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鄭媛
因為明月軟硬兼施的請求,海棠和巖方已經被西門炎釋放,現下海棠仍然在她房裡,同寶兒一塊兒服侍明月,巖方也被派到總管事身邊當助手,不再是府裡一名卑下的長工。
至於濯王妃,她病癒之後也被接來西門府一塊同住。
明月走得快極了,因為她忙著要趕到前頭去迎接她的夫君!
就因為走得太急了,腳下忽然被一顆石子絆倒,她心口一驚──「啊──」
「小心!」剛踏進內院的西門炎實時扶住她。
「夫君!」明月欣喜地綻開嬌顏,既然已經在夫君懷裡,索性兩手一攀,摟住了她親愛夫君的頸子。
「老天,妳要嚇我幾次才夠!」西門炎懊惱地訓道。
一個多月前西門炎北上大遼參加遼國北院大王的婚禮,那時明月剛有了身孕不久,唐煜千交代、萬叮嚀說是她身體太弱,絕對不能遠行,西門炎只好單獨赴遼。
就不知道唐煜是不是嫉妒他們太恩愛,故意找借口拆散他們夫妻倆,要是讓他知道那小子當真是故意的,他向來恩怨分明──恩歸恩、仇歸仇,唐煜的帳上,他會再記上一筆!
「對不起嘛,還不是急著要到大門口去接你……」明月可磷兮兮地示好。
西門炎知道,她的夫人有多會利用自己疼她、愛她、捨不得苛責她這一點,每回犯了錯就企圖裝可憐,來蒙蔽他的理智!
是以這回他板起了臉,準備好好訓以一番大義:「道歉也沒用!下回妳要是再這麼莽撞──」
誰知他才說了兩句話,嬌妻粉嫩嫩的唇已經堵了上來………「少夫……」這時海棠終於氣喘吁吁地追到,見到一對璧人兒正相親相愛地就地接吻,她臉上含著笑,默默地退了下。
明月滿心、滿眼都是感激,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因為她擁有了世間最疼她、惜她的男人…………那個一度,她以為薄情的郎君……
全書完
尾聲
「精裝」夢想《孅孅小妾》出版之後,有朋友來信問我,孅孅在故事中並不是西門煚的妾,何以稱「妾」字?
其實「妾」一字在古時是女子的謙稱,一般人以為是姨太太,那真是天大的誤會!
現在明白了,有沒有釋懷些?這該怪我沒在上一本書解釋清楚,造成一些朋友的誤會,古時用詞同現代用語是有許多不同,有時倒是很有趣的,那麼《孅孅小妾》是不是該改名叫《孅孅小女子》呵?
喜歡《薄情郎》這個故事嗎?這是個比較特別的嘗試,有關一個臉上有胎記痕跡的女子。
會寫出這樣一本書,起因於我的一位大學同學,臉上就有一片這樣的胎痕,只不過故事中臉上有胎痕的是女主角,而這位同學,他是一個男生。
雖然他生性樂觀,對自己臉上的胎痕十分坦蕩,看起來好似一點也不傷心,可每回我見到他時,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是一個女孩呢?女孩子天生重視容貌,她還能這麼坦蕩、半點也不傷心嗎?
這教人憂鬱的問題一直擱在我心中很久,直到要動筆寫《薄情郎》這本書時,我揣摩了這樣的心態,設身處地把自己想像成是臉上有遺憾的女子,就這樣,我完成了這本書。
我想,我總還是不能充分描摹出這樣教人感傷的心情。
但是,如果你看到了這本書,也能深深體會了他人的不幸,那麼,這就是我們的大幸了。
最近時常到出版社閒嗑牙,同咱們英明神武的張大哥(這樣形容詞夠狗腿了吧?)和親愛的之音談起出版這一回事,發現大家都有共識,要做美麗的書。所以在一次試探不夠理想時,張大哥就毅然決然改版,而且決定推出精裝書──推出精裝版小說?這大概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
站在一個作者的立場,每晚燈下奮戰,不知道殺死多少腦細胞、抓掉我幾百根烏溜的秀髮,苦心造詣十萬多字,能被出版社以慎重的態度包裝成精美的書冊,我想這是一個鎮日搖筆桿的人最大的心願和夢想。
站在讀者的立場,多謝出版社吸收了大半成本,免得荷包有縮水的嫌疑。例如這次《薄情郎》的精裝版,除了書籍本身精裝打造,外頭還包上一層具質感的書衣,定價卻只有兩百元。
如何?夠便宜又大碗吧?
看出來了嗎?出版社不計代價,只求呈現最美、最精緻的成品,因為它正以一顆溫柔的心,為看書的人著想,而且以最大的誠意投入,打算永續經營。
別以為只有鄭某人會出精裝書,聽咱們張大哥的口氣,竟然打算從此這麼給它出下去,嗯,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呵呵!
我嗎?我不過是打頭陣的一個,因為欣賞這樣的出版理想,所以不怕死地率先投入參與了,往後當然也會看到更多優秀的作者,有機會在『松果屋』出版精裝書。
話說回來,上一次《纖纖小妾》出版後,有小朋友買了平裝才知道還有精裝本,可憐兮兮地寫信來跟姐姐我訴苦……唉,怎麼辦好呢?
乖,不哭了-來,姐姐給你「惜惜」。
順道說一個笑話給你笑笑──某天一個朋友忽然半夜打電話來。
「告訴妳一個消息。」那女人神秘兮兮地說。
「什麼?」睡得迷糊的我,只求她有話快說。
「今天我到某連鎖租書店,替妳問了老闆,他們這家連鎖租書系統的年度總排名。」
喲?鄭某人我開始魂遊歸來。
「還沒開口問結果,朋友就說了──「妳是第八名。」
咦?第八名?傷心……乾脆別告訴我。
打個呵欠,本人懶洋洋地說:「我要睡了………」
這種事我聽過就算,沒放在心上。
「妳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排在妳前面的人是誰?」這擾人清夢的女人居然還好意思責備我。
「是誰?」好吧,要我問就問。
「一到七名只有一個人。」
「什麼……」我看她打電話來大概是夢遊。
「她叫鄭媛。」
鄭某人腦袋空白了一秒鐘之久。
「咦?」
「咦?清醒一點吧!女人,第一名到第八名都是妳,得意吧?哈哈哈!對方在電話那一頭笑得很三八。
我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腦子裡只有四個字怎麼可能?
一個女人半夜打電話來騷擾,大概是騙肖ㄟ。
嗯,以上「笑話」純屬博君一燦,相信也罷,不相信就純粹當笑話。
拜,下個月再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