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恩希

    「可是什麼?」她側頭看他。

    「我……我……呃!我的小弟弟現在是站著的。」他難為情地道。

    「是嗎?」她低下頭，「算了，那我不看了。這樣也好，保持一點神秘感。」說完，她起身走出他的房間。「我先到樓下等你。」

    他鬆了一口氣，穿戴好衣物、梳洗過後才下樓。

    韋岳翔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張媽呢?」

    「她有事出去了。」她為自己挾了個蛋。

    「這些都是你做的?」他看著面前的萊色。

    「是呀!吃吃看嘛！」

    「沒想到你還會做菜。」他拿起筷子。

    「你……你有女朋友嗎?」她問，不過卻不敢看他。

    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我先說好了，我是不會娶你的，我有女朋友，所以，如果可以，請你忘了那天的事。」

    她笑笑地看著他。

    「我也不要你娶我呀!因為我也有男朋友。」

    他定睛地看著她，她有男朋友?那她為什麼不把第一次給她男朋友?他搞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要跟我做愛？」

    「因為……我不想當處女，就是這樣。」她坦然的道。

    「那為什麼不給你的男朋友呢？」

    「他很久沒來了。」她突然低下頭，「他最近……好像很忙，天知道他忙什麼，總之，我很久沒見過他了。」

    「所以，因為你想要一個男人，就把第一次給了我？」

    「不是。那都是因為你讓我看A片，還……我很好奇，就……一時衝動。」她聳聳肩。

    「是你一時衝動。」他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你不也是一時衝動嗎？」她蠻不在乎的邊吃粥邊說。

    「是的，我……很衝動，那是一個錯誤，所以，我們兩個人忘了這件事，以後也不要提了，好嗎？」

    「好哇！」她大方地道。

    相較於她的大方，他覺得自己是乎顯得有點小氣，他竟然以為她會纏著他，可她不但沒有，還表現得落落大方。他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的男朋友長什麼樣子？」

    「高高帥帥的，他是我的學長。」她冷淡的語氣彷彿事不關己。

    「他為什麼那麼久沒有來？」

    「我不是說過了，他很忙。」

    「他有了別的女人？」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支著頭問。

    「如果是你，這樣的情況會是怎樣？」她反問。

    「我……」他想了想，「他有別的女人了。」

    「那就是了。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了，應該有四個月了吧！」她淒然一笑。

    「你會想他嗎?」

    「不會。其實，我們並不是真的在談戀愛，他只是有時會來家裡坐一坐，有時我們會一起去看電影，但是，那種感覺……很淡。」

    「哦！」他點點頭。

    「等一下陪我去看電影好嗎?」她提議。

    「這……好啊!反正今天股市不開市。」

    「你竟然答應了。」她有點意外。

    「為什麼?我不該答應嗎?」他對她的反應感到好奇。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一下子又要把我介紹給那個什麼高新仁的；一下子又說你有病，要我離你遠一點；一下子又說你是色狼……但是，我覺得你人還挺好的嘛！」她笑看著他，嘴角揚著美麗的弧度。

    「我是不喜歡你，但是，還沒有到討厭的程度。」

    「哦!那麼，我在你心中只是可以一起看電影，但是最好不要住在一起的對象，是不是?」她慧黠地問。

    「也許吧！」他點點頭。

    「因為今年我只有二十三歲?」她抽了張面紙。

    「這……」他抿著唇看著她。

    「你不用再多說了，我爸都已經告訴我了，他沒把我今年只有二十三見的事對你說，所以，你覺得受了騙，也不喜歡我，因為我不是個老太婆。」她知道他的感覺，也知道他想趕她走。

    「對。」他同意地點點頭。「但是，這個錯是我自己造成的。」

    「因為是你的錯，所以你想趕我走!」

    「呃!這樣說也沒錯。」他又點頭。

    「看來，你會失望的。」她起身收拾桌上的餐盤。「我住這裡住定了，而且，我也不想和我爸、我姐住在鄉下。」

    「我還沒有吃完呢!」

    「這是我做的早餐，我想收就收，合約上可沒規定我要做萊給你吃!」說著，她收走了地面前的碗筷。

    他傻愣愣地看著她。天呀!這個女人……真是陰晴不定，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變了。

    「不過．你還是得和我一起去看電影，這是你承諾過的。」

    收走了他的早餐，還要他陪她一起去看電影?這是什麼道理嘛!韋岳翔沒好氣地望著她的背影，在心中低咒。算你狠!

    兩個人來到了西門町的電影街。

    「看什麼電影?」辛浣蘭問。

    韋岳翔攤攤手，表示沒意見。

    「我要看『麻辣女王』。」她做了決定。「付錢吧！」

    他瞪大眼，「我付錢?」

    「是呀!」她理所當然地道：「不然要我付嗎?」她掏出了錢包，裡面只有幾枚銅板。

    「你是吃定我了是不是?!」雖然嘴裡抱怨著，但他還是乖乖地掏出錢來。

    「男人幫女人付錢本來就是應該的。」

    「合約上沒有這一條！」

    「這無關合約，這是個男人應有的風度!你可是個股市大亨，要是這種事傳了出去，你不成了笑話?」她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說好了，只有今天，以後我不會再陪你出來看電影了！」他像在發誓似的說。

    「隨你。」她聳肩。

    兩個小時後——

    「我還要看『讓愛傳出去』!」她道。

    「喂!不要太過分了，我只答應請你看一場電影！」他瞪了她一眼。

    「是嗎?你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今天要陪我看電影，而今天還沒有過完呢!」她也不甘示弱地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請你看兩場電影?這沒有道理呀！」

    「為什麼沒有道理?我不管，你就是要陪我看電影!錢拿來!」她伸出手。

    「我把錢給你，我不看總行了吧?」

    「不行!」她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不要忘了你是個股市大亨，怎麼可以讓你的女伴自己去看電影?」

    「誰說你是我的女伴了，我可不想要和你有任何關係！」

    「你把我的第一次奪走，我只是要你陪我出來看電影，這樣會很過分嗎?」她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我走?」

    「把我的第一次還我！」

    他臉色有一點給他難看。「我說過了，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要你對我負責啊!我只是想找個人陪，這樣會很過分嗎?走啦!快一點嘛！」她對他撒嬌。

    天呀!他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她要黏著他呢?

    他以後絕不會再和她出來……不!不會有以後了!他買了票，氣呼呼地走進電影院。

    早知道就不看什麼「讓愛傳出去」了!這是此刻韋岳翔心中唯一的感受。

    辛浣蘭邊哭邊走出電影院。」你不要哭了好嗎?」他雖然也很感動，但是，他可不想用這種方式來表現他內心的感動。

    「他……他好可憐喔！」她哭著，好像剛剛被人怎麼樣似的。

    「你不要在大街上哭好嗎?」看著週遭投來的懷疑眼神，好像他把她怎麼了一樣。

    「我哭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她也火大了。

    「是和我沒關係，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哭啊?」他最受不了女人在他面前哭。

    「那你可以離我遠一點！」

    說得也是。他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點了根煙。

    終於，在他點了第三根煙後，辛浣蘭不哭了。

    連看了兩場電影，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剛剛她還哭得死去活來的，現在卻笑得燦爛無比。

    「走吧!我們去吃飯。」她挽著他的手。

    「喂！」他推開她。「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請你放尊重一點好嗎?」

    「不會吧?你可是個股市大亨呢!要是身邊沒有一個女人陪著，被人看到了，那多可恥呀!你不是個黃金單身漢嗎?有美女相伴是應該的吧!」她又拉住他的手。

    「美女?在哪兒?」他左右張望著。

    「你瞎了嗎?」她沒好氣地瞪著他。「我就是呀！」

    「你是美女?如果你是，那麼天下就沒有美女了！」他譏笑道。

    「是嗎?那麼，請問你那天是和什麼樣的女人上床呢?」她陰晴不定地看著他。

    「我是和一個……身材扁平、五官不怎麼樣，技巧一點……不，沒有技巧可言的女人上床。」他口是心非。

    「丑嗎?」她用斜眼看他。

    「當然，一個醜得沒人要的女人！」他誇大地說。

    「好，你這個股市大亨竟然和一個身材扁平……」她挺起她的D罩杯，「五官不怎麼樣……」她捧住他的臉，直視著他。「技巧也不怎麼樣……」她當眾吻住他。

    老天!她竟然……天呀!她的舌頭柔軟得像是果凍一樣，讓人……愛不釋口……

    「而且……」她突然離開他的唇，「還是一個很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