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子澄
「為什麼你……一直摸我?可是……我都沒有模你,那不是……不公平嗎?」她說得斷斷續續,全身因為被他挑起的慾望而顫動。
「你當然可以摸我。」他微笑,牽引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動。「對我的身體還滿意嗎?」當她的手滑過他的胸口,他深吸了口氣。
「你的肉好硬。」她頑皮地戳著他的胸口,突地一陣羞澀。「你……也喜歡我的身體嗎?」也許因為在夢裡,她的問話也變得大膽。
「喜歡。」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並且很高興她用的是「也」這個字。
「你喜歡我……哪裡?」她害羞地問道。
他的眼神變得深黝、濃濁,氣息有絲不穩。「這裡……」他的舌尖含住她挺俏的山丘,像嬰兒般吸吮,並引來她陣陣輕吟。「還有這裡……」他頑皮的手指順著她逐漸濕潤的汁液滑進她初嘗人事的甬道,誘發她更尖細的抽氣聲。
「我全部都喜歡……」牽引她的手觸碰自己的剛硬,他努力地調適自己的呼息,讓她感受自己急切想要她的慾望。
「不要……你好燙——」她羞赧地抽回手,將雙手放在他胸口。
「你也是。」他笑,胸口微微震動。
「不要摸了……我……好熱……」她試著推拒他作怪的手指,卻引來他更深入的觸探,她不安地捲起腳趾頭。
「不要拒絕我,我想要你。」他在她耳邊低語。他必須確定她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他的佔有及入侵。
「我怕……」她張開迷濛的眼,如幻似真地瞅著他。
「我會溫柔,不會傷害你的。」他柔聲保證。「可以了嗎?」
「我不知道……」她羞怯地扯住枕角,彷彿可以減輕心悸。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他擠身在她雙腿間,溫柔地抬高她的腿,以堅挺的男性磨蹭她火熱的柔軟。
「康磊……」她心慌莫名,卻又隱隱有絲企盼與好奇。
「叫我磊,你的磊。」他輕柔地挺進她柔軟的幽谷,在遇到阻礙時停頓了下,讓她適應自己的侵入,然後在她呼息逐漸平穩之際,用力衝進她的緊窒,瞬間奪走她的純潔……
「啊——」她疼瞇了眼,水氣迅速在眼眶裡凝聚。
騙人!還說不會傷害她,明明就痛得快死人了,大騙子,全世界最會說謊的大騙子!
「忍忍,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一下子就不疼了。」他在她頰上落下無數細碎的吻,心疼地舔去她的淚水,輕聲安慰她的恐懼。
他極力忍耐自己衝動的慾念,額上佈滿細細的水珠,直到感覺她的內部肌肉不再推拒他的入侵,他才如釋重負地開始緩慢抽動,一點一滴帶領她觸探魚水之歡。
冰涼且帶著些許寒意的房間,夾雜著女性的嬌吟與男性的粗喘,沒有人注意那過低的溫度,有的只是彼此眼中的愛人,直到喘息聲逐漸平息,天際也已微亮
痛!說不盡的酸痛!
顏郁郗全身酸疼地由夢中悠悠轉醒,她翻個身,正想再延續睡眠的時間,不意即碰觸到一副溫暖的軀體——
軀體?!
她瞬間瞠大了美美的靈活大眼,這……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噢!
她坐起身,一股不妙的預感直竄頭頂,她僵硬地將臉轉了七十五度,瞟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又迅速將頭轉了回來,瞬時由額頭冒出冷汗。
天!是他?!
她撫著頭,整個腦袋像被大卡車輾過一樣疼痛,為什麼她會跟康磊躺在這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房間;還有,為什麼她的身體會跟腦袋一樣酸痛?難道身體也會宿醉?
她掀開絲被準備下床,沒想到這一掀再次嚇了一跳!
媽呀!她竟然沒有穿衣服!那他……
她絕望地看著他裸露在絲被外的胸膛,根本沒有勇氣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她沮喪地想大聲尖叫!
一閉上眼,夢裡的場景一一浮現腦海,這……這豈不符合時下說的:「酒後失身「卡」自然?」天吶!她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慌張地想下床,不料牽動身上的絲被,連帶地牽動他的感官,令他微蹙著眉跟著醒來。
「郁郗?」一睜開眼,便見到她光潔的背脊,他輕喚了聲。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他的床上?電光石火之間,他立刻將她與昨晚那場春夢連結在一起,所有夢境與現實一一重疊,驚訝的情緒立時將他沉重的腦袋變得清明。
他抱了她?在昨晚,酒醉之後?
火速掀開被褥,果然地發現床上有著淡淡乾涸的褐色血跡,霎時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他緩緩伸出手,輕觸她光滑的肩膀。
「呃……你不要想歪了,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她僵直了背,慌張地想撇清昨夜的溫存,沒想到卻欲蓋彌彰,讓他更看清了所有的事實。
他摟緊她,連人帶被地將她捲進懷裡,大手溫柔地撥開她緊抓被褥的手指,輕輕揉撫她的掌心。「我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我很高興這一切不只是夢。」
顏郁郗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他在說什麼啊!什麼叫做很高興不只是夢?她卻恨不得那不過是一場夢,一場不著邊際的夢!
為什麼她越想撇清與他的牽連,但命運卻偏偏將他倆越扯越緊,像層層纏繞的絲線般牽扯不清?
「你不要誤會了,我……我想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你放開我,讓我好好想一想——」她的腦子快炸掉了,她咬緊下唇,莫名的驚慌與陌生的情況讓她手足無措。
「我們都很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輕啄她的臂膀,更讓她抖瑟不停。
「不,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緊張得要命,他幹麼還貼在她背後,還親個不停,那只會增加她的困擾和緊張。
「既已是既定事實,我們為何要否定它呢?」他輕聲低語,大手不著痕跡她鉗住她的纖腰。
她顯然還不能接受兩人之間突如其來的親密關係,但好不容易造成的既定事實,他才不會笨到讓她輕易抹去兩人的「噯昧」。畢竟他早有期待,只不過這次提前發生在他們倆都還來不及準備的情況之下。
「我們……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她的腦子無法正常運作,唯一清楚的是不能跟他繼續如此噯昧不清下去。她試圖推開他鉗在腰際的手臂,卻總不得其法。
「沒什麼不對!」他霸道地擁緊她,非得要她承認自己已成為他的人。「我們都成年了,而且我也要求你做我的女朋友,這些不夠嗎?男女朋友會發展成這種關係也是十分合理的,你為什麼不承認?」他知道自己的口才笨拙,不知道怎麼誘哄一個女孩心甘情願地接受他,他只能為自己尋求合理的理由讓她心服。
「我才不要做你的女朋友!」她立刻否決他的話。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什麼非得這麼固執?為什麼你就不肯軟化?」他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沉悶,只好摟緊她,不讓她輕易離開。
顏郁郗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她從不知道男人固執起來難纏得令人想尖叫!
「你聽我說好不好?」她甩了甩頭,決定跟他說清楚。
「好。」只要她願意跟他在一起,她說什麼他都不反對。
「你不要衝動,慢慢聽我說。」她攏緊身上的被單,回過頭來望著他,帶著無比認真的神情。「我承認我們昨晚都醉了,所以發生……呃,你懂的,就是那件事。但我不認為你必須因為如此而要求我們交往,我們可以把它當成……一夜情?然後一切恢復跟以往一樣的生活,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
「你怎能說得如此輕鬆?」他那俊俏的臉因她的這段話而變得緊繃,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她。「你把自己交給我,我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顏郁郗懊惱地呻吟了聲。「我說了,那是我們喝醉的情況之下才會……誠如你所說,現今的社會男歡女愛是何其自然,而且我並不怪你呀!」
「不行!」他不能讓她撇得一乾二淨。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如果不是身陷其中,她一定會覺得此情此景實在很好笑。
在印象裡,遇到這種事急於撇清的通常是男人,而糾纏不休的往往都是女人;怎麼今天倒是全反了,變成是她苦苦哀求他忘了有這麼回事,而他卻固執得緊咬不放?
天吶!她到底該怎麼辦?
「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他的冷靜被她的一席話消磨殆盡,他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我們昨晚完全沒有做任何防備措施,你有沒有想過,你肚子裡極有可能有了我的孩子?」
「不……不會吧?」她瞠大了美美的鳳眼,一時之間也被他的話給驚得失去了主張。
「現在誰都不能說沒有。」見她態度不再堅持,他不禁喜上心頭。他跳下床,隨便找了套運動服套上,也丟了一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