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癡戀狂君

第2頁 文 / 於澄心

    華又琳恍然大悟地美眸一亮,朝她神秘兮兮地問:「是他嗎?」

    她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朱翼明一眼,隨即被他那偉岸出色的儀表給震懾住了,好一個俊偉卓奇的偉男子,難怪靜玟至今還對他念念不忘。

    「嗯。」容靜玟無奈地微微頷首,然後暗示性地催促她。「華姊,麟兒累壞了,奶快帶他回房午睡吧!」再這麼拖拖拉拉下去,她怕向來精明的師兄會看出什。

    「娘,麟兒不累,麟兒想在這裡保護娘。」麟兒年紀小,志氣可不小。

    「麟兒,乖!別吵你娘了。」華又琳牽起麟兒的手。「跟乾娘一起去睡午覺,好不好?」

    「慢著!」朱翼明被她們古怪的態度弄得疑、心大起,容靜玟明知他要殺她,怎麼還會拚命催促其他人離開?難道她蠢到不怕死嗎?不!瞧她們兩個女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一定是在隱瞞他什麼而其中又以那小男孩最可疑。

    朱翼明擰著一雙劍眉走向她們。「為什麼急著把麟兒帶走?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沒有。」容靜玟顫抖地擠出笑容,圓睜的黑瞳中不自覺露出了恐懼。「麟兒一累,就會哭鬧不休,我擔、心他會吵到師兄。」

    她把麟兒悄悄藏在裙後。

    麟兒不服氣地扁起嘴來。「娘,麟兒從來不哭的。」而且他一點也不累,娘為什麼一直要他去睡午覺呢?

    「把麟兒交出來,我要看看孩子長什麼模樣。」朱翼明的精眸並未錯過她那「心虛」的舉動。

    「師兄,我想這不關你的事,請你不要強人所難。」容靜玟試著忽視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以異常強硬的口吻說話。

    「容靜玟,我們的帳還沒算完,奶沒有立場說話,奶給我滾遠一點。」朱翼明冷冷地橫睨她一眼,才蹲下高大的身子,仔仔細細地打量孩子的五官、神態,他眼眸閃動了一下,才和顏悅色地問:「麟兒,你幾歲了?」

    「麟兒六歲了。」他看見壞人變得不凶了,以小手好奇地摸索他的臉孔。

    「叔叔,你長得跟麟兒好像喔!」

    朱翼明忍住激動的、心情,再問:「麟兒,你爹是誰?」

    像!麟兒像極了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及每個部位,都跟自己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世上有那巧合的事嗎?

    「不能說爹的事,娘會哭的。」麟兒懂事地搖搖頭。

    「是嗎?」朱翼明沈吟地瞪向容靜玟,表情顯得嚴厲且狐疑。

    麟兒大大地點著小腦袋。「是啊!每次娘都會哭得淅瀝嗶啦的,叔叔不信可以問乾娘。」

    朱翼明緩緩起身,把麟兒牽去他乾娘那邊。「奶帶麟兒下去休息,我還有事要問他娘。」他的口氣簡直把華又琳當作下人使喚。

    華又琳不高興地抿著紅唇。「請你說話客氣一點,我華又琳不是你家下人。」

    什麼態度嘛?就算他貴為六王爺之子,也不能說話那麼無禮啊!

    朱翼明那犀利如鷹的眼眸透出他的不悅。「你去還是不去?」

    華又琳、心頭一凜,被他無形的氣勢給嚇到。「你凶什凶啊?」她回罵他一句後,就氣呼呼地牽著麟兒離開。

    她一帶走麟兒,朱翼明那如炬的目光便轉向客靜玟。「奶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容靜玟。」

    「解釋……什麼?」容靜玟打了個寒顫,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出什麼。

    朱翼明一把攫住她的細腕,窮兇惡極地逼問:「麟兒,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今天他殺妻之仇可以不算,但是這樁「懸疑案」他非得問個明白不可。

    頓時,容靜玟那張清雅的小臉失去了血色,她慌張地避開他的直視,結巴了起來。「你………你不要胡說,麟兒怎麼可能是……你的骨肉……」

    不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靜生活,絕不能讓這男人給毀了。容靜玟打亂如麻地忖道。

    「那奶在慌張什麼?」朱翼明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嚴密地梭巡她面部的細微表情,卻意外地發覺她並不難看:至少沒有他印象中那麼不起眼。

    以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美艷活潑的晴身上,根本不曾正眼看過容靜玟,而她在晴那耀眼的光芒下,也顯得平凡普通極了,但是現在仔細審視她,他發覺她長得並不醜,她那細緻的面容看起來淡淡淨淨的,無法像晴那樣令人驚艷,但優雅的五官卻也頗為耐看。

    「我…。我哪有慌張?」容靜玟無助地閉了閉眼,被他的炯眸盯得又羞又窘。

    「師兄,求求你放開我。」

    她從未與充滿男子氣概的他如此接近過,只除了那一夜…

    朱翼明沈思地盯著她那酡紅的俏頰,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原來容靜玟還迷戀著他。「怪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跟奶有過一段情?奶怎麼會懷了麟兒呢?」

    如果他曾跟她有過一番雲雨,他應該記得才對,可是,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容靜玟的臉頰簡直快要燒了起來。「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啊!」

    「容靜玟,我的耐心有限。」他的手指改挑為摸,過重的手勁顯示他的耐心已

    經被她耗盡了。「你再不說實話,小、心我翻臉了。」

    「師兄,我沒有說謊啊!」容靜玟矢口否認,反正他那兇惡的臉色與翻臉無異。

    「好!那我就把麟兒帶回京城撫養,等我確定了他沒有王族的血統,再派人送他回來。」朱翼明那對燃燒的黑眸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半細瞇地斜睨她。

    容靜玟那張原已無血色的臉刷地慘白下來,她向來明白他那「說到做到」的性格,她的背脊不禁泛起一波寒意。

    不!她不能讓他帶走麟兒,麟兒是她的!

    朱翼明見她還不承認,馬上轉身要去執行他說出的威脅。

    「不!」容靜玟倏地拉住他的衣袖。「你不能帶走麟兒,麟兒是我一人的。」

    朱翼明盯著她的小手良久,才緩緩啟口:「只要奶承認麟兒是我的骨肉,我就不將他帶離你的身邊。」他深長的眼神寫滿了其他用意,似乎不只是言辭上那麼簡單。

    「你真的不會搶走麟兒?」容靜玟放開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確認。

    朱翼明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你敢懷疑我說的話?」

    他是當朝六王爺的嫡長子,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的話,只有她敢給他氣受,若不是他急奢想知道事實,根本不會待在這種鬼地方,他早就報完仇離開了。

    容靜玟仔細地考慮了很久,心想麟兒慢慢大了,他已經開始在問爹在哪裡了,在外頭她可以用「寡婦」的身份來杜絕異樣的眼光,但是她總不能這樣欺騙孩子,她總有一天得告訴麟兒真相的。

    如果現在讓他們父子相認了,一來麟兒可以不再頻頻追問她,饒過她的耳根子;二來朱翼明可以每年抽空來江南,與麟兒共享天倫,讓麟兒享受難得的父愛,這何嘗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是的,麟兒是你的骨肉。」容靜玟終於輕點蟯首。

    一陣狂喜掠過他的、心頭,但同時震怒也侵襲他的人,他不敢相信這女人居然欺瞞他那麼久,如果他沒有來揚州的話,她是不是打算瞞騙他一輩子?這可惡的女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朱翼明怒氣沸騰地抓起她的細腕。他再怎麼回憶也不記得曾跟她有過雲雨,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一點記憶都沒有?

    容靜玟的倩頰瞬間浮上一層嫣紅,她聲若蚊炳地道:「七年前有一個晚上,你莫名其妙發了高燒,義父要我在房裡看顧你,那時你誤把我認成晴姊,然後就把我………」剩餘的話,她羞赧得說不下去,兩頰熱得幾乎快焚燒起來了。

    那夜,她雖然被侵佔了清白的身子,但是她一點都不恨他,也不感到後悔,因為那晚她與默默愛戀的男子共度了最親密的時光她從未與他如此接近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親熱過程中的那股疼痛,即使他已經放輕力道了,她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痛楚。不過,就算是如此,那天晚上的回憶,依舊是支撐她度過這些日子的最大力量。

    當然,會懷有麟兒也是意外之事,她根本沒有料想到,她雖然感到驚慌錯愕,但是喜悅之情卻壓過那股驚慌,她私、心地想留下肚中的孩子,作為一輩子的留戀,所以,在他與晴姊成親後,她就立即離開了「白湖山莊」那個她從未遠離過的家……

    「不可能!那天早上我醒來後,枕邊的人是晴,根本不是奶。」朱翼明的星眸謹慎地瞇了起來,因為那夜的荒唐,使他違背雙親的期待娶了江湖女子為妻,所幸他與晴雨情相悅,所以,雙親並不為難他。

    容靜玟垂下蟯首,委婉地解釋:「那早我要離開師兄的房間時,被晴姊發現了,她說我犯下滔天大錯,一定會被義父逐出「白湖山莊」,所以晴姊姊要我趕緊回房梳洗一下,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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