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原夢
「哦?男,那你那幾個情婦呢?她們的生命……」
男子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她們……不用管她們,你只要負責我一家大小的安全就行了。」
在危急的時候,他還是只想到他的妻小,那麼他的心腸還不算太壞,沒有自己一個人溜了。
況且他的案子目前還在私下調查階段,因此新聞媒體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還有機會反擊,維持他在選民面前—派的清廉形象,下一屆的參議員選舉,他一樣可以維持他的政治生命,
阿烈夫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又迅速地消失,因此並沒有人發現他的思緒,只覺得他思緒詭譎如深潭不見底。
「多少錢?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阿烈夫再度問道。
男子的腦子飛快想了—下,打算拼上最後一口氣;「我可以出價五百萬美金,只要你能讓我渡過難關。」
「五百萬美金?你的所有家產可不止這個數字。」
阿烈夫冷冷評論道,男子的臉漲得更紅。
他沒有想到,阿烈夫倒是對他的情況瞭若指掌,他在美國各大洲幾乎都有置產,也包養幾個情婦,只不過他一直以為他保密得非常周嚴,至少,他老婆從來沒有抓過他的把柄。
「那……那麼五百五十萬美金!」他擦薯汗,再度出價。
阿烈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抹了下嘴,並且推開椅子站起來準備離開,男子自當是更加急躁了。
「一千萬美金!我出一千萬美金!」他情急之下大喊,連全餐廳的人都注視著他而渾然未覺。
阿烈夫面無表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側頭道:「對不起,我改變主意了,你另找高明吧!」
男子當場仲愣在原地,癱了。
阿烈夫是個任性的男人,他如果一開始就對這件事不感興趣的話,那麼你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請不到他。
而阿烈夫的身份也始終是個謎,只知道他是個火藥高手,每一次殺人都能夠全身而退,因此可算是業界高手。
在日月集團中也有這麼一個部門,是專門處理這類事件的,兩者雖然沒有交集,但只要是道上人物,總耳聞過其大名。
好,就算阿烈夫杜馬爾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將他過去的紀錄抹煞得一千二淨,但就憑她天才冉盈兒,還有什麼她查不出來的事嗎?
二者,冉盈兒正在懷疑阿烈夫是最有可能的人,因為從他頻繁地接觸政商界人土的行動看來,他當然是不二人選;就算他當真不是那個杜馬爾好了,她也猶有餘力在處理完其他四人之後再來處理他。
不過……他既然是最難搞定的那一個,冉盈兒便決定親自擔任監視的工作,然後她也可以順便出來玩,何樂而不為?
見阿烈夫傲然走出餐廳,冉盈兒也立刻結帳跟上。
地尊不是說了嗎?她的任務就是跟著可疑的人,然後將跟他接觸過所有人的名單列出來,這個任務也確實是夠簡單。
再做不好的話,她真的無顏回去見江東父老了!
孰料,出了餐廳,她才躲躲藏藏跟了一半就瞧見阿烈夫彎進一條小巷子裡,她加快速度跟上,卻不見他的人影。
巷子是死巷,一片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咦!人呢?」
她的話才落下,立刻警覺地轉身,發現阿烈夫就站在她的身後,什麼聲音也沒有,宛如一隻狩獵中的豹,危險又犀利。
他雙手抱胸,人斜倚在斑剝的牆上,以一雙鷹集似的銳利深瞳盯著她看,雕刻般的俊顏,仍舊是一無表情。
他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的?
冉盈兒心裡此時大拉警報卻早巳來不及,於是她只好露出招牌笑臉,朝著他盈盈微笑。「嗨!今天禾氣真好。」她根本是在胡說八道,天空現在可是壺滿烏雲,有如被人潑上了墨水,隨時都有下大雨的可能。
見她一臉無邪,阿烈夫揚揚眉,將手中抽至二半的煙丟到地上,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冉盈兒搔搔頭,咧了小嘴輕笑。
她總不能開口就問他,你就是那位大嘴巴杜馬爾嗎?
呵!要是她真的這麼問,說不定立刻被他痛扁一頓。
於是冉盈兒鬼靈精怪地佯裝訝異道:「咦?你不是傑克嗎?」
阿烈夫側著臉,巷道內的陰暗更顯出他沉靜卻炯炯有神的目光。「我不是傑克。」
他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
要找大眾臉,他並不適合。
雖然他並不自戀,但是他有自信,自己的臉絕對是世界上獨一無的,尤其是……眼睛。
但是冉盈兒卻不怕他的冷漠,踱得更近,彷彿想要踮腳看清他臉上毛細孔似的.「可是我一建沒認錯人才對。」
反正她要想盡辦法巴上他就對了。
阿烈夫退了一步,瞇起眼來。「你想做什麼?」
「啊!痛!快放開我!」
手驀地被阿烈夫給攫緊,冉盈兒整個人也幾乎全貼在他身上,玉琢般的粉臉徹底染紅。
「我再問一次,你要做什麼?」阿烈夫也不客氣了,他很確定這顆小腦袋裡的想法不簡單。
「我說認錯人了,就是認錯人了!你想怎樣?」冉盈兒也冒火。
她的身子緊貼箸他,兩人幾乎是每說一句話就磨蹭一次身體,他難道連吃了她的豆腐都不曉得嗎?
還是說,他是故意的?
登、徒、子!
阿烈夫銅牆鐵壁般的胸膛只著她,將她制在雙臀之內,對冉盈兒的掙扎以及憤懣,他一概不入跟。
他喜歡的女人,一定是要有著一頭燦爛的金髮、碧藍的雙眼,而非身材嬌小的東方女子,她根本不合格。
又凝視著她半晌,阿烈夫倏地一放手,冉盈兒立刻跌坐在地上。「哎喲!」她揉著臀部站起采。「等等!你要去哪兒?」
阿烈夫頭也不回地走出巷子,甚至連回答都吝於給她。
「喂!喂!」冉盈兒飛奔尾隨。
開什麼玩笑?身為日丹集團裡最菁英的份子,連跟個人都不會,回去的話會被嘲笑得銀慘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子,他話這麼少,怎麼看也不像個大嘴巴呀。
冉盈兒只覺得他真是怪人—個,像個悶葫蘆似地什麼話都不想多說,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酷酷的。
他……真的是那位杜馬爾先生嗎?
冉盈兒雖然疑寞叢生,但仍緊跟在後。「喂!等等我!」畢竟她的任務就是盯牢他不是嗎?
另外一方面。
負責留守的聆風——區傲倫正皺著眉看著冉盈兒留下的名單。
美國是—個地大物廣的地方,政商名流當然也不少,每—個州、每一個城市,想攀權附貴的人更是不少。
雖然冉盈兒將名單縮減為五名,但是區傲倫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眉心便一直攏著不放。
白玉——符堤堰在此時踱進來,他走路像是腳不用著地一般,一點聲響都沒有,不過區傲倫還是能夠立刻察覺他的存在。
「你回來了?」他旋過身子,紫色的瞳映著符堤堰白色的身影。
符堤堰意外地看起來一副很疲憊的模樣,在區傲倫身旁的空位坐下,平常天空藍似的眸此刻變得深沉。
揚揚眉,區傲倫盯著他問道:『你怎麼了?被人追了五千萬的債?」
「那倒還好。」符堤堰將身子沉進椅子裡說道,他那抿緊的唇,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區傲倫則是凝視著他半晌,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對那五個人的所有資料一再翻看。
驀地,符堤堰傾了上半身靠過來,睨了眼螢慕。「盈兒去哪兒?怎麼沒有看到她。」他看似順口地問道。
平常冉盈兒最喜歡待在這裡,通常只要一踏進們,都可以聽到她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地尊說他派了任務給她。」區傲倫沒抬頭地回道。
「給她?」符堤堰恢復成平常神秘兮兮的樣子,動了下唇角。
區傲倫挑眉,不用問也知道他又感應到什麼。
「你懷疑我的話?」
符堤堰總算笑了,只不過是十分詭譎的那種。
「沒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在休假中,怎麼跑來這裡?」
怪了,話題怎麼兜回到他身上?
區傲倫不悅地盯著符堤堰。「你有什麼話想說?」
「沒有,只是覺得你應該在家陪老婆才對。」
「她還不是我老婆……」提及這件事,區傲倫黑著臉說道。
上官盼月居然因為上次他欺騙她的那件事,罰他不能上她的床……在兩人結婚之前。
老天!這對他而育,簡直是個致命的折磨,尤其是在嘗過她那溫柔的甜蜜之後,他對兩人之間的吸引力也就更難控制。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好到這裡干坐,免得他又想把未來老婆壓到床上去溫存,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唉!苦命吶!
符堤堰唇角上彎,在區傲倫的眼裡看來,著實有些刺眼。
「好了,不提邊個,盈兒被派了什麼任務?」符堤堰問道。
區傲倫指了指螢幕。「不就是這個。」
「這個?」符堤堰來回看了名單和區傲倫一眼。「那地尊為什麼又把任務派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