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元湘
一轉身,她立即地奔向了懸崖處鐵痕驚訝地發覺她的目的。趕緊追上去。
「琛兒,你別做傻事,快過來。過來……」鐵痕慌急地道。
她搖搖頭,臉上仍舊掛著絕美堅定的笑容.她水亮的眸子轉向司徒未央。「司徒公子,鐵痕背棄了承諾。如果真要有人死,讓我代替他吧!」
司徒未央冷血地露出笑容。「好吧!沒問題,只要有人為背棄承諾負責即可。」
「師父,你怎麼能這樣說?背諾的是我,該負責的人也是我才對。」見狀。鐵痕的心亂了,第一次用憤怒的口吻對司徒未央說話。
「你這麼凶要嚇誰啊?那是她自願替你死的,干我何事?」這會兒。司徒未央又像個無辜的人般眨眨眼撇清道。
「你……」鐵痕突然有種想要弒師的衝動。
「鐵痕,別說了,這是我自願的,跟司徒公子無關。」棠琛兒願意為他死。「就當我是在償還我爹欠你聶家的命吧!你不用太過傷心。」
站在山顛勁風處,她整個人搖搖晃晃著,似乎隨時會跌入谷中粉身碎骨。嚇得他冷汗直流。
「不……誰要你償還?那根本不關你的事,你回來,你快回來……」鐵痕擔憂地吶喊。
「是嗎?」她飄忽輕笑。「那我再問你一句,你……心中的仇恨──融化了嗎?」
「仇恨?」鐵痕熱切地望著她。「我們之間,永遠不會再有那樣東西存在。」
她迷離的笑容更鮮明瞭。「夠了,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欠你的九十九年,找來生再還。」
說完,她毫不遲疑地往懸崖下跳「琛兒──」鐵痕幾乎心神俱制,完全沒有考慮地立刻跟著它的背後跳下崖。
「吸呀……這兩個人也未免太衝動了,我都還沒點頭他們怎麼可以隨便去死呢?」他們生離死別、互訴情衷的模樣好不精采,司徒未央聽得入迷正想鼓鼓掌時,沒想到他們居然就這樣雙雙往下跳,害得他在岸上哇哇大叫,莫可奈何之下,也只好緊跟著跳崖了。
因為他的武功極佳,沿著尖山的石塊借力使力,比他們兩人更快地墜落,停留在一棵突出的樹枝上,將兩個早已抱在一起的人給接住。
不想將他們用力往崖上拋的,但兩個人的體重太重,況且墜勢太強.就算他功力再好地無法如願施展,只好退而求其次,帶著他們慢慢往山谷墜。
好不容易,三人終於平安落地……「鐵痕……」棠琛兒睜開眼睛,懷疑地間。「我沒死?」
「好像是。」鐵痕也感到懷疑。
「什麼好像?是真的沒死。不過你們再不移開,我就要讓你們給壓死了。」可憐的司徒未央正被他們壓倒在地呢!
「師父。」鐵痕趕緊移開身子,順便將腿軟得站不住腳的棠琛兒抱起。「是你救了我們?」
「除了我還有誰?」他真是個倒楣鬼,救了人還差點被壓成肉醬,真是人不划算了。
「這麼說師父你是不怪我了?」鐵痕感激地下跪道。「多謝師父不罪之恩。」
「多謝師父宏量,你心地這麼好,將來必定能夠娶得美嬌娘,共效于飛。」棠琛兒和鐵痕同時對他跪叩了三大拜。
「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突然說得這麼肉麻,又跪又拜的,讓我覺得自己剛剛就像是個沒肚量的小人一樣。」司徒未央趕緊將他們扶起。
「怎麼會?我瞭解這是師父的苦心,為了讓我明白對琛兒的感情,你是逼不得已的。」鐵痕總算想通了。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司徒未央笑著點頭。「恭喜你心中的仇恨總算完全瓦解了,從今以後,可要好好疼惜我的乖媳婦。」
他的年紀和他們相差無幾,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實在有點可笑,可鐵痕和棠琛兒的心是充滿感激的。
他們互視一眼,雙手緊握。
「鐵痕,謝謝你。」琛兒真心地道。
「你喊錯了吧!該稱我為逸風或送風哥哥才對啊!」他露出久違的開朗笑容糾正道。
棠琛兒晶亮的眼眸閃爍著無比燦爛的光輝,投入他的懷抱裡。「是啊!逸風,你是我的送風哥哥,不再是充滿仇恨的鐵痕了。」
「沒錯,從這刻,直到永遠,我都是聶逸風,不再是鐵痕了。」這是他給她永遠不變的承諾。
司徒未央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很好,為師的就在這裡祝你們白頭偕老。再會啦!」
「慢著師父。」聶逸風突然喊住他。
「什麼事啊?不會要送我禮物吧?那不是人見外、太客氣了嗎?」他開玩笑地道。
「哪裡,這是應該的。」
「哇!真的有禮物可拿?到底是什麼?」這下他可好奇了。
「鐵痕山莊。」聶逸風揭曉答案。「這個禮物,師父就請笑納了」
「不……我才不要,這禮物我不要。」他一個人悠遊四海多自在,抱著個鐵痕山莊多沒意思?
「禮物既出,恕不退還。」聶逸風抱著美嬌娘往反方向走,完全不理會司徒未央抓狂的抗議聲。
其實當初建立鐵痕山莊就是為了復仇,如今他心中的仇恨不但化解了,還贏得一個嬌俏的如花美眷,上天待他算是極為優厚了。
他和琛兒已經歷過太多的苦難折磨,如今兩人能夠圓滿在一起,聶逸風決定好好的把握與探兒相處的時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鐵痕山莊就送給司徒未央傷腦筋吧!
「琛兒,想去哪裡?」他深情地望著她問。
「任何一個有你的地方。」她甜蜜地回答。
萬水千山,和風相伴。
你濃我濃,拭煞情多,有情人,牽手共游四乃。各家英雄豪傑縱使獨霸一方,但見了此情此景,恐怕也不得不稱羨吧!
後記
三姑六婆話家常樓雨晴樓氏姑娘,上台一鞠躬!
這回要聊點什麼好呢?就談談雨晴的美麗大方、冰心可人、善解人意……不對,怪陌生的,這好像不是我的地盤嘛!
嗯,好,收起囂張的氣焰,找找那個不曉得被端到哪個角落去哀鳴的主人吧!
「喚!湘姑娘啊,你怎麼蹲在牆角?臉上還一塊黑青,誰踢你?」良心被啃了的雨晴,極為寡廉鮮恥的以無辜口吻問著。
「鳴……」小媳婦般的湘姑娘含淚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敢怒不敢言的控訴著某人的惡霸行徑。
好吧,踢都踢了,那麼這一回的後記,就由雨晴獨挑大樑吧!
元湘的忠實讀者應該都知道,這位小女子的後記,從沒超過三頁,她總對我抱恕不曉得要寫什麼,也不擅表達自己,也因此,雨晴的出現絕非偶然──其實我從很早就在懷疑是她太懶!
這絕不是我無的放矢喔!其實一開始,是我先提出請她寫序的要求,然後呢!
精明的湘姑娘也乘機向我A了篇序,並且說:「這樣我這本書就可以省下寫序的麻煩……」
各位聽聽,這像話嗎?其是貫徹「能混則混」的信條啊!
「看到我幫你為的序沒?我很少寫過這麼長的序呢!你感不感動?」這是看到序文的那天,某某女人沾沾自喜的言論。
電話的另一頭,雨晴用力吸了口氣,拚命要自已以最冷靜的態度,低下頭去看死捏在手中那「薄薄的一片,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的紙張,然後很痛心地領悟到,原來寡廉鮮恥真的沒有所謂的極限,一山還有一山高,我甘拜下風了!
也因為如此,各位應該可以理解,為何雨晴要刻意把這兩篇序文安排在同一個月了吧?不須雨晴多說,各位的眼睛是雪亮的。
對,我就是存心要某人羞愧至死!湘姑娘,麻煩睜大眼晴看清楚,什麼叫真正的「長篇大序」!
猶記得與元湘做最直接的交流之前,她帶著一顆沉到十八層地獄去的心,在狗屋網站的留言版上告訴我,她的稿子出問題,要修改……好,沒關係,乖乖的,不要哭喔!吃蕃薯哪有不放庇的?換言之,身為作者哪有可能從不被退稿?我會等你的,海枯石爛,矢志不渝……在心中默念了這幾句話後,雨晴真的是一心一意地等著她,都沒有拈花惹草耶,多專情啊!
沒想到,她還其狠得下心讓我等!於是乎,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誤人青春的湘姑娘呀,你又到哪個角落冬眠去了?我才不信你孵個蛋要孵半個月,又不是恐龍蛋!
幸好,她總算還有點良知未混,沒給我始亂終棄。
在接到她的電話的那一刻,雨晴與周公的棋局仍呈半廝殺狀態,半夢半醒間,還以為是海市唇樓例!
「告訴你哦,雅惠都不把你的電話告訴人家,我纏了她好久,費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由她口中挖出答案耶……」可憐令令的語調足以軟化任何的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