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菲菲

    「小姐，少莊主是出去辦事情。」小春好心的提醒她。

    「哼！我不會相信他的。」突然，她的肚子又疼了一下，「啊！這個臭娃兒又踢我，可惡！別以為我不會和他算賬，我可是他娘耶！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否則怎麼敢踢我？哼哼！從我有身孕到現在，他已經踢了我將近三百下了。哼！我絕不會放過他的，等他出生之後，我就要好好的虐待他、報復回來！」

    虐待？小春的臉色刷得變得鐵青。

    她在心裡暗忖，她家小姐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所以，這個小子下來之後，命運可能真地會很悲慘。

    「小姐，懷孕的人都是這樣的。」為了未來的小少爺好，她十分識相的替他美言幾句。

    「你怎麼知道？」她懷疑的問道。

    「嗯……這……」小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是不是你偷生過？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她賊賊的看著小春道：「沒關係，若是你偷生過的話，看在你陪了我這麼久的份上我會讓我的兒子娶你女兒的。」

    「小姐……」小春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怎麼樣？這樣不好啊？」她可是覺得好極了呢！

    「不……不……」她一個姑娘家，再這樣任由她家小姐胡亂說下去，所有的名聲可能會被她家小姐給破壞光了。

    「為什麼？這樣不好嗎？」封語曈蹙起了眉頭。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我是個姑娘，還沒有成親，小姐你不要和小春開這種玩笑了！」

    「啊？」仔細一想，她才想到小春的年紀似乎比她大呢！「小春阿！你多大年紀了？」

    「二十」

    「哇！小春，你好老哦！都已經是老姑婆了耶！這麼老是沒有人要的。」她揮了揮手，原本還興起當紅娘的念頭，沒想到小春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

    「小姐……」

    「好啦！不然你喜歡誰，偷偷地告訴我，我幫你做媒，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她的雙眼閃著亮光，興奮得說道。

    跟隨封語曈這麼多年了，小春當然知道封語曈那種小心眼，她絕對不是真的想為自己做媒，她只是想找點樂子來玩玩而已。

    「我才不要告訴小姐。」

    「為什麼？」封語曈募地睜大了眼，「我可是小姐呢！你竟敢不告訴我！」

    「我不要，小姐你一定是想笑我對不對？我才不要讓你笑呢！」

    「啊？這樣也被你發現了啊？」她尷尬的搔了搔頭。

    「當然了。」小春用力的點點頭。

    「不過小春，我真的是很無聊呢，你去製造一點樂子給我玩麻。」封語曈涎著笑臉撒嬌道。

    「樂子？」

    「是啊。」她用力的點點頭，「你要是不想辦法分散我的注意力的話，那我滿腦子想得就只有我這個肥胖的身軀而已。」她的心情真是郁卒、低劣到了極點，唉！為什麼她的相公還不回來呢？他若是回來的話，那她還可以扁他出氣，但現在什麼人都沒有，嗚嗚嗚……她好可憐哦！

    「小姐，你千萬別想太多了。」小春體貼的安慰道。

    「不然……你讓我扁幾下！」她心匆匆的問道。

    「不要，小姐，你繞了奴婢吧！」小春連忙求饒。

    「不然，你會府裡去將我的小青帶來，表演親我的小青一下，讓我開心開心。」她在提議道。

    「小姐……」一想到封語曈那條寶貝青竹絲，小春的腿就發軟了。

    「哼！真是無聊！」想一想還是回房裡去好了，去睡個覺，也許就不會這麼無聊了，最起碼她還可以在夢中與她的相公幽會呢！

    「會來了阿！你還知道要回來阿？」封語曈用力的替了雷承勳一腳，「這是你兒子偷踢我的，全都記在你的身上」

    「為什麼？」雷承勳輕易的閃過了，然後一把將她給摟在懷裡。

    「這當然都是你的錯了。」

    「我的錯？」他不明所以，「娘子，你要不要說得明白一些？」

    「你在裝笨、裝傻是不是？」她的小拳頭在他的胸膛上猛捶著，「要不是你偷偷的將小娃兒塞進我的肚子裡，我會這麼可憐嗎？」

    「他做了什麼壞事嗎？」看她這麼可憐，雷承勳的心都快疼死了。

    「當然了，還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呢！」她故意強調「很多」

    「舉例來聽聽……」

    「他已經偷踢我了好幾百下了。」在她肚子裡的娃兒又踢了她一下時，她忍不住張嘴咬住雷承勳的手臂。

    「哎呦喂呀！」雷承勳通的齜牙咧嘴。

    「他又踢我了……」

    「真的踢你了？」雷承勳好奇的瞪大眼看著她的肚子。

    「是啊！不然你摸摸看。」她拉住他的手，讓他的大手撫在她的肚子上。

    果然，雷承勳感受到她肚子裡頭的胖小子正在踢他心愛的娘子。「這個小子真壞！」他笑嘻嘻的說。

    「是啊！我每次都被踢得很痛呢！都還沒有出生，就這麼不才，長大的話還得了？」

    「那怎麼辦？」

    「不管啦！子債父償，他若是踢我一下，我就要踹你一下。」她鴨霸得說道。

    「什麼『子債父償』？這太不公平了吧？哪有這種事，他只聽過「父債子償」而已。

    「我不管！」她嬌嗲地，小手拍打著他的胸膛，「這是你兒子剛剛踢我的份。」

    「娘子，你這樣有失公平……」

    「我就是要這樣，不然你要怎麼樣？」她一臉挑釁的樣子。

    「好吧！那我只有在房裡好好的修理你了。」說著，她就抱起了她。

    「不行啦！人家的肚子已經這麼大了，爹娘說不行的」她嬌羞得道。

    聽到她的話，他微微的挑了挑眉，「在這間廂房裡，你的聽誰的話？」他又開始猛灌輸她「在房裡一切都得聽相公的」觀念了。

    「聽相公你的」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既然知道要聽我的，那我說的話，你是不是要乖乖的照做？」

    「是的。」封語曈點點頭。

    「所以羅！我說行就行。」他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內室。

    而接下來的，應該是一場春色，但是……

    「好痛哦，相公……痛……」封語曈的肚子突然疼得厲害，她連忙用手捧住肚子。

    「怎麼了？怎麼了？」雷承勳緊張的坐起身，「我壓著你了嗎？」應該沒有吧？他一直都很小心的，而且，他的身子根本還沒有壓上去阿？

    「相公，我的肚子好痛……」她可憐兮兮的說道。

    「會不會要生了？」雷承勳猜測道。

    「要生了……啊……」聞言，封語曈忍不住開始慘叫了起來。

    「你忍一忍，我叫曉春去請產婆過來……」

    雷承勳在廂房外直打轉，而雷子鴻則是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聽到廂房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哀嚎，雷承勳的心上就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真的沒事嗎？真的沒事嗎？」他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沒事的，你娘生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真的嗎？」他的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看到小春已將產婆給找了來，他忍不住跨出了一步，也想要跟著進去。

    「少莊主，你不能進來。」小春說道，然後連忙關上門。

    「哎呦，現在怎麼樣了？」產婆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封語曈，於是緊張的問。

    「你快過來就是了。」喬心香心急的說。

    「是的，夫人。」當產婆走到喬心香的身旁時，她看到封語曈的額際早已佈滿了汗水，口中不停的哀嚎著。

    「少夫人……用力……」產婆在一旁指示道。

    「是啊！語曈，快照產婆說的話去做。」

    於是，封語曈便照著產婆的話做，而在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侵襲中，她仍不忘勉強得睜開眼睛，想看看到底是從哪裡生出來的。

    「出來了……出來了……少夫人，你在用點力……」

    「啊……」封語曈突然慘叫一聲，伴隨著一陣嬰兒的哭叫。

    「可以了，出來了！」產婆順利的幫封語曈接生出一個胖娃娃。

    原來小娃娃是從那裡進去的阿！封語曈瞭然的點點頭。

    「終於生了嗎？」她正想要露出一個笑容時，突然覺得肚子有疼了起來。「好痛……不是說生了嗎？為什麼我……我還好痛……」

    她的哎嚎聲打斷了眾人的歡樂的氣氛。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雙生子？」產婆皺著眉說道，急忙幫封語曈將第二個娃娃給接生出來。

    兩個小娃兒的哭聲，終於讓在外頭已等得不耐煩的雷承勳衝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生了嗎？」雷承勳緊張的問道。

    「是。恭喜少莊主，是兩個小壯丁呢！」產婆笑著說道。

    「真的嗎？」雷承勳高興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不過，怎麼長的這麼醜阿？」

    「剛生出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喬心香興奮地說。

    「雷……雷承勳，你……你給我過來……」封語曈絲毫不給她地相公任何面子，虛弱的道。

    「語曈……」雷承勳連忙走到封語曈的身旁。「你還好吧？」

    「你這個壞人！」她的手無力的在他的身上捶打著，而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廂房裡的每個人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