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於澄心
「哪有?我才不怕你咧!」莫秋櫻的嬌軀偷偷滑下了幾公分,試圖減少自己浮在水面上的面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那你坐過來啊!」易轍朝她伸出邀請的大手。呵!她愈怕,他就愈想逗弄她。
莫秋櫻呆愕地盯著他的手,瞳孔微微放大。「過、過去做什麼?」
「過來幫我搓背。」易轍理所當然地開口,一點都不覺得這要求太過分。
搓背?嗯……聽起來似乎危險性蠻高的,還是不去為妙。
「你自己搓就好了。」莫秋櫻的身軀如果再繼續滑下去,人就要滅頂了。
「既然你不希罕我給你的服侍機會,那就算了,我不勉強。」易轍不懷好意地佯裝要起身。
莫秋櫻俏目一瞠,以「飛燕投林」的姿勢朝他撲了過去。「不!不!別走!我願意幫你搓背。」
「可是我現在不想搓背了。」易轍抱住她那濕滑柔軟的嬌軀,眼神瞬間變得火熱。
自從今晚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呈現半勃起的狀態,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將她拐下水,看能不能今晚就「解禁」。
「拜託啦!你讓我搓一下背,好不好?」莫秋櫻抓著他粗壯的手臂,急切地懇求。
易轍的喉嚨發出一聲咕噥,接著他俯下頭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強肆地探入她的口中,勾索著她那滑嫩的香舌。
「唔……」莫秋櫻驚愕得來不及反應,根本沒料到他那快如閃電的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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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姊突然沒有聲音,會不會已經被他殺死了?」此時,一個擔心的細小嗓音響了起來。
「小妹,你有聽說過做愛會死人的嗎?」拜託她有點常識好不好?
循著聲音的出處找去,可以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擠在樹籬的狗洞上,只見她們全神貫注地偷窺地上那兩具交纏的裸體,而且還不忘交換意見。
「說得也是,大姊大概是爽歪了吧!」莫晴荷咋了咋香舌,這才發覺自己的嘴巴乾乾的,舌頭吐不太出來。
「說話不可以那麼粗魯,小妹,你是女孩子耶!」莫青穗端出姊姊威嚴的架式。
「又沒有別人聽見。」莫晴荷毫不在乎地聳了一下肩膀,繼續和她興致勃勃地討論下去。「不過話說回來,這隻大貓鄰居還真是勇猛!簡直比A片的男主角還厲害耶!大姊真幸福!」
A片是經過剪接才有這種超人般的水準,可是這隻大貓竟然沒有休息、沒有喝水,就結結實實做了三十幾分鐘,過程中沒有任何偷工減料,難怪大姊會累得哭出來。
她們光是蹲在旁邊偷看就覺得快要累死了,何況是她們那不愛運動、體力極差的大姊?
「噓!小聲一點,別讓大貓聽見了。」為了避免她壞事,莫青穗在來之前已經把易轍的職業告訴她了。
「噢!」莫晴荷的眼神立即轉為敬畏,如今她們一家子全指望易轍伸出援手,所以千萬不能得罪他。「那我們快走吧!」
反正他們現在疊在一塊睡覺,也沒什麼好看的——除非大貓鄰居還有精力再做一回。
「不行啦!」莫青穗搖頭。
「為什麼?」不是已經沒有看頭了嗎?
「得把大姊叫醒,不然晚上這麼冷,她會著涼的。」莫青穗的心思還是比較細膩。
「要怎麼叫——」莫晴荷忽然瞠圓俏眸,顫抖地指著池邊。「啊!啊!大貓動了。」
「你別那麼大聲!」莫青穗氣急敗壞地壓低嗓音,差點被她給氣死。大貓鄰居又不是死人,他當然會動啊!
莫晴荷在驚慌之餘,還能做實況轉播。「啊!啊!啊!大貓朝我們這裡看過來了,他一定發現我們了。」
莫青穗挫敗地揉了揉太陽穴,已經放棄叫這個笨蛋閉嘴。她再這樣大呼小叫下去,連在冬眠的台灣黑熊都會被她吵醒。
「你們在那裡幹什麼?」
在另一端,易轍懶洋洋地盤腿坐了起來,不悅地冷睇著她們。
「沒、沒有啊!」莫晴荷結結巴巴地否認。「我們絕對沒有偷……偷看你和大姊做愛,你不要誤會哦!」
莫青穗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她怎麼會有一個這麼蠢的妹妹……天啊!
「易大哥,我們是送浴巾來給你們的。」她語音平穩地解釋,試圖補救晴荷所造成的傷害。
「你們放下浴巾就可以走了。」易轍沙啞的嗓音中透著一絲罕見的嚴厲,他並不感激她們的雞婆,尤其在想到她們可能偷窺了一切後。
樹籬裡傳出一陣的聲響,接著幾條乾淨的白色浴巾就出現在地上。
「易大哥,大姊就交給你照顧了。」莫青穗怕激怒他,連忙從另一側的狗洞爬了出去。
「要幫大姊穿上衣服哦!」莫晴荷多此一舉地交代他後,才跟隨著雙胞胎姊姊爬出去。
等到那兩個令人頭痛的丫頭離去,易轍的眉頭才鬆了開來。
第九章
隔天中午,莫秋櫻終於渾身酸痛地清醒過來。
她一睜開迷濛的睡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堵陌生的肉牆,她忍不住皺起俏鼻,疑惑地戳了一下那堵溫熱的牆。
好怪哦!她的床上怎麼會多了一樣她沒見過的東西啊?
「別戳了。」易轍咕噥地抓住她的小手,睡意正濃。
莫秋櫻呆若木雞地瞪著他赤裸的胸膛,殘存在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她的腦袋瓜子,讓她不禁羞窘得滿臉通紅,她還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沒尊嚴地哀求他,可是這男人居然不肯停下來,而且還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
「你、你……你這傢伙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她抱著被子,惱羞成怒地搗了他的心窩一拳。
「你怎麼了?」易轍不痛不癢地搔了搔被她捶過的部位,無辜的俊臉上佈滿了惺忪的睡意。
嘖!這女人的起床氣怎麼比他還大啊?
「你怎麼可以睡在我的床上?誰讓你進來的?」莫秋櫻不顧渾身疼痛的肌肉,硬是要將他推下床。「你快下去啦!」
「別推了,是你那兩個妹妹讓我進門的。」易轍氣定神閒地解釋,強壯的軀幹依然不動如山,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
莫秋櫻的動作倏地靜止下來。「我妹妹?!」不會吧?她們怎麼可以「引狼入室」?
「嗯!」易轍舒服地平躺在她的床上,雖然還很想睡,但是已經有精神欣賞她那若隱若現的乳溝。「你的床挺好睡的。」
昨晚,在替她穿好衣物後,他曾經試著喚醒她,可是不論他怎麼叫,她照樣呼呼大睡,根本叫不醒,在沒有法子的情況下,他只好抱起她,送她回家,順便送她上床,然後——
他就被那對熱心的雙胞胎給留下來了,整個過程只能用「匪夷所思」四個字來形容。
「她們怎麼會讓你睡在我的床上?」莫秋櫻那柔媚的美眸瞇成一條狐疑的窄縫。
難道她們已經發現她被易轍「吃」了,所以索性成全這隻大色貓?
「不知道。」易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感興趣地拉下她包裹在胸前的被子,一對白嫩如雪的渾圓玉乳立即蹦了出來。
莫秋櫻的嬌容迅速染上一層艷色紅霞,斥責地啐道:「色貓!」她無比戒慎地搶回自己的被單,重新把赤裸的身軀包好。
「色貓?我什麼時候淪為貓類了?」易轍有趣地挑起英挺的劍眉,大手蠢蠢欲動地想揭開她的被子。
「誰叫你長得那麼像大貓?」莫秋櫻凶巴巴地拍掉他的毛手。「喂!你快點下床啦!」
她等一下還得趕著出門買菜,沒時間陪他在床上虛度光陰。
「奇怪!你的火氣怎麼那麼大?」易轍將雙手優閒地疊在腦後,一臉縱容的神情。
從前若是有人告訴他,他會這樣容忍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又捶又打,他第一個反應一定是嗤之以鼻,但是他的感覺在一夜之間改變了。現在,不論他怎麼看她,都覺得她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讓人想抓起來狂吻一番。
莫秋櫻那張紅通通的艷容慢慢浮上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反正一見到你的臉,我就覺得很氣。」
大概是對昨晚他的「欺負」懷恨在心吧!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我的臉?」易轍那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濃濃的興味。「我的臉哪裡惹到你了?」
「我怎麼知道?」莫秋櫻聳了聳白皙的裸肩,猶然不知這個動作已經讓她的被子向下滑落。
易轍的眼神倏地灼熱起來。「你還會痛嗎?」
「當然會。」莫秋櫻立刻忘記先前的話題,一臉哀怨地向他訴苦:「我全身的肌肉都好痛哦!」更別提她那可憐的腰和背了。
「那個地方呢?」黝黑眩人的眼底閃著壞壞的光芒。
「哪個?」莫秋櫻迷迷糊糊地問。
易轍移動碩健的身軀,火熱地壓縛著她。「這裡。」隔著被單,他復甦的慾望緊抵在她的幽穴上,緩緩地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