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點心
「你知道就好,別打腫臉充胖子,到時難堪的只會是你。」蘭多多道。
「你這是關心嗎?」拓跋煒奇問。
「誰關心你了?不知羞。有的人衣著光鮮,其實啊窮得要死。」
蘭多多翻眼道。
拓跋煒奇輕吮手中的酒,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這麼說,如果我付不出錢,到時你又會如何?把我踢進飯店廚房還債嗎?」拓跋煒奇瞭然地道。
「算你聰明。」蘭多多也不隱瞞,她笑出聲。
「只怕你沒這個機會。」拓跋煒奇玩興頓起,「你要不要跟我打賭?」
「打賭?打什麼賭?」蘭多多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賭我身上有多少錢,夠不夠付這餐飯和PUB。」拓跋煒奇道。
「我為什麼要賭?」蘭多多道,她才不會這麼笨跟他賭,他肯定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才會跟她賭。
「我不知道身上有多少錢,我的意思是指現金。」拓跋煒奇似乎看透蘭多多的心思淡淡地道。
「賭贏又如何?輸了又如何?」周建宗滿懷興致地問道。
「她贏了,任憑蘭多多小姐吩咐,如果她輸了,就罰她今晚與本人綁在一起。你們可以繼續點食,不過要以吃下肚為準,不得浪費。」拓跋煒奇設了個但書。
這賭法似乎沒什麼不利之處,贏了要怎麼整色狼先生都可以,輸了也不過就是和他綁在一起而已,怎麼看都對蘭多多有利。於是五個腦袋湊到一塊嘀咕了一陣,然後又分開。
「好!就跟你賭。」孟啟翔笑著道。
「好。」拓跋煒奇也笑道,他舉了舉酒杯,然後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於是五個死黨把侍者招來,又點了幾個菜,那些菜不便宜的不要,撐得一個個快飽死了,於是招來侍者結帳。拓跋煒奇從身上摸出錢包,把一張張仍帶點潮濕的錢鈔掏出來,漲鼓鼓的錢包霎時扁了下去。
看來他身上已沒幾個錢,五個人互看一眼交換一個眼色,於是齊齊站起來走出凱撤大飯店,到附近的PUB繼續瘋下去。
☆☆☆☆☆☆☆☆☆☆☆☆☆☆☆☆☆☆☆☆☆☆
「喂,你還有沒有錢?如果沒錢就現在認輸吧。」蘭多多拍了拍拓跋煒奇的肩膀道。
拓跋煒奇朝蘭多多淡淡地笑了笑。
「你放心,還夠你們到PUB。」拓跋煒奇道。
「那好吧。」蘭多多聳聳肩。
於是那幫小鬼頭到了PUB,女生猛點飲料,男生猛點酒,大家拼了命般灌了一肚子水。拓跋煒奇也被二個大男孩灌了不少酒,看去喝得差不多了,靠在椅上閉上眼睛。
夜越來越深,PUB也快打烊了。蘭多多從他身上摸出錢包,剩下清醒的三顆頭湊在一起,蘭多多居然輸了。
「怎……怎樣?多多……輸了。」拓跋煒奇突然睜開眼睛,嘴角露出抹說笑,他打個酒呃,醉眼朦朧地問。
「噢,天。」蘭多多哀嚎一聲,這男人不是醉死了嗎?
「我還要飲……呃,干。」拓跋煒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蘭多多走去。
「幹你的大頭鬼,死酒鬼,走開。」蘭多多皺起眉頭,看著靠過來的高大身軀,聞著他一身臭酒味,她不耐地推他道:「多……多。」拓跋煒奇突然伸手把蘭多多貼在他身上的手捉住,「說好……呃,綁一夜。」
拓跋煒奇不管蘭多多如何掙扎,他死抓住多多的手不放,握住她的手勁如此之大,蘭多多懷疑他是在裝瘋賣傻。
拓跋煒奇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條綁子,他迅速地纏上蘭多多的手,孟啟翔早醉癱在椅上,周建宗也有幾分醉意。
「拓跋大哥,我們再乾一杯。」周建宗醉眼朦朧地找尋拓跋煒奇。
「周小弟……呃……多多。」拓跋煒奇喃喃的說著。
「干……干。」周建宗邊說邊趴倒在桌子上。
「你……」蘭多多幾乎氣死,想掙扎,卻被拓跋煒奇的蠻力捉得更緊。
拓跋煒奇終於把蘭多多的手與自己的手綁在一起,他拉著蘭多多站起來,腳步不穩,踉蹌了下差點摔倒。蘭多多被他一拉一扯,也站立不穩,跟著他差點摔在地上。
「色狼,你可不可以站穩一點?」
蘭多多沒好氣地吼。
「嘿嘿嘿,干,干。」拓跋煒奇露出一抹說笑,他把一張俊臉湊近蘭多多,嚇得蘭多多連連後退,也把拓跋煒奇拉了過來,二人雙雙倒在沙發上。
「喂。」
蘭多多真是後悔莫及,早知如此,就不跟他賭了,她似乎被他算計而非他被算計了。
孟啟翔醉死了,周建宗也醉得一場糊塗,拓跋煒奇倒在沙發上不願離開。
PUB的酒保過來清場,蘭多多看著三個醉死的男生,頭痛不已。
「多多,怎麼辦?」蔡蓉蓉問。
「我們怎麼送他們回去啊?」
曲敏兒滿面倦容問。
「對面有酒店,我們過去開房,把他們送進酒店我們就回去。」蘭多多考慮了片刻道。
「好吧。」
蔡蓉蓉點頭道。
「我們可不可以不回去?另外開一個房間休息?我很睏了。」曲敏兒打個哈欠。
「隨便。」
蘭多多道,「肌肉男錢包裡有許多張金卡,我們先用他的金卡,開個房間休息,過兒天再把錢還給他吧。」
「耶。」
曲敏兒馬上來了精神,她站起來,看著周建宗和孟啟翔,她又憂愁起來。
「我們怎麼把他們送到對面?」曲敏兒苦著一張小臉。
「叫酒保幫個忙吧。」蔡蓉蓉提議。
酒保起初不願意,後來經不起三個姑娘的哀求,於是大家合力把三個男生送到對面酒店。蘭多多要了三間房,一間單人房,一間雙人房,一間三人房。拓跋煒奇突然睜開眼睛,豎起一根指頭。
「我……要,呃……一間……」拓跋煒奇道。
「知道了。」
蘭多多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滿身酒氣,腳步虛浮,走得踉踉蹌蹌,她還真懷疑他在裝醉。那單人房當然是給他的了,三人房是她們三個女生休息的房間。
拓跋煒奇緊挨著蘭多多,幾乎把全身重量靠在她身上,好不容易扶著他乘電梯,一路上,蘭多多真是苦不堪言。
「你這臭色狼,站穩一點行不行?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大哥的朋友,又是我們家的客人,我才不管你的死活。」蘭多多扶著拓跋煒奇走出電梯。
蘭多多扶著這個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大男人,幾乎要用盡她的力氣。好不容易和他來到房間,才剛進房內,拓跋煒奇拖著蘭多多直直地倒進床裡。
「喂!」
蘭多多被這大男人壓在身下,重死了,蘭多多推了推他,他竟紋絲不動。
蘭多多被拓跋煒奇壓得動又動不了,幾乎連氣都透不過來。嗚,她要死了,就這樣被這大色狼壓死。
拓跋煒奇突然動了動,那張象徵著男性魅力的唇,像無意識地在蘭多多的菱唇上輕輕地擦過,然後又滑過她的臉龐。
蘭多多又用力推了推拓跋煒奇,拓跋煒奇的身體終於移動了一下,蘭多多再用力推了推他,拓跋煒奇又不動了。
「你壓死我了。
蘭多多真透不過氣了,她雙手抵在拓跋煒奇厚實的胸肌上,拼盡全力終於把他推開。
一股氣流透進肺都,蘭多多幾乎要謝天謝地了。她喘過氣後想坐起來,拓跋煒奇一個翻身,又把她拖進床裡面,手腳全壓在她身上,蘭多多差點沒被他氣死。
「肌肉男,醒醒喂,你醒醒。」
蘭多多伸出手拍著拓跋煒奇的臉,這色狼色魔色賊,他怎可以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拓跋煒奇並沒醒過來,他又動了動,一條粗壯的手臂把蘭多多更緊地摟進自己懷裡,然後一陣鼾聲大作,蘭多多翻著眼無力掙扎。
第三章
日上三竿,太陽都曬屁股了,一陣如雷般的敲門聲,把房間內的二人驚醒。蘭多多睜開眼睛,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拓跋煒奇,她嚇得尖叫起來。
拓跋煒奇早已醒來一段時間,他一直靜靜地看著熟睡的蘭多多,看著她一張嬌俏又不失頑皮的俏臉,一股從沒有過的情緒漫上他的心際。她不算很美,皎潔的肌膚也不算很白淨,鼻子上長著二顆雀斑,瓜子臉上長著一張秀氣的紅唇,一雙充滿狡黠的眼睛圓圓的,很能挑起他的興趣。
她不是那種令人驚艷的美女,甚至比不上跟他上過床的那些女人。但她的美透著狡黠與聰敏,古震精怪的個性中透著幾分秀氣,算得上是個中上美人。拓跋煒奇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輕撫了一下,充滿魅力的臉上漫上抹溫柔的笑容。
如果不是敲門聲把她吵醒,他也不打算叫她起來。看著蘭多多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幾乎忍不住發笑。
「你怎麼了?」拓跋煒奇把臉湊到蘭多多跟前問。
「你……你還有臉問?」蘭多多惱怒地向他踢去一腳,差點把拓跋煒奇踢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