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子紋
而李凡毅也不再管Linda,他現在一顆心,都在他那個受傷躺在醫院的妹妹身上。他的態度傷害了她,也明白的告訴她,他根本不在乎她,以前對她的好都是別有所圖。
「你要挑一天跟我去醫院看嵐詩。」李凡毅連門都不敵,直接推開她的房門,語氣中有著命令。
「我為什麼要去?」現在已經日上三竿,Linda才剛睡醒,因為她昨夜雖然吃了藥,但她還是到天將白牙入睡。
看她一臉蒼白的病態,李凡毅強迫自己不要發火,他不明自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屬於它的男人將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每看她一次,他就不悅一次,所以最後他選擇不要看她。
「你將是它的大嫂。」他壓下自己的不悅,平心靜氣的說道,「你去看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Linda冷眼看著他,看他為李嵐詩緊張,軌如同她是完全沒有照顧自己能力的脆弱小花似的。「我恨她!」Linda將自己的頭一撇,「我一輩子都不要看到她,如果我跟你結婚之後,她得搬出去,我不能忍受跟她同住在一個屋子。」
「這是李家,她是我妹妹,」李凡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悅,「這裡輪不到你作主,明天你就得跟我去看嵐詩,若你夠聰明的話,不要對她出言不遜,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我!」她的手重重的錘向床墊,「你憑什麼說這一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就算我們結婚你也沒權利管我。」
看著她,李凡毅的臉色更加陰沉。
「怎麼樣,你想打我嗎?」看著他,Linda莫名的產生一股報復的快感。
「恨我恨得牙癢癢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我知道你只是為了你妹妹才來接近我的感覺一樣,很難受對不對?」
「你不要太過分。」他的眼底已有怒氣凝聚。
「過分?!」她諷刺的用手指著他的鼻頭,「我再過分,也比不過你們姓李的一家。」
「你夠了!」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Linda的口氣似乎是在試探李凡毅的忍耐限度到哪裡。「你這個人的自制力也不怎麼樣!」
他抓住她飛舞不停的手,最後索性用手緊緊的箍住她,她口齒伶俐得令他氣憤,他的手放在她頸後,將她拉向他,看著她眼底浮現的驚嚇,他吻住她微張的紅唇。
他方纔的表情恍若要殺了她,沒想到他竟然是吻她,Linda還滿心以為他要跟她劃清界線,現在她感到自己的心臟狂跳,彷彿要跳出來似的。
李凡毅覺得她吻起來有股清新的感覺,從他懂事以來,他便學會感情與肉體的慾望是兩媽子事,不過吻著她卻令他有心動的感覺,不可否認,她令他興奮,他按捺不住的伸出手,隔著她的睡衣撫摸著她溫熱的身軀。
Linda忍不住呻吟,他物得她有飄飄然。
李凡毅壓在她身上,身為模特兒,她的身材儂纖合度,他放開唇,氣喘呼呼的俯望著她。
他們四目相接,Linda閉上眼,拉下他的頭,主動的吻他,兩人的身軀表達了同樣熱切的需要。她可以感覺到彼此瘋狂的心跳,雖然天已大白,但兩人並不在乎,逕自投人狂熱之中。
Linda翻了個身,驚覺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她睜開眼,聽見浴室有水聲傳出,心中鴦然升起一股羞愧感,她不知道情況為何會失控至此,她頁不知道該拿什麼面目看他。她聽到浴室響起聲響,立刻閉上眼,裝睡是她現在所能想到最好的暫時逃避方法。過了一會,她感到床因李凡毅坐下的重量而陷了下去。
「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它是清醒的,她張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美目直視著他。
「你明天下午準備好,我帶你去見嵐詩。」
一談到李嵐詩,Linda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我不要去!」她將頭撇到一邊,不再看他。
「我不想聽到這種話。」李凡毅要她看著他,「我是認真的。」說完,他隨意拿起自己的衣物,圍著浴巾離去,一點也不在乎若這個情況讓他人撞見有何不妥。
看他離去的身影,令Linda感到難以置信,他不認為在她面前表現出對自己妹妹關心有何不妥,但他卻從沒想過,她也需要人家關愛。方纔的一切對他代表著什麼?她氣憤不已,她不想認為方纔的一切,只不過是他一時的意亂情迷。
她強迫自己不能流淚,她早學習到自己的脆弱並不能得到任何的幫助,只會使自己變得更加自怨自艾。她緩緩的下了床,決定明天會去看李嵐詩,就如同李凡毅所願,而她會呈現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在李嵐詩面前。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目,望著鏡子裡美艷的容顏,Lin*的眼底沒有笑意。原本,她該是歡欣鼓舞的等著出嫁,而今……事情竟然演變成令日這個局面,一切都變了。她將嫁給李凡毅,而她滿心以為深愛著她的末婚夫,卻將心永遠的留給一個可能終生得在輪椅上過一生的女人。
Linda拉著身上的白紗,這是專程遠赴法國訂做的,總價值超過百萬,她花了這一筆錢,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證明些什麼,她花了許多錢,卻得不到李凡毅的任何反應,面對此,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嫁給了這麼一個大方的丈夫,還是該悲哀自己的丈夫根本一點都不在意她。
說來諷刺,雖然李凡毅對她現而不見,但兩人卻一起度過無數個夜晚,她不知們心自問了多少次,他怎麼能夠在不受她的情況下,卻不停的向她求歡?或許這正應證了一句話,男人是因性而性,女人是因愛而性。
短短的幾年之內,她生命中重要的人一個個離她遠去,先是她相依為命的父親,再來便是她一向信任的RaymOnd,在心裡深處,她其實無助而害怕。
父親車禍過世、RaymOnd的變心,幾乎令她不能接受,而令,她竟又將自己交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Linda聽到敲門聲,她的臉不由得一沉,她已經說過了。在婚禮開始前,她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擾。
「Linda,是我。」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Linda的身體一僵,她沒有料到余聖還會來,可是他的到來其實一點也不令人驚訝,畢竟他疼愛她,軌如同她是他親愛的妹妹。「道來!」她面對著鏡子拿出粉撲,在已經是上帝傑作的五官上,更細心的雕著。
余望遠打開房門,穿著一身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裝,風度翩翩的走到她身後,視線與她在鏡中相遇。「你今天很漂亮,」他柔聲的誇讚,「不過,或許我不該這麼說,你一向都很漂亮,只不過令天更迷人。」
「迷人叉有何用?」她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是個留不住自己末婚夫心的女人。」
「Linda!」余聖遠並不希望這件事成為她的陰影,畢竟,念念不忘這件事,對她或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難道我說錯了嗎?」Linda看著他,口氣有著揮不去的沉重。「我是留不住你啊!五年的時間,在你見到李嵐詩之後,你的心還是屬於她。這麼多年來,你還是不能忘情於她。」
關於這點,余聖遠無法否認,對於李嵐詩,他有著深刻的愛戀,但面對Linda,他也有說不出的歉意。他在Linda父親過世之時結過承諾,他將一輩子照顧她,但偏偏造化弄人,卻讓他再次與李嵐詩重逢。
「我知道再多的抱歉也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他的手輕搭在她肩頭說道。
「但我要你相信我,我是真心關心你的。」
「我也知道你關心我。」Linda歎了口氣,「但有時關心是不夠的。」
「Linda!」余聖遠聞言也是無奈。
「你知道詩詩出車渦嗎?」她突然想起前一陣了的事,不由得開口提起。
余聖遠點了點頭,「我上個星期回合活的時候,李凡毅告訴我了。」
「你有什麼感覺?」她轉身面對他問,「自己所愛的女人將永遠半身不遂,很心疼吧?」她並非存心讓自己的口氣有著嘲弄,但她就是忍不住,最近她的壓力太大,使地無法平心靜氣的去看待這些事。
余聖遠看著她,突然之間,他竟覺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Lindaa似乎不再是怕一向疼愛的小妹妹。「你並不能說她會永遠半身不遂,」他指正,「她只是需要一段時間復健,她還是有可能再次站起來。」
「你去看過她?!」
余聖還不否認的點著頭。
「你們……」Linda不知不覺的握緊雙拳,「你們竟然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