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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文 / 有容

    「怎麼可能?」御影舞不信地低呼,隨即一想,世事也許就是這麼巧,也沒啥奇怪的。「那他找你幹啥?」

    「來問我對你的事怎麼樣了?」他看得出來歐陽境寧對御影舞的情感十分深厚,可是她是他惟一心動的女孩,他不想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棄。「我告訴他我的心情。」

    應容想起了方才和歐陽境寧的對話……

    「我愛她。」這是他給歐陽境寧惟一的一句話。

    歐陽境寧似乎對他的回答不訝異,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卻失落的笑意,「好好地珍惜她,她若不幸福我第一個找你!」他看著應容,「我一個人從美國來,看來也將一個人回去。代我傳一句話給她……要當個最幸福的新娘。」

    「為什麼不當面跟她說?」

    歐陽境寧灑脫地一笑,「為你製造機會還不好嗎?」頓了一下他又說:「我待會兒就要搭機離開這裡了,小舞方才到梅一館,我想可能沒時間和她再見一面。」

    這是借口,應容聽得出來,不為難他,應容答應了……

    「喂,你在想什麼?」見他若有所思,御影舞問。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歐陽境寧似乎很關心你。」

    「他待我就像待親妹妹一樣,我們之間是無話不說的。」那天在咖啡館應容和華羽離開後,歐陽境寧就敏感地問她,應容是不是使她傷心的人?還堅持知道應容的住所,原來他打算親自找應容談談。

    應容看著御影舞的笑容,不禁大歎她的天真。

    她對男女之間的情感敏感度真的很低,她竟然無法感受到歐陽境寧對她的情意,還說他對她如同親妹子?

    幸好她對他的情感敏銳度算是她對所有異性中最高的一個,否則,依他和歐陽境寧一樣有些悶騷的個性,可能會有同樣悲情的下場。

    「對了!晚上咱們可以約他一起吃頓飯啊。」御影舞提議。

    「歐陽境寧目前可能已經在飛機上了,他回美國了。」

    「什麼?」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不會吧!早上我們還一塊用過早餐呢,只是後來我到梅一館去了。」

    「他走前有話要我帶給你。」其實,他知道歐陽境寧為什麼不告而別。

    心愛女人終究不屬於自己的寂寞、失意,就算對對方有再多真誠、真摯的祝福,也終是難掩心底最深處的夢碎。因此由別人代傳祝福是最適合的。

    看似愈不在乎、愈瀟灑的男人其實傷得更重,他和歐陽境寧屬於同一類型的男人,所以他瞭解歐陽境寧的心情。

    為什麼他昨天不親自對她說卻要應容代傳?昨天他們幾乎整天在一塊!御影舞暗忖。

    不知道為什麼,她老覺得歐陽境寧有些怪怪的,「他要你傳達什麼?」

    「要你當個最幸福的新娘。」

    御影舞的臉一紅,嬌嗔地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哪有那麼快當新娘?」她偷偷地看了下應容,發現他嚴冷的眸子透著再柔情不過的甜蜜。「呃!你娶不娶我?」

    說到這個,應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要看你啥時候接受玉如意嘍。」

    她甜蜜地轉動了下明燦的美眸和他相視而笑……

    第九章

    梅三館內人人臉色凝重。

    「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御影美子一臉憂慮的樣子。

    又是這句話!御影理子氣得想翻白眼,「怎麼辦?沒什麼大不了啊!只是未來的女主人換御影舞當而已。」

    「您快想法子吧。媽,今天爺爺宣佈的事情若是真的,那後果不堪設想哩!我不要御影舞當御影家的女主人啦!」那個賤女人生的孩子有什麼資格掌御影家的大權?她有媽媽依附,在御影家活得可自在了,因為除了爺爺之外,家中大小都尊敬她媽媽這「狠角色」的女人;而她也通常是以半個女主人自居。

    如今御影家「變天」,御影舞即將以夫為貴的登上御影家女主人的位置。而且應容的數百億資金在御影家有百分之八十幾的股份,每每遇有重大決議案時,御影舞的話有很大的影響力。天吶!那御影舞非但是御影家未來的女主人,甚至是實際的掌權人。

    而御影家的成員幾乎視爺爺為神一般,因此不論他說什麼即算數,他們不會對他的話有所存疑。所以當他宣佈御影舞和應容的婚事時,大夥一定不會有異議。

    「那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御影理子沉聲地說。她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畢竟要她這樣一個高做成性的女人,在一個一向被她視為仇人的女人面前低頭稱臣,這對她而言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媽……」御影美子不相信自己的媽媽那樣容易就屈服了。

    御影理子輕揉著略微發疼的太陽穴,「不這樣行嗎?」現在除了屈服之外別無他法了。「人家未來的丈夫可是在御影氏企業佔有極大股份和影響力呢!咱們母女倆又算什麼?」她自嘲地冷笑,忽而起身,高傲的臉上怎麼看都是不甘心。

    「你去哪裡?」

    「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上樓休息。」她看了女兒一眼,「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

    御影理子疲備地上樓之後,才推開房門就有人摀住她的嘴巴將她往屋子里拉,「不要出聲,我不會傷害你。」

    御影理子認出聲音,駭大了眼,「哥哥?」她回過頭去確定。「你……你這麼晚了來這裡幹什麼?」

    她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西裝全沾滿了雨水,連頭髮也是濕的,模樣十分憔悴而狼狽,他該不會又捅出啥婁子吧?

    「我……我需要錢!一筆大金額!」他急急地說。

    「又要錢?」御影理子為了今天御影敬之當眾宣佈的事情煩透了,好不容易想早些上床清靜一下,結果又遇到這種事。

    「沒錯!我要一千萬美金!」他獅子大開口。

    御影理子聽到那驚人的金額只是冷笑,「瘋了,你真的瘋了!」過了一會兒,她積壓已久的怒氣像找尋到發洩管道似地對早田秀一吼,「你以為我是銀行的印鈔機是不是?你要多少我就可以印多少給你!」

    一千萬美金?!用搶的比較快!

    「我知道你有錢。」

    「有個屁!」她生氣得連粗話都出口了,「告訴你,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上一次給你一百萬美金,好不容易想破了頭編造出一個理由,你這回又要說什麼?」說到這個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問;「你要那麼大一筆金額幹啥!」

    「我在日本惹了一些麻煩,近日內會到外國避避風頭。」

    「你又惹什麼禍?」御影理子真懷疑最近她到底是招惹了誰?為什麼所有不順利的事都集中到她身上來?

    「販毒的事被查獲。」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販……販毒?!不是早叫他收山了嗎?

    她瞠目結舌地說不出話來,第一個滑過腦海的念頭,是早田秀一會不會為她惹來什麼麻煩?她不會被他所連累吧?

    早田秀一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我只要錢,有錢讓我離開這裡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一千萬美金?」御影理子冷笑,「你可要搞清楚,御影家的經費大權一向都不是操縱在我手上,我哪來一千萬美元給你?」

    「你沒有,御影敬之有。」

    「他有又如何?他有我就要得到?你太高估我在御影家的地位。更何況……」

    「什麼?」

    「御影家只要應容把放在其中的資金抽除……嘿嘿……就差不多是個空殼了!」說至這個,御影理子忽地靈光一閃地想到一件事,她陰森地笑開來,「你知道御影家最近有個新勢力進駐嗎?」

    「我只要錢,你跟我談那麼多御影家的事幹啥?」

    「我只是在告訴你,與其向我要錢,還不如向應容要。」

    「向他要?」早田秀一嗤笑,「我和他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給我錢?」

    「我只是在指引你明路。」御影理子別有城府地一笑,「我要從老爺子那裡拿到一千萬美金並不是那麼容易,可是,你向應容要到錢並不是那麼難。你知道嗎?一千萬美金對應容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向個陌生人要一千萬美金很容易?就算一千萬美金對應容而言真的是九牛一毛又如何?應容幹啥當個慈善家將錢給他?

    「就算他真的資金雄厚那又如何?他幹啥給我?」

    「你只要帶走他心愛的女人藏個幾天,然後向他索個保護費什麼的,還怕他不乖乖把錢交給你嗎?」

    「你要我綁架御影舞?」

    御影理子冷笑地挑眉,「別那麼害怕,行嗎?你連毒都敢販了,小小的綁架又算什麼?」見早田秀一沉默不語,她又說:「我可是把話先說在前面,你要的那一千萬美金我是不可能籌出來給你的,你要錢得自己想法子。」

    「你真的是見死不救?」

    「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她看了他一眼,「我方才告訴你的方法可是十分可行的。而且,對於御影舞的作息時間我可以幫你打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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