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艾柔
「你的歌聲讓我好感動哦!如果不答應,好像就太對不起你了。」子彤用著猶如蚊蚋般的聲音訴說著。原本她是想,如果他沒聽見,那就算了,這一切就歸天意好了,誰知他耳尖的把子彤說的話,一一全裝進耳裡。
「你——這算是答應了?」仇承勳頓時變得傻愣愣,呆呆的望著子彤笑。
一看他變成這樣,子彤忍不住揶揄他一番,「完了,你怎麼變白癡了。來,嘴巴趕快閉起來,不然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子彤還故意掏出手帕在他下巴擦拭,做出一個擰毛巾的誇張動作。
「對了!我現在可不可以後悔蚜!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像一隻聖伯納,整天只會流口水而已。」
猝然地,子彤雙頰便被仇承勳偷襲的印上兩個嘖嘖有聲的口水「波」。
「想後悔?來不及了,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
「哇!好噁心哦!看你口水沾得我滿臉都是。」子彤嫌惡的掏出面紙揩去他愛的「證據」。
「好吧!既然你覺得那樣水分太多,那就……試試這個吧!」
子彤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雙唇便被仇承勳給攫住。
從來沒有被人吻得這麼徹底的子彤,全身癱軟得只好偎向仇承勳的懷裡,任他放肆的侵掠自己。她的生澀令仇承勳滿意極了,因為這證明了她還是一朵待人摘取的白蓮。畢竟男人總是自私的,總希望自己的女友是個守身如玉的處子,而自己就是在外花天酒地也無妨。
一會兒之後,仇承勳才依依不捨的放開那兩瓣甜美,可人的紅唇,呼吸不穩的對子彤解釋道:「如果我再不停止,只怕我會克制不住的當場要了你。」
子彤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身軀不安的扭動著。
而她這個動作無疑是火上加油,令仇承勳更加血脈僨張、不能自己,所以他只好命令在自己懷中的子彤別動。
「為什麼?」子彤還以為是自己姿勢不對,所以想換個姿勢讓他輕鬆一點,但結果反而是適得其反。
「哦!天哪!」仇承勳不禁低吼出聲,「你是故意在誘惑我嗎?」
子彤竟看到有一顆汗珠自仇承勳額上冒出,而他又好像強忍著極大痛苦的模樣,不禁令子彤為他擔心起來。「你很痛苦嗎?」
緊閉著眼睛的仇承勳對她搖了搖頭,因為這時要他說一句話,很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可是……」子彤仍是不解。
「你難道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仇承勳咬著牙,將話講完,只希望子彤能夠瞭解,不然把話說得太明,那是會使人難堪的。
「嗯?」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還不就是——天哪!她到底做了什麼?會把他弄得如此亢奮,「對不起,需……需要我起來嗎?」子彤不敢再望向他的臉,她現在可是一動也不敢動。
「不,先等一下,等這種情形過了,你再移開。」
「可是……那東西……抵得我好難過哦!」天啊!這種話怎麼會從她嘴裡吐出來呢?子彤真想死了算了。
「你稱它為……那東西?」仇承勳忍不住狂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怎麼?不可以呀!你敢笑我,看我不理你了。」子彤惱羞成怒的捶著他,不依的嬌嗔。
「好,好,好,隨你怎麼叫都成,這樣總行了吧?」面對佳人生氣的嬌顏,他也只有投降的份,誰教他栽在她手裡呢?
「哼!懶得理你了。」子彤不大文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送我回家吧!經彪老這麼一鬧,都四點了。」想起那個「不倒翁」她就一肚子氣,要不是他,她的右手也不會受傷。
這下可好了,慣用的右手不能動了,那生活上一些瑣事只得全靠他人幫忙了。
「把他交給五叔,簡直是太便宜他了。」子彤把錯全怪在他身上,要不是仇承勳說要把他交還給什麼五叔的,不然子彤還真想先踹他一腳,再報警抓他,請他吃個免錢飯。「喂!別這樣嘛!五叔曾是我的恩人,而彪老又是他的手下,再怎麼說,我也得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呀!」
子彤翹著足以吊五斤肉的嘴,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好吧!這次就算了,要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饒過他。」好吧!既然道上是講道義的,她也不好讓他難做人,但不會有下次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仇承勳斬釘截鐵寒著一張臉說,「這次讓你受傷是我的失策,所以不會再有下次了。看你受傷,比我自己受傷還痛苦,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才明白我愛你,我愛上了一個恨我的女孩,雖然她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我還是無怨無悔的迷戀上她。」
他的深情無一不重擊著子彤的心,但她一時之間還不能調適過來,人們不是常說:時間會證明一切嗎?那就讓時間來證明,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對適合彼此的情侶。
第七章
如果要頒一個最佳廣播獎,此人一定非冉玲莫屬。
現在只要子彤一出現,那些姊妹們都會過來詢問有關她和仇承勳之間的新戀情,害得她只好以微笑來作無言的回答,這還是她頭一回有苦無處訴呢!
而這個緋聞中的女主角,正要找那個廣播電台,打算好好海扁她一頓,讓她瞭解:飯可以多吃,但話可是不能多說的道理。
目標冉玲,仍不知死活的和太保嬉鬧著,看了子彤一把火燒得更是旺。
子彤躡手躡腳的走至冉玲身後,在她耳旁大叫了一聲,著實嚇了冉玲好大一跳。「拜託,你想嚇死人呀!有十條命也不夠你這樣玩,」
冉玲斥責愛玩的子彤,魂都快被她嚇掉一半了。
「哼!你還敢理直氣壯的對我凶?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子彤也老大不客氣的凶回去。
「我……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冉玲自己都心虛得口吃了,卻依然還是死不認帳。
「我不是交代過你,還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和仇承勳的事嗎?」
「沒錯呀!」
「那為什麼全『碧皇』的人都知道了?」子彤追問道。
「可是……我也只有向桂姊一個人說呀!」冉玲的表情好無辜哦!好像這件事,真的不是她的錯—樣。
「天啊!」子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麼會認識你這個損友呢?還巴望著你能分享我的秘密。」
「算了。」反正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誰教她明知道冉玲是一個守不住秘密的人,偏偏她還是希望冉玲知道,這就叫作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旁的太保聽了她們之間有趣的對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個什麼勁?身為我的男朋友,不幫我就算了,還跟別人一起欺負我。」冉玲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心裡想道:下班後,看她怎麼整他。
太保怎會不瞭解她這一眼的意思呢?「別這樣嘛!笑一下,不會死。」他作了各種鬼臉向冉玲道歉,惹向冉玲和子彤笑得直不起腰來。
「你們這對情人還真寶也!」子彤不禁羨慕起他們來。
「哼!比得上勳哥對你的好嗎?」冉玲不是滋味的頂了回去。
子彤做了一個有這回事嗎?怎麼我都感覺不出來呢的表情。
「你欠揍呀!」冉玲伸手就是搔她癢。
兩個女孩又玩成了一堆,而當她們快樂時,就可憐了太保這個人。
怎麼說呢?還不就是因為她們覺得他長得太高礙著了她們的眼,所以決定請他吃冰,讓他涼快一下;這裡的吃冰可不是單純的那個「吃冰」哦!而是他站著不能動的任她們拿冰塊丟,更慘的是還不能躲。
「好了,好了,別玩了,冰塊也是要錢買的咆!」他趕緊討饒道,不然玩一場下來,不死也難呀!因為冰決是一種質地非常堅硬的固體,砸起來還真會要人命的。
「好吧!看在你是冉玲『斗陣』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你計較了。」子彤一副囂張的模樣,還真像個統治萬人的女皇帝。
「是哦!還真謝謝你的高抬貴手呀!」太保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還真的咧!這些女人真是得寸進尺,給她們點顏色,她們便當場開起染房來了,難怪先人會說:女人真是一種難搞的動物。
「知道就好。」冉玲可不願白白放棄這個可以取笑他的機會。
唉!反正這些日子以來,他早已習慣被捉弄了,何況這還只是小Case呢!大丈夫能伸能屈,吃點小虧也算不上什麼,而且只要她們開心,那他也無所謂了。「咦!怎麼不見勳哥呢?他不是寸步都離不開你嗎?」
冉玲左右張望,卻始終找不著仇承勳。
「他幫我買吃的東西去了。」子彤漫不經心的回答。
「哼!這樣還叫作對你不好嗎?」如果這樣還算不好,那她可真的不知道「好」的定義為何了!冉玲誇張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