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凱晞
當然啦,他也是個有著極度佔有慾的男人,否則不會對她可能墮胎的想法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唉!為什麼他就不能像其他的花花公子一樣,做一個不務正業、不負責任的大渾球,這樣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打從心底厭惡起他來。
要討厭藍靖這樣一個男人其是愈來愈困難。
「以後?瞧你說得好像我們還有機會上床似的。」她困難地吞嚥一口口水,喉嚨忽然無比乾澀,體會到內心翻騰緊繃的張力。
那俊美的臉龐閃過一抹邪惡的笑容,探幽的黑眸裡蘊藏著洶湧的渴望,他突然擁抱她,緊得不能再緊。
他低頭沙啞地低喃:「不是*好像」會常常上床,而是*一定會*常常上床。」飢渴的唇吻上她的,幾乎奪去了她的呼吸,他噙著一個半含戲謔半是慾望的笑,說:「事實上,就從現在開始。」
吻去她無力的抗議,他一把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梳好的亮麗發瀑又被他的那雙「巧手」
弄得亂七八糟……
第七章
「全都是一群飯桶!」
一道鞭影直揮而下,應聲落在人體上,被鞭打的人畏縮了一下,卻仍不敢出聲喊疼,上一個敢在他的鞭子下喊痛的傢伙已經被丟進冰冷的太平洋中,永遠閉嘴了。
「全是不中用的笨蛋,要你們辦點事也這麼不濟。以一對四,結果呢?三個大男人負傷而回,況且對方還只是個女人!詹姆,這批人你是怎麼帶的?」那對灰眸因為極度的憤怒而羋瞇。
一個蓄著短鬚的褐髮男人趨前打躬作揖。「老闆,這回我們本來打算逮住藍靖逼他交出東西,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而且還是個身手不凡的神槍手,兄弟們始料未及,才會無功而返。等我們摸清那女人的底細,下回一定將束西弄到手。」
被喚作老闆的男人低哼一聲,瘦削的面孔揚起一個殘忍、邪惡的笑容,他微傾身。
「下回?還有下回嗎?」他朝旁邊使個眼色,身後的打手立刻舉槍朝詹姆身後的人影掃射,三個人猝不及防,太陽大各中致命一槍,應聲倒地。
「拖出去處理掉,我不喜歡血跡弄髒了屋子。」他隨手一揮,幾個男人三兩下就將屍體清理乾淨,效率之高彷彿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
唯一還站在他面前的詹姆早已嚇得直打哆嗦,卻又不得不強自振作。
殘酷的臉在轉瞬間又回復成親切的模樣,他陰沉地緩緩開口:「親愛的詹姆,看在你為我工作多年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不成功,我保證,下一個倒下去的就是你。」說完,他如縝士般移步朝房內走去,把膽戰心驚的詹姆拋在腦後。
門在身後合上,他筆直往陰暗空間的中央走去,貪婪的眼落在蜷伏於床上渾身顫抖的女人身上,打量她赤裸身體的目光露出淫邪的變態笑容。
愛咪奄奄一息的眼閃過巨大的恐懼。
「我親愛的小綿羊,」他以鞭柄緩緩地掃過她傷痕纍纍的赤裸肌膚,狡猾的臉上掛著一個邪惡無比的微笑。「你沒有太想我吧?別怕,我這不就立刻回來陪你了嗎?」
一輛賓士俐落地淬停在藍氏科技大樓前,車輪與地面的強力摩擦聲引起了過路人的側目。
一對容貌出色的男女自車中出來,越過許多的驚歎及切切私語聲步人大樓大廳。
女的大的十七、八歲,嬌小可人,走起路來像是一隻雀躍的小鳥般輕巧一眼就可看出是個充滿活力的年輕女孩。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旁的男人一襲黑色風衣,襯托出一米八五模特兒般的高瘦身材。
左額太陽穴處一道直直延伸而下的疤痕有些破壞了俊帥的容貌,卻更添一抹狂野氣質;眉眼之間勾畫出蠱惑攝人的男性魅力,唇形似笑非笑,乍看之下似乎可親,但是如果細心一點,將會發現他那雙會勾魂攝魄的眼睛裡根本不含一絲笑意。
這男人陰鷥的氣質奇異得讓人聯想到中世紀縱橫大海、神出鬼沒的海盜,英俊的外表透著邪魅。
「我要找藍靖。」他的聲音低沉,朝櫃抬略點個頭,逕自頷著女孩步人電梯。
櫃抬小姐只能望著他踏入電梯的背影征仲不已,壓根兒忘了先向樓上報告和確認;而大廳的警衛也被他散發出的氣勢所震懾,做出了有建專業的事情——連問都沒問就放行。
電梯間上門的那一刻,女孩噗哧一笑。
「好玩!好玩!」她對著男人頑皮地吐了吐舌,說的是日文。
「哇!湛天哥,你的魅力真不是蓋的,那些女人看你的模樣簡直是恨不得把你吃掉!」
她仰頭對著男人露出驕傲的微笑。
在日本,湛天哥所到之處都會吸引無數人的側目,來到台灣他還是魅力依舊,可見得這男人的魅力是無國界之分。
他的卓然挺拔,連帶的也讓身旁原本平凡的她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大大滿足了她年輕的虛榮心。
連她學校的同學或好朋友看見湛天哥都會忍不住臉紅,要不就硬是要她幫忙介紹。
哼!想得美喔。
她那些同學最現實了,還有些人是為了接近湛天哥才來和她做朋友,她可不笨,要想當哥哥的女朋友一定得先通過她這一關,她才不要有個花癡做她的嫂子。
那些看見湛天哥只會流口水癡癡笑的女生,別說是她看不順眼,連港天哥都無法忍受,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哥哥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她拉著男人的手,撒嬌地說。
石湛天低頭瞥了她一眼,原本冰寒的雙眼有霎時的溫情浮現。
額旁的頭髮順勢落下,更添他海盜般的氣質。
「這回來台灣找藍靖是有正經事要辦,可別又纏著你的靖哥哥不放,害我們辦不了正事。」他開口,連嗓音都很狂傲。
「人家不來了啦!」井上薰不依地宜跺腳。「哥哥就只會取笑人家。」
打從第一次見到哥哥的至友藍靖,她就下走決心要做他的新娘,她也立刻毫不猶豫地向藍靖表白,那年她不過十二歲。
藍靖的反應只是笑一笑,說等她長大再說。
再過一個星期她就十八歲了,在法律上就算是大人了,而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
「還在作白日夢啊?」石湛天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們到了!」
十九樓的環境是他最熟悉的區域,他一出電梯門立刻左拐,進人藍睛的重鎮。
一個著藍氏制服的女人,一見來人,立即露出一個微笑。
「石先生?歡迎!!」她直瞅著石湛天,眼中蘊含的熱忱遠遠勝過平常商場上的禮貌客套。
「藍先生協同莫秘書正與各部門高限主管開會中,大約還有十分鐘就會結束。」她拿起電話筒打算撥入會議室。
「不忙。」石湛天抬手阻止。「我可以等。」
「那請先到貴賓室稍事休息。」她領路,同時給了石湛天身旁的女孩好奇的一瞥。
井上薰敏銳地捕捉到那眼神。哇!敢情又是一個偷偷愛上哥哥的傢伙,那女人投給她的眼神活似在看一個敵人。
「這裡的佈置都同以前一樣沒變。嗯……張小姐,」石湛天看了一下接待女人身上的名牌看。〔你是新來的嗎?」
女人渾身一僵,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不,我到公司六年了。」見過你不下二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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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湛天並沒有意識到氣氛的改變,勁自樓了一下井上薰,〔小妹,你先跟著去,我到藍靖的辦公室逛逛。」隨即彎向另一個走道,走進了盡頭的辦公室。
只剩下兩個女人各懷心事地杵在那兒。
這位張小姐的臉色可不是普通難看,井上薰偷偷地打量著一臉黯然的女人;對方只是怔瑕地望著人影消失的方向,壓根兒忘了她的存在。
哎,她無聲地歎了口氣,同情地看著張小姐。
醒醒吧,哥哥甚至連你的名字和長相都記不住,你就趕快死了這條心。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是你能抓得住的。井上在心中道。
藍靖的辦公室顯然不一樣了。石湛天打量著安靜無人的空間。
這傢伙還挺享受的嘛。比起半年前,這個辦公室又添了一套全新的試聽設備,他趨近仔細一瞧……這些電子零件的組合設計顯然是出自藍靖之手。
嘖!什麼時候那傢伙又想瓜分音響市場了,也不留一點飯給別人吃,真是的。
令他驚奇的並非這套醒目的裝備,而是一些更細微的細節。
什麼時候那小子也在辦公室裡插起了花。
檜木辦公桌、窗台前的小几、電腦桌、調酒吧檯上,全都是成打新鮮的紅玫瑰。
他啞然失笑,隨手拍了一下額頭,那傢伙不怕得到花粉症嗎?
一思及此,他就忍不住打一個噴嚏。但他這個噴嚏可沒有機會完成,因為一把槍管硬抵在他的後腦勺。
「別動!」冰焰低喝。「再動一下,我的手可就會不由自主發抖,到時候不小心煨你一顆子彈,你可別怪我。」她的話有效制止了石湛天欲反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