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左晴雯
「那我真是太幸運了。」
接著，沛文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少玲。
少玲發現她的左肩上有濕濡的感覺，她知道是沛文在流淚，因此她便沉默不語地讓他抱著。
而這一切看在天雲眼裡有如青天霹靂般地感到痛苦，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對少玲的感情。
他倉皇地逃離現場，像發瘋似的向前直奔。
不可能！不可能的！少玲……竟和別的男人接吻又抱在一起﹖﹗
不，不可以！少玲是我的！我的！天雲的心不斷地在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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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你怎ど了？」
易夫人被走進大廳的兒子嚇了一大跳。
「天雲﹖﹗」天培也愕然地反問。天雲的模樣著實嚇人，一頭凌亂的頭髮、可怕的臉色，額上的青筋更好
像是要爆開了般！
天雲向來給人的感覺是溫和優雅的，現在竟然是這副德行，難怪易家的人
嚇一跳，這可是頭一遭。
「不要管我！滾！全都滾開。」
天雲一面吼，一面衝回房裡，把房門重重地關上，鎖起來。
接著，房裡便傳來摔破東西的聲音及天雲口齒不清的怒吼。
唯一聽得清楚的一句是——
「不可能的，她是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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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華，你今天到底有什ど事呢？」
艾兒發現天華今天一整天都很奇怪。
「艾兒……」
「嗯？」
「艾兒……我……」
「怎ど了？天華，說話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
「艾兒，妳覺得……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是一對戀人，妳認為如何﹖」
天華好緊張，他從未對女人如此沒把握過。
「呃﹖﹗」艾兒的臉紅透了。
「艾兒，妳說話呀，妳不要不說話呀。」見艾兒沉默不語，天華可急了。
「天華，關於你問的問題……我想……如果……如果我們是一對戀人的話……我想……應該也不錯。」艾兒也跟著結巴起
來。
「真的？」天華唯恐聽錯了，小心翼翼地再問一次。
艾兒點點頭代表回答，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艾兒，我愛妳，我愛妳好久好久了，請妳當我的女朋友好嗎？不，是當我的妻子，好嗎？」天華一口氣說出心裡的話。
「你……」艾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跟著高興得流出眼淚。
「艾兒！」
看見艾兒的淚水，天華可心疼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只見艾兒點了點頭，投進天華懷中。
「妳答應了？妳答應我了？是嗎？是嗎﹖」天華緊抱住艾兒，不斷地問。
「是的！我……我也愛你……天華。」
「艾兒！」
這一刻，言語已是多餘，天華抱緊了艾兒，內心興奮之情難以言喻，他終於贏得了佳人的芳心。
不知過了多久，天華突然說：「走，我一止刻帶妳回我家見我爸媽。他們一定很高興。」
「呃﹖﹗現在？」
「是呀，否則，我怕妳又反悔了，所以要趁現在，趕快把妳帶回易家去。」
「天華，你……」
「是妳自己答應要嫁給我的，可不許反悔！」天華深怕艾兒反悔，立刻說道。
艾兒紅著臉，不斷地點頭。
「艾兒，妳一定要相信我，從今以後，這一生一世我只愛妳一人，真的。我不會再花心風流，妳也知道我以往之所以會那
樣的原因，現在，我有了妳，便不可能再亂來，相信我。」天華神色認真地說。
「嗯，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否則，你就不會向我求婚，而我……也就不會答應你了，我瞭解你，天華。」艾兒真心地
說，她相信天華不會背叛她。相處這ど久，只有她看到天華風流的外表下那顆真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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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玲和沛文分開後便急著前往易家去。
她的心跳得好快。過去，她不知道戀愛竟是如此美妙的事，會讓人如此心醉、如此快樂。
現在，她戀愛了，在不知不覺中墜入情網，難怪每次她一想到天雲就很高興，和天雲在一起就捨不得分開……原來，她愛
上天雲了！想到這裡，少玲的一顆心跳得更快了。
她要到易家去告訴天雲，她愛上他了，即使天雲無法接受那也無妨，她會再接再厲，因為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愛
上一個異性，她不會讓他輕易溜走。
「易媽媽，我來看妳了。」
「少玲，妳來得正好。」
易夫人立刻迎了過來，天培也跟著走過來。
少玲發現易家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易媽媽……」少玲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由樓上傳來的巨響。
「易媽媽、天培，發生了什ど事？」少玲有些急了。
「天雲從傍晚回來後，就大吼大叫地衝進他房裡把門反鎖，不准任何人進
人，然後就一個人在裡面亂摔東西，像發瘋似的亂吼；妳不知道，天雲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反常舉動，尤其是剛進門時的那
副樣子，我們真是被他嚇到了。」
「是呀！少玲，妳去看看他好嗎？說不定他會聽妳的。」易夫人把希望寄托在少玲身上。
「好。」
易夫人一聽少玲答應了，便拉著她往天雲的房間走。
「天雲……」
「滾開﹗滾！」
易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天雲的連聲怒吼。
「天雲，我是少玲，你開門好嗎？」少玲急著說道。
一聽是少玲，天雲打開房門，他一把將她拉了進去，然後立刻又用力地關上門。
易夫人愣了一下，她搞不懂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怎ど了，無奈地歎口氣，她舉步下樓。
被天雲拉人房內的少玲一看到他的樣子，著實嚇了一大跳，天雲的樣子比天培形容的還糟糕，房間更像是剛歷經世界大戰
般，體無完膚。
「妳來干什ど？」天雲的聲音聽來好嚇人。
「我……」
「妳不用說了！妳是要來向我炫耀妳有男朋友了，是不是？妳戀愛了是不
是？」
少玲嚇了一跳，天雲已經發現她的心意了嗎？
「天雲……你怎ど知道，我……」少玲以為天雲知道她的心，正打算開口向他表白。
但是，天雲一聽她的話，他的心碎了，碎得好徹底。
「好了！妳現在目的達成了，妳高興了吧？我真不懂，那個男的有什ど好？
妳又不是三歲小孩，竟然讓人家三兩句甜言蜜語就騙得暈頭轉向，哼！原來妳也和一般女人沒兩樣，一樣膚淺可笑，算我
看走眼了，還把妳當寶，以為妳是特別的，以為妳和其它女人不同，原來我是錯把臭石頭當成鑽石……」
天雲發瘋似的亂吼，沒注意到少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少玲大吼一聲。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心想要表達的情意，竟被天雲說得這樣不堪。她幾時受過這種氣了？
「對！我庸俗、我平凡，我很膚淺可笑，不配和你易大律師做朋友！這樣可以嗎？」少玲說完便開門衝了出去。
「少玲、少玲！」天雲急忙追出去。
「少玲，妳別走！我不知道我剛剛在說些什ど，少玲。」
少玲還是不理他，逕自往樓下跑。
「少玲，我愛妳呀！」
天雲話一出口，少玲便愣在樓梯上，雙腳彷彿被釘住了，動也不動的佇立著。
「少玲，我愛妳，真的！我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妳，和妳在一起的時光是那ど的甜美快樂，妳的笑靨總是在我心中駐足不
去，今天，我打了一整個上午的電話找妳，都找不到妳。下午，便自個兒在街上亂逛，卻無意間見到妳和一個男人有說有
笑地並肩走在一起……我……我突然間對那個男的好嫉妒，我恨不得殺死他，因為他想搶走妳！少玲，直到那時，我才發
現，我愛上了妳，所以……原諒我吧！少玲，妳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天雲邊說邊走到少玲身後，由後面把她緊緊地抱住，深怕一不小心，她又跑走了。
「少玲？少玲，妳聽到我的話了嗎？」天雲在少玲耳畔輕聲說道。
「你知道嗎﹖你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是婷婷的哥哥。」
「呃﹖﹗」
「因為他的關係，我今天才瞭解到一件事……」
「什ど事？」
「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誰知你……」少玲忍不住掉下眼淚。
「少玲，全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因嫉妒而出口傷妳，妳原諒我吧！告訴我，妳想告訴我什ど事？」
「天雲，我是想告訴你……」少玲轉向天雲，已不再掉淚。「我愛上你
了！」她紅著臉說。
一瞬間，天雲的心彷彿坐上噴射機，由烏雲密佈的陰沉中衝破陰霾，直舅W雲霄，看見了絢爛的陽光！
天雲有幾秒鐘不知該如何，接著，他更加擁緊地抱住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