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紫菱
這就是夫妻間做的事情嗎？
一股不該有的遐想油然而生。若她是皇上的妻子，那昨夜的一切就全都順理成章了。
「艾琳。」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言素龍赤裸的站在她身後，滿懷熱力的環抱住她，並不住的吻著她的臉頰。
「皇上，要上早朝了。」
她一張臉早已蓋得通紅，輕輕的推拒著他的摟抱，但是他的赤裸又讓她不知該將目光往哪兒擺，只好左右張望著。
見她羞得臉都紅了，言素龍愛憐不已的放肆親吻著她，並強力摟著她掙扭不已的嬌軀，直到她放鬆讓他好好的吻過一番。
「皇上，真的要上早朝了。」她極力恢復理智的再次提醒。
他不情不願的放開了她，宣海福進了房裡，交代道：「送艾學士從後門的小道去朝殿，昨晚的事若有任何風聲洩漏出去，我就惟你是問。」
就算床上一片雜亂，海福也連瞄都沒瞄一眼，僅一臉嚴肅的低著頭應答，「是，皇上。」隨即，他轉身看向艾琳，表情與往常一般，「艾學士，這邊走。」
艾琳臉上一片紅熱，她跟皇上的事，就算福公公昨晚不知道，如今也應該知道了。
海福一直領著她走到後門，沿途不發一語，她也窘得不敢說話。
直到了門口，他才比著門外道：「艾學士，遙過那個小殿後，就是朝殿了，小的就不送了，您自個兒慢走。」
「多謝公公。」
海福彎下身道：「何必多言謝，艾學士恐怕要陞官發財了，小的還得靠你多多提拔呢。」
艾琳一怔，不明白他說些什麼。
他繼而冷冷的說：「不耽誤艾學士了，您請便，我還得回去向皇上交差。」
說完，他轉身就走，徒留艾琳一人仁立在風中，忽然感到萬般難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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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找她侍寢，不是只有那一次而已。隔沒幾日，皇上總會叫海福請她進宮，他們依然是在悅寧宮。
艾琳的心情開始有了極大的轉變。見不著皇上時，她的一顆心全繫在他身上，見著時，她又雀躍欣喜不已，連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只知道若是皇上哪一日沒召見她，她就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原本這件事是皇上強迫她，但是近來她卻像是天天在盼望著，皇上能召見她。
她也知道自己變得奇怪，可卻無法阻止自己的想法，一想起皇上，她就耳紅臉熱，什麼事都做不了。
今日皇上又叫海福公公來請她，她既高興又緊張的來到悅寧宮，見海福將門關上，她趕緊投入皇上的懷抱。
言素龍笑道：「今日怎麼如此的熱情？」
一聽，艾琳的臉又羞又熱，只好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他見狀立即哈哈大笑，手也沒閒著的，解著她的衣物。
「皇上。」
她輕聲低哺，自動將吻印在他的頰邊，然後又羞紅著臉，把頭撇到一邊去。
他很欣喜她這般主動，頻頻的吻著她，與她一起墜進愛慾之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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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裡，海福緊急的敲著門。
言素龍被喚醒，冷聲問：「什麼事？」
海福恭敬的開口，「皇上，貴妃娘娘正在來悅寧宮的路上，已經快到了。」聞言，言素龍整個人一震，立刻起身穿上外衣，淡淡的交代，「嗯，我知道了，快送艾學士從宮裡後門出去。」艾琳此時也起身穿上衣物，卻見他的瞳眸閃著一股不尋常的熱切，不停的望著門口。
她的心一怔，緩緩福身道：「皇上，我先回去了。」
他並沒有將臉轉向她，僅冷淡的揮著手，「快回去吧。」
她不曉得攪在心裡的是什麼滋味，只能愣愣的跟在海福公公的身後走，到了官廷後門，見海福轉身要離開，她忍不住開口叫住了他。「福公公，請留步。」
海福停步伐，轉頭看著她，：「艾學士，有什麼賜教的？」
她的嘴唇開了又闔，連自己想要問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失態的搖搖頭，「沒什麼，公公，天色還暗著，您小心了。」
海福再看了她蒼白的臉一眼，卻又不語的轉身邁開步伐，走沒幾步，他又轉過身來。
「艾學士？」「公公，有什麼事？」
海福淡淡道：「皇上年輕氣盛，雖說是皇上，但畢竟年少登基，玩心還很重，總愛圖個新鮮。」說完這段不清不楚的話後，他望向天空，輕道了聲，「天晚了，你也盡早回去休息吧。」
艾琳呆傻的仁在原地看著海福越行越遠的身影，一股哀愁深深襲上她的心口。他的意思就是告訴她，皇上叫她侍寢，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
她一個人默默的走回狀元府，想起皇上剛才看著門口的熱切眼神，她的心又是一陣緊窒。
她見過貴妃娘娘，長得千嬌百艷，像花中的牡丹美絕天下，而她從未看過皇上那樣熱切的神情，連對自己，皇上都沒那樣熱切渴求的表情。
回到了府裡，她在床鋪上出神的想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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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弟，琳弟啊！」鐵子漢一瞼焦慌的朝艾琳急奔而來。
「鐵大哥？！您怎麼這樣的慌亂？」
「琳弟，你大禍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鐵子漢扯著她的手道：「快到御書房，皇上正在大發雷霆的責罵你呢。」
「怎麼了？」
聽見皇上竟然責罵她，她忍不住的心慌意亂起來，想她最近應該沒有犯下什麼大錯才是。
「不管皇上說什麼，你快去請罪吧，看皇上能不能息下大怒。」艾琳被他握著手，急急忙忙的拉到御書房請罪，一踏進御書房，就看到皇上勃然大怒的眼神。
「皇上萬安。」她從未見過皇上這般生氣，才彎下身請安而已，皇上就開口對她怒吼。
「艾琳，你究竟是在做什麼？」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皇上究竟在生哪一樁的氣。
鐵子漢見她一臉呆愣，捏了下她的手臂，指向另一個方向。艾琳進御書房後，只顧看著皇上，完全沒看到一旁坐著的李貴妃，感覺鐵子漢又撞了她一下，她趕緊開口請安，「微臣艾琳向貴妃娘娘請安。」
「艾琳，你說你近來是不是有些天住在宮中？」言素龍沉著聲問。
她被這句話問得張口結舌。是皇上將她叫進宮來陪寢，他問這些不是明知故問嗎？
李貴妃斜睨了她一眼，插話道：「皇上的意思是，艾學士你好大的膽子，既沒有皇上允許，也非宮中之人，竟敢夜宿在悅寧官。」
「我……我……」艾琳根本處於狀況外，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
第六章
整個御書房裡，瀰漫著沉重而肅靜的氣氛，海福站在皇上的身側，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回皇上與娘娘，艾學士曾深夜進宮，見夜深了，皇上便賜睡悅寧官。」
言素龍冷聲道：「這朕知道，可後來幾次，你沒讓她出宮，還安排她睡在悅寧宮是嗎？」
海福趕緊跪下請罪，「是小的糊塗了，以為皇上說以後夜深都讓艾學士睡在悅寧官，想不到卻因此驚動了娘娘。」
李貴妃不動聲色的聽著，嬌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斜眼看了艾琳一眼，微微皺著眉開口，「宮內的事，怎麼沒人來請示？」
「是奴才沒有處理妥當。」海福依然是恭敬的回答。
皇上牽起了李貴妃的手，溫柔的安撫，「愛妃，你就別再生氣了，艾琳是在悅寧宮夜宿過沒錯，不過是海福誤會了朕。
的旨意，絕對不是她藐視你。」
「他身為朝廷重臣無視規矩，在宮中下榻過夜，又該如何處置？」她語調雖顯得輕描淡寫，但問的內容很是尖銳。
「這……」言素龍這下也不知該怎麼處理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總得打個幾大板吧？」
鐵子漢緊緊握住艾琳冒汗發冷的手，緊張的求情，「娘娘，艾琳身體向來文弱，怎禁得起這幾大板——」
貴妃挑起了雙眉，拍桌怒道：「你這是在忤逆我嗎？」
鐵子漢有些畏縮的開口，「微臣不敢，只是……只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上無可奈何的揮著手說：「好吧，只要貴妃肯息怒，那就打個幾大板吧。」
艾琳求救的目光不知該投向誰，皇上連一眼也沒望向她，鐵子漢也焦急得猛流汗，福公公只是把眼給垂下，什麼話也沒再說。
她就這麼被拖了下去，白白的打了幾個大板，痛得她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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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鐵子漢說，那幾個大板，皇上一定有吩咐打輕了，要不然不可能還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