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子澄
沐沁汶聞言不禁輕笑出聲。
「笑什麼?」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啊?他可是被她傷了心的說,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笑你言行不一致呀!」沐沁汶經他一問,笑得更加燦爛了。
「哪有?我這個人言行最一致了!」冤枉啊!他抗議不實的指控。
「有!」她還在笑。
「沒有!」聲音有放大的趨勢。
「明明就有。」沐沁汶實在笑到不行了,抱著抱枕笑倒在地板上。「真是死鴨子嘴硬。」男人就是死愛面子,這點小事都不肯承認。
「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你就完蛋了!」他弓起十隻手指,使出「九陰白骨爪」的手勢向她逼近。
「噢,老天!」她瞠大眼,嘴角依舊掛著大大的笑靨。「別過來,我有真憑實據的!」別鬧了,她什麼都不怕,最怕人家哈她癢。
「嗯哼!」他從鼻腔重哼了下,威脅地瞇起黑眸,再次象徵性地弓了弓手指。
她不停地往後縮,直至碰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退,一臉苦笑地大喊:「你別衝動,是你自己說受不了男人說些肉麻兮兮的話嘛!」
「沒錯,那又怎樣?」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他是這麼說過沒錯,他還記得就在剛剛看那出噁心的連續劇之後,自己的確說過這句話。
「其實你說得很順吶!只是你自己沒發現而已。」噢,她不禁又想笑了。
「哪有!?」他什麼時候說過那些噁心叭啦的話了?什麼「你這個可惡的小東西」、還「你再也不能這樣傷害我」咧!還沒說出口,他就先吐滿地了。
「有啊!」她無辜地眨眨眼,像只惹人憐愛的小白兔。「你剛才不是說:『噢!我的心又受傷了!』?那也很肉麻呀!」
她唱作俱佳地模仿他說這句話的神情,還誇張地做出西施捧心狀。
那些話只是排列組合的不同,但在意識形態上仍是焦孟不離的。
「那、那一點都不肉麻!」他陡地脹紅了臉,打死不承認那句話會讓人起雞皮疙瘩。「而且我的心真的受傷了呀!」說穿了,就是她吹毛求疵。
「你看、你看!你又來了!」噢,受不了!她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笑嘻嘻地指著他的大紅臉笑個不停。
「不准笑!」他大叫。
可惜那句話一點權威感都沒有,尤其他的臉還像日本國旗那般紅;他越是這麼說,她就越是笑不可遏。
「沐沁汶,你完了!」他驀地撲向她,將她按壓在地板上,卻小心地控制力道,制住她卻沒壓傷她。「你死定了!」
「別、別鬧,讓人家笑一下、有什麼關係?」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臉皮竟然這麼薄。
「你是說『沒關係』?」瞇起的眼眸盯緊她的笑靨,瞳仁裡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是沒關係呀!」她不知死活地笑答。
「那麼,你讓我親一下也沒關係嘍?」
感覺她的「配合」,熊煜熙的喜悅控制不住地在心頭炸開。
認識至今,兩人之間難免會有些親暱的小舉動,有時牽牽小手,有時親親小嘴,但她總是害羞又矜持地被動不已,害他總摸不清她心裡真正的想法和感受,老覺得自己是不是感情表達得不夠?不然她怎會無法回應他的熱情?
在那種情形之下,他可沒那個色膽再進一步向她求愛,畢竟他還是怕自己太過躁進,萬一把她嚇跑了,那可划不來。
人家說「黑色星期五」,對他而言卻不是如此;今天絕對是他的幸運日。
先是逼出她的心意,知道她對自己不是那麼無動於衷,而且她還主動地回應他的吻!噢!回去之後,他絕對要在日曆上的今天畫個大紅心,慶祝自己搶灘成功!
不過,他希望再次回到自己的套房,會是明天以後的事,反正明天是周休二日,賴床有理。而且,他或許有機會在她房裡度過這唯美浪漫的兩天假期!YES!
OH,MYGOD!他愈想愈覺得自己實在聰明得過火,想起來便忍不住心花朵朵開。
天!莫非他真的是禁慾太久了,否則怎麼她才發出細微的嚶嚀,他就衝動得像只正處發情期的孔雀!?
沐沁汶感覺自己像塊迅速融化的冰塊,來勢洶洶的熱潮幾乎在瞬間便將她吞沒,她恍惚得有如浮沉在沒有張力的死海,有點酥麻,又有點鬆軟,全身懶洋洋地使不上力,心頭卻似有股激烈的火苗在燃燒她僅存的理智,令她想抗拒,卻又力不從心……
「可、以……?」她沒有抓住後面的問詞,暈陶陶地重複他的音律,卻怎麼也弄不清那兩個音律裡所代表的意思。
她答應了!他同樣沒有抓住她微揚的尾音,純粹以為她同意自己的求歡!
他興奮得聲音有些發顫。「我不會弄傷你的。」雖然他的慾望脹得發疼、雖然明知進度的控制上有點困難,但他還是柔聲地安撫她。
「唔……」她甩甩頭,卻甩不去心中的迷霧。歎了口氣,不想再和自己暈沉沉的腦袋作對,她妥協地點了下頭。
噢!老天爺!感謝你的恩德!熊煜熙感動得都快哭了,兩隻迷人的黑瞳閃閃發高。
恍惚間,她窺見他異於平常的眸光,怔忡地問:「你的眼睛……為什麼那麼亮?」
「為了把你看清楚呀!」咦?這個對話好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那……你的手……為什麼到處亂摸?」弄得她好癢哦!
「為了讓你覺得舒服呀!」那雙魔手早就乘她狐疑的時刻,褪掉她上身所有的遮蔽物,轉向腰下進攻,並且很努力地興風作浪。
「嗯……那你的嘴……為什麼要一直親我,」她覺得自己熱得快暈過去了。
「為了要吃掉你呀!」啊!原來是小紅帽和大野狼的對話呢!
他突然想起小時候媽媽說的童話故事,巧捨的是,現在的情境幾乎完全吻合,不過此「吃」非彼「吃」。
大野狼一口吞了小紅帽,JustOnlyOneChance,最後還得被開腸破肚地把小紅帽毫髮無傷地放走;而他卻可以「享用」她百次、千次,甚至萬次——
喔——實在是太幸福了!
「你……」她羞紅了臉,霍地清楚的瞭解到他的意圖,一時間龐大的緊張感握住她毫無預期的心臟,她瞠大美眸,真切地看清他的黑眸中那閃動的晶亮光芒——
「怎麼了?」細碎且令人喘不討氣的吻落在她光裸的肩,也讓她意識到自己的一絲不掛。
「還有下次?」她眨掉眼裡的水氣,驚惶地瞪著他。「你休想再得寸進尺!」她是昏了頭才讓他有機可乘,下次,下次她不會再犯傻了!
「哦?」使壞地挑起眉,他露出邪惡至極的微笑。「你不知道禁慾很傷身的麼?」額際冒出點點汗珠,他還在努力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我又不是男人!」她都快上叫了,加上下腹間升起的脹痛和空虛感,她的身體變得既陌生,又忍不住嬌吟了聲。
「女人也一樣。」這種事兩個人才能做,當然男人跟女人都無法置之度外。「還疼麼?」哈啦夠久了,他的耐心逐漸用馨。
「還好……」意識到兩人的緊密結合,嬌胴免不了地泛起誘人的粉色。「為什麼這麼問?」她不懂男女之間的情事,即使外界資訊再多,沒親身體驗過還是沒辦法瞭解得透。這樣我才可以繼續進行下去。」噢!她實在單純得過火,偏偏他愛死了她的單純。「還好嘛?」要命!她那麼緊張,連帶著牽動她細緻的內部肌肉。
第五章
滿室陽光喚醒沉睡中的睡美人,沐沁汶慵懶地睜開眼,先呆滯地瞪了會兒天花板,想起今天是美麗的週末,可以貪懶地多睡一會兒。正想翻身繼續爬她的枕頭山,不料這一動,幾乎把她的骨頭給全拆散了!
媽媽咪呀!她的身體怎麼痛得像被肢解過再重新拼湊起來似的!?
她掙扎地攀著床沿,用盡全身的力量,終於讓自己在床上坐直起來。
床?床!?床!
她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睡覺的?她明明記得昨晚……噢!老天!她竟然真的跟那頭熊做了那件令人害羞的事!?而且是在……地板上!?
嗚——讓她「屎」了吧!
她撫著泛疼的太陽穴,總算承認了這個不爭的事實。畢竟再怎麼後悔都沒有回頭的可能。何況她並不是很真心地後悔。
抬頭看著自己安靜依舊的房間,除了她自己輕淺的呼吸之外,沒發現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那頭熊呢?別說是熊了,連只蟑螂都沒看到。
他就這麼走了?吃干抹淨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果然男人都性喜嘗鮮,一旦得手,就跑得不見蹤影。
「沁汶小寶貝,快起來吃早餐了!」愉悅的聲音由房門外傳進來,熊煜熙的「熊影」也緊接著出現在門口。手上端著一個托盤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你已經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