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野獸女孩

第10頁 文 / 子澄

    她猛抽口氣,弓起身子開始不自覺地跟他玩起「躲貓貓」的遊戲。「你、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啦!」

    「嗯,我想知道你的小腦袋在想些什麼?」不安分的大掌爬上她的後背,迅速地解開她胸罩的背扣,幾乎讓她因緊張而昏厥。

    「我沒──」才試圖反駁,他的大手已經敏捷地轉移陣地,在她沒注意的瞬間,順利「攻上光明頂」;於是她的腦袋又失去運作的功能,僅能發出低淺的喘息。「唔……」

    「這樣還不說嗎?」陶之毓雖然樂在其中,但仍難免感到一絲挫敗。「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在想什麼而已。」看來逼供第一式的火力不夠強,得進展到第二式才行。

    「我……」難受地咬咬唇辦,陌生的熱潮侵襲她的感官,在約略脫離現實的狀況之下,她迷迷糊糊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說,我覺得……身體好熱、好燙,又……」她突然頓住了,嬌憨的媚態不知不覺展露出更迷人的風情。

    這回換陶之毓合不上嘴了。

    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表示他成功了?成功地挑起她的肉慾……呃,情慾嗎?這是個多麼令人振奮的訊息啊!

    「小眉,你的話好像沒說完喔!」懷著既緊張又亢奮的衝擊情緒,他忍不住想知道她更多的感受,彷彿那對他而言,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恭維。

    「嗯……還沒……」當他的手更過分地揉捏著她胸前飽滿的渾圓,激發出更多更難掌控的快感之後,她只能憑直覺來回應他的問題。「啊……那裡……酸酸的、麻麻的,可是、好舒服喔……嗯∼∼」

    啊咧!因為她最後的一聲嬌吟,讓陶之毓的慾念像脫了韁的種馬……呃,野馬,他再也無法忍耐分秒的禁錮,猶如猛獸般破柙而出,徹底匍伏在慾望的腳下。

    他用他那邪惡的雙手撕扯著她的棉衫,動作之粗魯令她膽戰,不敢有些微違抗地任他為所欲為。

    解決掉礙事的棉衫,她的柔軀暴露在他深沉卻滿佈慾望火光的黑瞳底下,不僅炫瞇了他的眼,更引來鼠蹊部強烈的抗議和叫囂的疼痛。

    當他難忍慾火的鞭策,行兇的路徑也逐漸往下蔓延之際,郎月眉終究忍不住柔弱地哀求了。「你……你可不可以溫柔點?」

    好嘛!反正所有的情勢都已經失序了,她現在再來拒絕也未免太過矯情?!但女人嘛,哪個不期待自己的初次是浪漫又值得回味的美事?畢竟一輩子只有一次這種機會,她並不想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可惜陶之毓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吞噬她討饒的聲音和紅唇,火熱的舌不留餘地地侵襲她檀口裡的每一分甜蜜,配合著她些微反抗的舉止和蠕動,他輕而易舉地剝除掉她身上所有惱人的障礙物,半縷不剩。

    裸露的姿態令她不安,她羞赧地微側過身,原想他會急色地壓上來,不料等了好些時候,卻完全沒感覺到他有任何意圖侵佔的動靜,只聽見細微的窸窣聲。

    就在她滿腦子狐疑,想旋身看個究竟時,霍地一個光溜的壯碩軀體貼靠過來,再度令她屏住呼息。

    「怎麼了?」這丫頭,一副沒見過男人裸體的模樣,真是個害羞的小東西!

    郎月眉連呼吸都忘了,憋著氣猛搖頭,一張小臉脹得火紅。

    嚇死人了!他怎麼不說一聲就脫得精光?動作真夠快的。不過──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結實的三角肌,看起來就是經常運動的體態;腹部纍纍肌肉整整六塊,跟雜誌裡的男模特兒絕對有得拚!然後……然後……然後她就沒有勇氣再往下「參觀」了,這樣好像顯得她很「哈」似的。

    「你喜歡怎麼來?」陶之毓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啊?什麼叫怎麼來?

    郎月眉這下是問號滿天飛,明明是淺顯的文字組合,聽在她耳裡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等不及她遲緩的回應,陶之毓猴急地開始行動,以他自認為正確的方式。

    細碎火熱的吻花迫不及待地由她的紅唇、耳後一路往下竄,狠狠灼燒過她的下顎、頸項,並逐漸攀登高峰,以野火燎原之勢竄燒她「山頂上的故鄉」,那兩朵誘人且美麗的小紅蕊。

    那種虛脫無力,彷彿身體不是屬於自己的荒謬感受又回來了,重新佔據了她的思維和肢體,她再一次淪陷在他純熟的挑情技巧裡。「唔……」

    她當然不知道他的「技術」稱不稱得上好或是熟練,因為她並沒有歷經過任何的「實戰經驗」,但至少她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是舒服得過了頭,讓人忍不住想呻吟罷了,所以她將之歸類為「純熟」。

    而那令她感覺很不好意思,不曉得這種反應對還不對。

    「喜歡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更刺激的呢!」

    「啊∼∼」即使她不太瞭解他的語意,卻仍羞慚地閉上眼,兩手害羞地摀住雙眼。

    「不。」拉開她的雙手,他的眼望進她心裡。「看清楚,把我記在你的腦海裡,永遠都不准忘記。」他霸道地命令著。

    她微微震懾於他的霸氣之下,迷濛的眼聽話地游移在他的臉上、胸膛──老實說,以目前如此令人害羞的姿態,她的視覺也僅僅能到達他的胸膛左右,再下來,兩個人幾乎全貼在一起了,實在讓她有「錯失美景」之憾。

    正當郎月眉為自己的感歎而羞紅了臉之際,她霍地注意到他右肩上的齒痕。

    經過歲月的磨練,那排齒痕已經不是那麼的清楚,可是她很明白,那是自己在多麼難過和失控的情況之下,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烙印。

    她不知道這個痕跡會留在他身上多久,但她希望會是永遠!

    伸手輕撫那道陳年傷痕,她的胸口溢滿疼痛,肉體和心靈如出一轍──心,是心疼他的心甘情願;肉體,則是抵擋不住他所掀起的波濤慾念,兩者都令她永生難忘。

    「還痛嗎?」她想像著當時自己製造這道疤時,他的肩膀有多痛!

    陶之毓猛地一震,黑眸搜尋著她臉上絲絲細紋,一時間竟分不清她是痛苦還是快樂了。「不痛,它只是留在那裡而已。」

    經過二十個年頭,任何該有、不該有的感覺都已流逝,唯一不變的是對她的思念;從分開至今未曾改變,甚至因她的出現而更為強烈,強烈到即使想要遺忘都不可能。

    所以他決定順從心之想望,纏住她、攫獲她,最後……佔有她!

    他慶幸在自己最光華的年歲裡與她重逢,而不是在齒牙動搖、垂垂老矣的老年;倘若兩人還得經過三、四十年才能重聚,那麼就算他真有心想做什麼,恐怕也力不從心了。

    痛苦地瞇起眼,她的眼角泛起盈盈水光。「對不起。」

    她知道這個歉意來得太遲,但事後彌補總比從未示意過來得好,可以稍稍撫平她的歉疚。

    「別哭。」真怕亮亮的水滴由她美麗的雙眼裡淌下,他試著以最輕鬆的方式化解她的難過。「雖然我不太記得當時的感受,可是老實說,被你咬過之後的感覺還不賴。」

    眨了眨眼,她果然被唬住了。

    還不賴?那是什麼意思?

    「雖然痛,可是有種……嗯,應該是莫名的快感吧?」輕啄一下她的紅唇,他對自己的解釋滿意極了!

    「莫名的……快感?!」天吶!這是什麼情況?讓她咬過後會產生莫名的快感?難道他有被虐狂?!

    察覺她怔楞的神態,他不覺再補上一句贅言。「呃,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望著他想解釋,偏偏又顯得語拙的懊惱,郎月眉的心情逐漸上揚,甚至有種想笑的衝動。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新的烙印?」

    第六章

    陶之毓的眼皮抽動了一下,嘴角再扯不出好看的笑紋,冷汗隱隱由髮際滲出額尖,霎時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錯覺。

    探出長指搓揉她柔嫩的唇辦,在她輕啟紅唇之際,堂而皇之地侵入她的檀口,輕緩地撩撥她的貝齒,然後更是得寸進尺地探入口腔,撩撥她柔嫩的內部肌理。

    郎月眉為這略具暗示性的舉動臊紅了臉,心口惴惴地跳,卻明白不是緊張或害怕,而是太過興奮。

    她的牙齦發癢、血液翻騰,舌尖不由自主地隨著他攪弄的指尖舞動。

    天!會不會她真的是逞強太久、將自己逼得太緊,所以一旦找到宣洩的出口,便再難掩飾壓抑在內心最底層的獸性?!

    「嗯……」她的嫩舌不意外地挑起他更強烈的慾火,他低吟一聲,動作變得更加狂野且粗魯。「老天,我沒辦法等了,你好了嗎?」

    他的聲音像繃緊的琴弦、大魚上鉤時拉扯得緊繃的魚線,沙啞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斷裂似的,卻有一種更讓人想飛蛾撲火的魔力。

    這個男人是禍害!單單用聲音就可以征服她所有的毛細孔,它們幾乎因他的聲音而全部伸展並且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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