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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文 / 凱晞

    「嗯。」加奈子肯定的點頭。「我從第一次見到湛天哥哥時就愛上他了,偷偷告訴你喔,水笙姊姊,」她突然壓低聲音,「其實井上伯伯和我父親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湛天哥哥也喜歡我就行了。」水笙的心不期然的一震。「是嗎?」她訕訕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加奈子憧憬的黑瞳突然光芒一閃。「我想到了!水笙姊姊,既然你是珠寶設計師,可不可以也幫我設計一款與眾不同的婚戒?」「這……」

    「好嗎?求求你嘛……」她撒嬌的懇求著。「你是湛天哥哥的朋友,又像我的姊姊,一定要答應我喔。」水笙拗不過她的哀求,只好答應,「好吧。」

    「真的?!一言為定喔。」加奈子開心的給水笙一個擁抱,神采飛揚的繼續編織著未來的美景。「等我們結婚後,我們要住在一個像冬苑這麼漂亮的大宅裡,當然也有個像這裡一樣這麼棒的溫室,我一定要為湛天哥哥生好多好多漂亮的孩子。」孩子……

    水笙漫不經心的聽著加奈子編織的少女夢,心裡卻宛若沉落了冰害,直冷得發抖,她不自覺的抱著小腹。曾經,在她的子官裡,也曾孕育一個小小的生命……然而他或她,在能體驗這個世界前,就被老天剝奪了活下來的機會,而她甚至無從悼念這已逝的小生命,因為地她壓根兒記不起這生命是如何被孕育的……小生命被奪走的那一刻,她同時也被醫師宣判了終身不孕的命運。孩子呵,多少個夜晚,她為那個無緣的孩子流下了數不盡的淚……

    「水笙姊姊,你怎麼啦?」加奈子的呼嚷聲打破了水笙的恍惚失神。「你的臉色好蒼白喔。」水笙回過神,「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我想回屋子裡休息一下。」

    「那我陪你回去。」

    「沒關係,我自個兒走,你別擔心。」水笙收拾起設計圖稿,起身緩緩地離去。加奈子注視著慢慢遠離的纖細背影,她拾起一朵遺落在腳邊的百合湊向鼻端,原來天真的表情倏地一沉,眼裡多了一絲算計的光芒。憑著女人的直覺,方水笙絕對是她與石湛天之間的阻礙。

    別小看她年紀輕輕,殊不知身處在政商家族的她,算計和謀略早是她血液中的一部分,對於方水笙這個女人的性子她早已摸熟七八分;方水笙這種女人天真無邪、溫柔可人,別人對她若有七分的好,她必然回報十分,而且完全不懂得防人之心……簡直是個天真的笨蛋!

    對付這種自以為人性本善的女人,籠絡比敵對有效得多,也因此她以純真友善的面孔換取信任,用以退為進的方式適時打入石湛天和方水笙的世界。她實事求是的心不會自欺欺人,任何人只要長眼都能看得清楚,石湛天此刻的心思的確在方水笙身上。但她認為這只是一時的,只要是她要的東西,向來沒有得不到手的,而石湛天,她勢在必得!第一次見到石湛天,她就知道自己見到了同類。

    在胱籌交錯、笑語不斷的眾人中,她就獨獨看見百湛天剛毅俊朗的身形,英俊近乎邪囂的臉上永遠噙著一抹笑意,當所有的人都為他的丰采所傾倒時,只有她能從那雙大膽卻沒有溫度的黑眸中瞧出,他的心根本沒有半絲溫情。石湛天是個不折不扣的變色龍。

    他壓根兒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完全清楚自己要什麼,而且是於取予求。他偽裝成上流社會最能接受的倜儻紳士,不過是為了方便奪取他想要的東西,一旦有任何東西擋住他的路,他勢必不擇手段除之而後快也正因為同樣有著這種近乎殘酷的自私靈魂,當她一看見那雙眼睛時,她就知這自己遇上了同類。石湛天激起了她狩獵的本性,而如今,方水笙就是她奪取這男人的阻礙。當然,以方水笙這種柔弱、單純、善良的個性,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方水笙根本配不上石湛天!看著吧,她會證明自己才是最適合石湛天的女人。

    加奈子纖細的手猛然揉碎手中的百合,她冷眼瞧著手中的花瓣掉落一地,然後緩緩地笑開了。····································自從那一吻之後,水笙與石湛天之間再也不是單純的囚犯和獄卒之間的關係,一種若有似無、奇異的情誼正在兩人間慢慢滋生。水笙知道,她沒法再全心全意恨這個綁架她的男人,不論他綁架她的理由為何。卸下了冷嘲熱諷面具的石湛天其實是個充滿個人魅力的男人,他心高氣傲、聰明自負,但他也同時可以是溫柔體貼、幽默風趣。正因為如此,她就更清不透這樣一個男人為何會使出這麼極端的方式掠奪她,他與自己的過去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糾葛?強暴!

    如同以往,這個字眼令她打從心底泛起了一陣疙瘩。

    是真的嗎?石湛天真的就是父親恨之至極的那個強暴犯嗎?

    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她的心沒有任何的恐懼或戒慎?而石湛天又為何總是待她以澧,從不逾越半分,只除了那次乘機親吻她。想到這裡,她的臉頰又不由得泛起紅雲。她和石湛天雖然暫時休兵,但這並不表示她不再伺機尋找機會脫逃。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冬苑四周的層層楓紅也漸漸枯落,遠處的富士山已然可見山頭的皚皚白雪。在第一場來、雪降落的時候,機會也同時來到。

    ····································夜蕭索。

    趁著夜深人靜,水笙輕悄悄地來到書房,雖然冬苑的每一處電話都是用密碼控制,除非知道密碼,否則無法自由卷接。但偶然的一次機會裡,她發現了書房裡角落的那台傳真機。她必須賭一賭。

    輕聲躡足地閃入書房,她拿起了話筒試著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嘟——通了!她聆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心裡暗暗吁了一口大氣。

    拜託,快點接電話吧!

    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起。

    「喂,我是余槐恩。」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槐恩?」水笙頓時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槐恩,我是水笙。」

    「水笙!你可知這我們都急死了,究竟怎麼回事?你人在哪裡?」對方連珠炮般的發問,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水笙突然覺得眼睛濕濕的,槐恩和家裡的人恐怕都急壞了吧?

    「我在——」話訊忽然斷掉。

    一個魅影籠罩住她的全身,水笙托著話筒,就著迷濛昏暗的月光,合著恐懼的視線緩緩地往上瞟,高大身影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然而那雙眼睛,那雙即使在夜裡依舊銳光閃爍的眼睛說明了對方的身份。室內燈火忽然大亮,在看清楚來人的同時,水笙倒抽了一口冷氣,手中的話筒驟然滑落。那向來半虐輕佻的眸光消失了,他的黑眸閃著飢渴嗜血的異彩,五官有著狂怒。石湛天高大身軀所散發出的強烈狂怒和恨意,逼得她恐懼地朝後顛躓了數步,驚慌失措轉身要逃。這一逃更激怒了他,一把箝住輕鬆橫抱起掙扎的她,大步走向臥房,毫不留情的將她摔向黑色的大床上。「你……你要幹什麼?」水笙以肘支起身往後挪移,害怕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動手脫起衣服。月光下的他宛如戰神昂揚赤裸的立在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黑影中的眼神閃動著嘲意。「不必像黃花大閨女的故作羞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要幹嘛。」他嘲笑她羞澀失措的模樣。水笙滾向床的另一側,倉皇欲逃,卻被他迅速地撲壓在身下。

    「不要……救命!」她在他底下死命的掙扎,雙手成拳直往他身上拚命捶打,卻像敲上一堵牆般。她微弱的力量相較於石湛天的氣力,無疑是以卵擊石。怕她盲目的掙扎會傷到自己,石湛天長手朝床邊的矮櫃裡反手撈出一條領帶,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捆系固定在床頭的雕花欄杆上。「膽敢逃,就要有勇氣承受失敗的後果。」月光下,他的眼眸閃爍著嘲弄的光芒。「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水笙含恨地啐了他一口。

    他迎向她憤怒的眼神,優美的唇輕扯著冷笑,手指緩緩地沿著她身體的曲線遊走。「而你,將成為禽獸的女人。」

    「你想強暴我?」她動彈不得,只得帶著恐懼眼睜睜看著他熟練的一一挑開地睡衣的前排扣。「強暴?」含著慾望的眸子閃閃發光,黑暗中他笑得宛如撒單。「不必用強的,我會使你求我。」「不可能!」她想踢他,雙腿卻被他一手制住,前胸已然赤裸的她,露出暴露在他視線下的極端脆弱。「是嗎?」他的右手輕捏她高聳圓潤的玉胸,銳眼捕捉到她身體不由自主竄過一陣哆嗦,他咧嘴無聲的笑開了。「等著瞧,夜還漫長得很。」他俯身吻住了她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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