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鄭妍
「啊?」水灩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瞪大星眸看著他。
宇文直也直勾勾的看著她。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互看著對方,直到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響起。
「你們都在這兒?」
「皇上……」一見到是宇文邕來了,水灩頓時手足無措,美麗的臉上呈現出的是不安。
水灩的一切都看在宇文邕眼裡。他目光銳利的瞪水灩一眼,然後轉向宇文直,沉聲的問:「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的?」
宇文直笑得從容不迫,「我想應該是一陣名叫『水灩』的春風吧,皇兄!」
「衛王爺……」水灩沒想到宇文直會說出這種話,她緊張得連手心都冒出汗了。
「說得好。」宇文邕再也掩飾不了憤怒,他用力地抓住水灩的手,對著宇文直說:「我現在就要帶這個春風離開,你自己講便吧!」
語畢,宇文邕幾乎是強拉著水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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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剛才都和他說些什麼?」宇文邕一回到薔薇閣朝逼間水灩。
「沒有什麼啊,皇上。」
「還說沒有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們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你還敢說這沒有什麼?」
無端被冤枉的水灩叫道:「什麼含情脈脈?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呢?」
「我為什麼不能說?」宇文邕怒不可遏的對她吼道。「第一次見面的人會這樣看著對方嗎?你把我當傻瓜還是白癡?你跟他是不是在我之前就見過面了,是不是?」
「是,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水灩不想讓宇文邕誤會自己和宇文直,她只好把那一天發生的事全說出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宇文直他救了我,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彼此是誰,直到剛才,他突然出現在御花園,我才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而我向他道謝救了我,就是這樣。」
「只是這樣?」宇文邕詭譎的笑道。「我看你不是在道謝!你之所以願意跟我,就是為了見到他,不是嗎?」
「皇上……」水灩失聲叫道。
宇文冷笑,「因為你想見他,想和他重逢,所以你委屈自己留在宮中,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是嗎?」
「不是的、不是的!」水灩忍不住大叫。她抓住宇文邕的手,激動的說:「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會相信我是心甘情願跟著你的?」
「要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宇文邕抓住她的頭髮,將她壓向他,然後重重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
水灩默默的承受他粗暴的吻,忍受嘴上傳來的痛楚。
一陣狂吻之後,宇文邕帶她上床。
他沒有脫掉她的上衣,他只把她的裙於撩高,在沒有任何愛撫的情況下迅速貫穿她。
水灩拚命咬著嘴唇忍受痛苦,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宇文邕的動作愈采愈快。
「嗯……啊……」水灩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她緊緊攀住他汗濕的背,十指深陷進他的背部。
在瘋狂韻律動中,宇文邕的聲音聽起來遙遠又模糊。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直重複那句話——
「你是我一個人的,是我一個人的……」
第四章
在偌大的議事廳堂裡,此時只有宇文邕和他的堂兄宇文護在這裡。
年近四十歲的宇文護是開國元老之一,相當受宇文邕的父親宇文泰的重用,被冊封為晉國公。宇文泰臨死前將宇文邕托付給宇文護,要他盡心輔佐他年少的兒子。
故自宇文邕繼位以來,宇文護就在他的生命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就算他已即位超過六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政事和政策他到現在還無法自行決定;假如宇文護有意見的話,他就一定要聽從他的建議重新作決定,這是令宇文邕相當不高興的事。
當然,他不是抹煞宇文護對朝廷的貢獻,他很感激這位表兄。只是,當他的年齡愈長,懂的事愈多,他慢慢發現宇文護對他、對國事都干涉太多了,甚至有時候會讓他有種宇文護才是周國皇帝的錯覺。
有很多事對他這個皇帝是不利的,其中最讓他倍受威脅的,就是宇文護至今仍握有絕大部分的兵權;這也是他對宇文護最耿耿於懷的一點。
在周國整個兵力之中最具權威、也最具有實力的就是左右十二軍。在這二十四支軍隊當中,整個右軍都是宇文護的,左軍也有一半是他的,他宇文邕能掌控的就只有左軍的六支軍隊而巳。這也是他對宇文護所說的話必須在意的原因,因為如果宇文護要叛變除掉他這個皇上,就目前的情勢來說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所以,宇文邕一方面不敢輕忽宇文護,一方面暗中部置、充實自己的兵力,以防有朝一日宇文護會如他所想的一樣做出叛變的事。現在相安無事並不表示永遠都會相安無事,目前他也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在表面上他都盡量做到讓宇文護滿意,如非必要,他是不會得罪宇文護的。
「堂兄,你今天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宇文邕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我今天不是要說關於國事方面的事,只是想採開開眼界。」宇文護像是心情不錯,眼睛都笑瞇了。
「哦,說來聽聽。」
「我都說了開開眼界,你還聽不明白嗎?」宇文護笑瞇瞇的說。「我前天一回到長安,就聽說老弟你最近得到了好東西。陳國送了兩個大美人給你,這是真的嗎?」
宇文邕臉上沒有驚訝的表情,因為對好色的宇文護來說,這件事比任何的國事都要來得重要,他這位堂兄肯定是為了兩位公主而來的。
「想不到堂兄對我這兩位妃子這麼有興趣。」他輕笑道。
「妃子?你不是還沒有立她們為妃嗎?」宇文護早就打聽清楚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宇文邕到現在還不立兩位美人為妃,不過這倒是如了他的意,這樣他也比較好開口為自己爭取一些好處。
「這有什麼關係嗎?」宇文邕看著宇文護,「你的目的是一睹她們的廬山真面目,不是來和我討論要不要立她們為妃這件事吧!」
「是啊、是啊!」宇文護兩手互搓,色迷迷的樣子像是兩公主已經在他眼前似的。「我的皇上堂弟,你就行行好把兩位美人叫出采吧,老哥我可是等不及了。」
宇文邕微微一笑,要下面的人把水灩她們叫到這裡來。雖然他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被宇文護評頭論足,可他也不願為了這種事和宇文護鬧得不愉快,這是沒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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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久,水灩和玉湖同時來到。
宇文護一見到兩位美女就眼睛發直,整個人像掉了魂。
果真是名不虛傳,莢得教人目眩神迷。
他的一雙色眼緊盯著兩位美女看,忘了眨一下,嘴巴也久久都合不攏。
水灩和玉湖不得不用驚異的眼光看著這位長相還算不賴,卻表現得宛如要將她們一口吞進肚子的中年人。
「水灩,玉湖,你們到我這兒來!」
水灩和玉湖一個走到宇文邕左邊,一個則站在他的右邊。
「這位是我的堂兄,晉國公宇文護。堂兄,她們就是陳國的兩位公主,這是水灩,這是玉湖。」
「好、好……」宇文護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採了。美,真的好美啊!臭小子真是教人羨慕。
「能一睹兩位公主的花容月貌,真是我宇文護從天上掉下來的福氣。」宇文護讚不絕口。
宇文護露骨的讚美讓水灩覺得好不自在,玉湖則是露出欣喜的表情。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宇文邕對她們兩人說。
「是!」水灩迫不及待的走出大廳,玉湖則不甘心的跟在她的身後慢吞吞的走出去。
宇文護依依不捨的目送兩位美人兒離去,他好想再多看她們幾眼,這樣的驚鴻一別太可惜了。
「有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在身邊,你近來一定快樂似神仙吧!」宇文護酸溜溜的說。
宇文邕不說話,只是笑,他當然聽得出宇文護對他的羨慕和嫉妒。
「真的是太美了,真教人心動啊!」宇文護話裡諸多暗示。
「堂兄,你有話就直說吧!」
「不愧是我的堂弟,知道老哥話中有話。」宇文護笑著說,「說出來可能會冒犯你,可是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有話直來的!皇上弟弟,你就割愛一個美人給我吧!」
宇文邕冷聲的問:「不知堂兄看上哪一位?」
「就是你寵愛的水灩。」宇文護完全不怕得罪宇文邕,他大刺刺的說:「我不是故意要跟你爭你喜歡的水灩,到這兒之前我還想如果你不肯把水灩給我,給我玉湖也可以。和我聽到的一樣,兩個人都很美,都很讓人心動,不過——」
「不過你還是只想要水灩,是嗎?」
「沒錯!」宇文護點頭道。「雖然兩個人可說是一樣的美,可是不知怎麼搞的,我想要水灩的心勝過玉湖百倍,所以我決定了,我就是要水灩;如果得不到水灩灩,那你給我一百個玉湖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