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綺羅香裡留將軍

第18頁 文 / 余宛宛

    李伯瞵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必須與他相望。他以舌潤了潤唇,蓄意緩緩地移下目光,發出令她難堪的嘖嘖稱奇聲。「這麼柔軟的肌膚,竟一直被捆裹在男子衣物中,真是暴殄了你的美麗。」

    心亂如麻的她緊緊地閉上了眼。

    「抬起頭,否則我就把你丟到外頭。我相信龍沐勳的庭院沒有上演過這樣的戲碼。」話語不慍不火地吐在她的耳畔,然而握住她雙手的大掌卻以著幾乎捏碎人的力道強迫著。

    柳子容條地張開眼,將目光看向他的身後,屈辱地咬住唇。怕又惹惱他,因此那雙被困住的雙手只敢微微地掙扎。整個人這樣呈露在他面前,還有任何尊嚴可言嗎?

    「真是不得了,瞞天過海地騙了所有營區的人。想我們這一群南征北討的男人,竟被一個女子欺玩在掌中而毫不自知;而我在巖穴中看過你的女子姿態,你卻依然可以悠遊在我的帳房之間,得意嗎?」

    「我……」她只說了一個字,就闔上了唇。從何說起呢?

    「不用說了。我完全理解你的苦衷。」他靠近了她的唇,在她的唇邊吐著沒有溫度的話:「這樣的花容月貌,扮成男子都有傻子為之心動了,何需著女裝勾人心魂,不是嗎?你扮成男子是正確的。」

    他是什麼意思?

    柳子容努力穩住自己直打哆嗦的雙腿。他愈乎靜,就更令人無法預料他的下一步舉動。李伯瞵闃黑的眼眸沒有任何讓人安心的情愫存在,而這種如審判的精神煎熬,遠較他大發怒火更來得令她畏懼。

    「不開口反駁我?還是根本無話可說?一個亡國的女子偽裝入軍營,真是尋親?還是另有它謀?值得人深思,不是嗎?也許,我前次在高昌邊門巡視遭擊,此回至市集選馬竟也遇敵,或許不是巧合,是嗎?」

    李伯瞵放開了她的手腕,卻不憐惜地一把將她摟出了浴桶之外,讓她濕滑的曲線貼近他的身軀。

    雙手被他撞得疼痛的她,卻仍掄起了拳頭想抵開二人的接觸。「我不是什麼奸細。」

    語罷,她僵住了身子──他竟以舌尖舔滑過她的唇

    「對了,你那天在巖穴中那麼百般抗拒,我早該想起來,你不喜歡我碰你。」他蓄意侮辱地說著,手掌卻再次困住她的手至她的身後。他強硬而直接地吻住了她頸胸間柔軟的肌膚,蹂躪著她的芬香、享受著她的懼意;順著水珠的流勢反覆地以唇揉弄著柳子容胸前渾圓的豐軟。

    「不要我不是什麼奸細,放開我」她偏轉著頭,被他的輕薄逼出了眼淚。

    「連哭都美。」收回在她身軀上的揉弄,他輕笑地望著她臉上的淚,笑中卻沒有任何留情之意。「要我放了你嗎?」

    柳子容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卻仍是點了頭。「我不是奸細。」她第三回強調著。

    他微微一哂,兩手一攤,讓她的身子完全自由。

    不敢耽擱,怕他改變主意,也沒時間多想他此舉的原因為何,她只知道自己可能獲得了一個機會。直奔向沐桶邊的小茶几,柳子容拿起了衣裳往身上披。無暇打理整齊,她攏住衣襟就往門口跑去。

    「啊」在雙手碰到門扉之際,一雙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而她甚至沒有聽見他移動的聲音。

    柳子容伸出手,想捉住門把。只差一步啊她瘋狂地反抗著,手肘無意識地撞擊、雙腿亦凌亂地踢打著。

    他無視她的抵抗,一手向後勾住了她的膝蓋,抱起了她,向臥鋪走去。

    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柳子容兩手捶向它的肩,拚命地想下來。

    他毫不憐恤地將她丟到木板之上,在她還來不及呼出一口氣時,就已將她整個人制服在他的身子底下。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他看著她因被丟到平榻木板上痛得緊皺的眉尖,只是冷笑。

    「可是你……」放開我了啊柳子容吞嚥了其它的話──因為李伯瞵此時閃亮的眼光不懷好意。

    「你是不是奸細一事,可以稍後再審。至於欺騙的下場嘛……」

    他雙手一扯,將她只是披掛的衣服狂暴地扯開、丟下平榻,對於她的驚聲叫喘及腮邊的淚,他無動無衷。

    「你可以盡情大叫,讓所有外頭的人都知道從這一刻起──你,是我的女人」

    第八章

    李伯瞵側著身弓起一肘,面無表情地望著連睡眠中都蹙眉的她。

    習慣了戰場上的廝殺,並不代表他嗜好掠取。強要了她,是種反擊的行為。

    他不接受欺騙,尤其當欺騙者是她時,更是不可饒恕。

    她完全知曉他在面對男兒身的「他」時的內心掙扎,竟還能泰然自若地扮好她的角色。思及此,他對柳子容曾有過的愛恤情愫,此時就有更多的仇怒。她或許曾經冷眼旁觀他的激烈情感、嘲諷於他的識人未明、得意於她的巧計偽裝,但那都只會是「過去」。

    她的未來屬於他……李伯瞵彎起嘴角帶抹冷笑──他付出多少,她就要加倍償還

    見柳子容不安穩地在枕間翻覆著,他嘲諷地揚起眉──她可是夢見了她無望的未來?

    俯身向她,撥開她垂肩的烏絲,露出她雪白的肩頸,撫摸著她全無遮掩的細膩肌膚,滑過他留下的吮吻紅痕,悸動的火熱又泛上了他的身軀。從不耽於慾望,卻不想抗拒碰觸她絲緞般肌柔的快感。

    她,不過是個提供他發洩享受的女子。

    柳子容動了動睫毛,沒有睜開眼,又倦又疼的身子讓她不想動彈。迷糊之間,她揮手想揮去身上有些刺麻的溫熱,卻被反捉住了掌。

    「啊」她猛然張開眼。

    李伯瞵緊握住她想抽回的手心,放至唇邊嘴咬著她柔軟的手心。「還習慣吧?柳子容姑娘。」特意加重了末二字語音。

    她脹紅了臉,偏過臉頰不願注視他。

    昨晚的她,似掉入了一場男女歡愛的迷夢之中;純熟的他,半強迫地讓她的身子陷入了情慾的漩渦。沒有蓄意以暴力讓她就範,只是用著地那雙彷若置身事外的冷靜眸子,盯著她在他雙唇、雙手的誘惑肆虐之下,無可自撥地呻吟出聲,一遍遍、一次次。

    「現在害羞未免晚了些。」他扳回她的視線,瞭然地注視著她一臉的紅。低下頭,擺平了她微不足道的力量,逕自攫住她那微微紅腫的唇瓣,勾引出她已然熟悉慾望的身子。

    「不要」她不依從地捶打著他的胸口。「昨日的懲罰已經夠了」

    她的自尊、她的矜持、地的清白……在昨日都已經灰飛煙滅。

    「懲罰?」李伯瞵刻意低下了身子,舌尖逗弄過她胸前敏感的蓓蕾,囂張地蔑笑數聲。「你總是對懲罰如此有反應嗎?」

    柳子容屈辱地閉上眼,咬住了唇,不許自己流淚。

    他挑弄了她一整夜,不就是為了讓她對他的撫觸無法自撥?不就是要等著看她的驕傲破折毀在他的手中嗎?她早在染料被摔毀時就該離去,就因為過於眷戀他的身影,才留到現在。笨啊

    李伯瞵的驕傲容不得任何人的欺騙──那股自傲,在戰場上,會摧毀任何對立的敵人;那般自傲,也會將任何膽敢欺騙他的人蝕損。

    曲步瀛呢?他怎麼了?會來帶她走嗎?一陣擔心打亂了她的情緒,她握緊拳頭,又鬆開拳頭,幾度掙扎後還是張開了眼。「你會讓我走嗎?」

    「走?」怒火在眼中陡升。她以為可以脫身離開?他狀若不經心撫過她胸前的柔軟,摟扣她的腰貼近他火熾燃起的慾望。「這樣是想讓你離開的表現嗎?」

    柳子容閉了下眼,忍受那絞心的闞痛──他只是把她當成營妓女子發洩。再次張開眼望見他眼中少見的輕佻與嘲諷──如果在每次睜眼時,她見到的都只是他不屑的報復神態,那日後留在他身旁的時光全是折煞人的痛楚啊

    想離開……早就必須離開了……她幽幽地歎了口氣。

    李伯瞵冷笑一聲,短暫得如同不曾出現過。他握住她的下顎,看她吃痛地微張開唇。「想逃走嗎?」

    他堅硬的腿肌將她柔軟的大腿分開,讓她整個人納入他自佔有她後即不曾冷滯過的慾望。他要柳子容成為一個全面降服且心甘情願迎合他的普通女子。在撕去她的驕傲與尊嚴後,他便該死地不會再介意她,而她只會乞憐地匍匐在他腳邊。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一夜的情愛折騰,她太清楚他此時的律動代表了她另一次無法自控的沉淪。她雙手撐向他的裸肩,想推開他。昨夜,所有的歡愉皆來自於他蓄意的撩撥,然則每次的歡愉總是夾雜著身子被扯裂的闞痛。「我的身子不舒服。」

    這是實話,他並未給他初識雲雨的身體任何喘息的時間,他的入侵是過分的。

    「我需要顧及你的感覺嗎?」他殘忍地說。在用力衝刺間,將她畏縮的身子及咬住唇的痛苦模樣全看在眼中。「也許我應該,不是嗎?你是個有反應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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