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有容
Hemit又看了麗冰磬一眼。「有嗎?」燈光那麼暗,即使暍得面紅耳赤只怕也看不出來,而他也沒有暍醉了步履蹣跚的樣子,步伐依舊俐落沉穩。
「有!只怕還喝了不少。」她篤定的說。
Hermit失笑,酷酷的臉上有抹柔和,「被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注意著這感覺真恐怖!」楚柔的細心來自她的在乎,不在乎的事,只怕連天塌下來了,她還是老神在在。
「什麼?」
Hermit沒多說,繼續調著手上的酒。她發覺楚柔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對於和自己無關的人事物,她幾乎是處於無神經狀態,可一旦是她想瞭解的人,她的敏銳度是異於常人的可舊。
麗冰罄再往前幾步俊,她們果然嗅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他一接近,楚柔主動讓了座,選擇了和他相鄰的位子。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坐了下來。
好濃的酒味!他是掉下去酒桶了嗎?否則怎麼滿身酒氣,又見他一如往常的冷漠中似乎有些不同。哪兒不同?眼中的憂傷吧?
是因為有些醉了嗎?他今天的防備功力似乎變弱了哩,平常時候要看見他眼中的脆弱,可比什麼都難。
「老闆,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耶,坐在你旁邊比參觀酒廠更容易醉啊!」她一語雙關。
「你是嫌我酒氣重,還是看到我之後色不迷人人自迷的神魂顛倒了?」這女人……他好像走到哪裡都特別容易遇見她,超級大魔障。
楚柔嘿嘿的笑,大方的說:「部有吧!不過後者醉得比較嚴重就是。」人家都命中她心裡的想法了,她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之後她又補充,「老闆,你終於也開始懂得自戀了嗎?」
她笑嘻嘻的臉和不在乎的輕佻語氣令他不快。—楚柔,有沒有人說過,你非常的厚臉皮?」他的思想有些古板,總覺得女孩子就該是端莊矜持的,而不是這樣的輕浮外放。儘管如此,一般時候他也下會對女人說這麼重的話,是她真的惹毛他。」
他真的討厭她老是用一種探索,甚至是瞭解的眼神看著他,那會讓他覺得自己
的世界遭人侵入,他沒法子安穩的待在自己築起、拒絕外人瞭解的城堡中。
「這年頭臉皮太薄會吃大虧的。」她老神在在的一笑,秀眉一挑。「瞧我這副精明相,就知道我不是那種願意吃虧的人。」
他暍下一大口的調酒,「厚臉皮的女人令人生厭。」
「聽人家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你這種異於常人的硬性子、臭脾氣再不改的話,注定是要越山追女的。只是我還是不太明白呢,隔層紗讓女的來追不也挺好的嗎?你是個商人,該是希望以最少的投資獲得最大的利潤不是?」
「楚柔!」
「嗯?」他喚著她名字的感覺還真不差呢!
「你說的事晴我都懂,你下會以為我還需要你教吧?在我面前下要老擺出一臉自以為是的笑臉。I見她仍一臉笑,他郁卒的心情更糟了。一把捉起她端著酒杯的手,咬牙切齒的說:「你自認很瞭解我嗎?嗯?」
生氣啦?脾氣還真是不好,不過趁著微醉自制力較差的時候,把壓抑在心中的能量做適當的釋放也沒什麼下好?「有些部分可能比你自己都瞭解你。「會痛耶,他捉得可真緊。
扯著她往自己面前拉,他少了銳利,多了幾分迷濛的漂亮眸子瞅著她。「那你說,我心裡現在想什麼?」
「你大概是在想,假使我是男人的話,你早一拳給我,讓我開始尋寶了吧,」
「尋寶?」打她一拳能尋寶?
楚柔一本正經的說:「足啊,牙齒掉了滿地得找回來吧?這不也是一種尋寶嗎?」見他一臉鐵青快吐血的樣子,她歎廠口氣,「唉,這年頭假牙很貴的,人總是要能省則省,開源節流嘛。」呼!他終於肯鬆開她的手了。
他索性別過臉去猛喝酒不看她。
她又開口了,「你現在心裡頭一定在想,自己心情已經夠郁卒了,沒想到還遇到瘋子,對不?」
麗冰磬煩躁到了極點,咬著牙沉聲的說:「你可不可以閉嘴?」
「可以。那你要開始說話了嗎?」
這個地方再待下去,他真的下知道自己的好修養會不會毀在這像麻雀一樣的女人手亡。仰頭把最後—口喝了,他留下了錢離座,大步的往外走去。
第五章
「開不得玩笑!」
楚柔對苦他的背影扮了鬼臉後,很快的追了出去。
麗冰磬走在前,楚柔則緊跟在族。
「你……你一定要走這麼快嗎?」跑得氣喘吁吁的,她話說得上氣接不了下氣。
見他不但沒放緩步伐,連話也不回地,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強迫他停下來。
「你拉著我幹麼?」手上傳來的溫熟和纖細的觸感,令他心口一震,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她看著他,「只要你答應我慢慢走,我馬上鬆手。」
他的濃眉眾攏,冷哼了一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他討厭受人擺佈。「如果我不呢?」
她回以挑釁的笑,「你不希望當街被『強抱』吧?」
麗冰磬一聽心頭裡也不免一跳,酒氣使得他臉紅得特別快,雙唇緊抿著,看得出是快發飆的樣子。
恐怖喔,好恐怖啊,有人塊變臉了!偶爾刺激一下,她是不會反對啦!看到他嚴肅的表情,她不禁大樂,「老闆,我講、『強抱』和你想的強暴是下一樣的,即使你肯,我也不見得下得了手啊!」下下了手嗎?為什麼她有點言不由衷啊!她笑嘻嘻的又說:「我說的是強行抱住你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種強暴,不過如果你有意願,我犧牲一下是沒什麼關係。」
「楚柔,你到底要下要臉?女孩子說這樣的話難道不會不好意思嗎?你不知道自己的輕浮有時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甚至要命的麻煩嗎?」這女人太隨便了,她今天敢這樣對他若無其事的開著有色玩笑,想必平時也放蕩慣了。
一思及此,他就更加生氣了。
「現在援交女滿天下,在O二O四兼差的也大有人在,比起她們,我算得上正常、端莊了。」她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你太嚴肅了,不過,你也會關心我喔,嘻,感覺還不壞。」她的手還是拉著他,甚至更得寸進尺的攀住。
麗冰磬想抽回手,怎奈她攀得更緊。「目前你是我公司的職員,你真的出了事我有責任。」
只是這樣?楚柔偷偷的皺了皺鼻子,扮了個鬼臉。算了!今天到目前為止也算有收穫,起碼她又牽到他的手了。
她抬起頭來看他好看的側臉。「你今天心情下太好對吧?心晴不好的話,幹啥不找個人說說?」
他冷漠的說:「你只是個諮商師,做好你本分內的事就好,我的事不勞你煩心。更何況我們連朋友都稱不上,即使有心事也不會找你說。」
「依你這種性子,即使真有心事,只怕也不會找明友說吧!」
他無言,只是一個勁的皺眉。
她無懼於他眼中的怒焰,不怕死的開口,「心事和秘密是不一樣的,心事是指還可以對人說的部分,而秘密是沉重的,有時只伯一輩子都得藏在心中了。老闆,你的心事尚且少和人說,就更別提秘密了。偏偏你這樣人,秘密特別多,哎,你不累嗎?」
他用一種危險的神情瞅著她看,森冷的開口,「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沒有啊!」她一臉無辜。「如果你指的是你從五年前就郁卒到現在的那件事的話……」
「Louis告訴你的?」他知道她們最近走得很近,而且,知道他的事情的人在台灣就只有她,雖然她知道的並不多。
楚柔模糊焦點的說:「可憐噢!跟在你身邊近十年的秘書,知道你的事還是少得可憐,只知道你和美麗的後母不和,真正原因卻不和道。你這人防人也防得太過了吧?看來如果真的想廠解你,我還是得自己來。」
他瞇廠瞇眼,咬牙切齒的說:「探索別人內心秘密的人,實在是既卑鄙義愚蠢。」
她下在乎的一笑,「有這樣嚴重嗎?我倒覺得采索是奸事,一些憂鬱症患者或心理柯疾病的人,不都是找到原因才痊癒的嗎?」
「楚柔,你在拿我當你的白老鼠嗎?」
「白老鼠天底下多得是,我沒必要找—只壞脾氣的白老鼠來折磨自己吧?」
折磨?他什麼時候折磨她了?「楚柔……」他廠咬牙,原本要爆發的怒火壓抑了下來,他忽然笑了,很下懷奸意的笑容。「你對我真的這麼有興趣?」
呵呵,這糞坑瞼的男人會突然給她笑容絕不會是大放送的。「你要給我什麼特惠嗎?」有興趣啊!當然有興趣!她對他全身上下、由裡到外都十分有興趣。
「你敢不敢上我的車?」
「求之不得。」
麗冰磬抿嘴別有用意的一笑,「我一向開快車慣了,而且有賽車執照,即使開起一般跑車,時速還是很驚人,就以往的經驗,女人對上我的車通常是敬謝下敏的,你真的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