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套牢惡質女

第13頁 文 / 有容

    「我……我……」她明顯的臉紅了可仍逞強的說:「我為什麼不敢?」

    「是嗎?包含撞壞了我的車,把肇事者給拗成受害者,還有我英雄救美的事跡,以及……一夜雲雨的事也都寫出來?」

    「我……我……」在他面前,為什麼她的伶牙俐齒常突捶呢?老是笨拙得如同白癡一般?

    想了想,若扯他後腿也必須把自己和他之間的事給扯出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白癡才幹得出來!她當然沒那麼傻。

    「如果這些你都敢寫,我也樂於讓它見世。」他又是一臉從容的笑意,一副你想怎樣,我奉陪到底的表情。「你……你不要臉!」這男人的臉是銅牆鐵壁!不!他是玄鐵鑄面,因此刀槍不入!那些光想就令人臉紅心跳、尷尬不已的事,他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說出口。

    應嵐看著她,對於她「感覺」的靈敏度失了信心,他決心直接些。「我不認為喜歡一個女人,做出追求的舉動有什麼不對。」

    啥米?她怎麼好像聽到外星人的語言。「我聽不懂。」

    還要更直接一些。「我喜歡你。」

    一瞬間,言君蕾的臉紅了,腦袋裡一片空白,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卜通、卜通的響在耳邊。

    他見她睜大著一雙眼沉默著,於是他又說了一次,「我非常的喜歡你。」

    在緊要關頭,她又拾回她對男人沒興趣的惡女本色。「喜歡我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方纔她的態度太失常了,不能再繼續下去。

    應嵐會喜歡她?那也就是說西宇的總裁喜歡她?呵……她不可能會相信的。

    男人吶……早在八百年前就被她全否決了。

    男人要喜歡上一個女人似乎很容易,同樣的,他們為了另一個女人要背棄原本舊愛也不難。

    因為男人是善變的,而她自認自己不是個永遠美麗、保住青春的女人,因此,她不讓自己陷入那種一朝紅顏老,歡寵不再,甚至被拋棄的狼狽中。

    她的不戀愛哲學可是智者之舉哩!

    再美好的愛情也是有賞味期的,因為男人靠不住。

    「我知道,所以我要表現出與眾不同,才能贏得你的青睞,是不?」

    「沒用的。」她勸他不必白費心機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沒試試怎會知道。」

    「對我說過這句話的男人不在少數,至今,沒人成功。」

    「對你,我有許多創舉不是嗎?」他一笑。像她那麼恰的女人,大概沒人敢設計她到自己身邊,只是為了有機會對她表露情意吧!

    「你是指那一夜情嗎?」很難不想這麼聯想,她故作不在乎的看著他,「那一夜我被嚇壞了,在那種情況下我只是需要人安慰,因此即使不是你,我想,也無所謂。」她在說這些話時,心情一度複雜而充滿心虛。老實說,她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因為即使沒有去探測更正心虛的原因,她也知道自己在說謊。

    那一夜,真的是誰抱她都無所謂嗎?

    不!絕不是這樣子的。那時候她是嚇壞了,可,她卻奇怪的只想賴在他溫暖的胸膛裡,因為只有他能消除她心裡的恐懼和不安。

    那一夜,她只想徜徉在他懷裡,不再任性、不再倔強的當個能去感覺溫柔的女人,可這些,她不想讓他知道。

    「是嗎?」應嵐不悅的將唇抿成一直線,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動怒的前兆。「那一夜,你真的是無所謂嗎?那麼還真抱歉,我太在乎了,因此,不打算如此就算了。」

    言君蕾冷笑。「你的身份地位使你有太多一夜情的機會,你真正在乎的是,在一夜情之後,我竟然沒有迷戀上你吧!」

    男人,尤其是有身份地位、長相又不差的男人,往往對自己的魅力自信已經到令人作嘔的地步,更何況,他還是集所有男人自負條件在一身。

    對他面言,和他一夜溫存後而不眷戀的女人,在他的情史中可是一項敗筆,豈能容許那樣的事發生?

    「那些不是我在乎的。」

    她挑著眉,忽然笑了出來。「如果你覺得那一夜情對你的的壓力太大,為了不讓你愧疚,那我再去多找一些一夜情的對象好了。」

    處女好像是許多玩家的禁忌,也許,他是爛男人中比較有責任感的一個吧?因此他覺得他把她吃了,不負些責任好像不太道德。

    「我想你沒那機會。」他的聲音好冷,不下於外頭的風雪。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從他沉怒的表情中得到些許的愉悅啊?

    「因為,我會在你找到下一個一夜情的對象前,就讓你成為我的新娘。」

    言君蕾笑了,「即使你是西宇的總裁,這麼武斷的出口也太狂妄了吧。」雖然打從認識他到現在,她已經習慣他說話的方式了。

    「你最好相信。」

    「別的事情我當然相信,可是成為你的新娘嘛……」她無法不露出得意的笑。「決定權有一半取決在我哩,我想你很難有勝算。」

    「是嗎?」他揚了揚墨黑的濃眉,嘴角揚出了自信的弧度。

    「我說不嫁就不嫁,難不成你要用搶的不成?」

    「打個賭……」他露出個神秘的笑容。

    「又賭?」上一次他不就賭她會自己出現在他面前嗎?結果誰輸誰贏已經很明顯了。

    這男人是不是在說「賭」字的時候,心裡頭其實早有贏得勝算的籌碼?不自覺的,她提高了警覺。

    「我賭你,會心甘情願的和我進禮堂。」

    「那是不可能的事。」

    「世事難料。」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就乖乖的當你的新娘。」都已經「心甘情願」的和他進禮堂,她這句話有說不等於沒說。

    「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倒要看看,你要用啥法子將我拐進禮堂。」

    應嵐不說話,只瞅著她笑,心中正暗自計劃。

    這輩子一直到目前為止,他一直是個中規中矩、做事按部就班的人,可為了眼前這小妮子,他不玩些手段是不行了。

    且看他怎麼請「卿」入甕!

    第七章

    因為要完成專訪應嵐的這個創舉,言君蕾每天得陪著他上下班、吃飯、應酬,三不五時還去喝幾杯。

    這哪裡是專訪?她覺得這種連他的生活她都得參與的感覺,好像她準備幫他寫自傳似的。

    總之,這樣的貼身取材真是有夠奇怪的!

    這天應嵐五點半就準時下了班。他帶著在辦公室悶了一整天,無聊到幫秘書打文件打發時間的言君蕾到地下停車場開車。

    「今天過得還好吧?」應嵐在進電梯時問她。

    「好?」她差一些沒翻白眼。「我只覺得那些當大老闆秘書的人很偉大,那麼無聊而繁多的事務可以久處其中而甘之如飴!你的薪水想必給得很誘人吧?」呼!就算給她雙薪,她也不干秘書那種工作。

    秘書,真是高級打字工的代詞。

    「不是每個人都習慣咄咄逼人的生活方式的。」他又趁機糗她,「所以你是天生吃記者飯的。」

    她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這些話怎麼聽都不像是讚美。」來到他車子旁邊,她看了一眼那部走到哪裡都很囂張的銀色法拉利,忍不住地開口諷刺,「你這部車和那部沒事掉門的車倒是同樣走到哪裡都令人側目喔。」

    往車子裡一坐,他只氣定神閒的揚動嘴角。

    這女人可真會記恨吶!即使八百年前的事,一聯想到,馬上搬出來說。

    言君蕾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應嵐她就忍不住將自己武裝起來,像只全身豎起刺的刺帽一般。

    這種男人是禍害。她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對他提高警覺。

    忽地,她像想起什麼一樣又道:「不過,如果沒有那一件烏龍車禍,我想也不會開始咱們的孽緣,想想在那種情況下初次見面,怪不得我到現在還對你沒好感。」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們初次見面不是在那場烏龍車禍上。」

    她看他開著車子的俊美側面。「我可不記得我在之前見過你。」他的俊美是少見的,撇開恩怨,她平心而論,如果她之前有見過他,她應該會有些記憶才是。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她對他那張好看的臉,好像有一些些……一些些很久遠以前的記憶?

    他和自己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見過面了。

    在停紅燈之際,應嵐回頭看她,「有些遺憾呢!」他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落寞。她忘了的事,我卻記得好清楚……

    忽地,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將車頭一回轉,往另一個方向馳去。

    「要去哪裡?」感覺不太像回別墅的路。

    車子開了好久,終於在一幢大樓前停了下來。在這文教區,霓虹燈明顯的少了很多,感覺比其他地方雅淨。

    應嵐看了下眼前這幢令他懷念的大樓,他記得十年前,他就是在這裡的第六層實驗室裡,第一次看到言君蕾。

    那時的她留著清湯掛面頭,模樣清純可人。只是第一眼,他就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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