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元湘
他實在愛極她的味道,清新又香甜,讓他總是流連忘返,永遠都愛不夠她,也要不夠她。
「別啊!讓人看到了不好。」他的膽大率性,讓她不勝嬌羞。
「不會的,而且就算看到又如何?」他就是喜歡吻她,輕輕咬她瑰麗唇瓣的感覺。
「我才不要。」
他不讓她逃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在落英繽紛的花瓣和輕飄的細雪下,熱情地吻著她。
「邪……啊——」想通報消息的小奴完全沒想到會撞見此景,臉上通紅地立刻轉過頭去。
斐憐君也差點嚇昏,幸好闕濯動作快速,即時用自己的大衣將她圍繞住,不但杜絕細雪飄飄,還遮掩住旁人的目光,要不然她真想挖個洞躲起來,永不見人。
但不對啊!他們現在的模樣看在外人眼裡豈不是更加曖昧?
完了!斐憐君掙扎著想逃開,闕濯卻不肯,執意將她鎖在自己懷中。
「小奴,我不是吩咐過不許來打擾我跟夫人的,你忘了嗎?」美好的心情被打擾了,闕濯有些不悅。
「對不起,邪君,小奴記得,只是……有貴客到,我……」一向冷靜的小奴低著頭,話也說不完整。
「貴客?到底是誰?」闕濯知道,若不是很重要的人物,小奴也不可能不顧他的命令。
「是南宮昕少爺,他是來傳令師指令的。」小奴恭敬道。雖然南宮昕只是南宮神劍的侍僕,但南宮神劍對他的栽培也不亞於闕濯他們幾個師兄弟,所以她依尊稱他為少爺。
「昕兒?」難道南宮老頭又要玩新把戲了?闕濯倒是滿感興趣的。
※※※
「四少主,好久不見,你看來真是意氣風發,英俊的不得了啊!」南宮昕臉上滿是笑容恭維道。
闕濯唇邊也揚起了微笑。「三年不見,你倒是長大不少,嘴也變得甜很多。」
三年前那可愛的小侍僮,如今已經變成個十五歲的翩翩少年郎,從他身上的改變,闕濯才感覺到時光的飛逝竟是如此快速。
「哪裡,過獎、過獎。」
「怎麼?師父派你來難道又想整我們?」闕濯懷疑地問。
「不,四少主,你這就誤會主人了,其實今天我是來道喜的。」
「喔?!」道喜?難道過了三年那愛整人的師父轉了性?闕濯有些難以相信。
「是啊、是啊!你可記得主子跟你們幾個少主的三年桃花劫之約?」
「當然記得。」尤其這一年來,眼看著幾個師兄陸續成親,他更是不敢或忘,怕自己也不小心給栽了,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終究還是未能逃過。
南宮昕的提起,讓闕濯不禁懷疑,難道這小子今天是來替他主人炫耀他的占卜能力有多厲害的?
「記得就好,主子今日派我來,就是要告訴你,請你回神劍山領賞。
「領賞?領什麼賞?」
「名劍啊!」還說他記得呢!南宮昕嘖嘖懷疑道。「你忘了四大名劍之一的賭約獎賞了嗎?」
原來如此!闕濯立刻笑開。
「沒忘,但我沒資格拿。」他的眼神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神采。「因為我也已經娶妻了。」
「真的?」這消息簡直令人太驚訝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沒聽說?」
「最近。我不想大肆鋪張罷了。」
「哎呀!恭喜、恭喜。」這四少主不愧是他主子教出來的徒弟,真是奸詐厲害到極點,連這種事也能如此保密到家。「原來真正的贏家是主子呢!他一定會樂壞了。」
「誰說的?真正的贏家是我們四個師兄弟,因為我們都找到了生命中的最愛。」闕濯難得感性柔情地道。
「嘖嘖……不一樣啊!四少主,我覺得你真的變好多。」南宮昕驚歎道。「小奴姊姊,還是你厲害,竟然能夠馴服我這狡猾的四少主,讓他變得如此溫柔多情,真令人佩服。」他一直以為跟在闕濯身邊的美麗姊姊就是闕濯的最愛。
他的話讓小奴臉上尷尬地一陣青白,闕濯和站在一旁的斐憐君臉色也沒多好看,她甚至轉頭想離開。
「你誤會了,這才是我的新娘,憐君。」闕濯將欲離去的她拉進懷裡介紹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南宮昕歉疚道。「我還以為四少主又請了個大美人當侍衛,原來是少夫人,請見諒。」
他這簡直是越描越黑,小奴的確美得過火,讓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斐憐君很擔心,現在南宮昕又這麼說,叫她如何不難過?闕濯明白她的心思,冷眼對南宮昕一瞥,警告他道:「小奴是我的侍衛,無關美醜,你別挑撥。」
「我挑撥?」南宮昕無端變成箭矢,讓他決定好無辜。
「請夫人別多心了。」小奴實在擔心闕濯會就此不讓她跟在身邊。
「憐兒……」
「你……你們是怎麼了?我又沒說什麼。」斐憐君低著頭,心情不自覺地越來越沈重。
※※※
「憐兒,剛剛昕兒說的話,你就忘了吧!千萬別放在心上。」回到房裡,闕濯看她的神情不得不再次說明。
「我知道。」她悶悶地說。
「怎麼了?還是不高興嗎?」他擔心地問。
「我怎麼敢?」
她是這麼說,但她的表現可不是那麼回事。
闕濯知道如果不安撫她,她肯定會一直胡思亂想下去。
「聽我說,小奴真的只是我的侍衛而已,如果我喜歡她,早就娶她了,何必大費周章地娶了你呢?」
聽到他的話,她釋懷了。其實斐憐君心裡也很明白闕濯對她的愛,但她就是壓抑不住心裡的不安。
「濯哥,我知道你愛我,但是我一直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的愛。」她歎了口氣道。「再說,小奴的確樣樣比我好,她獨立自主,人生得美,武功又高強,而且對你……對你忠心耿耿,這樣的大美人有幾個能夠抗拒得了?我實在懷疑。」
其實敏感的她早已看出小奴對闕濯的情意,只是故意逃避問題而已。
「你真傻,優點又能代表什麼?小奴她應該明白,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其他女子。」
斐憐君見他堅毅的神情,心裡的擔憂總算擱下,可是很快的,善良的她又同情起小奴來。「不知道該說是你多情,還是無情。」如果是她,她可能無法那麼堅強地承受,所以她還是幸運的。
「我是多情也是無情,只是我的多情只為你一個人而生。」也是愛上她之後,闕濯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是這麼多情的男人。
「為我?」
「是的,只為你,也只想為你。」他再也沒有比此刻更加堅定的了,他想要帶著她雙宿雙飛到一個沒人能夠打擾的地方,這樣就再也沒有不識相的人會隨意闖入他們的天地,打擾他們,甚至引起她的擔憂。
「濯哥。」她主動投入他懷裡,感動不已。
「傻丫頭,不生氣了?」他問。
「我才沒生氣。」她矯柔的聲音充滿甜膩。
「是嗎?」他輕咬了一下她的紅唇。
「是的。」她也如數地奉還,咬了下他的唇,並學著他親吻她的方式,主動地舔吮著他的唇。
「憐兒。」她那含著羞澀的主動神情更加勾引人,闕濯幾乎迷醉在她眼中。
迫不及待的拿回了主動權,將她推向床鋪,迅速地解開了兩人身上的束縛,她那窈窕的身軀同樣地吸引著他所有的視線,他低頭親吻她雪白的雙峰,溫潤的舌頭添過她誘人的乳溝,引起她全身泛起陣陣狂喜戰慄。
「濯……濯哥……」
「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我……我不只喜歡你,而且我還愛你。」她羞怯地說完,將自己埋入他懷裡,臉紅似火燒。
她愛他,她終於說出這一句了。
闕濯開心的幾乎要發狂,纏綿悱惻的吻更加密實地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在她意亂情迷時,挺腰強悍地進入了她,與她瘋狂地交纏。
「啊——」陣陣的快感隨著他的律動向她襲來,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他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吋敏感地帶,故意挑逗,喜歡看著她那心蕩神搖的模樣,水靈的眼眸慵懶似醉,令她的嬌美更添幾分,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中,他更加速身下的動作,狂囂地佔有她。
房內的溫度漸漸燃燒到頂點,婉轉嬌吟和喘息交織,形成動人的樂章,直到他們攀向狂喜的顛峰………※※※
「夫人早。」
昨晚纏綿許久,造成了她今早的晏起,沒想到一睜開眼看到的人不是闕濯,而是小奴。
「怎麼會是你?邪君呢?」
「邪君有事出門去了。」小奴恭敬道。
「出門?那你呢?你不是一直都跟著他的?」她懷疑地問。
「邪君吩咐從今天起由我照顧夫人,服侍夫人。」其實小奴也很難過,但是能服侍斐憐君,那表示她還有機會見到闕濯,那就足夠了,她不該奢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