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元蓉
「我說了,那月色不及你的美。」童尚濰輕咬她敏感的耳垂,然後在她耳畔邊吹入灼熱的氣息說道:「我們上床吧!」
童尚濰懸抱起小臉通紅的嬌美人兒,然後走向床邊。
這一晚,杜茵茵表現了不曾有過的主動態度,抱住童尚濰,又摟又親的,「我愛你!」
「我也是!」童尚濰以行動來證明他的愛有多麼深。
他們為彼此脫下衣服,裸裎相對,炙熱飢渴的唇,吻遍那雪白嬌軀的每一寸,這一夜,兩人有著更為激情的纏綿……
此起彼落的呻吟、喘息聲混揉在一起,在那一次次狂野且深入的結合下,將他們推至歡愉的高峰……
第八章
微微甦醒的眼,在瞄到窗外那落日餘暉的夕陽時,猛地驚醒過來。
童尚濰坐起身,過於安靜的房間內,幾乎聞不到其他人存在的氣味。
「小青?」不好的預感迎上胸口,讓他的心完全糾緊,連說話的聲音都微抖、低啞。
沒有任何回答,高大身軀倏地從床上躍起,然後看見桌上用著一隻茶杯壓住的醒目字條,雙眸一瞠,僵硬地伸手拿過字條。
就當作一切不曾發生過,再見。
「這是什麼跟什麼?!」童尚濰震愕地看著那一行娟秀字體,內心一沉,俊顏扭緊,僵硬著身軀立即衝出房間。
問過掌櫃,「尊夫人天剛亮就出門了,沒說要去哪裡。」
童尚濰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房間內,想要再找找看,房間裡還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
沒有!沒有!沒有!
她早就已經設計好要離開,故意在他茶裡放進慢性睡藥,讓他無法即時察覺,而在歡愛後便睡著。
「為什麼要走?」童尚濰真的無法理解,一句再見,就要他當所有的事都不曾發生過,那怎麼可能?一切都已經發生過,而且還是那麼的深刻,哪能說忘就忘!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縱使他曾有過不安的感覺,但都融化在她那嬌美甜人的笑容裡,而她跟他在一起的行為又無異常,以至於讓他完全沒有她會離開的警覺心.....
只是,他仍無法置信她為什麼要離開他?他不相信她不說一聲,就這樣離開他,讓他的心緊窒地悶痛著。
「小青……」又是一聲夾雜強烈痛苦的呼喊。
該死!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他應該追問她,有關他們之間可能存在的誤會或者過節。
直到小青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她,不,是從來不曾真正的知道她是誰,不知道她幾歲,不知道她是哪裡人,而小青,真的就是她的名字嗎?
回想兩人的一切,她女扮男裝的接近他,還有幾次陷害他,然後又救了他,之後與他相愛,甚至將女人寶貴的貞操交予他,她……一切成謎。
童尚濰痛苦的閉上眼睛,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思潮裡。
他拿出她所遺留在他身上的繡包,狠狠地死盯著,大手因她的不告而別生氣的握緊手中的繡包。
然後想起太師父曾交給他的一個錦囊,讓他在危急或無助時打開。
他拿出太師父的錦囊,打開後發現裡面放著一張字條--
山陽城。
「山陽城?」童尚濰瞠大眼睛,驚愕地看著字條上的三個字,這不是他的故鄉嗎?為什麼太師父他會……難道小青和山陽城有關?
天下之大,而小青又是自己離開他的,他無從找起,現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看來他得馬上回去山陽城一趟。
童尚濰才剛走出客棧,便遇上下山找他的師父童堂義。
「師父,您怎麼會在這裡?」童尚濰訝異地問。
「尚濰,你好好的,沒事?」童堂義見到可能遇到大劫數的侄兒,也訝異不已的問。
「我……沒事,不,有事,而且是急事!」
「咦?真有事發生?」
「師父,我……我現在沒空聽您多說,或跟您多說什麼,我必須回山陽城!」童尚濰語帶焦急地說著。
「你要回家?」童堂義不解的問,「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不是,是我!」童尚濰急急向前走。
「喂,臭小子,你等等,你快告訴我,這麼急地回家做什麼?還有,你到底發生什麼事?」童堂義跟上他,見他那焦急的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師父,我會全部都告訴您,但我現在真的必須趕回山陽城,我在路上再慢慢跟您說清楚!」
*****
杜茵茵剛好趕在出嫁的前兩天回到杜府。
她的平安歸來,讓杜以福和方玉娘夫婦卸下心頭重擔,因為他們夫婦一方面擔心女兒的安危,同時也擔心成親那天若新娘子不在,恐怕……不過,回來就好,他們夫婦並末多有責備,畢竟兩天後,女兒就要出嫁了。
又過了一天--
「小姐,你還好吧?」小青擔心地問。
自從小姐昨天回來後,一直未開口說話,飯也只是吃了幾口,淨是一直摸著手上的玉珮,問她玉珮是從哪來的,但小姐並未回答她,只是告訴她弄丟她的保安繡包,日後讓人做一個給她。
她一點也不在意小姐弄丟她的繡包,畢竟小姐能平安回來就好了,只是她總覺得小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知道她在外面發生什麼事?
「小姐,你有找到童大少爺嗎?」小青又開口問。
見到小姐依舊沒有回答,或許是因為她明天就要嫁給縣令大人,現在難過的不想跟人說話。「小姐,小青先出去,讓你一個人靜一靜。」這個時候,她也無從安慰小姐。
「小青,幫我一個忙好嗎?」杜茵茵喊住要走出房間的小青。
「小姐,別說一個,就算是十幾個,只要小青做得到,一定通通幫你做!」
「幫我把這塊玉珮拿還給童府。」杜茵茵將手中的玉珮交給小青。
那天她定得急,忘記將頸上的玉珮脫下來還給他。
這玉珮既是他們童家的傳家之寶,那就不適合留在她身邊,因為她明天就要嫁進縣府裡,從此與童府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離開不知道他隔天醒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會找她嗎?但就算他想找她,恐怕也無從找起,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會知道她就是杜茵茵。
小青接過玉珮,「這玉珮是童府的?」小姐怎麼會有童府的玉珮呢?她記得小姐出門前並沒有,而回來卻一直握在手心,整天地看著,「小姐,這玉珮是從哪來的?」
「小青,你別多問,替我還給童府便是了。」杜茵茵晶眸一斂,掩下眼底那股絕然哀愁。
「是。」見小姐這樣難過,小青也不敢再多問。
*****
童堂義和童尚濰叔侄倆回到山陽城,發現自城外到城內,都掛滿連綿的紅色喜燈。
一打聽之下,原來是年近五十歲的縣令吳應續絃,而原本續絃不應該這麼樣鋪張,但因為續絃的對象是虎威鏢局杜師父的大女兒杜茵茵,因此縣令大人決定熱鬧地迎娶杜茵茵入門。
童尚濰一點也不在意杜茵茵嫁給縣令大人,因為他回來山陽城,主要是要找小青。
叔侄倆決定先回童家,然後再派人去打聽小青的下落。
童尚濰和童堂義一回到家,立刻讓童堂禮憤怒地訓斥一頓,同時怒不可遏地要下人們趕他們兩人出去,是一旁的童夫人及兩個弟弟苦苦哀求,以及商樓的管事有急事找他,他必須趕去商樓處理事情,叔侄倆這才免於讓人給掃地出門。
但是童尚濰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會被趕出家門,因為他並不是要回來認錯,或者繼承家業。
而童夫人歡喜兒子的歸來,立即回房間拿出珍藏貴重的各種補藥,打算好好補一補出門十多年的兒子。
「大哥,你現在回來已經太晚了,杜姊姊明天就要嫁給縣令大人了。」童尚文替杜茵茵感到抱怨地說著。
「杜茵茵嫁人與我沒有關係。」童尚濰撇撇嘴,不耐地回著,「尚文,我問你,你認不認識在我們山陽城內,有個叫小青的姑娘?圓圓的小臉,皮膚白皙柔嫩,有著一隻盈盈水眸,長得很漂亮,這是她的繡包,你見過嗎?」
如果小青真的住在山陽城裡,那麼她長得那麼漂亮,或許尚文他們會認識也不一定。
看著大哥手上有點破舊的繡包,「這繡包我是不曾看過,但叫小青的姑娘嘛,我是有認識一個叫小青的,但是她……」不知道為何大哥突然問這個。
「你真的認識小青?!」童尚濰急問,小青真的住在山陽城?!「她住在哪裡?快告訴我!」
「大哥,認識是認識,可我認識的小青和你描述的美人模樣差太多,我認識的小青是杜姊姊的丫鬟,大大黑黑的臉,一點也不漂亮。」看大哥這麼樣焦急緊張的神情,他這麼急著找他口中的小青,要做什麼呢?
「你說杜茵茵的丫鬟叫小青?」
「對呀,我就只認識她一個叫小青的,不過大哥,你剛剛描述的那個漂亮的姑娘模樣,倒很像杜姊姊耶!」杜姊姊可是山陽城內的大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