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子紋
序隨心所欲
我喜歡旅行,對我而言,旅行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環,跟團也好,自由行也罷,每過一段時間,總想四處走走。
不一定要去很遠的地方,歐洲也好,屏東也罷,在我心目中,它們都是一樣的,一個令我放鬆心情的地方。
在這本書上市的時間,我大概會有趟宜蘭羅東之旅,真是興奮,只希望那時的身體狀況可以允許來趟小小的旅程……我真是萬分的期待!
發把自己似乎對許多事都提不起勁,工作是這樣,生活也是這樣,人變得愈來愈懶,有時想想人生沒有目標,有時又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似乎很極端,但又活得很自在。
這一陣子寫稿寫得很懶散,有時候想索性不寫算了,但又不想這麼簡單就放棄,人似乎總難學會放手,所以盡全力吧!現在我對自己也只有這個要求了。
一天之中,抓個一、兩個小時坐在電腦前面,固定兩個月寫一本書,真希望這個小小的願望能夠順利達成。
最近天氣似乎愈來愈冷了,新竹的風很大,害得子紋我就連出門都要考慮個半天,又被耳提面命不能騎著機車亂跑,因為新竹的風真的很大,看樣子要寄稿子,又得找人代勞了。
懶人紋——我想,我真的可以得到這麼一個封號了,因為我現在竟然連跨出門的興致都沒有,想以前,我還把逛街當成樂趣呢!可是現在我卻是天天窩在床上,除了睡覺外,還是睡覺,希望過一陣子,我能振作起來。
結束了一個系列,還不知道下一本書要寫什麼,要好好的想一想了,拜拜!
楔子
「你要做什麼?!」
提著行李,葉法儀氣憤地將行李往地上一放,「你說呢?」若讓人知道她對自己的母親那麼不禮貌,肯定罵她早晚會遭天打雷劈。
「你到底想怎麼樣?」郭含文將她的行李給拿回屋子裡。
她堅持地將行李搶回來,「我要走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要再留在這個家。」
「你都幾歲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郭含文心痛地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她含辛茹苦地把女兒拉拔大,卻沒想到女兒有這麼忤逆她的一天。
法儀眼眶中閃著淚水,「我沒有權利限制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但我總有權利選擇眼不見為淨吧?」
她硬是搶過行李,不顧母親在身後呼喚,堅決地踏出家門。
法儀什麼都沒帶,除了幾件衣服以外,她買了張花蓮到台北的火車票,踏上一個未知的路程。
原本,她與母親相依為命,卻沒想到在平靜的多年後,母親打算再嫁,她承認自己很自私,但她就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再嫁而沒有任何反應。
從小,母親就辛苦地拉拔她長大,她也立志要賺很多錢讓母親享清福,而今,這一切都是多餘的,她的「繼父」聽說是個大老闆,可以讓母親過好日子,至於她,她咬著下唇,望著窗外漆黑一片,她也得去追求自己的未來。
台北——誰知道,在這個花花世界之中,她會不會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呢?
第一章
「你怎麼還在這裡啊?」瞄了眼時間,已經快兩點了,溫雅嵐閃過椅子裡,與一個有著長而亮的直髮女子面對面。
法儀興趣缺缺地瞄了好友一眼,又低下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面前的鍋燒意面,不用溫雅嵐來提醒她,她也知道自己已經快遲到了。
法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著人人稱羨的長睫毛,五官輪廓分明,活脫脫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女一般,全身比例幾近完美,不過除了一點例外,那便是——她的膚色與時下所流行的白皙有著一段差距,有原住民血統的她,就算用盡一切美白產品,效果還是有限。
身為客服部的一員,她總要笑臉迎人,不過就如同每個新人一般,她得接受許多嚴苛的考驗,首當其衝的便是三個月的試用期將滿,而她發現她們課長似乎有點看她不順眼。
法儀呼了口氣,因為母親打算再嫁,她一氣之下離開花蓮,現在,只好硬著頭皮待在台北,縱使她不喜歡這個課長,她也得保住這份工作,畢竟現在時機不好,以她的存款,除非她有能力在短期間找到一張長期飯票,不然她可不敢隨便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
算算時間,她母親的大喜之日已近……法儀在心中歎了口氣,當時在從花蓮來台北的火車上,她原本懷著雄心壯志想要闖出一番成績,好讓母親刮目相看,但過了快三個月,她已經有點灰心了。
「阿儀,我跟你說話有沒有聽到?」溫雅嵐的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
「我已經說了,別叫我阿儀!」法儀抬起頭來,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視著她,「聽起來好像那個『阿姨』似的,別把我叫老了。」
「多年同學了,」溫雅嵐一笑,臉上的笑窩乍現,「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關心地詢問。
法儀故意大大的歎了一口氣,總不能告訴雅嵐,她母親守了十多年的寡,現在竟然要嫁人了吧?
「你幫不了我的。」她搖了搖頭。
「誰說的!」溫雅嵐與法儀不同部門,她是服飾部的樓管,位階高了法儀一階,「說出來,不一定可以幫一幫你的忙。」
法儀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她孤單一人從花蓮來台北找工作,幸好還有雅嵐這個老同學的協助,她才順利地進到這個日系百貨工作,她對雅嵐很感激,但她不想再給雅嵐增添任何麻煩。
「幫我賺很多很多錢。而最快的就是幫我找個有錢得要命的老公。」她似假似真地表示。
「去你的!」溫雅嵐的手一揮,知道她在開玩笑。
「要講粗話前清先三思,好歹你也是個主管級的人物。」法儀目光做做的在美食街轉了轉,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這一輩子,她還沒見過就像是磁鐵一般的男人,縱使是匆匆地一瞥,但這男人的……她想不出該如何形容,直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她不自覺的開口,「你說……一件BOSS的當季西服要多少錢?」
溫雅嵐隨口答道:「你問這幹麼?若想倒貼小白臉,你就別想了,那一整套衣服可要花你兩、三個月的薪水。」
「我沒時間了。」像是整個人被重新注入一股新生命似的,法儀啪的一聲站起來,被那個男人吸引住的目光可不只有她一個,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她不敢有片刻遲疑,「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這一輩子,她鮮少出現衝動,現在好不容易有那麼一丁點的積極,說什麼也得行動,至少給自己多點機會。
「喂,你怎麼回事啊?」溫雅嵐愣愣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心底咕噥著,方才阿儀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現在卻充滿活力,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
***
法儀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她的目標,今年算命的說,她的真命天子將會出現,現在都已經九月了,就在她覺得應該死心之際,他竟然出現了,看來那算命說的話,還算有一點可信度。
她從求學時代開始,便迷上了算命這檔子事,舉凡手相、面相、八字、紫微斗數、星座、撲克牌,反正只要是能算命的,她都要他算一算,說她迷信也罷,總之,她就是對此有一定的執著。
她這個人最大的敗筆便是太過內向,以至於大學四年來,她總是默默地埋首於書本之中,看到順眼的男生,也不敢有所表示,一到假日,她又得打工,畢竟私立大學的學費若全交由母親張羅,可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所以當所有同學都在為了聯誼、戀愛忙時,她還是在努力地工作賺錢,而今,她想改變情況,畢竟她已經不再年輕,再等下去,她就成了老姑婆沒人要了。
在離對方三步左右的距離,法儀改以緩慢的步伐,停在正在等電梯的他身旁。對方高她足足有一個頭之多,這種身高真是令人滿意,她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方才一瞥,令她驚為天人,現在這一眼卻令她因為近距離而感到幾乎窒息。
她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了,眼眸直愣愣地盯著對方俊美的五官瞧,他的長相何止用一個「帥」字形容得了,他簡直是美呆了。
他不若一般健美的男人有著古銅色的肌膚,相反的,他很白——白得幾乎透出美麗的光亮,他人很高,相當削瘦,有著寬肩、長腿,他擁有一切讓女人為他瘋狂的特質,若她跟他真有可能,她肯定會把他供為偶像或神柢膜拜,不用別人告訴她,她也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理智,她竟然對一個陌生人,單單只看著他,就對他產生瘋狂的迷戀,可說不定他待會兒開口,說的是一口台灣國語呢!法儀要自己不要對這個男人先抱持著太樂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