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湛清

    「原來是來面試助理的小姐啊！我姓蔡，是總經理的秘書，希望你能成功。」她回了翻那一百份文件。「你整理得很整齊，看來做事挺俐落的。」

    「還請蔡秘書多指導！」游小米的場面話不比別人少學一點，按照她豐富的打工與工作經驗，這種事是難不用她的。

    果然，蔡秘書頗為受用，馬上限游小米小觀了起來，兩人完全沒發現原本緊閉著的總經理辦公室門已經無聲地開了。

    「蔡秘書，你在跟誰講話？我等一下要出……」陸項鴻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嘴裡的話在見到來客時硬生生打斷

    「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老闆臉色不佳的蔡秘書趕緊解釋。「總經理，這位是來參加我們公司考試的游小米小姐，是人事部門派過來送文件，這是考試的題目。」

    陸碩鴻的臉色既臭又硬，那頭原本及肩的頭發現在成了短短的五分頭，整個臉部的線條看起來更嚴厲了。

    「告訴人事部門，這個人不准用！」說完就要轉身進辦公室。

    「等等！」游小米追了過去，一腳抵住正要關上的辦公室門。「陸先生，你還在生氣嗎？對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轉身，瞇起銳利的眼神。「那萬一你是故意的話，我不就更慘了！」放一顆瘟星在身邊感染霉氣？陸碩鴻看起來有那麼笨嗎？

    「為了你頭髮的事我跟你道歉，但是你剪這樣也很好看呢！」游小米再次獻上笑臉，趕緊狗腿一番。

    「滾！」這是他送給她唯一的一個字。

    游小米看著他走回座位去坐下，一副不把她的存在放在眼裡的樣子。

    他的態度惹毛了她！

    「陸碩鴻——」她直呼其名，甚至直直走向他。「你很不公平耶！」

    他緩緩地抬頭，速度之使讓她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哦？」

    該死的！他挑眉的樣子看起來好的啊

    「對。」游小米挺了挺沒幾兩肉的胸膛。「話說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我也很無事啊一你看嘛，我被老闆派去跟蹤你、報導你，那也是我的工作啊，就算惹得你很不高興，你不也把我們公司弄垮了，我也付出了代價，我失業了啊，而且……」

    「等等。」他阻止了她。「誰用你說那家爛雜誌社是我弄垮的？」他是考慮過，但是還沒動手它就自己先垮了。開玩笑，那麼下人流的雜誌社，連取個名字都矚，直接就叫」八卦」！

    「想也知道。」她一副「別騙我了」的表憎。「你上次就威脅過我，說要弄破我的飯碗的，你都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現在工作很不好找呢！」

    「不是我。」這次他做得再多說。

    正打算滔滔不絕訴苦的她愣住了。「不是你！那會是誰呢？」她滿臉的疑惑對上他冰冷的眼神。「難道還要我幫你調查？」

    「嘿嘿，不敢、不敢。」她苦笑。

    「說完了嗎？說完可以滾了。」他的聲音依然冷冷的。

    「還沒。」她趕緊接著說：「第二次我不小心剪壞了你頭髮……」奇怪，他的眼神又變得兇惡了，或許她不該提的，讓他又想起這件「不堪的回憶」。「我又丟工作了，所以你幾根頭髮換我一個工作你也不吃虧。頭髮剪了會長，但我到現在都還找不到工呢，要比例相恐怕是我略勝一籌吧？」

    「然後呢？」他始對她感興趣了起來。這女人若不是神經特大條，就是勇氣超過人。一般來說，像她惹過這麼多禍事，應該見了他就躲才是，可她還敢追進來討論她的「豐功偉業」？

    「所以你該僱用我。」她直接跳到結論。

    「僱用你？我倒想聽聽我有什麼僱用你的理由。」他往後一靠，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因為你對我餘怒未消啊！你讓我在你公司做做助理，打打雜，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寬宏大量啊！」只要能得到工作，再多噁心的話她都說得出口。反正就算錄取了，她也是在人事部門做助理，不用被他奴役。

    「你就不怕我用工作讓你累垮？」他的興致來了。他豈會不知道這小女人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是她想要花招，他就陪她玩玩。如果能把她當小奴才使喚，那好歹也消了胸口一抹惡氣。

    「你不會的。陸大老闆英明在智，掌管這麼大的集團，哪有空跟我這種小人物鬥氣啊？我不值得您花這種時間啦，說不定這些時間你都可以賺上幾百幾千萬了。」先提醒他，少拿她開刀，暗示他不要浪費時間。「畢竟時間就是金錢嘛！」

    「你倒是挺伶牙俐齒的！」他嗤笑。

    「我做事情更是伶俐，勤奮、耐操自不在話下，我不怕辛苦的，這種人做助理最合適了。」自我推銷永遠不嫌多。

    「如果我用了你，你卻耐不住操而辭職呢？那誰來賠償我公司的損失／他腦子裡已經有了計較，真的打算留下她好折磨她，至少能娛樂娛樂自己。

    「公司可以跟我簽約，現在很多公司都這樣，先聘一年啊，這樣對雙方都公平。」開玩笑，她死都不會離職的，就算遣散她也要拿違約金，然後再拿失業證明去申請失業補助金。

    「好，我就用你。你到外面等一等，我跟人事部門交代一下，等一下馬上跟你簽約。」

    「這麼快？」她得到工作了耶！這下她必須非常用力的克制，才不會讓自己的嘴咧開大大的笑痕。

    「進快？那就算了。」他攤攤手。

    「不，很有效率，果然是賺大錢的大老闆。」她呵呵暗笑。

    「我去外面等。」說著便開門出去了。

    游小米一走出總經理辦公室，就再也忍不住後邊的笑意了。？秘書，我跟你說，老闆答應用我了，以後我們就是同事，雖然我在樓下上班，但有空我會上來找你的。」

    「真的嗎？恭喜、恭喜！你是用什麼方法讓老闆現在就用你？我以為還要等人事部門的考核成績出來才決定呢廠獲秘書好奇地問。

    「嘿嘿，憑我游小米這張嘴，自然可以化危機為轉機。」這算是她身為雜草的天賦吧！

    蔡秘書讚歎地看著她。

    兩人又哈啦了幾句，電梯門就開了，人事經理出現在電梯裡。

    「我幫總經理送合約來了。」人事經理用了敲門，在一聲爽朗的「進來」之後，他推門而人。

    「合約好了？都照我說的打了廣陸碩鴻站了起來。

    「是的，總經理。」人事經散地遞上合約。

    「你先下去吧！」陸碩鴻，隨即撥愣在門邊的游小米勾勾手。

    小米走了過去。

    「簽名蓋章，明天起開始上班。」他把合約丟到她面前。

    游小米打開合約書，迅速地測覽了一退。「若中途辭職要罰一百萬？」

    「是啊！相對的，如果你未有業務過失而公司近退你，也會給你一百萬違約金，這樣很公平吧？」

    「聽起來很公平。」如果他真的哪根筋不對辭了她，那她不就可以賺到一百萬？耶！

    「那簽名吧！」他一到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坐回去座位上。

    「明天報到，記得九點上班。」

    「好的，沒問題，老闆。」游小米精神滿滿地應答，飛快地在合約書上簽上大名。從明天起，她就不是無業遊民，而且是堂堂裡汀科技集團總公司的員工了。

    哇啊一聽起來就挺炫的！

    得意讓她忽略了他唇邊那抹淡淡的詭異笑容。

    游小米挺為自己的新工作得意的。昨天晚上，兩個好友為了慶祝她一掃陰百，三個人煮了一大桌子菜，又吃又唱又鬧地到了半夜。但是她今天還是早早起床，因為要給公司一個好印象。早上八點不到她就抵達公司了，但是因為時間還早，她先晃去附近吃了早餐。享用了濃濃的咖啡香之後，心情可謂好到最高點。唉！人生也不是完全都是不順，只要忍忍，還是可以有光明法域的將來。

    接近九點，游小米精神奕奕地踏進奧河大樓，她甚至還在人事部門小等了一下，經理才剛到公司呢2

    「這些基本資料填一填，讓小姐建檔。」人事經理拿了一份文件給她。

    游小米有效率地填了起來，沒幾分鐘就用完了。「好了，經理。」她將文件遞還給經理。「我負責哪些工作？」她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工作了。

    「工作內容老闆會跟你說，簡而言之，老闆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經理聳聳肩說。「還愣著做什麼？上三十三樓報到吧！」

    「三十三樓？」她愣了一下。「那是總經理辦公室耶！」她昨天去那邊，估計那一層樓大約只有總經理辦公室與會客室，看起來不像有其他單位。再說她不是人事部門的助理嗎？

    「總經理的助理不去總經理辦公室，那請問你要去哪裡？」這麼耍笨，該不會第一天就被炒紈魚吧？

    「總……總經理助理？」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大叔，你一定搞錯了。我昨天來應徵的明明是人事部門的助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