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有容
花宛努力的忍住想吐的沖-動,巴不得立即找個地方去掏洗耳朵,她……她真的是有夠倒霉的,怎麼會讓那麼無聊肉麻到令人想吐的男人搭訕?
咋天喝咖啡時這個男人跑來要認識她,見他文質彬彬的樣子,且又想起她需要一個交往對像讓席君越對她死心,另覓合作人選。
誰知和這個叫溫玉的男人才約會第二次,她就有股抓狂的衝動,怎麼會有男人在日常生活說話,像背文藝愛情片的台詞一樣?
媽呀!他名叫溫玉,果真是如同「瘟疫」!
到公園散步原本是不錯的事,誰知道旁邊跟了個那麼討厭的人。
算了。反正方纔她已經故意的和他手挽著手的出現在席君越面前,他知道她名花有主該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不過,方纔他那樣子真的挺令人吐血的!他竟然只是淡淡的、玩味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當她是不認識的人一般,轉頭和朋友說話。
他難道忙得連開口問她,她身邊的男人是誰的時間都沒有嗎?害她原本想帶溫玉過去打招呼都臨時取消。因為那讓她覺得自己好蠢!彷彿……他根本不在乎的事情,她卻那樣刻意。
算了!反正他已經看到她有「新歡」就好了。
「花宛小姐,你知道我對你有多麼著迷嗎?你已完全擄獲了我的心,我的心中充滿了你。我感覺得出你很累,因為你昨天在我腦海裡跑了一夜。」
還在講?!這種在網路上流行已久的肉麻笑話,他也用上了?
「因為我忙著逃離你。」忍無可忍則毋需再忍!這種話再聽下去,她今晚的晚餐可能要浪費了,勢必是吐得一滴不剩的命運。
「你感覺不出我的真心?」
「但是我更清楚明白的感覺到……你很噁心。」這個人出局了!沒想到拿來當擋箭牌的人會比那支「箭」出局得更快?岸圓黃穡恕AZ厝Х恕!閉飧鋈說娜飴櫓甘梛y鈾噮岑A兜哪腥酥葡S?br />
溫玉早一步擋住她的去路。「很噁心?你這種隨便讓人搭訕的輕浮女,竟然嫌我噁心?像我眼界那麼高還看得上你,你該額手稱慶了。」
「你眼界那麼高還看得上我?對不起,我眼界已經夠低的了,但是還是看不上你。」
「你少在那裡裝清高,其實你應該喜歡我的吧!」這時候吵架真是太呆了。「走吧,我已訂好了房間,有氣力在這裡吵架,那還不如到裡頭銷魂。」
這男人好像很習慣對女人提出這種要求。是所謂的一夜情高手吧?
淫蟲!
她竟然會被相中當一夜情的對象?真是夠了!
「要銷魂找別人去。」
「我看上你了。」他開始毛手毛腳了起來,手還悄悄的撫上她的腰。「還是你覺得賓館不刺激,喜歡在公園裡就……嘿嘿……」
「就讓你斷魂!」她揮出右拳,擊中了溫玉的下巴,他慘叫一聲的撲跌出去,一時間星星滿天飛,他用力的甩了甩頭,仍有些頭暈目眩。」你……你用什麼打人?」天!這女的手勁怎麼那麼大!他下巴只怕斷了,滿口的血腥味。
花宛蹲了下來,手一張,五指上都戴了鐵環。
「看到沒!這個是為你這種不自愛的色狼戴的。下一次想玩一夜情找對對象,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拳頭不會再擊在下巴了,我絕對讓你提早體驗人生的最後一夜!」
警告完跌在地上仍站不起來的溫玉後,她正打算離去,身後卻侍來一陣鼓掌的聲音。
「呃?」花宛匆匆的回過頭,發現有一高挑身影就佇立在距離她不遠處的柳樹下。是誰那麼無聊,在這個時候還會拍手叫好的?
她定眼一瞧……咦?那不是……
席君越!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受到的驚嚇不小。他的出現並不在她的意料中。媽呀!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她和溫玉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我的女友和男人在這種照明不佳的公園約會,不跟來看看怎麼可以?」那嘴角噙著的笑意根本就是挖苦,哪有一絲一毫情人偷腥的憤怒?
「你這種人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臭男人!誰是他的女友?
「臉不紅;氣不喘?我沒有心臟病哪來那些怪現象?」他走到她旁邊,回頭看了—眼因為他的回首而又挪後好幾步的溫玉。「你今天的運動量也該夠了,咱們走吧。」
方纔他在一旁觀望時,還考慮要不要插手。沒想到憑花宛一個人,只怕一兩個男人還難不倒她。
「走去哪兒?我……我可是和我男友還有約會。」要和他劃清界限得趁現在。
「你男朋友就是我——要和我約會就跟上來吧。」
花宛生氣的快步走向前去堵住他的路。「說清楚!我可沒有接受你的『合作』提議。你別老是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行不?」
「不接受的理由是什麼?」
「你是同性戀,你自私、自大、自以為是!還有,你這個人很複雜難懂,而我是個很簡單的人,我們注定是平行線,再怎麼樣也沒法子硬湊在一塊。」
「你的理由也太過自以為是,我很難接受。」
很火咧!「接不接受是你的問題,告訴你,我、不、和、你、交、往!聽清楚了沒有?真搞不懂你,不過是要個臨時的煙霧彈,幹啥非要我不可?只要你肯砸錢,多得是爭相要當你女朋友的人。」
席君越無言以對了好一會兒,他知道她說的沒錯。可是……有些事他還不到可以對她說的地步。
「總之,不管你肯不肯當我女朋友,這件事都已成定局。與其在這裡和我討價還價,還不如趕快作好心理準備。」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懂?」
「帶你去看一樣東西,你自然會明白。」
「你在玩什麼花樣?」雖然這麼說,可當席君越挪動腳步時,她也很自然的跟上了。「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真是沒用!明明就打定主意和他劃清界限,可是她卻無法不被他的話吸引。她很不喜歡被人要得團團轉的感覺,但她就是對他很沒轍!
為什麼會這樣?!
來到了席君越的車子旁。「喂!你到底……」
席君越逕自的上了車,降下窗子看著仍杵在外頭的花宛。「上車。」
鼓著頰,她氣呼呼的上了車。「喂……」
「我有名有姓的,幹啥老叫我『喂』?還有,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現在什麼都不必問,看到東西後就明白我究竟要給你看什麼了。」
「你真的很任性又很霸道耶!真搞不懂,對於一個不算熟的人,你也可以那麼霸道。」她橫了他一眼,卻在無意間注意到他好看的側臉。當席君越回過頭看很討厭!」
討厭!他也不過是忽然回過頭,她幹啥那麼緊張分兮得臉紅心跳?
「照你的話聽來,熟了之後就可以霸道嘍?」
熟……熟了?我還焦了呢?白堋觟V苤sn緣朗遣歡緣木褪橇耍?br />
「哧!前後矛盾的傢伙。」霸道?他從來也不覺得自己霸道。他只是比較習慣用直接一些的方式與人溝通罷了。霸道?會不會太OVER了!他想了一下。「其實和你交往也不錯,可以聽到不少從來沒人對我用過的形容詞。」
「你是說霸道嗎?」花宛看著他,彷彿逮到機會取笑他似的再說:「那是你做人太失敗;,沒人肯跟你說真心話。不過話又說回采,你週遭的人只怕都是一些仰你鼻息才得以存活的人,那些人若說你霸道,不擺明不想活了嗎?誰敢說吶?」
「那你呢?不怕說了這種話會惹得我不快?」
「現在才怕我也未免遲鈍!比起第一次見面我就罵你垃圾,這句霸道真是小巫見大巫。」說著說著她自己都笑了。「反正一開始,咱們的立場就擺明是敵對的,別人不敢說的話,不由我來說要由誰說?」
席君越揚起了笑意。「你這人……好像沒想像的討厭。」
「想和我化敵為友了嗎?」花宛趁機煽動。「只要你乖乖的接受相親,別把所謂的女朋友的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保證我們會友誼常存的。」事情也許有轉機喲??br />
「很難吧。」車速緩了下來,最後停住。「下車。」
他竟然拒絕她的好意耶!火氣上升,待要發作之際,花宛赫然發覺自己處於一棟豪華別墅的廣場前。
她怔愣的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天啊!太可怕了!她方才忙著和席君越對話,卻沒注意他把她帶到哪裡了,如今卻處於一棟陌生的別墅前!
「我住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裡有什麼企圖?」她草木皆兵的看著他。
「你不是認定我是玻璃貴公子,我還能對你有什麼企圖?」他逕自的下車往主屋方向走。
「也許你是雙性戀者!男女適用。」
聞言,席君越深吸口氣,差些沒翻白眼。「別鬧了,走吧。要給你看的東西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