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楷隸兒
他像個最飢渴的人,輾轉吸吮她的甜美的柔軟,永遠不能滿足。他飛快地脫掉了她的上衣,讓她的柔軟肌膚貼著他的胸膛,感覺他的體溫和心跳。他還要她的手環住他的背,輕輕撫慰。
柯雨寧被這股狂野浪潮席捲,只能任其載浮、載沉,無力地攀附住他。
當他的手要伸進她裙內時,她制止了他。「不行……」
「為什麼?」他的手停在她大腿上。
「我的經期來了。」她為難地撒謊道。
「那不算理由,而且我也不在乎。」他執意住上摸索,立刻發現她是說謊,便肯定地說:「我無論如何都要和你做愛,我已經等了七年多,今晚要你一次補償給我!」
「可是,你在流血……」她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
「能和你纏綿一個晚上,就算失血過多而死,我也認為值得。」
他的吻紛紛落在她的肩膀上,留下許多深深淺淺的吻痕;她的手指不聽話地梳進他的黑髮中,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抱緊他。
「那小子膽敢碰你的肩膀,我要把他的痕跡全部消除!告訴我,他還碰過你什麼地方?」
她的情慾陡然降低,不滿地回嘴:
「不關你的事!」這麼多年了,他真是一點也沒變!
「啊,你生氣了!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你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好紅,美麗得不可思議!」
他解開她的胸罩,丟在一旁;她立刻掩飾住自己,但雙手被他輕輕撥開了。
「你為什麼生氣?難道你真的和他有過關係,所以你那麼擔心他,還為了他對我生氣?」他撫弄著她的乳房,讓她幾乎忘了該怎麼回答。
「就算有又怎樣?我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我有我的需要;吉宏一直對我很好,我們就要論及婚嫁了!」她故作鎮定地說。
「雨寧,不要逼我,你如果再見他一面,我會毀了他!」他臉色沉重。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她確定他是認真的,但是她不再退卻。
「有的,我有權利,戀愛中的男人有權利做任何事以留住他的女人。」
「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
他歎口氣說:「你還不明白嗎?從我們十七歲那年相遇,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了,因為命運已經讓我們成為彼此的一部分,無法分離。」說著,他扯去她身上最後一點遮蔽,自己也脫掉下身的束縛,赤裸裸地向她逼近。
「別這樣……」她明白他說對了,但她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已經來不及了……」他覆上她的身體,低頭咬著她的耳垂說:「別怕,我會慢慢來的。我從來都沒有弄傷過你,不是嗎?雖然我恨了你七年多,但我也等了這麼久,現在我要細細地品嚐這結果。」
他開始對她施展魔法,這比她記憶中的更加真實、剌激,讓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緊咬住唇不發出聲音。
「我要你叫……叫我的名字,快叫……叫我……」
他的唇和手正在對她做出最親暱的舉動,讓她的指尖都嵌入他的背部。
「不……不要……」她還不想投降。
「雨寧……別對我太殘酷,我愛你愛得如此瘋狂,我……只是要你叫……叫我的名字…」他發現她已經準備好,便試著進入她體內。
「上倫……會痛!」她嘗到了他鹹鹹的汗,正由他額頭上滴下。
「老天,你好緊!幾乎像十七歲那樣……」他興奮極了!這表示她至少沒和羅吉宏那傢伙上過床。
「停一停,會痛!」她出聲抗議。
「好,我不動,等你適應了再說。」他仍留在她體內,不願離去。
她皺著眉,眼角流出一滴淚水。
他立刻將之吻去,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很久沒有……很痛嗎?等會兒我會溫柔一點的。」
「不要,我不要再這樣!」她臉紅如霞。
「雨寧,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傷害你,但是你要習慣和我在一起,我們多做幾次就會好了,你不能拒絕我。」他親吻她羞紅的頰。
她瞪大了眼。「什麼多做幾次?你作夢!」才一次就這麼痛,還敢說這種癡人夢話,想都別想!
他低沉笑著:「你變得會發脾氣了,這樣更美了!」
她還想再罵他幾句,他卻堵住了她的嘴,深深吻著她,雙手也恣意地在她身上愛撫,讓她把一串的抱怨都吞入了喉中。
過了好一會,兩人的熱情都攀升到最高峰,他才在她體內動了一下,但隨即擔憂地問:「還會痛嗎?」
「我說痛,你就會停止嗎?」
「不!為了你,我會控制自己,但我是要定你的。」他神情狀似痛苦。
他的誠懇讓她心軟了。看他忍耐得這樣辛苦,額頭都是汗水……她忍不住抱住他的頭吻了一下,說:「只有一點點。」
如獲大赦,開始小心翼翼地律動,並仔細觀察她的表情,每隔二十秒鐘就問她:「痛嗎?」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終於搖頭說:「不痛了。」
「噢!雨寧,我的雨寧……」他捧起她的臉狂吻,下身逐漸加強力量,看她不再皺眉,便放心地衝刺起來。
她被這久違的快感征服了,閉上眼去感覺他,咬住了他的拇指,喉中發出細小的呻吟聲。
但他連她這種小小的逃避動作都不能容忍。
「張開眼……我要你看著我,看清楚我和你在一起的樣子……不要閉著嘴,我要你喊我的名字……」他的喘息聲就在她耳邊,粗重而激動。
她張開眼,看見他認真的臉,不禁抱住他汗濕的身體,讓他更深地進入自己,喃喃喊著他的名字:
「上倫……上倫……」
「雨寧……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在彼此忘情的呼喊中,他們達到了高潮……」
早上七點鐘,她的生理時鐘讓她自動醒了過來。該去叫以璇起床了!她告訴自己,但一張眼,卻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這時她才想起她是在韓上倫的臥房。
他並不在她身旁,但枕頭上的凹痕證明他確實在這裡睡過。她對著他的位置發了一會呆,才用被單把自己起來走下床。
雙腿才一落地,她的腰和臂立刻痛疼地發出抗議,這讓她記起他們昨晚那幾近瘋狂的纏綿,每當她快進入夢鄉時,就又被他熱烈地吻醒,陷入另一場甜蜜戰爭。
他的確說話算話,把他等了七年多的分都算得清清楚楚,他們睡著的時間還不到兩小時,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也不敢相信。
淋浴的時候,她在大鏡前檢視自己的身體,驚異地發覺她全身都是吻痕,大大小小地分佈在各個地方!肩膀和脖子也就算了,手、腳和胸腹都有,轉身一看,連背部和雙臂也都是他「愛的印記」。
她對此哭笑不得,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扯破了,只好穿上他的浴袍,走出浴室。心裡惦掛著女兒,她便推開門走下樓去,但還沒走到樓下,就聽到有間房裡傳出笑鬧聲,那扇門沒關好,她走到門旁一看,是韓上倫和以璇。
韓上倫坐在床邊,剛才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笑話,讓以璇大笑起來,這時他又問:「喜歡住在這裡嗎?」
「喜歡!可是媽媽喜歡呢?她喜不喜歡?」以璇心裡只念著母親。
「當然啦,媽媽很喜歡和爸爸住在一起。」他摸摸以璇的頭。「你真乖,都會想到媽媽。」
「爸爸,你不是在吃醋吧?我也會替你想的。」
「謝謝!你想要什麼禮物告訴爸爸。」韓上倫笑起來。
以璇猶豫起來,她從小就被教導不能不勞而獲,所以她不太肯定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學鋼琴。每次音樂課上我都很快樂,因為可以聽到鋼琴聲,可是媽媽說那太貴了……我現在雖然要花錢學鋼琴,可是我長大以後就可以教別的小朋友,賺了錢一定還給爸爸。」
「小傻瓜,跟爸爸不要這麼客氣!」他捏一下她的臉頰。「我答應你,今天放學回家以後,你就可以學鋼琴了。」
「真的嗎?」她又驚又喜,抱住韓上倫說:「謝謝爸爸!」
柯雨寧在這時走進房裡,父女倆都抬頭看著她。
「媽媽,爸爸剛才說要讓我學鋼琴,可以嗎?」以璇忐忑不安地問,唯恐母親會否決。
柯雨寧何嘗不瞭解女兒的心事。她的鋼琴師夢想從幼稚園就開始醞釀了,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做母親的又怎麼忍心摧毀了她的美夢?
於是她微笑說:「好啊,但是要認真學哦!」
「哇!好棒!」以璇這才真正相信她能學鋼琴了,跳起來抱住柯雨寧。「媽媽,你最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地學,以後我開演奏的時候,我就請爸爸、媽媽坐在貴賓席上!」
柯雨寧含笑不語,卻不能肯定是否能有那麼一天來臨。
「來梳頭吧!」她抱著女兒坐到鏡子前,拿起梳子幫她綁了一個公主頭。
韓上倫坐在旁邊,一臉滿足地看著她們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