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丁苓
所以,答案當然是不會,因為她沒這個膽,不過罵一罵過過癮也好。
五分鐘後,馮羿樺腰部圍著浴巾,手拎毛巾,頭髮凌亂的步出浴室。
青黛氣呼呼的坐在床上等待他出來,才正要開口繼續斥罵他,卻在看見他的模樣時,瞠目結舌得發不出聲音。
剛沖完澡的馮羿樺,慵懶得像極睡醒的英俊撒旦,渾身散發著令人無法抵抗的邪惡魅力,性感得直教人想衝上前去撕裂他、扯爛他,將他生吞活剝下腹。
青黛看傻了眼。
「幫我擦頭髮。」他將毛巾丟給她,並欺近逼她往後退坐上床。
「好。」青黛愣愣的點頭。
她太震驚了!心中不斷讚歎著,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更性格的男人了。
「青黛。」馮羿樺眼神深沉的凝視。
「嗯。」她無意識的跪直身擦拭著他的濕頭髮。
「幫我一個忙。」馮羿樺的目光突然炙熱起來,體內的情慾如脫韁的野馬,他快克制不住了。
「好。」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美色上,她根本不曉得他在問什麼,只是一徑的點頭。
「可以嗎?」不安份的大掌探向她胸口,馮羿樺難忍一波比一波高漲的慾火,衝動得想壓倒她,「好。「失神的她,呆呆的再點頭,沒發現她小手在他頭上忙碌,他雙手也在她胸前忙碌,早圖謀不軌的解開她的鈕扣。
「不能反悔?」他不打算讓她有後悔的機會,傾身就將她撲倒在床上。
「好……」不對!不能好,好她就完蛋了!「啊——」
元神歸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放聲大叫,外加手捶腳踢他。
「馮羿樺!你在幹什麼?你竟敢脫我衣服!」混帳東西!「你給我起來!你這個王八蛋!起來——讓我起來——」
青黛推著他,掙扎著想起身。馮羿樺不動如山的壓著她,不讓她離開身下。
「你……」青黛氣得想破口大罵,卻發現他人很不對勁,不自覺的摸一下他額頭,「咦?明明沒發燒啊!為汁麼你的臉還是那麼紅?」
喝酒的緣故?不可能,他身上沒有半滴酒味,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喝醉酒的人,那麼如何解釋他的滿臉通紅?
這就奇怪了!
「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著了人家的道!」羿樺眼神進射出殺氣,「被人下藥!」
「啊?」青黛嚇了一大跳,「遭人下藥?」
是毒藥?還是春藥?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春藥!否則他的體溫為何會如此熱燙,臉色又為何會如此通紅,更可怕的是他想要掠奪的眼神。
一語成讖了。今晚業務部岳經理邀他一同會見客戶時,她就覺得岳經理不懷好意,雞婆的提醒他要多加留意防備;不然的話一定會被設計陷害。
果然,被她這張烏鴉嘴說中了。
他遭到岳經理的暗算,差點「失身「於那位年齡半百、身材肥胖,垂涎他美色、肖想他身體的女客戶。
嫉妒會使人失去理智,做出瘋狂的事來。
岳經理連同幾位部門的經理,卑劣的在他酒中下藥,欲讓他做出見不得人的事後,好有機會在公司、眾人的面前,大大的羞辱他-番。
可惜他們不小心露出馬腳,被精明的他察覺有異,立刻機警的借尿遁逃脫。
現在,藥效發作了。
冷水澡,他試過了,沒用。
唯一的辦法只有靠她解決了。
「幫不幫?」一句話。
「不幫!」她頭搖如波浪鼓。
開什麼玩笑,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他未免太輕蔑她了吧!
「你想反悔?」他恫嚇的瞇起眼,危險得像一隻要吞噬獵物的猛獸。
「我……我又沒答應!」他的模樣太嚇人,她畏怯的吞了吞口水,不想被吃掉,她硬著頭皮否認。
「沒答應?」他獰笑,「剛才是誰點頭說好的?」
他臉色陰沉,神情超級不爽的瞪視她。
面對他的指控,青黛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她沒搖頭拒絕,是她不對沒錯,但不能全怪她,是他卑鄙小人,用男色迷惑她,她才會一時失神中了他的詭計。
「你趁人之危,那不算!」不曉得是太氣憤了,還是太羞惡了,她整張小臉突然漲紅起來。
「我管你算不算,你自己答應說要幫我一個忙,你就要幫!」手段不光明又如何,反正目的能達到就行了。
「這個忙我不幫!」她現在反悔了,「你去找別人!」
「來不及了!」遠水若救得了近火,他就不會找她了。
「怎麼會來不及?你、你、你……你先讓我起來,我去打電話幫你叫人來,她們……她們馬上就會趕到的。」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相信我,各國貨色,環肥燕瘦,樣樣齊全,隨君挑選,保證滿意。」
馮羿樺沒被說服,「我說來不及了!」
主動送上門想要免費倒貼的女人,他都不要了,更何況是來歷不明的娼妓,也不知道衛不衛生,有沒有稀奇古怪的性病。
要知道,品味獨特,胃口挑剔的他,一般隨便的女人,他是絕對來者必拒,所以他情願被慾火焚身燒死,也不願和她們有任何的關係。
「真的來不及了?」青黛驚駭的睜大眼,「你、你、你……藥效發作了?」
「廢話!不然我壓你做什麼?「萬中難選一,她正好是他看得上眼、構得上標準、合得上心意的對象,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溜走。
「你……」一口氣上不來,青黛險些昏倒,「你……你要強來?」
「除非你想反悔!」他目露凶光,一副敢不遵守承諾,就要壓死她,嗚,她引狼入室了。
「你……不能……不能霸王硬上弓。」她嚇得眼皮直跳,頭皮發麻,手掌冒汗,渾身起疙瘩,「當……當心我……我……」
告死你!不過這句話她卡在喉嚨沒說出來,怕惹怒他,讓他情緒失控,到時真的霸王硬上弓,她就完了。
青氏交戰守策第三條,處於劣勢中,逞口舌之勇,只有害沒有利,想要脫困,唯有智取,智取第一步,虛與委蛇。
「不能?要不要試試?」馮羿樺彎唇冷笑,威脅意味很濃。
現在的她,就好像是俎上肉,動彈不得的只能任人宰割。
在惡勢力的恐嚇下、她被逼屈服了。
只是妥協歸妥協,傷害至少要降到最低點才行。
「方……方法,『解決』的方法,有……有很多種,對不對?」她露出討好的微笑,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模樣。
「沒錯。」他點頭,溫和的對她微笑。
瞅著他的笑容,青黛背脊猛然竄起寒意,不曉得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笑得像只詭計得逞的狡猾狐狸,讓她有股不好的感覺。
「那……」她很勉強的作出決定,「手,如何?」
馮羿樺搖頭,笑得很猙獰。
「不然……口,如何?」只要能保住完美的貞操,這點犧牲不算什麼。
馮羿樺搖頭,這回笑得很陰森。
「好吧!」要犧牲就犧牲到底,「手加口,如何?」
馮羿樺還是搖頭,笑得更令人毛骨悚然。
二合一也不要?他可真難巴結,不對,是解決才對。
「這個不要,那個不要,你到底要什麼?」她明知故問,抱怨的咕噥著。
「我只要這一種!」他動了動下半身,粗壯的熱源更加亢奮。
青黛倒抽一口氣,最害怕的事終於來臨了。
「這一種?」圓睜著大眼,她驚愕的大叫,「不行的!這一種不行,你會害我嫁不出去的,就算嫁得出去,也會被退貨的!」
「那正好。」嫁不出去?正合他意。
「正好?」他在說什麼風涼話。
如果不是動彈不得,青黛氣得直想給他一拳。
人家在擔心嫁不出去,他卻在一旁幸災樂禍,沒見過比他更惡劣的人了!
「沒錯。」馮羿樺咧嘴笑,「我娶你。」
「你娶我?」彷彿在白天看見鬼,青黛吃驚得呆住。
「就這麼說定了!」馮羿樺耍賴,「一吻為定。」
目的達到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將她納為已有。
「我不要!」青黛放聲尖叫,拔腿想跑,無奈被困死在他懷中,哪也跑不了。
「不要也不行!」容不得她說不,馮羿樺雙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她嬌軀遊走。
他有的是辦法教她點頭答應,雖然手段不是很光明磊落。
「你……」青黛驚呼,「卑鄙!」
「答不答應?」
「我、不、答、應!」她咬牙低信,奮力的蠕動身體抵抗他的引誘。
「答不答應?」馮羿樺笑得更邪惡,手肆無忌憚的探人禁區。
「不、答、應!」薄弱的意志力快崩潰了,她死硬撐著不屈服。
「答不答應?」嘴唇噙著奸詐的微笑,馮羿樺自信得讓人想揍花他的俊臉。
「我……」青黛急促的喘息著,嚶嚀得說不出話來。
快感取代了理智,意識模糊得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她迷失了自己。
「答不答應?」扒光兩人最後一層衣物,馮羿樺蠱惑的在她耳畔呢喃,挑逗的吮咬她耳垂。
終於,拒絕聲被呻吟聲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