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紫菱
「你兄長照做了嗎?」
觀奇揚冷淡的搖了搖頭,「不,他並不是
真心愛她,只是打發時間而已,皇兄貴為皇太子,多得是後宮三千佳麗,他眼高於頂,怎麼可能會讓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人選呢,這樣只是徒增笑柄罷了,皇兄不會這麼傻的,更何況他很明白她是怎樣的女人。」
「那她不就兩面落空?」
「我當時仍是相信她的話,而皇兄對她無情的越趨冷淡,一熱一冷的對比態度中,她漸漸發覺,獻媚給我皇兄只是徒勞無功,也許在我身上下注才是唯一能坐上皇后寶座的好方法。」
金葉倒抽了一口氣,終於知道他想說什麼,而這個想法未免令人驚駭,「你是說她毒殺了你皇兄嗎?」
「沒錯,她趁與他同寢時,毒害了皇兄,硬說是刺客進來行刺,她也在自己的身上畫了幾刀,來證明她當時也遭攻擊,這件事立刻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個女人心機好險惡。」
「她心機險惡,手段卻稚幼,御醫趕至時,發覺我皇兄是毒發之後,身體才被畫上致命的傷口,真正奪去他生命的是毒藥,而不是刀刃,一查探起來,她的嫌疑當然最大。」
「你應該不信吧?」
觀奇揚點了點頭,「我當然不信,在我心裡,她依然是那個甜美可人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毒害我兄長,縱然所有的罪證都指向她,我依然相信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我口口聲聲的為她辯駁。」
「她因此脫罪了嗎?」
「不,不應該這麼說,而是該說為她辯駁的我,卻因此惹上了滔天大禍,她是我帶進宮的女人,卻又成為我皇兄侍寢的女人,皇兄的猝死,她是最大的嫌疑者,而我則是最後得到利益的人,你想別人會怎麼想?」
金葉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一定會想是你將她奉給了你兄長,目的就是要她去殺害皇太子,好讓你坐收漁翁之利,坐}二皇位。」
觀奇揚讚賞的看她一眼,「沒錯,越為她辯駁,我的嫌疑也就越大,就像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一樣,四面八方的攻擊全向著我來,眾人想知道的已經不是她是否殺害了皇兄,而是在背後唆使她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那當時你怎麼做?」
觀奇揚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金葉嫣然一笑,「我想你會不畏懼謠言,做你應該做的事。」
觀奇揚眼裡有著驚歎與溫暖,他首次在回首這段不堪的往事時,得到了解放,嘴角輕輕的揚起一抹笑,金葉的信任溫暖了他的心。
「沒錯,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事.那就是繼續為她辯駁,人命關天,絕不可以錯殺,我一直是這樣深信的。」
「我猜她又背叛了你。」
觀奇揚驚異的挑眉,「你為何知道她又背叛了我?」
金葉淡然的陳述自已的猜測,「我只是覺得她能為未知的皇后榮位背叛你,榮華尚且是虛名而已,更何況在她性命交關的時候,若能救得了她的命,我想她應該也能很輕易的背叛你吧。」
觀奇揚不由得佩服她精闢的推理,「怪不得凌威說你很聰明,沒錯,事情到了最後.父皇以不殺她為條件,要她說出幕後的指使人時,她供出我來保全她自已的性命,縱然這是謊言,卻足以使我名聲受累。」
「你入獄了是嗎?」
「不,我父皇覺得這整仲事透露著詭異,他並不相信我會殺害皇兄,更不相信我不會獻上自己的女人這等醜事,於是就將所有的細節再重新調查一次。」
「毒藥是她買的,皇兄是她引誘的,後宮也曾傳出好幾次她哭鬧的要求皇兄答應立她為後,所有的事實抽絲剝繭,明朗了起來,父皇知道整個事情與我並無相關,而是她貪圖名利所下的毒手。」
冷冷的,觀奇揚下了結論,「最不可饒恕的是這個女人,竟然一次次利用我對她的愛,甚至不惜出賣我。」
「想你當時一定傷心欲絕吧?」
觀奇揚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冷酷。
「應該是我對她完全的失望,甚至是對所有女人完全的失望,她行刑時,還哭著跪在我腳邊,求我救她一命,我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很可笑的鬧劇。」
冷酷的言語含著冷漠的情緒又道:「她不是求我原諒她,而是求我救她的命,直到最後她想到的仍是只有她自己,完全沒想到我被背叛的心情,我當時才明白這個女人是如何的下賤無恥。」
金葉輕撫著他臉上僵硬冷酷的線條,問:「你還恨她嗎?」
「恨她?這種賤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恨。」
「只是她讓你從此以後再也不信任任何女人了,是嗎?」
觀奇揚並沒有答話,金葉用雙手輕撫著他的臉,溫柔的道:「你覺得女人都不可信任是嗎?連我也包括在內?」
「我不知道,但你讓我心煩意亂。」說這句話時,觀奇揚還皺起了眉頭,顯現出自己的苦惱。
金葉聽到他的回答後,啞然失笑。
觀奇揚不解的看著她,「有什麼好笑的?」
「為何我會讓你心煩意亂?」
「這我怎麼會知道。」觀奇揚答得很理所當然。
金葉笑彎了,觀奇揚對她的舉動充滿了疑
問,之後又憤慨的低吼,「你在嘲笑我嗎?」
她將身子緊靠著觀奇揚,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氣吐如蘭的細聲回道:「不,我是在笑我自己。」
覲奇揚一頭霧水,「為什麼要笑你自己?」
「我在笑我自己也為了你心煩意亂,你知道嗎?姚喜紗跟我說新婚之夜那幾日,你都在她那兒度過,我的心就像要碎了一般。」
觀奇揚的神色變得冷峻,「我早說過,不管她說什麼,都是無聊的謊言,我不過在她那裡喝了幾杯。」
「為什麼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在她那兒喝酒?」
「你醉死了,我不能碰你。」
「就因為這樣?」金葉訝異的問。
觀奇揚點了點頭,「那酒很烈,不醉個幾日是不會醒過來的,不過在大婚的宴席上喝這種酒是我北國的風俗,你願意一杯杯的喝下,等於是承認你是我北國的新娘,我當然很高興,不過你醉了,我可不想跟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圓房。」
聽他說得這麼坦白,金葉的臉一紅,羞怯問:「那也就是說,你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我當然氣你騙我,更怕見到你,就會想要你,所以盡擐不見你。」一撥頭髮,觀奇揚的臉上出現了氣急敗壞的臉紅,「總之你的影子擾得我日夜不得安眠。」
「你是在說你喜歡我嗎?」
觀奇揚的臉色一變,金葉卻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不,先不要說,我現在不想聽答案。」猜出了他可能要說的話,她卻不想聽,現在要奇揚放下心結,也許還太早,但她相信有一天,奇揚一定能夠聆聽自己的聲音的,她將臉輕碰著觀奇揚的臉頰。
「我喜歡你,奇揚,也許從見面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才無法忍受你對我的冷漠,對姚喜紗的挑釁耿耿於懷,我
很高興自己是你的新娘……」
金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觀奇揚用力的手勁把她緊摟,他那蠻橫的吻就像橫掃的狂風般,佔據她臉上每一處美麗的地方,最後落到她嬌俏的紅唇上,時輕時重的品嚐著屬於她的甜美。
他的蠻橫,讓金葉幾乎喘不過氣來,觀奇揚打橫將她抱起大步走人她的寢宮,將她擺放在床上。
他郡慾望如熾的眼神,逼得金葉全身火熱,她知道今夜是屬於他們倆的夜。
她羞怯的想解開觀奇揚的衣結,奈何手卻緊張的顫動個不停。
「我太笨了——」
觀奇揚逕自扯下衣結,連帶的脫下她的衣衫,沒多久,她已全身赤裸的躺在大床上,而觀奇揚的雙手正愛撫著她美麗的身體。
歡愛的結合時,已經沒有第一次的疼痛,卻仍是有些微的不避,但觀奇揚的溫柔,讓她很快就陷入其中。
「公主,我倒水來讓你洗臉了。」
靈兒邊推門進房,邊自顧自的說話,卻正見到床上赤裸裸的兩人時,嚇得尖叫,連水盆都覆在地上,倒了一地的水。
觀奇揚不耐的睜開眼睛,他早已對這沒用的侍女積怨許久,便怒聲道:「叫什麼?吵死人了。」
靈兒急著用手遮住眼睛,口中急忙指責,「你怎麼可以跟公主睡在一起,還不穿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我是她的夫君,與她睡在同一張床上有什麼不對,再這麼亂吼亂叫的,小心我把你趕出宮外。」
金葉臉紅又無奈的吃吃笑著,雖然有被子蓋住,但兩人赤裸的手臂袒露在外,實在不難猜出床被底下的兩人是一件遮避物也沒有。
「公主,這個北國的主子簡直是野蠻人,哪有大白天,還光著身子睡在床上的。」
「哼,說我是個野蠻人,我就找個北國的野蠻人,一樣把你壓在床上,看你還會不會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