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濃情瑞士鍋

第20頁 文 / 子澄

    抬高她的下巴,深情地眼凝著她的羞意。「你……確定你不是一時衝動?」

    他好怕!好怕一切冀望到後來變成一場空。如果這只是一場會成空的幻夢,他寧願現在就打碎它,而不要等待一顆心已經無法拼湊時再來面對這痛苦。

    「你是嗎?」她反問。

    「當然不是!」他從來不做衝動的事……呃,那一夜除外。

    「那我也不是。」把玩著他胸口的紐扣,她笑得甜美而燦爛。

    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狂喜,他陡然抱起她飛舞似地旋轉,讓她的長裙漾起一陣陣美麗的裙波,交錯著她的尖叫和笑聲,他的心都要飛揚了。

    「別這樣!」她又叫又笑,暈眩的腦袋分不清是因為旋轉不是過度興奮。「猴子,我頭暈啦!」

    微喘著氣將她放下,他不放心地再次確認。「你,真的是我的大西瓜?」

    「我是你的大西瓜。」嬌艷瑰麗的唇瓣,噙著嬌美無比地誘人笑花。

    「只屬於猴子的大西瓜?」天!他不想這麼沒安全感的,但他忍不住!他需要更多的承諾,好證明她不會再三心二意。

    「你好貪心。」她用指尖勾搔著他的胸口,輕輕淺淺、若有似無的撩撥他。

    「是不是?」按捺不住心口的騷動,他攫住她使壞的小手,黝黑的深瞳緊盯著她不放。「你是不是?」

    「是,我是只屬於猴子的大西瓜……唔!」

    壓抑的唇狠狠地吻住她張合的小嘴,他幾乎以為這輩子無法再嘗到這迷人的滋味了——

    她是他的!她親口承諾了,她屬於他,她是他專屬的大西瓜!

    炙人的吻迅速融化彼此間所有的猜忌和傷害,他們不再滿足於唇舌相纏的熱吻,各自手忙腳亂地為對方卸除肢體相貼的阻礙。

    摟抱著她不斷親吻,閻子厚藉著身體的移動,將她不著痕跡地帶往內室。那裡有他暫住的房間,雖然來不及裝潢,但至少是個較舒適的空間。

    沿途丟置在地上的,是越來越貼身的衣物,男人的襯衫,內衣,長褲,舒適的四角內褲,女人的長裙,上衣,胸罩甚至蕾絲底褲,都被無情地扔在地上,留下一條由衣料構成、迫不及待的軌跡……

    「你不後悔?」直到兩人前後赤裸地跌進柔軟的床鋪,他的安全感還沒得到徹底地滿足。

    「我沒有後悔過。」包括來找他,向他坦承心意,她沒有一丁點的後悔。

    壞心地咬了咬她的嫩唇,他還記得她在心下烙印下的傷口。「可是,你卻要我忘了那一夜。」

    動容地親吻他的臉頰,她發現自己竟已戀上這個男人的味道。「你忘了嗎?」

    「我忘不了。」細碎的吻花落在她的頸間,鎖骨,一路無止盡的往下蔓延。「你的唇,你的手,你的胸部,甚至還有……我全部記得清清楚楚!」

    「啊……」她難耐地扭動嬌軀,毫無抵抗地承接他的熱吻,「你壞,色猴子!」

    「我沒辦法!」含住她胸口嬌美的紅花,感受她在自己的唇舌間綻放,雙手忙著挑起她不甚熟悉的慾火。「你不能要求我忘記,那是太殘忍的酷刑。」

    「猴子……」她忍不住輕泣,為他不安分的所有舉動。「原諒我曾經傷害你……」

    「不。」拉開她的長腿,焦躁的指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水嫩,「不原諒你,只要不原諒你,你就會因為內疚而離不開我。」

    無法忍受再度失去她的任何可能,即便她是帶著內疚的心情的回到他身邊,他也絕不再放手了!

    「嗚……」她搖著,微慍地吻咬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走得這麼急,害我哭了多久?我才不內疚呢!」

    「你哭了?為我?「」心疼的眼對上了她,溫柔地親吻她地鼻尖。

    「唔……」她像條水蛇般扭動不休,又氣惱他懷疑地語氣,凶狠地咬住他地肩。

    「嗯!」他悶哼了一聲,抽動的指報復似的加重力道,「你幹麼咬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找你?」阻止你了下腹直通而來的熱潮,她喘著氣抗拒他所帶來的快感。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到現在他還厘不清她的心意。

    「大姐說……你喜歡我。」水眸溢出珠淚,她抑制不住體內的抽搐,凝縮。

    「不,我不喜歡你。」瞧著她的媚態,聽著她的嬌吟,他的眼滲入不容錯辨的笑意。「凱倩說謊,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嗄?」她傻眼了,在高潮來臨的此刻,她真真切切地怔住了,「你……半點都不喜歡我?」那她現在這個樣子算什麼,蕩婦嗎?

    「不要懷疑你聽到的。」他挑高濃眉,眸底的笑意更深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他再次強調。

    「嗚……」羅凱鑒忍不住哭出聲音,推開他直坐而起,小手忙著擦拭臉上的淚液。「那怎麼辦?人家已經來不及收回對你的感情了……」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是哪裡搞錯了?!

    「你……對我、有感情?」他的心狂跳著,問得戰戰兢兢,聲音都要發抖了。

    「不然呢?」她可憐兮兮地瞪著他,可惜臉上的眼淚,鼻涕大大地降低了她的氣勢。「我又不是犯花癡,犯得著把自己送上門來給你嗎?」

    「小鑒……」全身神經受到至高無上的撫慰,他形容不出此刻激盪在心中的熱流。

    「都是你啦!」她遷怒了,抽抽噎噎地指責他的不是。「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那麼體貼?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什麼事都要順著我?」

    「我愛你。」再也藏不住淹上喉嚨的感動,他終於鬆口了。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讓我愛上你?」她哭糊塗了,根本沒聽到他愛的告白。

    「我愛你啊,小鑒。」捨不得她斑斑淚痕,他用指尖抹去她的淚。

    「討厭鬼!不要對我那麼好!」對他的聲音充耳不聞,她完全不曉得自己遺漏了多重要的信息。「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那麼溫柔,我……哇——我不管了!你要對人家負責啦——」越想越傷心,她索性放聲大哭。

    「小鑒。」心疼地摟緊她,他的心被她的淚水折磨得一塌糊塗,「我愛你!我這所以說不喜歡你,是因為『喜歡』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我對你感情!」

    羅凱鑒怔忡地賴在他的胸口,由他的胸膛的共鳴,她終於接收到他要傳達的訊息。

    「你、你說什麼?」她將他推離一臂之遙,呆呆地瞪著他。「你說你愛我?我沒聽錯?」噢!天啊!超級大驚喜!

    他好氣又好笑地搖著頭,「你沒聽錯,我愛你。」

    「真的愛我?你真的愛我?」她濕著一張淚臉,傻傻地笑了。

    無力地睞她一眼他輕歎一聲。「是,我閻子厚真的愛你羅凱鑒。」

    羅凱鑒霍地噙著笑,正經八百地直盯著他瞧。

    「幹麼?」瞧得人家心裡發摶咧!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狠瞪他一眼,她真想為自己的勇氣喝采。「那你還愣著幹麼?」

    「啊?」傻瓜易主了,這回附身到閻子厚身上去了。「什麼意思?」

    她笨拙地拉來薄被蓋住嬌軀,無限嬌羞地輕聲低語,「笨猴子,人家都脫光光在你床上,你還坐在那邊做什麼?」

    啊哈!腦袋裡的電燈泡發亮了,傻瓜開竅了。

    蟄伏的野獸覺醒了,他以餓虎撲羊之姿直撲而上,將羅凱鑒那隻小綿羊吃干抹淨,被啃得屍骨無存。

    漾起的,是滿室春意和無邊春色。還有或輕或重的粗喘呻吟,加上一世的承諾——

    激情過後,吻痕斑斑的羅凱鑒不依地拍打閻子厚的肚子。「你看啦!臭猴子,這麼粗魯,把人家白白地皮膚弄得一點一點紅紅的醜死了!」

    「不會啊,我覺得很漂亮啊!」他可得意了,滿足地看清她身上印滿屬於他的印記。「不然去洗個澡,我幫你洗好不好?」

    「不要,你哪有那麼好心?八成不安好心眼。」咦?她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斂……

    「美女當前,當然不安好心眼。」他樂了,拉著她下床,直往浴室裡拖。

    「臭猴子,我不要洗澡啦!」洗澡?洗澡!?洗澡!「後!你給我說清楚!昨天幫你接電話的女人是誰?」以蠻牛般的力道反拖住他,羅凱鑒差點沒潑婦罵街。

    「誰?哪個女人?」閻子厚滿頭霧水,搞不清她在清算哪一筆帳。

    「昨天下午啊……」她不想當個妒婦,但她實在忍無可忍。

    「昨天下午……」他認真地擰眉思考,好一會兒才靈光一現,「原來那能電話是你打的啊?又沒有來電顯示,我還當是誰呢!」

    「是誰?還有哪個女人會撥手機給你?」她氣壞了,跳起來抱住人的脖子,猛咬他的耳朵。

    「斂,知道我手機號碼地人那麼多,我哪知道誰什麼時候會打給我?」他趕忙托住她地俏臀,免得她的小屁屁去親吻地板。「你別逗了,昨天接電話的是周旭康他老婆;周旭康你記不記得?每次都在吃飯的地方遇到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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