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流氓邪新娘

第18頁 文 / 紫菱

    燕子猶豫了半晌,她一雙大眼看著洪雪蘿,那眼中是濃濃的不確定,「雪蘿,妳認為留下來比較好嗎?」

    君向陽屏住呼吸,知道洪雪蘿在臙脂心中佔有很大的地位,她這一句話,就是決定臙脂去留的關鍵。洪雪蘿對他回眸一笑,示意他放心,君向陽瞬時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那清脆的話音雖然悅耳,但是不及她話中的含意令君向陽如沐春風,心花怒放……

    「是啊,燕子,既然君公子對我們這麼熱情相邀,我們就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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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如水,嬌柔婀娜,那如水的月光照在君家後花園裡花蕊上,更顯花美得無可比擬,在君家後園中充滿了四季不謝的奇珍異卉,那萬紫千紅的花卉,隱隱的散發出一股特別的香氣,在暗夜中幽幽的浮動。

    在這樣月色柔美的畫面上,除了花妍之外,月光照在天香國色的美麗佳人上,竟讓人一時之間評不出是花美還是人嬌。

    「表哥,我敬你,算是表妹我為妳洗塵。」柳青青爽快的喝了一杯酒,酒氣上了臉頰,那暈紅的笑靨更襯出她的嬌美,阿福在旁邊看得如癡如醉。

    對,就只有這個表小姐才配得上他家公子,說美貌、溫柔,談詩琴、才賦,京城裡除了那號稱天下第一名妓憐憐之外,又有誰比得上表小姐,但是那名妓又怎能跟大家閨秀的表小姐相提並論,更別提那個渾身流氓氣的宮臙脂,她又怎麼夠格匹配得上他家滿腹文學的公子。

    但是說到這裡,阿福就滿肚子的疑問,明明今天下午宮臙脂就要走了,是她自己不要這門親事的,看來公子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但是公子不知哪根筋不對勁,竟然還叫那宮臙脂留下來,說要招待她,他實在想不通公子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只能推測大概是少爺居心仁善,真把宮臙脂這小流氓當成了朋友。

    在阿福還百思不解之時,君向陽舉起了酒杯,也回敬柳青青道:「多謝表妹。」他一口喝乾。

    而柳青青轉向洪雪蘿,對她一笑,「洪姊姊,難得妳來君家一趟,我敬妳一杯水酒。」

    洪雪蘿面有難色的輕道:「我不能喝酒,我不勝酒力。」

    柳青青向君向陽嬌聲道:「這位姊姊不能喝是真的嗎?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位姊姊是不是瞧不起我?」

    燕子心頭火大,只要是人家惹到她頭上,她就要給別人好看,更別說是惹上了她誓死保護的雪蘿頭上,從今天下午開始,這只會假笑的死三八就一直找雪蘿麻煩,活像雪蘿人軟好欺負,要不是雪蘿對她一直使眼色,要她控制脾氣,這死三八早被她大卸八塊,哪有客氣,這會兒她再也撐不住了,你他奶奶的,這口氣她吞不下去。

    燕子站了起來,洪雪蘿臉色大變,知道燕子又要發起脾氣,她柔柔的一扯燕子的袖子,臉上是懇求的神色,燕子撇撇嘴勉強按捺住自己的脾氣,接過了洪雪蘿面前那一杯酒道,「柳青青,雪蘿不會喝酒,我替她喝,喝一瓶我也不怕,妳不要再難為她了。」話一說完,她將酒咕嚕入喉,也不管柳青青的神色難看之至,誰管她,氣死這死三八最好。

    柳青青看到了下午那一幕之後,她就知道她最大的敵人不是那個滿身破爛的宮臙脂,而是那姿色不俗的洪雪蘿,今天下午洪雪蘿要滿身破爛的宮臙脂留下來時,洪雪蘿曾跟她表哥君向陽眉目傳情,那神態分明是跟她表哥之間有情。

    這能匹配表哥的姑娘家,最少要色藝雙全,這洪雪蘿的容貌雖美,但是不知道她的才學如何,但是聽她講話談吐,也是書香世第的姑娘家,文才應該不會太差,至於那宮臙脂全身粗俗不堪,表哥絕不會看上的,所以自己現在只要卯盡全力對付洪雪蘿即可。

    現在她只不過逼洪雪蘿喝了口酒,這宮臙脂就一副對她不善的臉色,她就不信她一個大家閨秀鬥不過這個滿身破爛的小乞兒。

    柳青青假意歡呼的叫了起來,那聲音擺明著是無邪之至,「宮姊姊,妳真的能喝一瓶嗎?」

    燕子知道柳青青現在是要針對她了,她袖子一揮,要鬥就鬥,沒人跟她鬥法鬥贏過,她冷笑道:「要喝就來喝。」她手一拿就拿起了放在旁邊的酒瓶子。

    君向陽奪走燕子手中的瓶子,「妳做什麼?臙脂,妳會醉死的,妳的酒量若是不好,明日妳肯定會難過得要命。」

    燕子一手拉開他的手,氣得差點爆炸,「君向陽你少管我,你沒看到這個……」

    她比著柳青青,話還沒說完,洪雪蘿立刻就將她拉住,賠禮道:「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我跟燕子累了,我看我們先去休息,君公子,柳姑娘,失陪了。」

    她拉著正要破口大罵的燕子回君家特地為她們準備好的客房,把燕子關進房裡,燕子氣沖雲霄的大叫:「雪蘿,妳做什麼攔我,我今晚非扁死那個只會假笑的死三八不可。」

    洪雪蘿輕道:「燕子,這裡是君家,不比杭州城裡,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句話妳聽過吧?這君家全家上下已把那柳青青當作是未來的少奶奶,連今天為君公子洗塵,也是君夫人要讓她跟君公子增進情誼的特別安排,妳難道看不出來嗎?」

    「那又怎漾,我就是受不了她那副假惺惺的樣子。」

    洪雪蘿道:「就算妳是君公子的未婚妻也要敬她三分。」

    「我才不是。」燕子急忙否認。

    洪雪蘿為她歎息,「就算妳是,妳可能也鬥不過她,她已有君夫人為她撐腰,而君家好似是君夫人的威儀比君老伯重得多,妳……哎……也許我不該說服妳留下來。」

    洪雪蘿又是一歎,她後悔了,後悔讓燕子留下來,也後悔讓燕子思考自己感情的歸向,畢竟君向陽是個文弱書生,在這個惟父母之命是從的時代裡,就算他真的喜歡燕子,但是最後他也一定會順著父母之命娶他的青青表妹,而燕子若是真的察覺到自己是真的喜歡君向陽,只是更增傷心而已。

    洪雪蘿心下黯然,難道她跟燕子都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嗎?愛上自己永遠也不能結合的對象,她淒滄的想起百里皓月,她不願燕子也嘗到這種苦痛,她拉起燕子的小手,「燕子,我們走吧,留在這裡也是……」

    燕子打斷她的話,眼裡是無法動搖的光芒,「不,我要留下來,除非整死那個爛三八,否則我絕不走,她竟然敢這樣對待妳,我絕饒不了她。」

    洪雪蘿瞭解燕子下定了決心就再難更改,她只希望燕子把心力全放在柳青青身上,而君向陽一回到家,應該也沒像住日一般有餘暇逗燕子,那燕子或許就不會去探究自己跟君向陽這段感情到底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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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人寂,所有人都沉醉好夢,那靜寂無聲的夜色是一片悄悄無語。

    君向陽立在燕子的床頭,俯下身看她睡熟的容顏,他輕拍著她,期望她驚醒,不久,燕子喃喃的咒罵了一聲醒了過來。

    「你……」她剛看到君向陽大大的吃驚,不自覺聲音就提高了許多。

    君向陽向她作了一個噤聲手勢,燕子自然而然就服從了他的命令,跟她往日的作風差了十萬八千里,以前要是有人敢對她命令一句,她不把那人揍得滿地找牙才怪,哪還會服從他的命令。

    君向陽身子一低,就坐在她的床頭,大手放在她纖柔的細肩上,他的語氣是滿腔的濃厚感情,「燕子,我想妳想得睡不著,沒有抱著妳我睡不著覺。」

    他滿懷情思融注在她臉上,那情感比火更炙熱,比水更溫柔,燕子看著他那情意真摯的俊臉,竟不由自主地羞怯的紅了臉,一團纏綿美麗且又甜又帶著莫名激動的熱氣在她心中迴盪,她滿懷煩惱的臉色卻又浮現。

    君向陽看她愁眉不展,撥開她頰邊上的秀髮柔聲問道:「怎麼了,臙脂?」

    燕子捉住他胸前的衣襟,她神色慌亂的說:「君向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向我下了什麼咒法?」

    君向陽失笑,「我又不懂什麼法術,怎麼會對人施邪法。」

    燕子放開了他的衣襟,君向陽捉住她那只白晰玉手,「怎麼啦?」他呵護備至的問道。

    「我不知道,君向陽,我只覺得在你身邊我總是不對勁得很,不要說是對我又摟又抱,就連別人要是像你現在一樣捉住我的手,我絕對會給他好看,為什麼你對我又摟又抱,我卻沒法子對你真正的生氣?」燕子一雙誠摯的眼眸讓君向陽看到她的靈魂深處,那裡是一片無垢的坦白跟不安。

    君向陽心中是一陣狂喜,他不明她在說什麼,但是他卻曉得她對他吐露她對他的感情,他緊緊的擁住她,「臙脂,妳也對我下了相同的咒法。」

    燕子喊道:「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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