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卜貝爾
被聶芙拉起的嚴少烈,被她逼著做一些苦力,一會兒被迫躺在沙堆裡,讓她做一個人像;一會兒又必須幫她用沙子在沙灘上堆成老虎、龍或是城堡,然而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倦態,只有滿滿的寵溺。
許久,玩累的聶芙倒坐在沙灘上,仰望著天空中逐漸落下的夕陽,突發奇想地道:「喂!我的腳好酸,可是我又想追夕陽,你能不能……」
聽到聶芙如此稱呼他,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想給她一點教訓。
「你、你幹嘛親我?」
「因為你用詞不當,所以懲罰你。」
「嚴少烈……唔……」嚴少烈再次欺上她的唇。
「你……」他的眼神告訴她若再如此,他不能保證不會有第三次。
看著夕陽即將落下,聶芙不得不妥協,「好嘛!少烈。」
「上來吧!」嚴少烈蹲低身子,好讓聶芙爬上自己的背。
「好好玩喔!再快一點!太陽都快落到海裡去了。」
夕陽下,身穿黑與白的男女像極了天使與惡魔的化身——相處融洽的天使與惡魔。
嚴少烈走了許久,太陽也早已下山,他背上喋喋不休的聶芙也累得睡著了,毫無防備地在他背上沉睡,讓他感到很窩心。
嚴少烈走到跑車旁,輕柔地將她放在座位上,並幫她調整到最舒適的狀態,開車往回家的路前進。
第五章
「什麼?嚴少烈出外了!」林雨萱微慍中帶點驚訝。
她每天都細心打扮自己,希望能與嚴少烈共進早餐和晚餐,但聽說公事繁忙的他很少有機會能在家裡吃飯,再加上他一回家後通常就直奔二樓,所以她住在這兒已有兩三天,卻從未碰到他,更別說是要執行她安排已久的計劃,讓他能夠喜歡上她了。
「是呀!」看護看著臉色大變的林雨萱,在心裡暗自偷笑。
林雨萱自從住進嚴宅後,個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變得嬌弱、楚楚可憐,與以往大不相同。
她每天一直向老劉詢問一些有關嚴少烈的事,也時常跟在連蓉荷的身邊,打探有關嚴少烈的消息。
「喂!那他何時回來?」
看護毫不理會她,故意裝作忙碌沒聽到她說話,走出了房間。
「喂、喂!」
林雨萱盛怒的瞪著房門,在心裡嘀咕著:你等著瞧,等我當上這個家的女主人後,我必定會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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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在街道上亂竄的聶芙煩悶不已,於是在車內開始碎碎念起來:「嚴少烈還真奇怪,平常不是老愛打電話煩我,或是到家中騷擾我的嗎?怎麼這幾天卻音訊全無,像突然消失似的。嘻嘻!那我就去突擊檢查好了。」
聶芙將車開向天母,目標是嚴少烈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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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走慢一點……啊!你這死奴才,你弄痛我的腳了。」林雨萱放聲斥責攙扶她做復健的看護,因為今天家裡沒人,只剩下她與看護兩人,所以她才敢露出本性。
看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天知道她多不想協助這趾高氣昂的林雨萱做復健啊!
「喂!你的臉幹嘛那麼臭啊?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還敢在這兒囂張,我快是這兒的女主人,你真是……」林雨萱自以為自己已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盛怒的指責可憐的看護。
此番情景聶芙全看在眼裡,於是才剛下車的她又跳進車裡,加速奔馳離開了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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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臭嚴少烈,還說喜歡我,騙人!騙子!難怪這幾天都不見蹤影,原來是家中早已私藏一個女人。誰希罕!我才不喜歡那個大色狼。」正在生氣的聶芙邊敲方向盤邊大罵嚴少烈。
痛罵一陣子後,聶芙突然感到驚訝。「咦!我幹嘛這麼生氣呀?呵……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嫁給他,不是更好嗎?」聶芙嘴裡雖這麼說,心裡卻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唉……心情好煩悶呀!」聶芙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前進。
「算了,不如去喝酒算了,聽說酒可以消愁呢!」從沒喝過酒的聶芙決定趁這機會嘗試一下能讓人消愁的東西。
走進酒吧,聶芙東張西望地看著這燈紅酒綠的世界。
酒吧的一角有一道高瘦挺拔的身影,也是眾所矚目的焦點。
「嗨!好久不見。」聶芙開心的向那男人打招呼。
竟然能在這兒遇到熟人,感覺真是奇妙。
孟邪早已習慣女人向他搭汕。
他以為拍他肩膀的人又是一個即將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所以並不理會她,繼續喝著他的酒。
「喂!小子。」聶芙看著不理她的孟邪,再次用力地拍打他的肩膀。
背對聶芙的孟邪挑起了眉,心想:哼!這無理取鬧的女人一定是屬於死纏爛打型的。
看著依然不理她的孟邪,聶芙更是火大,於是大力地用手推著孟邪的後腦勺。「你重聽啊!」
「你這無理取鬧的……」被激怒的孟邪正想轉身反擊時,一見到打他的女人竟是聶芙,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怎樣啊?」聶芙的口氣也不太好。
他們倆過大的聲音和極出色的外貌,引來眾人的目光。
害怕聶芙的行為會讓兩人出糗的孟邪急忙把盛怒的她拉下,讓她坐在他身旁的位子。
孟邪左顧右盼,等四周不再騷動後,才放心地與聶芙交談。
「你幹嘛來這裡?」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而且我早已滿二十歲了。」
「不是啦!我是說少烈會准你來這兒嗎?」
孟邪心想,她一定是偷偷來這裡的,因為嚴少烈是個有強烈佔有慾的男人,他絕對不會准許他的女人來這種聲色場所。
聽到「嚴少烈」三個字,聶芙的心裡突然有一股氣。
「哼!他是誰呀!就算他是皇帝,也管不了我的。」於是,聶芙拿起孟邪面前的酒杯,將裡頭的烈酒一口氣飲盡。
「你……」還來不及阻止她的孟邪馬上拿起旁邊的礦泉水,要她趕緊喝下去。
「咳……咳……這是什麼鬼玩意呀?好苦、好辣,真是難喝死了!」
聶芙用力拍著自己的胸脯,那種痛苦的感覺像是食道突然被火燒到一樣難受。
看著聶芙漲紅的清麗容顏及佈滿淚水的汪汪大眼,孟邪突然覺得她既可愛又淘氣。
「哪有人這樣喝酒的,這種酒的酒精濃度至少有百分之四十五,一般人這樣喝一定會醉的。」孟邪像個大哥哥般輕拍著聶芙的背,單純、溫柔且毫無邪念;他看著鬼點子特多,整天都在想著該如何算計人家的聶芙,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愛。
她竟然會想要喝酒,代表她一定是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而具當他提到有關嚴少烈的事,她就馬上生氣,這不就表示著她現在這副模樣八成與嚴少烈脫不了關係。
聶芙一直閉口不談,但只要他一提到嚴少烈,她就放聲大罵他,像是受了什麼委屈般。
過了數分鐘,襲翼走進酒吧;他的步伐雖然很快,卻依然保持著優雅姿態走到孟邪的身旁。
襲翼打著呵欠,斜眼看孟邪。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我犧牲美好的睡眠來到這兒?」
一向要求生活規律的襲翼每天一定要睡上十二個小時,但今晚卻被孟邪打電話吵醒,心裡難免有些怒氣。
孟邪看川襲翼彷彿看到救星一般,於是使個眼色,要他幫忙解決身旁這位已喝醉的小妞。
襲翼看著不勝酒力、滿臉通紅的聶芙道:「是不是少烈惹你生氣了?」
「對!就是他惹我生氣的,咯……」所謂酒後吐真言就是這麼回事。「那個大……咯!色狼,他、他竟然欺騙我的感情,在、在家私藏女人,嗚……」聶芙說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啊……嗚……大騙子,嗚……」
聶芙突然大哭,讓兩人不知該如何回應。
放聲大哭的聶芙再度引來眾人的目光,眾人彷彿都認為他們在欺負她。
無計可施的兩人只好連哄帶騙的將聶芙拉出去,結束這一場鬧劇。
因為哭太久而感到疲累的聶芙,在出了酒吧後就睡著了。
「你別睡著呀!」孟邪努力地搖著躺在自己懷裡的聶芙,希望能借此搖醒她。
「別吵!」聶芙不滿身邊嘈雜的聲音,於是向孟邪用力揮了一拳。
「哎喲,好痛啊!」這一拳,剛好擊中孟邪脆弱的鼻子。
「喂……襲翼,你帶她回家。」孟邪揉著已瘀青的鼻子。
襲翼挑起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不!若是讓少烈知道我將她帶回家,不砍死我才怪!」
「我的好兄弟,拜託你啦!我不知道她住哪兒,也不能放她一個人在旅館裡。反正你妹妹不在家有空房間,你知道我那裡只有一個房間,要是讓她睡我的床,那我會被少烈劈死的,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