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原夢
白國行掩嘴竊笑,心想這兩個鬥嘴情人,實在是一對寶耶!
「咳!咳!」官昕雲瞥到白國行聳著肩,於是便警告他別太過分。
白國行將目光調回土坡上,發覺官長笑他們全都集中到土坡下的矮樹叢裡,不久便發出了痛哭聲。
「怎麼一回事啊?」官火兒也聽到這個悲傷得令人毛骨煉然的叫聲,於是抬起頭來,跟著官昕雲的規線看往坡下。
未至一刻,坡下的矮樹叢裡就竄出了數十名黑夜殺手,撥出長劍、大刀,軌往他們策馬殺過來了。
「哦哦,慘了,他們過來了。」
官火兒的尾音未收,官昕雲策動身下的黑旋風道:「國行,避!」
「知道了,當家的!」白國行勒馬,跟著他們轉了個方向,便疾速地下土坡。
「抱緊我了!火兒!」官昕雲忍著腹傷,摟著官火兒策馬。
可依靠在官昕雲胸膛的官火兒,卻在小手摸上他的腰時,摸到了愈流愈多的溫熱血它們隔著剛剛官火兒幫官昕雲暫時包上的手中,透出一陣陣的血,也慢慢地濕透他的衣物。
「官昕雲,你的血愈流愈多了。」她大喊。
突然間,她好怕好怕。
官昕雲無暇低下頭去確認官火兒聲音裡的恐懼,只能夠安慰她。
「火兒,放心好了,我還沒有回雲天牧場苞你成親,我是不會死去的。」他還是像平日般霸氣地說道,令官火兒氣絕。
又來了!都這麼危急了,他還有心情說這些笑話。
「官昕雲!」她生氣地在他的懷裡吼道,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有多少時候,黑衣殺手們的馬還是追上來了,白國行怕再這樣下去,別說他們三人回不了雲天牧場,恐怕想要活著逃脫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當家的!你們先走,我來殿後阻敵,快走吧!」
說罷,他的心一橫,硬是勒馬停下,不久,那團人已經把他團團包圍住了。
「白國行!」官火兒驚聲大喊,現了官昕雲凝重的俊臉一眼。「怎麼辦……白國行他……我不要他和於招堂一樣死掉。」
夠了,真的是夠了!她到這裡來已經傷害了那麼多人,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人受傷官昕雲聞言,緩緩地慢下黑旋風的狂蹄,並忽地將她放下馬去。
「火兒,跑!回雲天牧場去吧!我會帶著白國行一起回來的。」
「不!不要這樣,讓我跟你在一起,拜託!」
她弄不懂,他們明明知道她的身上有著一股奇異的超能力,卻每每地今她臨陣脫逃,讓她一個人獨活,為什麼呢?
官昕雲看著被官火兒拉著不放的手,和那張總是令他愛憐不已的粉臉,一雙平時森冷冰凍的黑日變得柔和,忽地又把它的身子提起,在她尚未反應之時,狠狠地印上一個包含他所有愛意的深吻,令她昏頭轉向,差一點在他放下她時站不穩腳。
「火兒,這就是我的回答。」
官昕雲彎了嘴角,用手點了下它的俏鼻尖,軌策馬往回走了。
官火兒整個人呆了,才開始張嘴對著他離去的背影罵道:「該死的官昕雲,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什麼爛回答!等我一會兒追上去,我一定要你好看……誰教你老是偷襲人家!」
官火兒罵得氣喘叮叮,站得遠遠的,看到官昕雲加入了白國行的行列,她的心也不時地抽緊。
「該死的……你真的以為我可以一個人離開嗎?你真的以為我可以丟下你一個人嗎?你實是個大笨蛋,官昕雲……我……也愛你啊!我也希望你平安啊!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地臥以為是……官昕雲大笨蛋!」
官火兒罵道,終於也哭了出來。
平時不最喜歡哭的她,一旦哭了出來,那就是驚天動地了。
然後,她用力抹乾自己臉上、眼眶的豆大淚珠,伸手搜起了長裙擺,一副待跑姿勢。「你別以為你能夠甩掉我,官昕雲……我可是一個會超能力的新人種少女,所以,就算你要去地獄,也別想甩掉我!」
官火兒努力地使出以前在研究所被訓練出來的沐力,開始撥腿往官昕雲的方向奔去。
而那一摹圍住辟昕雲和白國行的黑夜殺手,沒有料到官火兒會跑回來,因此想盡快將官昕雲拿下,就可以向官長笑領得那五萬兩的黃金。
官火兒一面跑,一面在自己握緊的手掌中聚集熱氣,不一會兒,便形成了一顆強力火球彈,轟的一聲,打向那一摹膽敢對官昕雲刀劍相向的黑衣殺手。
那一摹黑夜殺手始料未及,便全身著火抱頭鼠竄,而官昕雲泡在這個時候察覺出宮火兒小小的身子立在不遠處盯著他。
「火兒!快把火滅掉啊!」他對著官火兒疾呼。
當初他不願意讓官火兒跟來的原因,就是怕地做下傻事後會自責太深。
但沒有想到,這個小妮子居然又不聽話了,私自跑來不說,又放火燒了這麼多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官火兒站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不久,她的小手一拍,說也奇怪,那一些在黑衣殺手身上的火焰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那夥黑衣殺手在地上滾上好幾圈,發覺自己身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站起來後,都大叫了一聲:「妖……妖怪哦!」
然後跳回馬上,不一會兒就全都跑得精光。
白國行好笑地目睹這件事情,摸了摸下巴道:「嗯!早知道當家夫人會這一招,那我也不用回頭阻擋這些黑夜殺手了。」
可是他的這一番話,馬上被官昕雲怒瞪了一眼。
「官火兒,你過來。」他皺了眉頭朝不遠的官火兒說道。
他的臉上還掛著笑意,但是官火兒對他的脾氣已經完全摸清楚了,她可以肯定,官昕雲現在一定是在生她的氣,所以她不會笨到過去自投羅網,因為,她也在生氣啊!那她為什麼還妄過去?
她回瞪了它的大眼睛,把頭撇開。
官昕雲是真的也火大了,他下了黑旋風,朝她大步邁了過去。
他才前進沒幾步,便看到官火兒張大丁眼瞳,突地朝他撲了過來。
「當家莊主!後面!」
白國行警告的聲音太遲了,當官長笑從一旁拿了刀子殺過來的同時,官火兒已經先一步撞偏官昕雲的身子,替他挨下了那深深刺進肩裡的刀子。
「火……火兒!」一切都像是慢動作一樣在官昕雲的面前放映,他伸手抱住了官火兒那有如秋天殘葉般墜下的身體。
白國行在此時也趕了過來,適時制止欲再拿刀刺官昕雲的官長笑,把他拖至一旁去。
「火兒!火兒!」官昕雲臉色蒼白,以顫抖的手撫著她的臉。
官火兒瞧他不再笑了,反而伸手摸著他的嘴說道:「昕……昕雲,我想看見……你平常……咳!平常的那個笑……可以嗎?」
官昕雲現在哪笑得出來啊!
不過,他仍是撫著官火兒放在他唇邊的手,霸道地命今著:「火兒,你要看當然可以,但不是現在,我要你馬上好起來,只有身體好起來方可以看,你聽見了沒有?官火兒!」
官火兒張口,原本想回答他好,但是她的意識漸漸地離開她的身體,使她只來得及露出一個嘴角微彎的笑,就沉進無限的黑暗理了。
***
「你一定要救活她,你如果救不活她,我就要你的命!」官昕雲掀起老大夫的衣領威脅道,令老大夫身體打顫,看著一旁的白國行和水躍主將他拉開。
「當家的!你就先讓大夫幫當家夫人看看,不然人家怎麼治好當家夫人的傷呢?」
白國行自官昕雲的身後,跟著水躍生一起將他架開。
要不,他還真怕這名老大夫,以後再也不敢來幫他們牧場裡的工人看病了。
官昕雲聞言,這才靜了下來,讓白國行他們鬆開手。
他冷冷地盯著那名老大夫一眼,那名老大夫方可憐地拉拉自己的領子,吞了口口
水,開始幫官火兒看病。
老大夫在官昕雲的目光之下戰戰兢兢地診斷,最後把他們一團大男人趕出去,開始幫官火兒包紮傷口。
官昕雲則是在被趕出房外的那一刻起,就不斷在門外來回踐步,看得白國行的眼睛都快花了。
官昕雲的臉色蒼白,因為小丫頭不斷自房裡端出深紅的血水,不斷換上新的止血布。
最後,水雲柔也趕過來了。「雲見,人兒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本來在他們三人好不容易回到雲天牧場之前,她就被強制回房裡休息,不過在聽說官火見受重傷,她也忍不住餅來探採情況。
「娘!您怎麼不好好休息呢?」官昕雲扶著她在一旁臨時搬來的長椅上坐下,叨念她方才為他擔心,現在卻又輪到了官火兒。
「火兒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教我怎麼有心情休息啊?」
「娘,恕不用擔心,火兒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那麼快就去下了您優秀的兒子離開的。」官昕雲安慰水雲柔,但他心裡明白,他其實也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