」

    「只要……三個月。」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三個月,而是——永遠。

    「三個月?」好像太久了一點,「一個半月好不好?」

    天啊,她還以為這可以殺價啊?曹政生不禁無奈地微笑著。

    「不!三個月!」他語氣說得堅持。

    突然間,谷清兒不語了,她陷入沉思中,而曹政生則以為她不答應,正又要提出另一個方案,她卻發出驚人之語了,「好,我答應你,但這一次我……」

    「你要立契約?」曹政生挑起眉詢問道。

    「不!」她朝他甜甜一笑,這一次她不會那麼笨了,「這一次我不要契約了,我要的是……某樣你身上值錢的東西。」

    「嗯?」他疑惑著,對她的話有聽沒有懂。

    「我要你給我一件有價值的東西,目的用來擔保你的話。」谷清兒解釋著,「要不然,到時候你反悔了或是毀約的話,那我不就虧大了。」

    「哦,我懂了。」曹政生二話不說,立刻從懷中拿出一支玉釵,迅速地插進她的髮髻中。

    「咽?就這支玉釵啊?」谷清兒不敢相信地望著他問道。因為這支紫玉釵看起來好像不怎麼起眼,顯然一定是便宜貨,不然像他這麼「吝嗇」的人,怎可能那麼不費力地拿出來當抵押物呢?

    對,一定是這樣子沒錯,她可以肯定地確定。

    而一旁的曹政生則興趣盎然地環著她,見她一會兒皺著眉,一會兒又—副豁然貫通狀,他十之八九也猜得出她在想什麼。

    「這支紫玉釵,行嗎?」他忍住笑意問道。

    「行,雖然差強人意,不過,勉強可以啦!谷清兒口氣極為喪氣地說道,因為這支紫玉釵根本就換不了幾兩錢,也就是說,賣了它還不夠她去太原的盤纏啊!

    曹政生也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頹喪,但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我要你在這段時間內,都不准把這支紫玉釵拿下來,直到契約滿時。」這不是徵求的詢問,而是肯定的命令。

    也因為這樣,所以惹得她很不悅,「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難道你做不到?」曹政生挑眉反問。

    「笑話,有什麼是我谷清兒做不到的事,不拿下來就不拿下嘛!」顯然的,地已中了他的激將法,

    「那好,從現在開始,只要我…—喚你,你就必須隨傳隨到,知道嗎?」說完,曹政生不給她理由反駁,匝面帶微笑,昂首闊步離去,只留下谷清兒在那噘著嘴、跺著腳。

    什麼隨傳隨到,才不過賺他二十五兩銀子罷了,就要當他的貼身丫環呀?

    門兒都沒有!

    ***

    黎明,鳥兒一聲聲擾人的嗚叫聲,將谷清兒從睡夢中吵醒,她微微地睜開雙眼,見一線曙光從窗口射入,而其光線中正站有一人。

    她揉揉惺忪的眼皮問道:「你是誰?」

    對方欠個身,答道:「奴婢是王爺派來服侍小姐的,名喚小雲雀。」

    「小雲雀?」谷清兒突然很吃驚地叫了起來。

    聞言,小雲雀原本開朗的臉,突然黯淡深沉了下來,「是不是名字與本人不符合?」她自嘲著。

    而這時谷清兒才發覺到自己剛才那個舉動實在太傷人了,於是她連忙安撫解釋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是說,你長這樣子也不能全怪你,畢竟長相是父母給的,不是我們所能選擇的,所以……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岐視你的意思。」說完,谷清兒很不好意思地朝她靦腆一笑,希望不會因自己剛才那個舉動,而造成她的內疚,否則就要換成自己內疚了。

    小雲雀一聽完谷清兒的話後,突然會心一笑,因為她感覺到這個新主子,一定不會像她那個舊主子以貌取人外加以諷刺她為榮,所以,她安下心地報之一笑道:「我相信你,小姐。」

    「那好,我就寬心多了。」谷清兒也回之一笑。

    這時,小雲雀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催促谷清兒道:「小姐,時候已不早了,該用早膳了。「

    「好。」谷清兒伸了個懶腰後,才下了床用膳。

    一用完膳後,見小雲雀仍服侍在旁,她便好奇地問:「小雲雀,你難道不用做其他的事嗎?」

    小雲雀搖搖頭道:「小雲雀只服侍小姐一人。」

    「哦?這麼說來,你就是我的貼身丫環了?」谷清兒不肯定地問道。

    見小雲雀點點頭,谷清兒不禁疑惑地蹙起雙眉沉思著,尤其當小雲雀帶她到梳妝台前為她更衣整發後,她的疑惑又更加深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箱箱裝有翡翠、瑪瑙、金簪、玉釵等的首飾,每一件首飾都是精雕細琢、價值不菲的上等貨啊!

    賣了一定非常的值錢,她開始盤逄著,可她愈想愈不對,像曹政生這麼吝嗇的人,怎可能送給她這堆金銀珠寶呢?

    她疑惑地問:「小雲雀,這些是誰的?」

    「全是你的啊,小姐。」小雲雀見谷清兒一臉迷惘的表情,她便笑著解釋道:「這些全是今早王爺命奴婢們送過來的。」

    「哦?」這下子,谷清兒更加不解了。

    她隨手拿起一支玉簪子,光是這件首飾就足以讓她到太原來返一趟了,而他——那個吝嗇的曹政生,居然可以一口氣送給她好幾箱這值錢的東西,卻拿不出那二十五兩來還她?

    這怎麼可能?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她非得好好找他問個明白不可。

    「小雲雀,你知道那個曹政生現在在哪裡嗎?」她透過銅鏡望著小雲雀問道。

    小雲雀為谷清兒插上最後一支玉簪子後,便好心地提醒道:「小姐,你不可以直呼王爺的名字,那樣子對王爺太不尊敬了,你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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