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紫菱
月影朦朧,春風徐吹,雖然吹面不寒楊柳風,但是溪水仍是冷得如冰炙一般,柳絮揚將身子躺進冰冷的溪水時,她冷不防的打個寒顫。
自從成為柳絮揚之後,她最煩惱的就是浴身的地方,最後她才找到這個幾乎人煙不近的地方,這有個小溪,雖稱不上大,但是足可讓她浴身,而她所求的也只是這樣而已。
她打濕頭上的黑髮,洗去頭上髒污的污漬,順頭那頭表麗流下無數不滴,每個晶瑩都要襯出她一頭秀髮的閃閃動人,尤其是在柔和的月光下,那烏黑亮麗的髮絲,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璀璨光芒。
柳絮揚抬起頭來呼了口氣,她纖白的細肩在月光下更是美麗,突然,一個聲響令柳絮揚猛抬起眼,警覺的注意聲音來處。
一個雄渾的音揚有月光下,他的聲音簡直是讚歎到了極點,柳絮揚全身一僵,瞪著在她眼前不到一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以欣賞的眼光將她從頭欣賞到水光掩蓋之下的雪白身體。
「女人,你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看過你?」
這個聲音狂傲無禮,簡直就是不可一世,光是這個自負傲慢聲調,就可想見來人的來頭必定不小。
柳絮揚心下盤算,她知道在這麼近的距離,以她身無寸縷的情況下,跑只是下下這策,她最好另想方法逃走。
她須知作優閒的微笑,但是那鋒利的回答絕不優閒,而是充滿敵意,「這世間人這多,你哪能全認識得完?」
那男的顯然被她尖銳的回答給吃了一驚,似乎沒想過一個小姑娘的言辭竟是這般犀利,他的濃眉略微惱怒的一場,「別忘了,你現在身在誰的地方上,這裡是我的地方,我可以對你做出任何處置。」
柳絮揚微微冷笑,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用冷靜得幾近無趣的口氣下命令道:「滾,我要穿衣服了。」
這種命令的口氣跟口吻似乎惱怒了那男子,只見他快步的下水,不顧全身的衣服都浸濕了,他來到柳絮揚的身前,冷厲語氣迫人,那狠厲的語氣有讓人窒息之虛,「沒人敢命令我,也沒人能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柳絮揚屏住氣,一雙眼不服輸的瞪著他,她知道任何男人都不會容許女人用這種眼光瞧他,而她在心裡吶喊,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那男子像是為了回應她的想法,他的身子向她移近了一點,在朦朧月光下,眼前的女光實在美得不像凡人,絕世姿容像春花般在他眼前綻放,這一季的春像是為她才來的,辦為她一身風采就是春神,他從未看過女人長得這麼美、這麼動人,跟她比起來,他以前遇過的女人,全都是靠脂粉點綴的庸脂俗粉。
他剛才的狠厲眼神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癡迷及驚艷,眼神也熱情的融注在她雪白身上,他的大手輕垂在她肩上幾絲髮絲,近傲慢的低語:「告訴我你是哪裡的姑娘,我一定要得到你。」
這支傲慢的豬,柳絮揚不答話,只是等人靠得夠近時,她按緊剛才從小溪撿到的石子,準備一舉揮下那個男人的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卓少白一感覺有異,他的大手已按住她揮下手,又驚又氣,但不是由得又帶著一點的佩服,這女人夠冷靜,先用言語激她,等到他夠近時,再伺機出擊,若不是他太精明,這會兒躺在水中的該是他了。
「美麗又有勇氣,還帶著智謀,女人,你很聰明,但是非常不智,若是你失敗了,你要付出很慘痛的代價。」他故作優閒的低語,但是這溫柔的低聲中,是難以掩藏的強烈怒氣,聳若不是想要她,早就給她好看了。
對,他想要她,這個女人不只美麗而已,她有一種冰冷的氣質,她像誰都撼動不了她,她是如此的風華絕代,但是翦水雙瞳中,卻是清清冷冷,他沒碰過這種女人,長久以來的第一次,沉寂以他心中的無聊一驅而散,他想要這個冰冷的女人,他已經可以想到她會為他的無趣生活帶來多少的不無聊。
柳絮揚一張臉煞白,她沒想過這個男人真的逃得過她的攻擊,畢竟很多人都無法逃過這突忽意外的一擊才對。
柳絮揚又是一僵,原因無它,眼前男人的大手撫到她的面頰上,此時她已經是他的東西一般,毫不在乎她狠瞪著他的眼神,他讚賞道:「好細緻的皮膚。」
他那支大手往上移,撫到形狀姣美的雪白咽喉,光是頸項的柔膩觸感,就令他心蕩神馳,呼吸瞬時加快了幾分,他眼裡的光芒變得更深,但是看她動也不動,他滿懷疑問一揚眉,「你為什麼不掙扎?」
柳絮揚一揚支美目望著他,裡面是深不可測的冰冷,她反問道:「你期望我掙扎嗎?」
卓少白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這女的真是不同凡響,能這樣的反問反駁他,瞬間他對她的興趣更深了。
這男人的大笑聲差點震破她的耳膜,柳絮揚從未想過有人的笑聲這麼豪邁,她近乎驚奇的聽著他的笑聲,只見卓少白點頭,「說得好,我對你愈來愈有興趣,告訴我你是哪裡的人家。」他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紅唇,那不自覺的動作是故意的撩人,「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見她就直直的站著,沒有一絲言語,卓少白不高興了,他語出威脅:「還是你希望我就在這裡凌辱你?」
柳絮揚揚看遠處,在那遠處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此時風聲乍起,她一身的高潔風姿在風中飄揚,「我叫凝香,你高興了嗎?」
「姓什麼?」卓少白鍥而不捨的問道。
「我姓冷,冷凝香。」
他猛然的把她的身子抱緊,柳絮揚訝然輕呼,眼眸馬上從遠處回轉,看著這眼前的男人。
卓少白的眼裡滲出一絲怒意,「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說話時,是不看著我的臉,尤其像你這種漂亮的女人。」他續問道:「你成親了嗎?」
「不干你的事。」
卓少白的臉上明顯的鬆了口氣,隨即又是那副傲慢的態度,「那就是沒有了。」他的眼光直視她美麗的身子,一支手由她細緻咽喉撫至她的雪峰,她的嫩乳充盈他的手中,他輕輕的揉捏那一團香膏玉脂般動人的雪峰,那是超乎想像的熱烈的欲情立刻不留情的竄熱他的身體,而在他眼前冰冷的柳絮揚,身子先是一顫,隨即臉色通紅。
他志得意滿的笑了,瞧她的反應,這女人沒被人碰過,就算有,他也將是那第一個男人,他自顧自道:「很好。」
柳絮揚側過臉看著他,月光射而下,照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長得實在不差,雖然不是標準的美男子,但是他是別樹一格的俊帥,頗有大漠男兒的英雄氣概,臉上的每個刻痕,都像是斧頭鑒刻出來的,而他全身份明散發出領袖群倫的氣勢,這個男人一定很有權勢。
「你放過我,我看得出來,你並不像是非得用蠻力叫女人服從你的男人,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願意服侍你,你饒過我好嗎?」
她苦無方法可想,最後只有求饒了,畢竟論力氣,她是一定比不過男人的,而剛才那下擊不中,他必定對她更加的防範,不可能會讓她再有所行動,而剩下沒做的就是求饒了。
卓少白不回話,他的大手只是更加無忌憚的觸撫她的胸前,柳絮揚一縮,眼前的男人另一手搭在她的後腰身,不讓她退縮,反而加緊力道使她貼著他的身體。
柳絮揚臉上的紅暈更加擴散,因為這陌生男子身上的熱氣是那麼熨貼的燻熱她赤裸的身子,她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自小生長在女人堆裡,聽到這各其實也不少,耳濡目染之下,要不瞭解他在做什麼,實在也挺困難的。
她一手抵在他胸前,那低柔的聲音是如此的楚楚可憐,令人不忍,「求你!」她知道現今知道惟一之計,只有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求這個男人,畢竟有人是吃軟不吃硬。
發覺他動作停了下來,柳絮揚抬頭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然後是她揚長避短了,因為他了雙烈焰激情,而這令人難以抗拒的烈焰跟激情,再再的威脅燒灼她的身子。
「我要你,冷凝香,就是現在,我予取予求慣了,我今夜絕不可能放你走。」
柳絮揚驚呆了,她喊了出來:「不,我……」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瞧他說得這麼斬釘截鐵,根本就不容有轉圓的餘地,她這次要逃,恐怕是難上加難。
彷彿看出她的不安,卓少白的臉上是欲情跟溫柔交織而成的面容,「你不必怕,你是清白的人,這一夜之後,你跟我回卓家,你家裡的事我自會安排。」
柳絮揚的臉變得更白了,她是柳絮揚,柳絮揚是她的他名,除了柳絮揚之外,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認識冷凝香,冷凝香在這裡只是個不存在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