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於澄心
「桃花散」的藥效掌控了他的男性身軀,在火熱的慾火席捲下,他徹底失去了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嗚……你幹嘛……撕我衣服……」汪紫薰驚嚇地啜泣出聲,淚水像雨滴般唏哩嘩啦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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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雨過後——
襲自琮抱著她已筋疲力盡的嬌軀翻身過去,不自覺地以粗壯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並將汗濕的俊臉埋進她的頸窩間。
「對不起。」短短的三個字道出了他心中的歉意與內疚,他雖不確定她是否無辜,但他佔了她的處子之身是明顯的事實,他難辭其咎。
他神智清醒地躺在床上,仔細地思索今晚所發生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汪紫薰悠悠轉醒,殘酷的現實一點一滴地回籠了,兩股之間的刺痛與全身痠疼的肌肉讓她瞪圓水眸,而橫在她腰間的那隻鐵臂則把她嚇哭了。
「嗚……放開我……」
她胡亂地扳開他的手臂,驚惶失措地爬到床舖的角落,將雙膝抱在胸前猛掉眼淚。
「你別怕,我不會再碰你了。」
襲自琮面色平靜地坐起身來,同時拉了一件衣物蓋住自己的男性象徵,免得讓她看出他體內的「桃花散」之毒又發作了。
汪紫薰根本沒把他的保證聽進耳內,只見她赤裸的嬌軀不停地顫抖,那雙呆愕的雙眸散發著濃濃的恐懼。
「你先別掉眼淚,我還有事問你。」襲自琮將床上唯一的一條被子丟給她,承認對她的眼淚一點辦法也沒有。
汪紫薰淚眼汪汪地瞅著他,見他跟自己還有一段距離,才飛快地撿起被子,不安地裹住全身的肌膚,哀哀切切地哭問:「你為什麼……嗚……要傷害我?」
一想起自己險些被他殺死,她的淚水就忍不住撲簌簌地掉下來,心裡害怕極了。
襲自琮歎了一口氣。
「衍威在我的膳食裡下了一種春藥,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會傷了你。」
無論他怎麼瞧,她這柔弱膽小的愛哭模樣都不像是工於心計之人,襲衍威的陰謀應該與她無關才對。
「春藥是……是什麼?」
汪紫薰那哭紅的雙眸透露出一丁點好奇。
這教他怎麼解釋?
「你與衍威成親挪麼多年,為什麼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襲自琮的俊容夾雜著矛盾複雜的神色,索性不解釋了。
汪紫薰的小手緊緊揪著錦被,莫名其妙地偷覷他一眼。「我不是啊!我與相公常常睡在同一張床上啊!」他的問題好奇怪喔!
聽到她與襲衍威常睡在一起,襲自琮竟然感到一股荒謬的醋意。「衍威到底有什麼毛病?怎麼會讓你以為自己已經不是處子了?」
該死!他是怎麼回事?竟然對他們夫妻睡在一起的事感到醋意大發?難道只因為剛才的親密行為,就讓他對一個女人產生破天荒的佔有慾嗎?
「對……對不起。」汪紫薰被他嚴厲的口氣嚇得嘴角顫動,眼看又要哭了出來。
「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
襲自琮那嚴峻的臉龐佈滿古怪之色,一股擾人的熱流在他的血液中翻騰,使他飽受慾火的折磨。
「我不知道……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汪紫薰擒著兩滴可憐的淚珠兒,畏怯地解釋,她一向都是先道歉再說話的。
一波波的欲潮如排山倒海般湧進襲自琮的下腹,並且漸漸又不受他的控制了。「可惡!」
「你怎……怎麼了?」汪紫薰驚恐地瞪著他那氤氳著熱情的黑眸,背脊不禁竄起一陣冰冷的寒慄。
襲自琮那燃燒的黑眸穿透了她的懼意,低啞地道:「把你的手給我!」
有片刻,他的下體再度野蠻地悸動起來,使他差點朝她撲了過去,但是一瞧見她那驚懼的神情,他立刻硬生生地扼住慾火。
汪紫薰瞠圓了紅通通的眸子,立即聯想到不久之前他曾拉著她的手,強迫她做一些恐布的事情。
「我……我不要……」
她將兩隻手藏在背後,拚命地搖頭。
「快!趁我還能控制自己之前,快將你的手給我。」襲自琮的下顎緊繃,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
「我……」
「快一點!難道你要我再佔有你的身體嗎?」襲自琮額角的青筋憤起,朝她嚴厲地低吼。
頓時,汪紫薰俏臉一白,她飛快地拖著被子爬到他身邊,將小手放在他手掌中,結結巴巴地催促他。「快、快一點。」
第三章
對襲自琮來說,這是漫長的一夜。
最終,襲自琮還是衝進了汪紫薰的體內,在她那香汗淋漓的疲軟嬌軀中得到了滿足。
他時而理智清醒,時而慾火焚身,幾乎每半個時辰他的體內就會騷動一次,不管他自我掙扎多久,最後仍會失去控制。
但是對汪紫薰來說,這一夜則像個無止境的噩夢。
起初幾回合,她還能感覺到他在自己的新傷口上不停地搗動,愈來愈劇烈的痛楚狠狠地衝擊著她,但是慢慢的,疼痛麻痺了她的感官,意識也飄離了她的身軀。
在昏死之前,她再也不在乎他對自己做了什麼,只求能快點解脫……
當微弱的聲響從門外傳進來,襲自琮立即警覺地睜開黑眸,他輕輕放下她掛在他臀上的玉腿,然後緩緩抽離她的幽道。
趁襲衍威還未進來之前,他穿上新的衣衫,並從木盆中扭干一條棉布,輕柔地擦去汪紫薰雙腿之間的血漬,接著替她的裂傷塗抹上好的藥物。
「唔……」只見沉睡中的汪紫薰柳眉一蹙,虛弱地低吟連連。「求你……別來了……」
襲自琮聽見她無意識的哀求聲,心裡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他神色複雜地摸了摸她蒼白的倦容。
「喀!」
襲衍威打開門鎖,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濁的氣味,他揚起滿意的嘴角,緩步走進麝香瀰漫的房中。
「嘖!堂兄,你怎麼不多享受一會兒呢?有紫薰這等美人陪你,你怎麼捨得那麼早起床啊?難道你不知道紫薰是我們杭州著名的美人,其他男人想與她來一段魚水之歡可是想破了頭,而你竟然捨得離開她﹖嘖!」
以大唐的標準來看,汪紫薰的身材雖然瘦弱了點,但是那細緻優雅的誘人線條,及柔嫩的冰肌玉骨卻足以教男人垂涎,當年紫薰嫁給他的時候,不知有多少男人羨慕他呢!
「無恥!」
襲自琮替汪紫薰蓋上被子,然後走到衣櫃前收拾包袱。襲家出了他這種無恥之徒真是不幸!
襲衍威掀開汪紫薰的被子,看了一眼以後,像是不贊同地搖起頭來。
「嘖!嘖!嘖!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耶!堂兄,你明知道紫薰細皮嫩肉的,幹嘛使那麼大的勁兒呢﹖你瞧,你在她身上弄出那麼多傷痕,豈不是教她好幾天都下不了床?」
只見汪紫薰那身雪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指痕,有的已經瘀青了,而她的私處則是紅腫一片,雖然上了一層白色的藥膏,但仍看得出來她受創嚴重,不過,她的傷痕纍纍卻讓襲衍威看得滿意極了。
襲自琮對他那番不正經的話感到十分厭惡,他冷著黑眸轉身,嚴厲地問:「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她﹖﹗」他下的藥劑若是再重一點,初經人事的汪紫薰一定熬不過昨晚。
襲衍威一臉不在乎地聳聳肩膀。「就算紫薰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堂兄何必動怒呢﹖」
在他的心目中,死了一個不值錢的女人根本不算什麼。
襲自琮那張冷峻的臉孔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黑色的眸中卻滲入一層輕蔑之色。
「你為什麼對我下藥?」
「沒什麼,只是想向你借一點種而已。」襲衍威坐在床邊,朝襲自琮露出一抹斯文迷人的笑。
襲自琮譏謔地啞著嗓子說:「我看你是有病!」
他拿起包袱,準備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難道不怕我再找別的男人嗎?」襲衍威的笑容轉冷,他知道自己此刻佔了上風。
襲自琮停下腳步,不悅地轉身面對他。「你到底想怎麼樣﹖」一抹寒霜罩上他的俊臉。
今天他總算看清襲衍威的真面目了!
「我的要求對堂兄來說並不困難。」
襲衍威沒想到汪紫薰的魅力那麼大,不過是跟她睡了一晚而已,襲自琮就被他迷住了,看來,他得好好利用這個優勢。
「有話快說。」
襲自琮從不受人威脅,但是,當他的眼神一落在汪紫薰身上,愧疚感便湧入他的心中,教他破了先例。
「很簡單,我希望堂兄今後不要再踏進杭州一步,即使紫薰有了身孕,你也不能與她有任何牽扯,你若是違反諾言,我一定會將紫薰整得生不如死。」襲衍威說得稀鬆平常,彷彿打罵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真是教我寒透了心。」
襲自琮凌厲地凝睇他一眼,嚴肅的黑眸含有濃濃的厭惡,接著,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至於汪紫薰,他唯一所能為她做的就是離她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