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馴獸師與刁蠻女

第6頁 文 / 左晴雯

    她真氣自己幹嘛這麼彆扭,然而她又無能為力,每當和他在一起,她就會格外不自在。

    向以農並不以為杵,當沒聽到她不友善的「響應」,繼續說:「我有一個死黨也精於劍術——」

    「他也是日本武士嗎?」他的話激起她的興趣。

    「不!他是個中國功夫高手,精通各種武術,改天你到外面世界來,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向以農熱烈的表示。至於他口中的中國功夫高手,理所當然是指「神算」雷君凡囉!

    「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你可不能食言啊!」鑽研武術是緒方真紀最熱愛的興趣,所以每當談起和武術有關的事,她就會顯得特別興奮。

    「人格保證!」不著痕跡的轉移她的注意力,讓他十分快樂。

    迎著他那瀟灑迷人的笑顏,緒方真紀又開始不對勁了,不但心跳再度加速,全身也跟著不自在起來,彆扭的話因而再度脫口而出。

    「我才不希罕呢!」緒方真紀真恨自己的大嘴,沒事幹嘛老是自作主張。

    「早餐來了!」適巧進來的靜子正好解除了尷尬的場面。

    緒方真紀真是太感謝靜子了。「謝謝你!」

    她一語雙關的表示。

    不知情的靜子則以為真紀是在感謝她的早餐,便甜甜的笑道:「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可以天天都為你準備早餐!」

    向以農笑容可掬的插播,「那真紀可就有口福了,靜子的手藝真的是一級棒呢!」他由衷的讚美。

    「以農大哥又取笑我了!」靜於聽得笑意盈盈。

    「真的啊!你知道嗎?以後你老公一定會很疼你,因為一般男人都喜歡燒得一手好菜的小嬌妻呢!」說這話時,他一直注意著緒方真紀的反應。

    「真的嗎?!」此話居然同時出自兩個女孩口中。

    幸好緒方真紀反應夠快,連忙加以「解釋」。「我的意思是說,靜子的菜真的燒得很好!」

    不像她只會舞刀弄劍,唉!

    見到緒方真紀的反應,向以農眼底條地流竄過一抹稍縱即逝的「詭譎」光彩。

    而靜子在一旁笑得好開心,未察覺週遭正「暗潮洶湧」。

    在向以農的積極「運作」下,一整個早上,緒方真紀都未再追問起,他和靜子先前的談話內容。

    這樣的結果讓向以農十分滿意,因為這麼一來,他想「回報」她這幾天對他的「厚愛」的日子便不遠了,嘿嘿……

    第三章

    其實緒方真紀知道自己一點也不討厭向以農,相反的,她對他很感興趣,所以初次見面時,才會不顧家臣的反對,冒著被爹爹責罵的風險,堅持將他帶回城裡療傷。

    她是很想接近他,經常待在他身邊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做才恰當,尤其每次在他面前時,她總是會顯得十分不自在,好像做什麼都不對勁,心跳更是呈不規則狀態,有時甚至還會呼吸困難,全身發燙,想要以平常心和他交談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和他接觸,整他、找他麻煩、捉弄他,好引起他的注意。

    她也知道這並非上上之策,但她又無更好的法子可想,所以只好一直這樣了!

    像現在,她就躲在廁所邊,等向以農走進廁所。

    然後,她便從廁所門外給上鎖,將他反鎖在裡面——

    「你今天就待在「聞香閣」裡面,與「黃金」默默相對吧!」痛快的說完捉弄的話語後,緒方真紀便待在門邊笑得人仰馬翻。

    不過這回她沒能得意很久,不一會兒便聽到向以農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這回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真紀老弟!」

    她一轉身,便一眼對上已安然脫困的向以農,兩手交抱在胸前,恣意瀟灑又帥氣。

    「你怎麼出來的?!」不可能啊!她明明上鎖了,從裡面是不可能打開的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就像往常一樣,打開門出來的囉!」向以農氣定神問的笑道。

    「怎麼可能?!」緒方真紀簡直不能相信,連忙將視線看向那個門外的大鎖——嘿!居然「安然無恙」!這可怪了,他到底是如何出來的?!難不成他會穿牆術?!

    向以農則神色自若的欣賞著她的詫異。

    想要用鎖鎖住他?!呵!真是笑話一則!他可是以「開鎖」出名的「神偷」向以農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鎖能難倒他,讓他打不開的哩!

    奈何緒方真紀就是「不識泰山」,才會直感驚訝而不可思議。

    「下次想個新一點兒的招數再來找我吧!」向以農得意洋洋的和她擦身而過,往房間裡走去。

    她驚愕之餘,又發現一件大事。「你的腳傷好了?!」

    百分之百是驚愕的語氣。

    向以農這才回過頭,帶點促狹的投給她一個笑容。「是啊!昨晚就痊癒不會痛了!」

    熬了一個多星期,他總算「重獲自由」,接下來自然是好好的進行他的「反攻行動」了,呵呵!

    緒方真紀一聽,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並「啊——!」的發出失望洩氣的低叫——這麼一來,她就無法再為所欲為的捉弄他了。

    更嚴重的是,行動自如的向以農這些日子來受了她那麼多氣,說不定會不再理會她了!

    這想法讓她不由得沮喪起來,並發出一聲輕歎。

    「怎麼了?!」發現她條地異常沉默,向以農便關心的詢問。

    「沒什麼……」哪知一抬眼接觸到他那會勾魂的雙畔,她的心又開始怦然跳動,人也跟著彆扭起來,違背真言的「壞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你管那麼多幹嘛,無聊!」

    唉!我這張該死的大嘴巴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些?!

    向以農瞇起眼睛瞧了她好些時候,才像沒事人般溫和的笑著開口:「你現在有空嗎?」

    「有什麼事?!」他沒生氣?!太好了!

    他實在很喜歡她那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單純模樣,尤其喜歡她那張他最鍾愛的「臉型」。

    「我是想我來到這兒之後,都沒能到處走走,現在好不容易腳傷好了,想要你暗我去逛逛,可以嗎?」向以農朝她眨了眨眼。

    緒方真紀的心兒因而又猛抽了一下,為了不讓口是心非的話再次衝口而出,她連忙轉過身背向他,丟下一句:「我這就去準備、你先到門口等我吧!」之後便「迅速逃逸」,省得又「節外生枝」。

    太好了!以農大哥不但沒生我的氣,還要我帶他去四處走走,太棒了,呀呼!

    待會兒,我一定得好好表現才行!

    望著她飄然離去的身影,向以農真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年輕時代,而飛奔遠去的是展令揚那個小子,那次他也是穿著近似的打扮,然後……呵!

    年少輕狂時代的甜夢美事一直是他最珍藏的寶藏,而今,不期然的邂逅緒方真紀,算不算是年少時那段黃金歲月的延續呢?……向以農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當他離開這個遺世而獨立的小村莊時,一定會把緒方真紀給一齊帶走,而且是以「女兒身」帶走!

    不過,在那之前,她「欠」他的「帳」還是得算清楚的,嘿嘿……趁著一屋子人全睡覺了之後,向以農便悄悄爬起,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準備到神社去偷緒方真紀秘藏的珍寶。

    他並不擔心到不了那秘室,因為他一早就從城主夫人那兒,「偷」了一張神社內部的構造圖,何況白天和緒方真紀共游時,她也介紹過神社的位置了。

    天生就是當小偷料子的他,很快便潛入了那秘室,輕輕鬆鬆的打開那十道大鎖,開敢保險箱厚重的門……映人他眼簾的居然是一個舊式電飯鍋!

    「有沒有搞錯,這也能叫「珍寶」?!我看叫寶裡寶氣的「真寶」還差不多。」他忍不住低叫。

    更滑稽的是那個外型古怪的舊式電飯鍋,其鍋蓋邊緣還鎖了二十個小鎖。

    向以農看得目瞪口呆,外加啼笑皆非。

    不過,他還是把它給帶走了,打算回去後再一探「內容」,畢竟這兒並非久留之地。

    於是,他將被他「破解」的那十道大鎖「還原」,便踏著輕快的步伐離去。

    回程中,不經意瞥見手中那個奇怪的骨董大電飯鍋時,他不禁慨歎一聲:偷東西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偷這麼糗的東西!唉!

    端著一個奇怪的電飯鍋在夜風中疾奔,讓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好像很可笑的樣子,不覺中又加快了腳步。

    回到房間後,他使立即放下那個糗斃的怪電飯鍋。

    他愈來愈不瞭解緒方真紀的嗜好了,她居然把這個怪電飯鍋當寶般的深鎖在保險箱中?!尤其憑他那天生的藝術品真偽鑒賞能力判斷——這怪電飯鍋絕對沒有什麼骨董價值可言,它大概是留學生們在二、三十年前,從外面帶回來的文明產物罷了。

    依此類推,他愈來愈不敢期待鍋內的「寶物」會有多麼珍貴了。

    不過,既然都偷來了,就姑且打開觀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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