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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文 / 白雙

    身體飄飄浮浮,像撞到了什麼?又流失了什麼?

    感覺好像有人拉了她一把,在紛亂恍惚中喊著她的名字。

    她印象模糊起來,漸漸地,被混濁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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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長的走廊上,邢西領心急如焚的徘徊不定,他瘋狂的抓著斑鳩,極度震怒。

    「你為什麼不制止她?」

    「你要清楚--」斑鳩被當時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她就是這樣,我來不及啊……」

    「為什麼不把那個混蛋交給警方?」他氣極地嚷了起來:「為什麼?費盡心機捉到他,為什麼將他交給一個不認識的傢伙?」

    「你當然不認識那個人。」黃鶯制止他的激動,解釋道:「他是『帝神』,他帶走梟王自是有他的道理。」

    「我受夠了,管你們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什麼神,總之不除掉梟王,我不甘心;我要敬西安安全全的。」

    他不能再度承受同樣的打擊,不然,他會因擔心敬西而死掉。

    她的這一面,竟是如此血腥;他知道他不喜歡,可是愛她的心讓他矛盾……

    「這點你可以放心,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被帝神收服,你大可相信這一點,梟王自此消失。」黃鶯不得不繼續解釋:「包括我和斑鳩,當有了危機,全都得聽帝神的命令。他是眾神之首,就連你熟悉的醫神,也都聽命於他。」

    「你們……」邢西領驚異的喊:「你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來日方長,我一時也說不清。」黃鶯轉頭看著白色的門,一臉憂心忡忡。

    「最好如你所說,我要敬西平安無事。」他來回踱步,腳步紛沓雜亂,跟著他的心思打轉。

    「你明知道她無法接受你。」黃鶯勸諫:「你為什麼還……」

    「我放不下她。」他說,

    因為他是第一次如此全心全意的愛著一個女人。

    「你想改變她?」黃鶯搖頭,她太瞭解敬西了。「那是徒勞無功的行為。」

    除非……讓卓敬西回到那段糊塗時期……可能嗎?

    記憶的事,連醫神都不能以動手術來替她作決定。

    冷硬的門打了開,醫神面對急急迎上的邢西領,吐了一口長氣,感慨地說:

    「你毀了一個天才。」

    「你是什麼意思?」邢西領不解地問。

    「這是天意,我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該稱作『恢復』,如果你依然愛她,那麼,她現在是恢復成你的她了。」

    邢西領聽不下去了,難以控制急切的心情,他朝著門內衝了進去。

    這裡是醫神的診療所,雖然不大,但所有的醫療器材皆具備齊全,房中擺了一張床,而卓敬西就躺在那上頭。

    雖然醫神的意態明顯,但他仍是有一絲的遲疑,他很怕這只是短暫的,跟上次一樣,是個假象……

    卓敬西只是覺得很奇怪,她的傷不是好了嗎?

    她怎麼會躺在這個像極了醫院病床的地方?

    回想一下,她好像應該在邢西領家的院子裡撿球……

    直到床邊有了聲響,她別過頭去,立刻漾出笑容。「西領?你回來了?」

    邢西領瞠目,悸動的心七上八下的,他找尋著記憶裡的她……她真的恢復了!

    「怎麼不說話?」她想起身,卻發覺自己全身無力,「這裡不像你家,發生了什麼……」

    當她的眼底不再陌生,他止不住內心的激動,狠狠地將她抱住,憂慮、驚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喜悅讓他掉下淚。「我以為你要消失了……」

    「消失?」卓敬西捧起他的臉問:「好端端的怎會消失?」

    「你可好,忘得一乾二淨。」他不住的埋怨,被她手掌間的溫暖感動,真希望此刻的時間停止。

    「什麼事呀?」她困惑地問:「你要我記什麼嗎?」

    「不……不要!」他大力的搖頭,讓她回到那個沒血沒淚的卓敬西?他死也不願意。「沒有要你記,這一次,我要你徹頭徹尾的忘記。」

    「什麼呀--」她被搞糊塗了,一下要她記,一下要她忘,她哪有那麼多腦袋去做這類的篩選?

    「反正……」他習慣性的將她摟在懷裡,享受她的體溫。「我已經見識到你聰明的一面;我不會後悔,我百分百選擇笨笨的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說她笨?

    「我得承認,你確實很笨。」他做投降狀的補充:「但笨得很可愛,也很特別,讓我愛得無怨無尤。」

    「你是在罵我還是調侃我?」

    「妳看!」他反而又逗她:「聽不出來對不對?笨瓜!」

    「你欠扁!」說著,卓敬西抓著枕頭一丟,企圖悶住他,卻傳來他的大笑;他將枕頭放回原位,軟綿綿的親吻像落葉般紛落在她的五官……

    「第一次,我覺得笨也是一件好事。」他由衷地說:「我的好多第一次,全都給了你,答應我,不要再做出讓我傷心的事了。」

    「你傷心?」到底是什麼事啊?腦海中已經夠混沌,被他一說,愈來愈昏。

    「不只傷心--」他誠摯地說:「還有心痛。」

    「這麼嚴重?」她失措的在他身上來回一陣亂摸,「還有哪裡痛?」

    笨吧?連這也聽不出來?

    看來,要她體會浪漫,真得費一番工夫。

    當她摸到他心臟的位置,感覺到它猛烈的跳動著,起起伏伏的好像會衝出胸口似的,接觸到他情意款款的笑意,她朝著那個位置一擊,嗔道:「笑什麼?」

    「我現在終於能體會我大哥為何會做那麼大的改變。」

    「怎麼說?」

    他先是給她一吻,才開口說話:「以前,我不相信愛情除了甜蜜,竟然會讓人毀滅。」這是他對唯少午事件的看法,他不想重蹈覆轍,尤其是有了她以後。

    思及此,他緊抱著她說:「你改變了我這個要不得的想法,今後,我將忠實你一個人而已,為你而活。」

    不知為何,先前在她體內抗拒的因子被他的話打敗了,取而代之的寬心讓她雀躍、喜悅。

    「我對很多女人說過這句話,」他深深地鎖著她的雙眼,緩緩地流洩他的眷戀。「但今後我只對你一個人說。每說一次,都包含著我的承諾,我愛你。」

    卓敬西感動極了,感染著他營造的浪漫氣息,她環住他的脖子,響應一吻,抵著他的鼻尖輕輕地喊出了心底的聲音:

    「我也是。」

    《本書完》

    跋

    意想不到的狀況……白雙

    近來,有著出去走走的衝動,打算好好的放鬆自己。預定給自己一個星期的假期,就等著地點出爐。在此之前,我必須將工作上的事交代清楚。

    那天晚上,我正與手中的稿件難分難捨的掙扎著,好不容易結束時,已是午夜,就當我扭動臀部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

    啪噠一聲,位在我臀部下的椅子已然四分五裂;砰砰地二聲,我的腰部被床角撞了個恰到好處;吱嘎幾聲,椅子的殘骸發出最後的呻吟。

    哎喲喂呀--這個,當然是我的慘叫聲。

    因為聲音太大,驚醒了睡夢中的老妹,她慌慌張張的找不到眼鏡,待終於瞧清楚時,才發現我已痛得橫躺在地上。

    老妹很沒同情心,安慰之餘,也不忘嘲笑我的粗魯。

    隔日,告知了房東--也就是我表姐,她也道:

    「那些傢俱是從我大哥那裡拿來的,大哥的體重起碼九十公斤以上,他坐了那麼多年都沒壞,你才多重,竟然能坐壞它?」

    這個……我苦著張臉,笑了笑。而當天中午,又發生了一件事!

    我的老妹面臨考試,和二名要好的同學一道到我的住處來唸書;我的住處在那一層樓的最底端,必須經過另二間房的門口,才能到我的房間。

    那天中午,她的同學甲聽說第一間的人搬走了,想去看看房間,便不假思索的敲了門,敲門也就算了,還很不負責的離開;我妹走在第二位,乙同學跟在她身後,正當乙同學晃到了第一間房間的門口時……

    門開了!

    一名男子赫然出現在門口,而且……只穿了一條內褲……

    乙同學當場楞在那裡,男子亦然;乙同學腦袋空空,木然的走回我的住處,才爆出一連串的笑聲。

    男子大概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想到時,她們已然笑倒在我住處的地板上了。

    我想,看到就看到,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我問:

    「內褲是四角還是三角?」

    「三角!」她們不約而同的大叫:「還是很純的白色!」

    我的老天!這下可好,苦了我了。隔壁的人我認識耶!教我以後見到他怎麼打招呼?哎喲喂呀……

    不過,有了這些生活的小插曲,倒也讓我陰沉的心情開朗不少,想一想,怎麼我週遭的人,好像都有那麼點「天兵」。像我身邊有一位迷糊小護士,連最重要的期末考也會忘了,教我怎麼說呢--真是的!

    下次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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