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泊妊
不理會洪妍的叫囂,黑爵轉身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拋了句:「你下班了,記住,不要上來,乖乖的回家去,」然後將電梯門給關上,直上十二樓。
「唉……」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看著電梯上端那不斷跳動的數字,洪妍的心不禁忐忑了起來,可是黑爵的眼神好冷、態度好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她實在不太敢違逆他的意思跟上去,怎麼辦呢?
就她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一個訊號打入了她腦子,原本不安的心在這瞬間放鬆了下來。
嘿嘿,那一晚黑爵來找羅羅之後,隔天羅羅就變得很反常,而剛剛黑爵的態度又跟上一次不太一樣,除了貫有的冷酷表情之外,還多了份怒火,看樣子他對她有情,而羅羅這只笨天鵝大概又跟那時候一樣,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喜歡他跟喜歡一隻狗是一樣的,而且還笨笨的登報徵婚,這下千真的有好戲看羅!
不過……看樣子,荷包離大失血的日子恐怕也不遠矣了。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腳底下早已是萬家燈火,羅羅依舊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只不過遠揚的視線已緩緩的收回來了。
就在她打算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不過已經夠讓羅羅嚇一跳的了,聯想力豐富的主動將這個聲響,歸咎於不景氣下闖空宅的宵小。
剎那間,她像慵懶的綿羊見到大野狼般,眼眸中露出驚惶之色。
天啊!該怎麼辦?她心中開始忐忑不安。
她焦急的打轉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陽台上除了她之外根本空無一物,不用說是躲了,就是想找個東西反抗也沒有。
唉!完了!這蒼天根本是有意要為難她嘛。叫她這麼一個膽小的弱女子該怎麼辦?
突然她心思一動,想起辦公室內的電話可以連線到樓下的警衛室,不過遺憾的是,距離似乎有點遠。
就在她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打開她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羅羅小心翼翼的隱身在陽台往內瞧,這一瞧,原本繃緊的神經在剎那間全鬆了下來,挺的僵硬的腳也在顫抖了兩下之後,虛軟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原本在辦公室看不到羅羅的黑爵,正想打開休息室的門,突然聽到從陽台上傳來一陣聲響,他循著聲音轉頭走了過去,剛好看到羅羅無力的跌坐在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黑爵冷聲的問。
「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沒事下班時間跑到我公司來做啥?」想到他剛剛害她怕的險些兒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羅羅忍不住滿腔怨懟的數落著,壓根役注意到黑爵怎麼有鑰匙進來。
黑爵哼了一聲。「喔,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我不對噦?」
「本來就是。」羅羅委屈的噘高了嘴,很主動地將霉過全推到他身上。
「那麼我可不可以請問你一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黑爵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並將從記者手中拿到的報紙攤開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冷著臉逼問。
好冷的聲音,發著火的眼瞳,羅羅偷瞄著他的表情,發現原來不只大自然有水火同源的景致,就連人的身上也能夠看的到,不過……要徵婚的人是她,他幹嘛擺著一張生氣的臭臉?
「喂,你在生氣嗎?」
黑爵冷哼了一聲,繃的冷硬的臉僵硬如石,眼神銳利如刀。
「唉,你在氣什麼嘛?是我要徵婚又不是你,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啊?」反正早已坐在地板上了,羅羅索性找個舒適的位置,將身體倚在欄杆上。
她還敢這麼說!這該死的女人,什麼叫徵婚的人又不是他?黑爵氣的青筋暴凸,險些兒沒口吐鮮血,平時的冷靜和修養全在這瞬間破功了。
於是,望著她的暗黑眼神,氣呼呼地射出兩道殺氣騰騰的火光,他雙手握拳地往一旁牆壁捶了過去,氣憤地厲聲怒吼:「你還敢說!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然後就是一段不堪人耳的咒罵聲。
羅羅望著他,百思不解。他為什麼要罵她?她又沒有做錯事。
不過礙於黑爵的氣勢,她只敢委屈的將頭垂下,以眼尾偷瞄著。
該死的,這女人還表現出一副不明所以的委屈表情,簡直氣死他了!黑爵生氣的將她從地板上拉下起來,直到休息室才鬆開她。
「你……」她慌了,嚴重的被驚嚇了。
「我什麼我,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敢跟我搞什麼徵婚,你當我死了啊?!」見她一股無辜的表情,他更生氣了。
「我?你的人?」羅羅詫異的指著自己,又指指他,眼神在他身上上下移動了好一會兒後,才以充滿疑惑口吻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你的人了?」
黑爵生氣的跳了起來,恨恨的看著她。「你……你不把我氣死不甘心是不是?」
天殺的,若不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癬好,他還真想一拳打過去,看看能不能將羅羅這只迷糊蟲給打醒。什麼「我哪時候變成你的人了」,還有「這是哪時候的事情」?真虧她說的出口!
看著他冷僵青硬的臉,羅羅心底突生一陣顫慄感,身子禁不住的發顫。
她趕忙撇清責任的說:「我沒有啊,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喔。」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他咬牙切齒的咆哮著:「你還敢說!」真是令人生氣,若不是他的命夠硬,還真會被眼前這個迷糊的小女人,氣的一命嗚呼。他目光冰冷的看著她,突然股上揚起一道詭異的笑。
突地,他的五官迅速在她面前放大,緊接著她便感覺到整個人落入他的懷抱,兩片濕熱的唇封住了她的。
就在她感到錯愕之際,他的手居然脫起她的衣服來了。
「黑……爵……」她猛然搖頭,試圖擺脫他的鉗制。
可他卻不放鬆對她的鉗制,雙手也更迅速解著她胸前的扣子。
「呃……」羅羅驀然瞠大眼睛,因為肭前傳來的一陣涼颼,她知道她的襯衫已經被解開了。
她驚慌失措的扭動著身子,大吼著:「黑爵,你到底在幹什麼?討厭啦,你怎麼可以脫我的衣服?」
黑爵俊逸的髒龐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我要勾起你那天晚上的記憶。」
驀地,眼神一斂,他又以恨恨的眸光看著她,生氣的咬牙嘶吼:「該死的,你怎麼可以忘了那天晚上,你在我懷裡嬌喘呻吟的情景!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而狠心的想投入他人懷抱!你忘了你親口對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羅羅愣了一下。
「你說你愛我,這輩子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他氣吼著。
聞言,羅羅真的怔住了,她緊張的攀住他的手,焦急的問:「真的是你,那天晚上真的是你,是你到我夢中和我做那件事的,對不對?」
「什麼真的、假的,什麼在夢中,那一天的事情本來就是真真實實的,那一天我就是在這兒和你繾綣纏綿,和你恩愛地做著愛做的事,你竟然……」黑爵被她氣的一時間說不下去。她真的很行,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有這份能耐,將他搞到瀕臨瘋狂的邊緣,他認栽了。
羅羅緊抿的雙唇在聽到他所說的話之後,剛開始只是緩緩的往兩旁扯開,最後是咧了大開,並高興的又叫又跳的,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如下雨般落了下來。
微光中,她臉頰上淚光閃爍,讓黑爵嚇了一跳。
「你……羅羅……你怎麼了?別哭啊……好好……我不罵你就是了……唉……你別哭啊。」黑爵不知所措的安撫著;
該死的,他竟然把她給弄哭了,真不能原諒自己。
此時他的心中早就被懊惱和自責所取代,而對羅羅的氣怒當然全一掃而空了。
「壞黑爵,黑爵壞,你怎麼可以在要了人家之後就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在睡覺時被強暴了,而你還壞心的把你的臉借給那個壞人……」
羅羅語尤倫次的控訴著他的罪行,委屈的拍打著他的胸膛,她越哭越厲害,好似要將這兩天心靈所受的折磨和委屈哭盡似的。
黑爵終於摘懂她說的話,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氣又起來了,而且比剛剛還要生氣。
他氣吼著:「你竟然不知道那個人是我,那你還把身體……該死的,季羅羅,看我怎麼跟你算這筆賬……『
羅羅也不甘示弱的截斷他的話。「那是因為我睡著了嘛,我怎麼知道你會在人家睡覺的時候欺負人家。」
什麼?睡著了?不知道?哇咧……
黑爵簡直快昏了,當時他還以為她已經清醒了呢,這會兒他更生氣了,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動著。
「那你還……」他吼道。
「誰知道啊,人家以為在做春夢嘛,在夢裡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誰會計較會不會成真。」羅羅理直氣壯的反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