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葉起舞

    想當初會嫁給君賢是因為她一個人太孤單了，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想不到她越弄越精，害別人損失了一個兒子，她卻比從前更孤單。

    老公的薪響及國家一切補償都歸家翁所有，她只得到一個「不祥的女人」的封號以及譴責的眼光。

    「這麼說，你的處女膜是因為太久沒做才又長回去的噗？」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萬子夫突然覺得有點失望。

    這是很反常的現象，他一向不喜歡沒經驗又纏人的處女的！

    「什麼？」阮宇彤勉強睜開眼，胡裡糊塗的問。

    「為免發生同樣的情形，我們應該多做幾次。」他翻過身，又把她壓在下面。

    「什麼？！」

    人生難得糊塗，也許這次的糊塗，造成的並非憾事。

    尾聲

    一年後，萬子夫還在和阮宇彤交往，這時孩子也生了，父母都報備了，兩人可說只差一張紙而已。

    可惡的是，萬子夫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她，甚至可以確定自己愛上她了，她卻遲遲沒對他說出那三個字，這叫他怎麼求婚？

    難得他有定下來的決心，女方又不配合，難道他又得灌醉她，然後再逼她說出來嗎？

    這天，他帶她回家，難得全家人都團聚了，他猛准她面，然後請奶奶出馬，探探她的口風。

    奶奶最喜歡看到家裡一大堆小孩了，為了可以每天看到曾孫，她很樂意配合。「宇彤啊！我們家子夫對你好不好啊？」奶奶親切的牽著她的手問道。

    「子夫那個壞蛋！上個禮拜又偷偷和女明星約會，以為我不知道！奶奶，子夫是不是你們家領養的啊？怎麼只有他特別壞？」阮宇彤喝了酒，說起話來很放，竟然懷疑萬子夫的血統不正！

    萬子夫在一旁聽了，連忙打手勢要他奶奶繼續。說他和女明星約會根本是冤枉的，當時還有許多工作人員在場，這件事純粹只是公事！

    「子夫這孩子是比較愛玩，但也不是一無可取用！否則，你怎麼會跟了他那麼久？」奶奶又道。

    「他最壞了，只有要哄我上床的時候才會說好聽話，平常就是為反對而反對，他是反對黨風！怎麼不去立法院舉反對牌？」說萬子夫的壞話是她的興趣之一，他們兩一人就是不鬥不樂，起斗越親密。

    奶奶的老臉皮聽到這種親密的話題也會尷尬，但為了孫子，為了曾孫，她繼續攪和下去——

    「可是子夫一直都跟我說很喜歡你耶，你連孩子都替他生了，難道不想嫁給他嗎？」

    「不行！我們相差六歲，是相沖相剋、最會吵的年齡，結了婚一定會離婚的，不能結婚！」阮宇彤篤定的說。

    萬子夫聽了差點氣結！竟為了這種蠢理由而不想嫁給他，這個迷信的蠢女人！

    這時，他不得不插手了。「你屬龍，我屬雞，我們怎麼會相差六歲呢？你會不會算數啊？」他接過她充滿醉態的柔軟身子，示意奶奶他接手了。

    「你屬雞？不是狗嗎？我看過你的身份證。」她奇怪的問。「身份證上的日期不正確，爺爺把我的戶口晚報了兩個月，這在過去那個時代是很正常的。」

    「可是你的生日……」

    「我們家沒有替小孩過生日的習慣，我的生日都是公司的同事自作主張安排的，這樣你明白了嗎？」

    「明白。」她楞楞的點點頭。

    「你愛我嗎？」他簡明扼要的問。

    「愛。」她再點點頭。

    「想嫁給我嗎？」他順水推舟。

    「不行！」她大搖其頭。

    「又哪裡不行了？」他洩氣的插起腰。

    「我有剋夫命。」

    「你不能因為死了個老公，就認為自己有剋夫命啊！」

    「算命的說的。」

    「江湖術士的話你也信！他是不是先問了你要問什麼事？」

    「是啊！我說，我想問我老公為什麼這麼短命？」

    「天啊！有時候你不是迷信，是白癡！」

    「你才是白癡！你會把襪子左右反穿。」

    「襪子本來就沒有分左右。」

    「當然有！當你第一次穿的時候就決定了！」

    「你才喜歡在每件衣服口袋裡都擺零錢呢！」

    「聽說這樣可以招財嘛！」

    「……」

    「……」這兩個人，一時間是吵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