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雷穎(四方宇)
序
拿到《夏之印》第一冊《鋒芒初露》原稿時,正好是我要與全家出遊的前一天——因為奉命要寫出各位看倌現在所看到的這篇文章。
能夠拿到熱騰騰電腦列印出來的原稿,當然是恨不得立刻拜讀,可偏偏當時被一堆事纏身,直到就寢前都還未得空,遂決定等遊玩歸來後,再心無旁騖地好好咀嚼品味。
由於隔日早上四點就要起床,所以梳洗過後便上了床,只是看著那原稿,仍按捺不住心動,就小翻了幾頁,可立刻知道此乃不智之舉,因為某人說故事功力高強,作品向有讓人一讀便欲罷不能的魅力,為了明天出遊不因睡眠不足而暈車導致盼望多時的旅遊泡湯,趕緊擱下,不敢再讀,匆匆熄燈閉眼睡覺。
孰料,可敬的周公竟遲遲不來到訪,而腦海中儘是浮現天、人、魔三界,光城聖院、南海皇、西海皇、浪·濤令這幾個字,怎麼甩都甩不開。(真是有夠○○××,某人的文字功力可以媲美月帝的言靈,輕易就製造了睡眠的敵人——失眠。)
睜開眼,看看鬧鐘——一點,深吸口氣再閉上眼,開始在心中喃喃念道:周公周公,請過來——驀地。「舞天飛琉」這四個字出現,嘩!漫天海水、波濤洶湧的畫面立刻浮現……
再睜開眼,二點了!此時已經非常、非常想哭了,我想睡覺呀!可儘管拚命告訴自己不准再動腦筋思考任何事,可舞天飛琉依舊輕易地將周公擊退,繼續在我腦海中大行浪·濤令……
昏沉中,我的鬧鐘響了,四點了,緩緩睜開眼睛,欲哭無淚的心情很強烈呀……
即使如此,在出發之前,仍是將那份原稿塞進包包中,決定要在這次出遊中將它啃完。
到達台東知本的第一天晚上,泡完暖呼呼的溫泉後,便立刻窩在旅館的床上開始繼續展讀,就在同房的其他家人漸漸進入欲眠狀態時,全因聽到我突然發出的爆笑聲而驚醒過來,在交相指責下,嚇得我立刻賠不是,可嘴上的笑容是怎樣也消不掉,直到看到腐爛屍體遍佈等畫面形容時,立刻沉下臉,因為本人最怕那一類形容詞,二話不說將稿子丟……喔不!小心翼翼地塞回包包中,關燈閉眼睡覺去也。
哈哈!這回感謝家人的恐怖鼾聲,讓我得盡力對抗這些鼾聲之際,終於精疲力竭沉沉入睡,這回不見舞天飛琉(或許是被鼾聲嚇跑了),得以飽眠一頓,隔天開開心心玩了一趟,直到晚上再繼續將未完的部分讀完,毫無遺憾的入眠。(當然睡前,臉上浮現起不懷好意的微笑,心中已打定主意,待我玩完回到台中後,看我怎麼逼某人努力吐出接下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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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城聖院」那群表裡不一的傢伙,隨著「春之聖使」蘭飛出世之後,就一直是我很感興趣的對象。
而四季司聖中,除了讓人看不過癮的關於「春」與月帝之間如貓捉老鼠般的故事外,關於其他的夏、秋、冬三季聖使更是滿心期待、引領盼望他們的誕生。
可也因深知那個能將他們生出來的某人,寫稿向來慎密,內容架構非同凡響,但,同樣地——拖稿技術一流,所以即使心癢難耐,(恨不得將她抓起來搖一搖,把那些故事給搖出來……)也得深呼吸,閉目養神,培養「忍」功——反正總會在N年N月後看得到。
誰知在擺脫了言情框架後,某人頓時有若神助,可以每月一書,想到未來每個月都可以看到「光城聖院」那一群人的故事,心中就感到無限歡喜,涕泗縱橫呵!
這套「夏之印」正如其名一樣,是寫關於四季司聖中「夏」的故事,原本春與冬是心中排名前兩名最想看的主角故事,一看到「夏」,這兩隻立刻被踢到天邊去。
「夏」那痞子加上瘋子的個性真是具有……不可思議,超強的魅力,據某人聲稱,當其在創作此人,揣摩其一言一行,完全樂在其中,快樂的不得了時,會令人不由吞口口水,開始全神戒備,就怕某人入戲入的太深時,也變成那德行,會荼毒其身邊之人……
相信我,這種恐怖……呃不!迷人的個性,還是看看就好,只要遠觀不求近玩,管他在書中如何胡搞瞎蠻纏,教人看得可樂了,但——現實世界碰到,會很……很嚇人的。(某人,聽到沒?這是說給你聽的!)
呵!不囉嗦了!
這一集的「夏」與「舞天飛琉」已經隔空碰頭,展開了精彩鬥爭,欲知誰輸誰贏?各位看倌睜大眼睛,好好瞧瞧唄!
孟華資深文字工作者
第一章大海之音
翠綠的小身形鼓著小羽翅,俯身掠過深藍碧色的海波,小鳥兒感覺到水的涼意,興奮的長叫飛舞,尖細的聲不似鳥鳴,頗像童年的呼喊。
「乖,才剛恢復,別這麼好動,會累著的。」輕笑的聲哄著,飛舞的小鳥隨即停棲到掌心上,磨蹭的偎著。
「不錯嘛,這小傢伙已經有元氣化成形體了,可見原本就靈力不弱。」見到這一幕的舞天飛琉讚賞道。
原本還停在掌心的鳥兒,晃了晃鳥頭,馬上朝來人飛去,停在舞天飛琉的右肩上,靠著她的纖頸撒嬌。
「知道你讚美它,特地跑到你身邊示好。」
「呵,小傢伙真是靈慧可愛呀,風。」飛琉也疼愛的以臉頰輕觸肩上鳥兒。
「又叫我這個名字,你就不能改喚我的真名嗎?」
「你多適合這個字呀,在西海雲台我不歡迎你的舊名字。」
「雖然說客隨主意,但是主人也別當的這麼任性呀。」居然隨便替人家改名。
「我就愛你這個名字。」還是她取的呢。「跟這只可愛的小傢伙多適合呀。」
「等它完全恢復,只怕你不會覺得它是只小傢伙。」模樣可嚇人。
「能跟在你身邊,自然不會單純的是只小傢伙。」她笑道。「我倒是聽過它的事跡,很期待看到它靈力恢復時的模樣。」
「你會見到的。」一彈手指,小鳥兒馬上又飛回主人手上。「它元氣才聚集,還沒辦法恢復原身,連記憶和智慧都還沒醒來,只是下意識的感覺還記得我,得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才能真正回到它原來的模樣。」見到掌心上的鳥兒捱著掌心似又露睏倦之態,風不禁憐愛一笑,隨即暈柔的黃澤光由掌心像絲線般飄散出,層層包圍住鳥兒。
「發生時,必不好受吧?」
一聲長歎的苦笑。「簡直像心臟活活被挖出般,一度以為失去它了。」風將手中被黃絲光包覆的圓球送到海波中央。「總算……不幸中的大幸。」
「放心,這裡是浪·濤令的源力點,也是日、月光芒交接的彙集處,對它的靈氣蘊化幫助非常大,耐心等吧。」
「是該換我耐心等待,我並非一個好主人,讓它受了不少苦。」悵然的聲撩蕩海潮。
「為主付出與犧牲不就是它認定的宿命。」
「如果說屬下為主人犧牲是使命感和忠誠,那些人見不到的是犧牲之後,主人內心的傷痛,這份難受將伴隨著主人一輩子。」思及往事,眉宇幽幽斂下。
「對屬下而言,眼睜睜看著主人死亡,終生將活在救之不及的自責懊悔中,這哪一樣是比較善良的?」飛琉反問。
「以此說來,選擇死亡的是自私者,活著的人將背一輩子的痛苦。唉,這可不好,我最怕吃苦了。」
「就知道你自私。」她斜睨。
「我們是彼此、彼此。」對方撇唇。
「只可惜我想當自私者,卻沒人有能力讓我當成,也壓根不喜歡吃苦,所以這兩樣誰都別想在我身上達成。」飛琉挑眉,揚飛的蒼藍長髮,流洩主人自信的風采。
「年少得志,狂氣過人,只可惜經驗少所以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卻反而充滿一股霸然的氣勢,但是高深的能力有一望即知的弱點,嗯,這個形容,果真是分毫不差呀。」
「這些話是『她』說的吧!」哼。
「除了她,還有誰有資格對我們下這種評論。」風輕咳一笑。「依我看來,一句話就可以代表你:初生之犢不畏虎!」根本就是一股蠻逞的膽識。
「活膩了就說一句,我也很樂於助人解脫。」
「能死在舞天飛琉手下,該也是一大樂事。」坦蕩蕩一攤手。
「慣用一臉瀟灑的燦爛來回應人,如果不是知道真實的你,怕是每個人都要著迷了。」
「這不就和當今浪·濤令之主常做的事一樣嗎。」終於搞明白一件事。「莫怪她說我們兩個有相近的行事作風,碰在一起不是禍國就是災殃。」
「禍國、災殃!」拜託。「這句話留給她自己更合用吧,無論容貌或能力,她都有亂世的本錢。」
「再怎麼說我們倆的淵源是因她而起,就某方面來說,她可算是你我之師,為人晚輩又怎敢高談她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