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宛宛
「你剛才叫的是韋仞霄,那個在唐朝為官的韋仞霄嗎?」
龍婉又哭又笑地抱著韋鴻軒,「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不是的。」摸著龍婉驟然黯淡的小臉,韋鴻軒開始納悶。龍婉說他就是韋仞霄,是其的嗎?他真的是那個恐怖事件的男主角?那龍婉是那個被害死的妾,還是用可怕手法殺人的妻?「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鄭玉為何要殺我。」
韋鴻軒一聽到這句話,就確定龍婉是真的回到前世了!因為鄭玉正是韋仞霄的妻,而龍婉是不可能知道這種事的。韋鴻軒渾身掠過一陣冷顫,原來真有所謂的前世今生!他情不自禁地叫出她前世的名字,「你是柳子夜!」
「是的,我是柳子夜,你的夜兒。」龍婉震驚而激動地說道:「你說你不記得你是韋仞霄了,那你為什麼知道這個名字?」
「我剛才說過了,我們家的族譜只訊錄名字、血系及所發生的奇聞。你說的事件,正好是韋家十分著名的慘案,是長輩們常提起的故事。」
「告訴我結局。」龍婉迫切地想知道為什麼個性婉約的鄭玉會對自己下毒手。
望了龍婉一眼,韋鴻軒開始說道:「這不是一個很美的故事。鄭玉在精神方面有問題,她摯愛她的丈夫韋仞霄,所以殺了任何想接近他的女人。族譜中記載她第一次殺人,是一個韋家的歌妓,因為這名歌妓暗戀她的丈夫。」
「天啊!那個女子竟是鄭玉殺的。她怎麼會用那麼殘忍的方法級人?」龍婉想到那名歌妓是讓人以針刺人腦部而死的,就感到可怕。
「你知道她的死法?算了,當我沒問,你都已經回去過了。」韋鴻軒自嘲地說。「這件事也是後來韋仞霄知道鄭玉殺了柳子夜後,才抽絲剝繭地找出答案的。鄭玉的奶媽是巫醫之女,她教了鄭玉許多害人的方法,並傳給鄭玉許多害人的毒物。她對鄭玉的影響很大,據說就是因為奶媽告訴鄭玉,她和韋仞霄是前世的愛侶,所以她才會獨佔欲極強烈,而且還把韋仞霄懷孕的二太太推下樓梯,讓她失去了胎兒。」
「然後呢?韋仞霄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據說韋仞霄當時提早返家,結果一到門外,就聽到鄭玉說要把柳子夜活活折磨死。只是他衝進房間時,柳子夜已經痛得神志不清了。為了不讓柳子夜多受苦,所以他親手殺了她。而在柳子夜死後,鄭天因為事跡敗露而情緒失控,開始訴說她之所以沒殺二老婆,是因為二老婆可以襯托出她的好。而迎柳子夜進門,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好婦德。」韋鴻軒竭盡所能的告訴龍婉他記憶中的故事。
「還有呢?」龍婉焦急地拉著韋鴻軒的手,想知道更多。
「而關於鄭玉殺柳子夜的原因,在韋家流傳著兩個說法。一個是說她覺得柳子夜在憐憫她。而另一個說法則是柳子夜身上的白色晶石也就是你現在所戴的這串項煉——引發了她殺人的動機。鄭玉深信項煉是屬於她的,所以在看到柳子夜戴著那串項煉時,她才會動了殺念。」
聽完了韋鴻軒的敘述,龍婉沉默了許久,只是低頭想著自己的前世姻緣。
「怎麼了——」韋鴻軒拉過龍婉到自己身旁,「過去的事就別再想了。」
「我教仞霄去鄭玉那裡過夜,是出於一片好心,沒想到……」
「鄭玉本身心態就有問題,怎能怪你呢?」韋鴻軒頓住了話,緩緩地問:「我真的是韋仞霄嗎?」
龍婉點點頭,用手撫過韋鴻軒的臉,「是的。一樣的面容,性子卻不盡相同。可是,你的的確確是他,是我愛的男人,不論前世或是今生。」
「你愛我?」韋鴻軒不敢置信地盯著龍婉因為告白而泛紅的臉頰。
「是的,我愛你,愛了好久、好久。從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愛到現在……」
韋鴻軒俯下身,留戀地在龍婉的唇上印下一吻,「難怪我頭一次見你,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才不是!你初見我時,滿臉的不悅。」龍婉嬌聲抗議。
「還有呢?」韋鴻軒把龍婉的髮絲撥開,以便親吻她的脖子。
「還有什麼……」當韋鴻軒的氣息籠罩著她時,她實在很難思考。
「還有這個。」韋鴻軒吻上了龍婉,讓兩人再度陷入那牽繫了一千多年的恆久愛戀之中。
***
若說蘇清淑對於兒子找龍婉找得徹夜不歸有什麼感覺的話,可能就是得意的微笑吧!
一早,龍婉就由韋鴻軒載回韋家上班,而從兒子充滿佔有慾的放於龍婉腰間的手,及兩人眼波的交流看來,這兩個孩子想必是好事將近了。蘇清淑為此笑的得合不攏嘴,因為她快有孫子可以抱了!
韋鴻軒上班之後,蘇清淑立刻迫不及待地捉著龍婉問道:「什麼時候結婚?」
「韋媽媽!」龍婉的臉紅如朝霞,她覺得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和韋鴻軒已有了親密關係似的。
「下回可以改口叫媽了。」蘇清淑打趣道。「對了,你昨晚怎麼匆匆離去?」
想到昨晚自已離去的原因,龍婉的心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雖然知道了自己的前世,可是她的今生依舊充滿變數啊!韋鴻軒雖然說如果他碰了她,她就是他一輩子的女人,可是這是他真心的承諾嗎?抑或只是他在激情下衝口而出的話語?她不知道,也猜不出他真正的心意。
而她怎麼會因昨夜的纏綿,就忘了昨晚從宴會上離去的真正原因呢?她就是因為於樺所說的話而傷痛地逃走的啊!而韋鴻軒還愛著於樺嗎?重重的疑問在龍婉的腦中交替浮現。
「是不是於樺向你說了什麼?」蘇清淑認真地問道。
「韋媽媽,你怎麼知道?」龍婉頗為驚訝。
「於樺那種女人我太清楚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告訴你什麼?」愛路上,她永遠是後到者呢?
「對了,龍婉,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串項煉的傳說?」
「我已經知道了。」
「軒兒告訴你的?」蘇清淑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真是的,讓我連敘述精采故事的機會都沒有。」
「鴻軒沒有告訴我,是我夢到的。」
於是一整個早上,蘇清淑就在項煉原先的主人口中聽到了韋家傳說的真貌。
第九章
戀愛中的女人是時時刻刻被幸福的氣氛所包圍著的,即使有再多的顧慮、不安,只要對方一句體帖的話、細微的動作,就足以讓她覺得滿足。
看著在閃爍的街燈中更顯得輪廓分明的韋鴻軒,龍婉心中浮現的就是這般似水柔情。在今生,她不曾談過戀愛,因此她不知道是否每一次的戀愛都是這樣的刻骨銘心。她只知道,只要在他身旁,即使靜默不語,她也覺得安心。
「想什麼?」韋鴻軒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到家了都不知道。」
龍婉側過身,對韋鴻軒笑了笑,「想每天都有人接送,真好!」
這些天,龍貞敏已出院回家休養,所以龍婉就專心地準備眉月舞坊的公演。而由於公演將至,因此龍婉每天幾乎都要排練到十一,二點這段期間,韋鴻軒二話不說地擔任起她的私人司機,只為能和龍婉多相處一會兒。
「你今晚跳的舞是什麼?總覺得好熟悉。」拉過龍婉到自己懷中,韋鴻軒輕抵著她光潔的額頭。
「是『踏謠娘』,我和你第三次見面時所跳的舞。」
「第三次見面?」韋鴻軒疑惑地問。
「其實,是韋仞霄和柳子夜才對。」龍婉靠著韋鴻軒寬厚的臂膀,懶洋洋地說。韋鴻軒碎然吻住了龍婉,在輾轉的吸吮中,他低聲在她的唇邊說道:「不許你想韋仞霄,你的男人是我韋鴻軒。」
被親吻得有些昏沉的龍婉輕喘著氣,無力地倚著章鴻軒,「可是你就是韋仞霄啊!」
霸氣地捧起龍婉的臉,韋鴻軒輕輕地用舌拂過龍婉的唇,等到她情不自禁地張開嘴,他才再次狂亂地、熱烈地吻著她,汲取她口中的甜美。他的嘴唇從龍婉的唇邊輕移至她的耳垂、頸項,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柔軟的胸前。
龍婉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在韋鴻軒逐漸加深的吻之中,在韋鴻軒溫柔而挑逗的雙手下,她無法記起任何事情。
韋鴻軒忽然放開了龍婉,讓她坐好。好一段時間,他只是抵靠著方向盤,一語不發。在衰鴻軒的沉默之中,龍婉開始有些不安。他覺得她太輕浮了嗎?畢竟她真的是在他的懷中忘形。龍婉有些無助地咬著下唇,臉孔因驚煌而顯得有些蒼白。她覺得自己無法再忍受這樣壓迫的氣氛,轉過身想逃離這親暱的小空間。
「對不起!」韋鴻軒壓抑的聲音自喉間發出。
韋鴻軒的話阻止了她的離去,龍婉緩慢地回過身望進他那黝黑的眼瞳。「為什麼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