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元小錫
深怕難得的機會錯失的小小,感到邵泓起了生理反應,便乘勝追擊,挑戰他薄弱的意志力。
「小小,吃……啊!吃飯……」怕癢的邵泓在小小啃吻他鎖骨時,忍不住呻吟出聲。
小小聽了雙眼發亮,自從那次讓他誤食春藥後,邵泓就嚴格禁止她再勾引他。雖然只有幾天的光景,但她委實懷念他的床上技巧。
「噓——」她把頭從他襯衫下擺伸進去,輕輕逗弄著他的胸膛。
「小小,你不可以這樣……」邵泓狂亂的噴著氣,嘴上說不要,手卻牢牢的按住她的臀部。
邵泓簡直快瘋掉了,他的小寶貝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殘酷又火辣的方法來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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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簡直快瘋掉了,李尚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三天兩頭就要莎莎找男人給她相親,害她裡外不是人。若是拒絕,怕對不起莎莎,害她被「扣分」,不拒絕又對不起自己。
再加上邵泓對她的私生活嚴格把關,每次要瞄著他出門都會讓她良心不安兼於心不忍。
看看時鐘,還有五分鐘才下班,小小似乎可以感受到隔壁射來的電眼。從下午她告訴邵泓今晚不回家吃飯後,邵泓就直直的盯著她,下午的行程全數取消,公文連批都沒批,工作效率是零。
她歎口氣,打了電話向莎莎道歉後,她就打卡下班了。
她想提前回家,給邵泓一個驚喜。
自從搬到邵泓的公寓後,她堅持各上各的班,就算是下班,他也必須晚她二十分鐘走人。
不是怕別人知道他們住在一起,而是他們每天都見面,幾乎可以算是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了,小小覺得他們應該要有各自的私密空間。
小小回到家沒多久後,邵泓就到家了。
妒火狂燃的他粗心的沒發現鐵門並未上鎖,一張臉陰沉沉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抽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的小小等得不耐煩,乾脆自個兒衝出來讓邵泓發現,只是——老天爺!他為什麼不開燈啊?
整個客廳瀰漫著酒氣和煙味,她厭惡的皺鼻子。
她從來不知道邵泓會抽煙、喝酒。
小小打開電燈,當燈光亮起時,她清楚的看見邵泓癱在沙發上。
很好,她終於知道了每次她去「相親」時,邵泓是怎麼「善待」自己的。
「小小……呃,小小……」邵泓不停的喊著。
奇怪了,邵泓醉成這樣,煙又抽得那麼凶,怎麼她回家都沒聞到味道?
更奇怪的是,家裡都會很乾淨,邵泓也安然的睡在床上,哪像現在軟不拉嘰的癱在沙發上。
小小好奇的研究了一會兒,忽然傳來一陣聲響,是邵泓的電子錶在叫。
過沒多久,桌上的電子錶也開始響起。然後櫃子上的、電視機上的、地板上的……該叫的全都叫了。邵泓平時喜歡搜集各式奇形怪狀的電子錶。
「啊……啊……啊……泓,再快一點……」令人臉紅心跳的女聲傳來,令小小心虛又氣憤。
這是有一次邵泓趁她不注意,把她的呻吟聲錄下來當手錶的鬧鈴聲,事後他還批評她叫得不夠狐媚哩。
不過,這支手錶響了以後,邵泓就醒了,嚇得小小連忙躲在一旁偷窺。
邵泓起身一一關掉所有的鈴響——除了那支錄了她聲音的手錶被設定每隔五分鐘響一次,他也相當享受的邊聽邊收拾東西。
他動作迅速的把煙蒂倒進垃圾桶,襯衫也脫下來扔進去,喝空的酒瓶、香煙的包裝紙,全部被他毀屍滅跡。
就在邵泓準備把垃圾拿到樓下丟的時候,小小再也忍不住了——「沒穿衣服就想下樓,是要養別的女人的眼嗎?」她身上包裹著床單,雙手叉腰的從暗處現身。
「小小?!」他又驚又喜又惱。「你怎麼回來了?」
「還好我回來了,瞧瞧我發現了什麼?」小小盯著他手上那包垃圾。
「我……」邵泓慌亂的想解釋,可惜被她那麼一瞪,立時閉上嘴。
「我什麼我?抽煙、喝酒,你不把自己的健康當一回事也要想想阿姨啊!更可惡的是你竟然沒吃晚餐。」小小生氣的坐在沙發上,一一數落他的罪狀。
「小小,我只是心情不好。」邵泓氣悶的坐在她身旁。
「心情不好就可以不吃飯啊?說!你幾天沒吃晚餐了?」她惡聲惡氣的質問。
「你不在的這幾天。」他誠實的回答。
「為什麼不老實講?」她每回不和他一起用餐,事後一定會問他吃了些什麼。
「你自己還不是沒有老實告訴我你去哪裡。」邵泓不甘示弱的反問。
「我……」
「啊……啊……啊……泓,再快一點……」
互盯著對方的兩人都紅了臉。
邵泓迅速衝到餐桌旁關掉它。
小小的手出其不意的探向他的褲扣,身上的被單也應聲而落。
「泓,我們是不是該換換鈴聲了?」
☆☆☆
一條修長結實的腿狠狠踢開李尚的房門。
房內唯一的一樣傢俱——床,大咧咧地擺在房間中央,而床上的男人根本不知危機將至,安然酣睡得像隻豬。
闖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最有權威的「大家長」———邵泓。
眼裡燃著怒意的邵泓凶狠的看著李尚,心裡打算著要怎麼讓這個臭小子明白什麼是大哥的威嚴。
他剛剛終於知道為什麼小小連著這麼多天,每天都不回家吃晚飯,還支支吾吾的對他說一堆爛理由了。
邵泓一想起自己這幾天來的狼狽樣,目光不禁深沉了起來。
「李尚,起來!」
他大腳一揚,便將床上的人踹到地上。
「哎喲!」李尚捂著腰爬起來,還沒看清來人,就開口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
他的話在看到邵泓不怒而威的臉龐時,頓時停住。
「竟敢什麼?」他揚高右眉,冷睨著他。
「竟敢不早點叫醒我,好親自迎接大哥您的到來,嘿嘿——」李尚一臉諂媚的說,身體還微微放低,雙手互搓著,像極了慈禧太后身邊的大太監李蓮英。
「是嗎?」邵泓高傲的哼了聲,擺明了不相信。
「當然、當然。」李尚點頭如搗蒜。
開什麼玩笑?李尚怎麼敢惹邵泓呢?除了小小這個強硬的靠山不說,光是邵泓每個月給他的零用錢,就足夠讓一個四人的家庭生活還有剩餘咧!
所以,他敢在別人面前批評邵泓,敢在背地裡惡整邵泓,但是他絕對沒膽子在邵泓面前造次。
「我問你,是不是你唆使莎莎,讓她帶一大堆不同的男人給小小認識?」邵泓的雙眼稍微瞇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我對大哥的忠誠蒼天可表——」看到兄長冷厲的眼神後,李尚不敢再睜眼說瞎話,認命的承認,「是我啦!」
「你很聰明嘛!知道我不會對莎莎動怒,還故意以當你真正的女朋友為條件,引誘莎莎替你做事。說!你收了李思然那只爛狐狸多少錢?」邵泓邊說邊捲袖子,一臉和善的對他假笑。
受到邵泓欺凌壓搾多年的李尚,怎會看不出這個笑容的含意呢?
假笑者,非真也,從文學的角度來看,這叫作「皮笑肉不笑」,以技術權謀的角度來看,這種笑容有四個含意,一是心懷不軌、預備開扁;二是想以他奸反之為我奸,來個反奸計;三是根本不聽他說的話,以自己的想法為處理的基準;四是以上皆是。
以邵泓的奸詐狡黠,他絕對會選四。
「大哥,我是被逼的。」李尚委屈的請哥哥開恩,希望邵泓下手不要太重。
李尚不敢指望邵泓會放過他,只求讓他明天還有臉去上學。
「是嗎?所以你就利用莎莎的愛來奴役她?」邵泓微勾唇角的扯住他的衣領。
「大哥,別談這個問題了好不好?」李尚擺明了不想談莎莎。
「李尚,我警告你,再讓我知道你帶些亂七八糟的男人給小小認識,你鐵定完蛋!」邵泓握緊拳頭,一拳又一拳的落在李尚身上。
「是……哎喲!」李尚被揍得鼻青臉腫,但也只敢在心裡埋怨。
「還有,幫我把這個交給老媽。」邵泓丟下一包牛皮紙袋,隨即揚長而去。
李尚困難的撐起身子,好奇的偷看牛皮紙袋裡裝了些什麼。
哇!真夠毒,果真是虎母無犬子,做媽的狠,當兒子的也不遑多讓。
牛皮紙袋裡裝的全是劉德華的親筆簽名哩,老媽看到會樂瘋。
不過老爸會氣瘋,因為鬥了一、二十年,他從來沒贏過老媽。
李尚竊笑著,這回連邵泓都被耍了,其實真正的幕後主使人根本就不是李思然,而是邵琴。
這樣不僅可以整到邵泓,更可以得到劉德華的簽名和演唱會門票,這麼有賺頭的事,邵琴這只千年母狐是不會放過的。
李尚深深的歎口氣,這個家勾心鬥角、互相惡整,每個人都城府極深、心機頗重。
不過講是這樣講,他還是很有興趣知道——到底誰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