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術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孫季揉說著就開始跑了起來,也不管他有沒有跟上。
「喂!」梁垣見她根本不甩他,急忙邁開步伐和她並肩而跑。
「你平常除了上班都做些什麼?」
「你沒事問這幹嘛?」孫季揉防衛地看著他。
「瞭解你羅!」梁垣笑得痞痞的。
「不必了。」她直截了當的拒絕回答。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梁垣不正經的啾著她笑。「我想追你,當然要先瞭解你羅!」
聞言,孫季揉差點嚇得跌倒,她連忙停下腳步,毫不掩飾一險的嫌惡之色。「你說什麼?」
「你這種反應真讓人傷心。」梁垣故作哀屬狀。
「我告訴你,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絕對不會考慮你的。」她指著他鼻子義正詞嚴的說。
「我沒道麼討人厭吧?」梁垣嘻皮笑臉的問。
「你只是非常的討我厭。」孫季揉沒好氣的回了句,不怕說這話會有多傷人。
但顯然梁垣的臉皮比城牆遺要厚,他絲毫不以為件,逕自介紹著自己的優點。
「別這樣嘛!好歹我也一表人才,對女孩子更是溫柔體貼,瀟灑有餘又不大男人,現在想找到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噁心!」她吐舌頭的模樣煞是逗人。
「考慮一下吧。」他耍帥的擺了個迷人的姿勢。
孫季揉亳不猶豫地搖頭,她就是看不慣他對待梁酩的態度,以及回國企圖奪產的目的。
本來是想逗逗這女人,沒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態度,卻不知怎地激發他的鬥志。
走著瞧,梁垣時暗下了決心,對於孫季揉他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不過,他左右瞧了一下,她的背景實在有點不太單純……
「發什麼呆?」孫季樣見他久久不說話,伸手推了他一下。「走了啦!我還要上班耶!」
「走。」他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笑嘻嘻的緊握住不放。
「喂!」她連忙使勁要掙開他的大掌,可惜動不了他分亳。
「你家實在是離公司太遠了,有沒有想過找個近一點的工作?」她每天開車往返公司起碼都要一個小時,而且都市裡的交通狀況不怎麼好,她每天都要浪費不少時間在交通上。
「沒有,梁酩給的薪水很好,而且工作環境良好,公司福利、制度各方面也都很有規範。」孫季揉一點都不以為苦。
「很高興你對我們公司這麼忠貞。」梁垣對她的反應感到好笑。
好像只要他一提起有關梁酩的事,孫季揉都會義無反顧的挺身替他說話,真不知道梁酩有什麼魅力?
「你對你的上司挺好的嘛!該不會……難道你高歡他?」梁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無聊,他都要結婚了。」孫季揉回他一記白眼。
「不然你幹嘛開口開口都誇他?」他口氣不善的問。
「難不成要誇你嗎?」
「他有什麼好?」她不屑的態度又激起他的不油。「只因為他英俊多金就值得你傾心相待嗎?」
她翻了個白眼。「拜託!我欣賞的是他的工作態度,才不像你想的那麼膚淺。」
「我又哪裡膚淺了?」梁垣不甘被比下去。
「以外貌和金錢來衡量一個人還不夠膚淺嗎?」不待他回答,她又接著批評道:「有內涵的女人注重的是內在,像你這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只是虛有其表,膚淺得可以。」
「我才不是什麼公子哥!」梁垣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她歸入不歡迎的那一類人。
「不事生產又只會花別人辛苦賺來的錢,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你存在的價值。」她的批評很是傷人。
「有時候外表所見是會欺騙人的,小姐,擦亮你雙眼吧!」梁垣話中有話的說。
孫季樣用著不解的眼光打量他,這話代表什麼?
第三章
「人給你帶到了,有什麼家務事你們自己搞定。」孫季揉一到公司就連忙將梁垣丟還給梁酩。
「她怎麼一早火氣就這麼大?」梁酩對於她的怪異舉動感到納悶,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多年不見的親人結轉移。
「你要回來怎麼沒有先通知我?也好讓我安排一下。」梁酩熱切的招呼著弟弟坐下。
「你要結婚我怎麼能不回來呢?」梁垣言不由衷的說。
「怎麼,我們兄弟這麼久不見,難道一點兄弟情誼都沒有了嗎?」梁酩也察覺到他態度的不和善。
「兄弟情?」梁垣自鼻腔發出一聲冷哼,「我們有過嗎?」
「這幾年不管我怎麼軟硬兼施你就是不願意回台灣,我真不知道我們兄弟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了穩住父母留下的事業,對於這唯一的弟弟他的確是疏於管教。
「哪有什麼問題。」梁垣擺擺手。
「你在怪我把你送到國外去。」梁酩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可見他心裡多少有數。
「沒有。」梁垣轉開臉不肯直視他。
「你說謊的技術還是不怎麼高明。」
「是,我就是因為賭氣才不踏上這塊土地。」梁垣反剛才吊兒郎當的態度,一古腦將他的不滿發洩出來。
「那你這次並不是真心想回來祝福我的羅!」梁酩感慨的歎了口氣。「唉!我早該知道你會怨我的。」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財產而放逐我?」梁垣神情嚴肅的看著兄長,想從他的臉色看出他話中真偽。
「當然不是。」梁酩沒好氣的回道。
真想不到梁垣竟然把他想成這麼可惡的人,難怪他寧願四處遊蕩也不肯回到自小生長的故鄉。
「我不信。」梁垣語氣裡滿是懷疑。
「你要我怎麼證明?」梁酩痛心的看著唯一的弟弟。
「把公司讓出來。」他毫不隱瞞他的目的。
「這就是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梁酩總算理出點頭緒來。
原來梁垣誤會他之所以狠心送他出國是為了這間公司,而他現在肯坐在這裡也是為了公司,這真是太好笑了。
如果梁垣肯回來接掌公司,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嗎?梁酩老奸巨猾的在心裡盤算
了好一會兒,終於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
「沒錯,這間公司我有一半的權利。」梁垣坦承他的企圓心。
「只要你肯回來什麼都好說,我會在這次的董事會召開時,宣佈由你接任副總裁一職。」梁酩亳不猶豫地立刻作下決定。
「就這樣?」事情順利的讓他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梁垣心裡有說不出來的不踏實。
「你放心.我會將你應得的股份連同我的都轉到你的名下。」梁酩對於這番決定不禁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為什麼?」他只想要自己應得的部分.無意爭奪原就屬於梁酩的股份。
「為了澄清你對我的誤會,我願意主動放棄我的股份。」梁酩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殊不知他心裡有種想大笑的衝動,這個重擔他擔了十多年了,早就巴不得能放手,不是他存心陷害梁垣,而是可以一石二鳥的機會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一方面能藉此釐清和梁垣的誤會,一方面能就此拋開這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擔子,他何樂而不為呢?
「說話算話?」
梁酩點點頭。「當然,在開董事會之前我先帶你瞭解一下公司各方面的業務。」
「大哥……」見兄長坦蕩的態度,梁垣不禁感到慚愧,長久以來他一直將梁酩想的太壞了,也許是因為異地遊子的感觸讓他往偏激的方向思考,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大哥。
「什麼都別說了。」梁酩看出他內心裡的掙扎。
「我真慶幸這次回國的決定沒有錯。」
「你早該回來了。」要是知道梁垣會胡思亂想,儘是往牛角尖裡頭鑽,他早把他給帶回台灣了,也不會讓兄弟問的嫌隙愈來愈烈。
「對了,什麼時候介紹我那個無情的大嫂給我認識?」梁垣一想起尚柔昨天的反應不由得搖頭。
「怎麼這麼說她?」梁酩不解的反問。
「不然你以為我昨天就回來,幹嘛去借住你能幹的秘書家?」梁垣聳聳肩的說。
「你去住季揉家?」梁酩驚呼道,他的反應讀梁垣感到意外。
「有什麼不對嗎?」
「她那幾個哥哥沒為難你吧?」他可是很清楚那三巨頭的能耐,誰教他和那幾個怪裡怪氣的傢伙是舊識。
「沒。」雖然他昨天的確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們倒也沒有找他麻煩,頂多是被誤會是孫季揉的「良緣」。
「那就好。」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回國的弟弟回來的第一天就「包袱款款」逃出國去。
「說到這,我倒是想問你,你的秘書對我的印象似乎不是頂好的。」梁垣又不是遲鈍得感覺不出那朵帶刺的玫瑰對他的厭惡。
「還不是你老打電話回來要錢,一點兄弟之情都沒有。」梁酩也乘機數落他的不是。
「呵呵!」梁垣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誰教他對大哥送他出國的動機不明,當然只有必要時才聯絡羅!
「真是個難纏的女人。」他別有深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