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左晴雯
分明就是在釣人家,還死不承認。
「做實驗?」
准三好男人有趣的打量著她,態度十分友善。
「對!」何翩翩的嘴巴在動,眼睛也沒問著,腦袋瓜更是緊鑼密鼓的運作,她一定要釣到這個看起來很像「三好」男人的帥哥才行。
「什麼實驗?」
「性實驗。」一般男人應該會喜歡這個話題。
對方吹了一聲口哨,臉上沒有過多的驚訝,反倒是堆滿了興趣。
「有興趣嗎?」她就知道「男性本色」是不變的鐵則,就算帥哥也不例外。
「很有意思的話題,不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後面那句是謊言,但他說得極具說服力,沒有破綻。
「你的意思是你拒絕?」不可能!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不會偷腥的男人,她不信自己會看走眼。
「先別激動,我雖然沒有背叛我女朋友的打算,卻沒有說要拒絕妳,不是嗎?」
他耐人尋味的笑言。
「我話可先說在前頭,我雖然沒有打算和實驗對像談戀愛,但在實驗期間,我絕不允許對力有腳踏兩條船的企圖,所以你已經被除名了。」雖然這麼放棄有點可惜,但原則就是原則。
眼看何翩翩已準備離座,那個男人卻又不疾不徐的說道:「妳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我認識許多條件相當不錯的帥哥,或許可以幫妳介紹一個合乎妳條件的實驗夥伴。」
「真的?」何翩翩立刻重新就座。
「把妳的條件開出來吧!」對方很滿意她的反應。
何翩翩不答反問:﹃在那之前,先告訴我妳的名字?﹄她才不笨,萬一他有不良企圖怎麼辦?
「我叫段孟翔,妳是何翩翩。」
「你認識我!?」何翩翩大吃一驚。
「應該說我認識妳爺爺丁寧。」段孟翔很大方的解開她的疑惑。
「爺爺——」
唉!毀了!
這下全完了,她的運氣怎麼這麼背,誰不好釣,偏釣上爺爺的舊識,萬一這男人向爺爺告狀,不在丁家掀起暄然大波才是怪事。
「翩翩,別一臉世界末日到來的表情,oK7我告訴妳我和下爺爺的關係,只是想取信於妳,並沒有打小報告的打算,妳大可放心。」段孟翔善解人意的點出她心中的恐慌。
「此話當真?」何翩翩半信半疑。
「老人家想法總是比較古板守舊,很難接受咱們這代年輕人的新潮思想,我們又何必拿這種事去驚動他們老人家,是不是?」他一派深明大義的口吻。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何翩翩終於不再懷疑他。
「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吧?」
何翩翩倒也大方,馬上挑明說:「我想證明坊間的書報雜誌所說的各種和性有關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順便感受一下初體驗到底是什麼滋味。但是我又不想談戀愛,所以找決定找一個實驗床伴來做各種性實驗,好寫一份性學白皮書。」
「那妳想要什麼條件的實驗床伴?」段孟翔很上道,一句廢話也沒有。
何翩翩最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夠乾脆。
「經驗好、技巧好、長相好約三好男人,還有,當實驗關係結束,他必須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可以對我死纏爛打。另外一點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期間不可以腳踏兩條船,就這樣。」
「我明白了,三天後,我會給妳答案。」段孟翔表現得很認真。
「我怎麼和你聯絡?」基本上,何翩翩並沒有很期待,畢竟他們是萍水相逢,而且她開的條件又苛,如果那麼好找,她早就找到了。
「我會把那個男人的資料寄到妳那間「賴著不走」的店給妳。」
他連她開店的事也知道!?何翩翩暗吃一驚,當下覺得這個男人並非等閒之輩——果然是爺爺的朋友。
「如果妳看不上眼就算了,如果妳看中我推薦的人,我希望妳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在你們的交往過程,絕對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還有我們認識的事。」
「這麼神秘?」何翩翩打趣的說。
段孟翔絕不是省油的燈,﹃和妳不想讓丁爺爺知道這檔事一樣神秘。」
該死,居然威脅她。﹃我明白了,我答應便是。」
段孟翔這才滿意的淺淺一笑,準備起身走人。
何翩翩比他快一步起身,丟出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先問那個人的名字嗎?」
「龔季洋。」
「我知道了,等你消息,拜拜!」
說完,何翩翩便一馬當先,飛快的離開真鍋咖啡館,把帳單留給了段孟翔那個冤大頭,隱入人群中,繼續尋找心目中的三好男人。
她才不會因為段孟翔那一席話就放棄尋找三好男人,乖乖的回家等他三天呢!
萬一段孟翔眶她,或者那個龔季洋並不合她的喜好,那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三天的寶貴時光?傻子才幹那種傻事!
不過她心中還真是有一絲絲期待,只不過不坦率的個性讓她打死也不願承認罷瑞士這個位於阿爾卑斯山上的國家,一直享有「世界公園」的美名,其風光之秀麗,確實令人流連忘返。
所以世界各國的有錢人家,大都喜歡在這個高山小國買間度假用的高雅別墅,做為工作忙碌之餘,休閒度假的好地方,或者退休後頤養天年的天堂,也有不少有錢人把它拿來當養病的最佳國度。
不過,現在住在一幢豪華氣派別墅中的段孟翔,他待在這個美麗的阿爾卑斯山的理由和別人不太一樣。既不是因為喜歡、或是想來度假,三十歲左右的他也不可能是來頤養天年,身體超級健康的他當然更不是來養病的。所以他待在這裡的理由並不是度假、安享晚年和養病的其中任何一項。
對於瑞士他也沒有特別偏好。既然如此,為何住在這裡?
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只有一個理由——這幢別墅是他掌握了一位美國有名企業家的把柄,而威脅那個企業家「送」給他的。
而他最大的興趣就是充分享受「戰利品」,這便是他暫時住在這幢不久前才弄到手的別墅的原因。
由此可見,此人性格非常惡劣。
至少匆匆趕來和段孟翔會合的龔季洋是這麼想的。
「你突然十萬火急的把我叫來這裡見你幹嘛?」龔季洋連大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沒好氣的大聲問道〞
段孟翔一臉平靜的問:﹃幹嘛呀!我雖然叫你馬上來,但你也不必用走的來啊!
瞧你,滿頭大汗的,多累啊!」
說到這點,龔季洋就一肚子氣,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指出他的罪狀.
「你還好意思說,是誰開著車到半山腰去埋伏,用槍打壞我車子的兩個前輪,又破壞我的通訊設備,然後自己逃走,害我求救無門,又無退路,只好靠自己的雙腿爬上山來的?走了足足一公里的山路,你說我累不累?」
「天啊!你到底招誰惹誰了,否則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家整成這樣?」好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哪!
你還裝,除了你,還有誰?龔季洋實在很想當場吼出來,卻又礙於主從關係,而不敢瑜矩,只好忍氣吞聲,暗氣在心中。
誰教這個邪惡的傢伙正好就是他們「唐邦」半年多前新上任的邦士,而他正是唐邦那主有名的直屬屬下﹃G7——蓋世太保」之一的「愛神」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沒安好心眼的邪惡傢伙是邦主,他才不敢罵他,而是因為這麼一來,他便會上了這個邪惡傢伙的大當,平白給他機會,賞他一個以下犯上的超級大罪名,而公報私仇的整他,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聰明人才不幹這等傻事!
「說啦!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龔季洋口氣極差,幾乎已呈半罵人的程度。
段孟翔一點也不受他影響,只是提高嗓門,以令人不安的口吻道:「不知是哪七個混帳在半年多前,便把我拱上唐邦邦主之位的,還在唐邦所有高幹面前發過血誓,說只要我干了邦主,他們七個人將終生做牛做馬,誓死效忠於我,為我赴湯蹈火、鞠躬盡捧也在所不辭的。瞧他們七個人那天說得多麼信誓旦旦,連毒誓、血誓都發了:如今,才不過半年,我只是心血來潮,做個小小的試驗,看看這七個混帳是不是真的對我誓死效忠而已,哪知其中一個只不過走了一公里的山路,就對我大吼大叫,唉!這就是半年前當眾對我發下血誓和毒誓的人該有的行為嗎?真是令人心寒呀!心寒!」
語畢還故意重歎一聲,表現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死樣子,好像號稱「蓋世太保」
的七個屬下是多麼對不起他一樣。
一說到這個,龔季洋就沒轍了,急著連聲討饒:﹃定是是!好好好!全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凶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別再哀聲歎氣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