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艾棻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做餅乾給他吃，讓他的心無由地竄起一股暖意。他拿了塊餅乾吃著，那酥脆可口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動，怪不得他弟弟剛剛邊抱怨著卻還不斷地吃著。
衛斯亞打了電話給餅乾的主人，原本打算說聲謝謝，但一聽到那清脆甜美的聲音，他莫名地想見到那張人如其名，始終帶著純淨笑容的可愛俏顏，因此他約了她一起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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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點多，衛斯亞來到徐恬潔所住公寓的路口，遠遠地就看見她臉上洋溢著甜美笑容，開心的向他揮手。
「跟她撇清關係，叫她不要再纏著你。」
他想起衛斯亞下午所說的話。
可事實上她並沒有纏著他，而且對於她，他一點也不感到厭煩。再說這次和上次約她吃飯的人也是他，不論是因為他要謝謝她，或者是她要謝謝他，他就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吃飯的感覺不壞，甚至還……
還什麼?抑下胸口那股怪異的感受，衛斯亞不想再追探下去。
反正就只是和她一起吃飯，他不必想太多，他也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更不想牽扯出什麼感情的事來，就像那天她在校園說的，他們是朋友，就這樣，頂多加一點他喜歡她的笑容，還有，她做的餅乾也很好吃。
「你等很久了?」衛斯亞看著徐恬潔。
「沒有。」徐恬潔輕笑地搖著頭。
事實上從下午接到衛學長打來的電話，她的心就一直處在興奮狀態中，然後比約定的時間提早了半個小時來到這裡等他。
她現在住的地方沒有高級的套裝，就只有平常穿的衣服，不過學長之前也見過她穿T恤和牛仔褲，因此她從衣櫥挑選了一件比較好看的衣服和一件裙子，雖說她沒有刻意打扮，但也花了不少時間。
這是約會嗎?
當她打電話告訴怡芹，學長邀她吃晚餐一事，怡芹說這是約會，這真的是約會嗎?她不知道，但是她真的很高興學長打電話給她。
「你想好要吃什麼了嗎?」之前在電話裡他就讓她先想好晚上要去哪裡吃晚餐。
「我們去吃烤肉好了，我知道有一家烤肉店很好吃。」
「烤肉店?」她的提議讓他有些訝異。
「你不喜歡吃烤肉嗎?那沒關係，我們可以吃別的。」
「不，我也喜歡吃烤肉，我們就去吃烤肉。」他也不需要太感訝異，因為這很符合她率真的個性。
在前往徐恬潔所說的烤肉店途中，衛斯亞接了通電話，是他所居住大廈的管理員打來的，有一個住戶報警說她失竊，因此管理員請各位住戶檢查一下自己的住家，看看是否還有其他人遭竊。
「抱歉，烤肉店可能要晚點去了，我必須先回我的地方一趟。」
「沒關係，學長，我們先去你家好了。」這樣她正好可以去看看學長住的地方，一定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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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住的地方好整齊。」進到衛斯亞所居住的地方，徐恬潔不禁歎道。
這房子給人的感覺就像學長一樣，很有味道，可以來學長住的地方，她真的感到好幸福喔，不知道她以後還可不可以來?
「這沒什麼，因為每週都會有清潔公司的人來打掃。」衛斯亞脫下西裝外套放在一旁，「你隨便坐，我進去房間看一下。」
當衛斯亞走向房間，樓下的管理員打電話上來，他接起了對講機。
管理員說了，那個報警說遭竊的住戶，在警方調查後始知是一場烏龍，因為她並沒有遭小偷，而是她分手的男朋友回來拿走她的東西，對於造成住戶的困擾感到很抱歉。
掛上對講機，衛斯亞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因為他剛剛也感到困惑，他當初會買下這棟高級大廈，除了房子本來不錯外，他也看上二十四小時有管理人員駐守，停車場的入口處也有，這樣嚴密的保全措施，竊賊怎麼可能有辦法進得來?
一場烏龍，卻讓他因此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都已經快八點了。
「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烤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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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當衛斯亞送徐恬潔回家時，徐東雄夫婦都驚訝不已。
原本打算送徐恬潔回家後就離開的衛斯亞，在徐老熱情的邀請下，答應留下來吃晚餐。
樓申玉先讓傭人泡了茶和點心請衛斯亞。
「對了，你父親近來身體好嗎?」徐東雄問著。
「嗯，上個星期他和我母親去歐洲玩，下個月才會回來。」
徐東雄和衛斯亞只閒話家常了一會兒之後，他便請衛斯亞到他書房。
「爹地為什麼把學長叫到書房去呢?他們要聊什麼?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說?」看著學長和爹地走進去書房，徐恬潔向一旁的媽咪抱怨著。
「你的學長跑去跟你爹地說話，不跟你說話，所以你吃醋了?」樓申玉故意逗著自己的女兒。
「我哪有?」徐恬潔嘟著嘴否認。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呢!」
「媽瞇，你最討厭了。我只是很好奇爹地要跟衛學長談什麼?」
「他們不想讓我們聽，那肯定是談男人間的事情。不如這樣，我們也來談談我們女人間的事吧!」樓申玉和徐恬潔一起坐在沙發上。「你不是說只和衛斯亞吃飯嗎?怎麼今天他會送你回來呢?」
剛剛看到送女兒回家的竟然是衛斯亞，樓申玉真的訝異不已，雖說女兒之前曾跟她說過和衛斯亞一起吃飯的事，可是她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發展。
不過她沒想到衛斯亞本人會那麼英挺俊帥，而且個性看起來又成熟穩重。的確是一個出色的青年，難怪小潔會那麼喜歡他，對他念念不忘。
「因為今天中午我和學長一起吃飯，他知道我要回家，就送我回來了。」徐恬潔臉上有著嬌羞神色。
這個星期，她又和學長一起吃了三次飯，雖然每次和學長吃飯都只有短暫的幾個小時，卻讓她往後的每一天都心情愉快。
「就這麼簡單?沒有別的了?」
「哪有什麼別的?媽咪，我們只是單純的一起吃飯而已。」
「真的嗎?」
「真的。」斂下心中的一抹心虛，徐恬潔直點頭。
「但你看起來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樓申玉直說著。
「真的嗎?有那麼明顯嗎?」聽到她媽咪說的話，徐恬潔當場紅了臉，緊張的回問著她媽咪。
「瞧你這麼緊張的表情。我看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會認為你很喜歡衛斯亞。」小潔很單純，她的一個反問不就代表她承認了。
知道自己上了當，徐恬潔癟著嘴，「媽咪，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媽咪，哪有人這樣設計自己的女兒的?」害她還以為自己喜歡學長的事很明顯，而嚇了一大跳呢。
「好啦，媽咪剛剛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樓申玉呵笑著，「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媽咪真的很好奇你和衛斯亞吃飯的時候都在聊些什麼?」
「我們什麼都聊。」提到衛斯亞，徐恬潔粲笑著。
她和學長吃飯的時候，什麼話題都聊。雖然她一個人說話的時間比較多，但學長偶爾也會主動說一些有關他的事情，如他在美國讀書時的生活點滴等，每一項她都聽得津津有味呢。
樓申玉看著女兒眉飛色舞的描述著她和衛斯亞吃飯時說的話，她看得出來女兒很喜歡衛斯亞，而且那種喜歡已不再是小時候的單純仰慕，恐怕女兒是愛上衛斯亞了。
她大概知道丈夫找衛斯亞進去書房的原因，相信他跟她一樣，都想知道衛斯亞和女兒之間的發展，但她相信她的丈夫會處理得很好，因為他們都很疼愛這個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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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
「你要抽煙嗎?」徐東雄問著身旁的衛斯亞。
「不，我不抽煙。」
「不抽煙好，像你徐伯母就經常叨念要我戒煙。」徐東雄自行的點了根煙，他是想戒煙，但他是個老煙槍，要戒煙不是那麼容易。
「為了健康，我勸您還是少抽一點煙。」衛斯亞建議著。
「斯亞，打從你父親帶著你出來做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孩子，將來一定會比你父親更出色，果然，這一、兩年衛氏企業的股價漲了不少。」徐東雄的言語中淨是稱讚。
衛斯亞回以淡笑，因為他很清楚徐老不是找他進來說這個的。
「對了，我聽小潔她媽媽說，你最近常和小潔一起吃飯，是嗎?」
「對。」他就知道徐老要談的，是有關他和徐恬潔之間的事。
「既然找你進來，我就直接把話說開好了。之前小潔因為仰慕你，所以我才安排你們一起吃飯、認識彼此，但是……」徐東雄抽完手上的一根煙之後，不再點煙，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潔那丫頭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