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有容
他的吻……一向是這樣溫柔的嗎?理不清是什麼樣的心情,花宛的淚悄悄的滑落。她的手攀上了他的頸項,冀求著更多的愛憐。
他的吻漸漸地轉移至頸項,手大膽的在她曼妙的身上游移著……
「嗯……」禁不住一波波如同波浪一般的快感,花宛低吟出聲。
雖是彼此第一次有那樣親密的舉止,可他們就彷彿是一對相戀已久的戀人似的,彼此的契合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已經搞不清楚他是何時退去了彼此身上的束縛,只知道他每個舉動都在她身上燃點了一把火苗,靈慾的火把點燃了她所有的感官,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又痛苦,又有一種致命的快感……
轉移在軟丘上的挑逗,席君越靈魅的巧手沿著柔美的曲線而下,探索著她未有人到訪過的秘密花園,逐一的挑起浪濤般的情潮……
急促的呼吸、原始的節奏……
秋天的倫敦,別有一股纏綿浪漫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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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仍瀰漫著雲雨的氣息:
找了條毛毯裹住彼此,席君越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方纔弄疼了你沒有?」方才是她的第一次,在進入她的時候,他感受到了。
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不可否認的,他感覺到一陣狂喜,並且對於自己的佔有慾感到訝異。
花宛臉上退去的紅潮又染上了雙頰。她微微的搖著頭,「還好。」
對於昨天她在飯店過夜的事他釋懷了。可對羅詔那個人,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他知道他對花宛是有著特別情感的。
彼此間又一陣尷尬的沉默。老實說,方纔那場如夢似幻般的雲雨,她覺得美得恍若不是真的似的,儘管雙腿間仍有著初經人事的不適痛楚。
喃喃自語的,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男人和女人做這種事,對男人而言,真的只是發洩?」她可以感受到他待她如同易碎娃娃一般的呵護,可不認為那是愛。
對男人而言,愛一個女人時可以和她做愛,不愛一個女人時,一樣可以和她上床,怪不得有人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有些男人的確是這樣的動物。」
「不要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好像你也是其中之一似的。」
席君越看了她—跟,心想:一番雲雨之後說這種話好像有殺風景。想著她的話,他覺得他好像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解釋清楚。
事情有些複雜,他想著該如何開始。沉默一會兒,他說:「我……好像沒能遵照當初我們的約定。」
「約定很多,你指的是哪一項?」這個男人真奇怪,他們方才說的是什麼呀?為什麼他話鋒一轉轉到這話題上?
唉!算了!方纔那話題好像長了刺似的,怎麼說都扎人。
「你記得當初我們約定『純交往』嗎?」想當初她還很堅持,生怕他佔了她便宜似的。「會發展到這一步,說真的……我也投想到。」
花宛壓低了頭,心頭一陣揪痛。「你後悔了?後悔和我發生關係?」他那麼說,很難不叫她這麼想。
他不做會令自己會後悔的事。他一向不是個徘徊花叢,以採花為樂的男人。男女之間的親密關係他十分慎重的。
見他不答,花宛以為被她說中了,她掩飾內心痛得好像擰出血的痛苦,反常態的揚起了一抹笑。
「你不必感覺後悔……發生這種事是我自己願意的,我不會要你負責,抑或是和你糾纏不休。咱們當初的約定是交往三個月……一切不會有變的。」她深吸了口氣,感覺內心情緒越采越失控,眼眶也漸漸的紅了起來。
不……不行了!她的眼淚快掉下來了!她不想那樣狼狽的一幕盡落在席君越眼底。她匆匆的想站起來,可手卻被他拉住。
「我……」
席君越早她一步的說:「我想……到英國來之後,你可能知道不少我的事吧?」他溫柔的抹去她徘徊在眼眶中的淚水。「你知道我的未婚妻和我同母異父的哥哥相愛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你如果是要告訴我他們的事情,那麼!Steven已經代勞了。」
Steven?為什麼是他告訴她?這小子為什麼仍對他的事情那麼熱心?莫非他還沒死心?「你知道我曾經為此受到很大的打擊,我……」
「不是曾經!即使到現在你仍深愛著她吧!」花宛歎了口氣,好吧!既然他想說清楚,那她也不該再繼續逃避,長痛不如短痛??br />
「你無法走出傷痛、無法再在心底空出空間給另一名女子,就知道你還愛著她了。」她想擠出笑容面對他,可她笑不出來了。「我現在的心情很糟……可不可以很任性的請求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你是如何的深愛著蘇君薇的事了?」
「我是曾經愛她,可那已隨著她的移情別戀和辭世煙消雲散了。」
「我不相信!」Steven的話一直徘徊在她腦海。「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這五六年來你一直單身?一個年輕男子可以忍受五年的單身歲月?若不是對於蘇君薇有著很深的執戀,你能夠忍受五牽沒有感情生活,可以拒絕一切的外在誘惑?」
「我五年的單身歲月的確是受她的影響。可那並不是因為忘不了她,而是……因為她的背叛的關係,我對感情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生怕一旦用了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發生這種事。」外人真的無法理解,一次被心愛的未婚妻和手足情深的哥哥背叛個夠的感覺。
「不是每段感情的收尾都是那麼慘,也有很圓滿、很開心的戀情的。」為什麼他說的好像和Steven說的不太一樣?不過……她比較相信他說的。「難道因為害怕,你就打定主意不再談感情?」
「在遇上你之前,我是這麼打算。可遇到你之後……我雖然因為過去一段不愉快的戀情而極力排斥再談感情,可一旦動了心,喜歡上了一個人之後,不是說不愛就能不愛了。」
花宛一怔。「你……你是說……你喜歡我?」不可能的吧!「你不必因為方纔的事而在意。我說過那是我自願的,雖然是第一次,可你不必因此而感覺到內疚!」啊……她到底在說什麼啊?!好像老處女在宣揚童貞有多麼珍貴似的!
「如果不愛一個女人,我是不會和她做那種事!」沒有愛作為出發點,那種事對他而言沒有意義。
「你的意思是……你愛我?」花宛怔了怔。「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Steven呢?聽說他和蘇君薇是親姐弟,你難道不會因為他和他姐姐長得像而產生移情作用嗎?又……他那麼喜歡你!」有些一話不問個明白她會不放心。
席君越更加確定Steven可能告訴了花宛什麼,也知道他對他只怕還沒死心。
「君薇在死前曾要求我好好照顧奶媽和他,我對他有份責任。」當年蘇君薇被送往醫院時,由於公司距離醫院最近,因此他是第一個趕到醫院,也是她生前最後一個見到的親人。
他記得……一直記得她伸著一雙沾滿鮮血的手,以著哀求的跟神請求著他的每件事……
那是她對他最後的要求,即使其中有件非常違背他心意的請求,在那種情況下他也答應了。
「可是我曾看到你們相擁的一幕!」為了那一幕她差整給醋淹死!
「你是說昨天早上?」他笑著解釋的說:「那是Steven自己抱我的。有些事不能單看表面,否則很容易冤枉人的。」
「誰叫你一直不願意表明態度,且Steven對你的意義又似乎不同,我這才……」她也不喜歡活在猜忌中啊!「還有……為什麼有很多關於你從前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害我得從別人那兒知道你的事,還因此被人說,我在你心中無足輕重。」
她想了想忽然又問:「說到這個……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曾經在感情上受挫的人,即使有朝一日遇到了另一份令人心動的情感,他還是會猶疑著要不要接受的。在這種情況下不告訴你,甚至沒有追求行動都是很正常的。至於你問,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他想了想,「喜歡就是喜歡了,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花宛皺了皺挺秀的鼻子,「你就不會說是一見鍾情,讓我開心一下!」臭木頭??br />
席君越爽朗的大笑。「我就知道八成是這樣!」沉默了一下,他斂了斂笑容,「你方才口中的『被人說』中的人是指Steven是不?」
「……嗯。」怎麼忽然又提這個?
Steven這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看來對他得提高警覺些了!這個人一偏激起來會做出什麼事,實在很難意料。
看他臉色突然拉了下來,花宛說:「雖然他說的事情似乎和你說的有出入,可我畢竟也因此知道了不少你的事,也算有些收穫了。」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