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迷戀邪君

第14頁 文 / 惜之

    「我懂了,是我不好。」

    「別把她當成假想敵,她永遠都不會是你的敵人,我希望你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將來這裡就是她的娘家,要一輩子幫她出頭的地方。」

    「我會努力。」

    「你要克服的是自己的自卑,相信自己是最好最強的,這樣就不會隨時擔心有人會越虛而入了。」

    』『嗯!我知道。」

    「一個沒有自信的女人會讓自己很不快樂,我希望你能恢復以前那種樣子,不要鑽牛角尖,好不好?」

    她鄭重地點頭。

    季墉忽略了一點,以前的巧巧雖然自卑個很快樂,為什麼她現在不一樣了呢?因為她有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她開始想為自己的「權利」爭取。

    不管如何,這場小小的爭執在他們的溝通下,不愉快全都煙消雲散了。

    第六章

    爭執過後,日子順順利利過了一大段。兩對老父母從紐西蘭寄信來,說是看上那裡的環境,租了個房子打算在那裡住上大半年,過過養牛養羊的牧場生活。

    仲墉哥和水水也傳真回來,他們看上了歐洲市場,預計在那裡設立分公司,因此會留在那邊觀察市場環境,回國日期可能要延後兩三個月。

    早上,巧巧和季墉吃過早餐後,就搭電梯送他上班,然後她回家熱身跳舞、做三個便當,中午就和季墉、晏伶三人在辦公室用餐,下午巧巧會在整理教科中等待季墉下班。扣除必要性的應酬外,季墉都會要巧巧到辦公室陪他加班,這種日子對要求不多的巧巧而言是充實而幸福的。

    哼著歌,巧巧把留給阿彩的飯菜放在桌上,準備去送她的愛心便當。

    「阿彩——我出去了,飯菜在桌上要趁熱吃。」她關心地叮嚀一句。

    「唉呀!那多不好意思,先生花錢請我煮飯打掃,結果卻天天要太太煮飯給我吃。」「你天天買菜也很辛苦啊,你不要再客氣了,我真的要走啦,不然季墉要餓肚子了。」「先生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太太真是好福氣,快去!門我關就好。」

    巧巧揮揮手,搭上她的交通工具——電梯,去會見她的牛郎。

    剛走到季墉辦公室外面,巧巧就隱約覺得氣氛不對。晏伶不在座位上,辦公室裡傳來東西砸碎聲。

    巧巧遲疑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去敲門。

    「進來!」季墉暴吼。

    推開門,她看見晏伶蹲在地上收拾碎瓷杯。

    「我、我送飯來了!」巧巧提高手上的便當,聲如蚊納。

    「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季墉迎面向她扔來一束玫瑰,因為用力過猛,花在碰上她身後的門板後散開。朵朵續紛自空中緩緩落至地板,散落了一地觸目驚心的殘紅。

    巧巧咬著食指,面對怒不可遏的季墉她嚇得全身發抖。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手拿花束裡的小卡片一步步朝巧巧逼近。

    「誰是梁育誠?誰又是他的夢中仙子?你勾引男人的技巧不錯嘛!這回是送花表情意,下次?是不是就要請君登堂入室了?他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話一句說得比一句更鋒利更傷人。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巧巧幾近狂亂的搖頭,她根本沒有能力去應付這樣的情勢。「再裝、再假呀一一你再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啊!」

    「你講講道理·,…·」巧巧近乎哀求了。

    「你指控我不講道理?仰慕者的花都大剌剌地交到我手上了,你還要我講道理?是不是等我戴上綠帽子時我才可以生氣?」

    「我真不知道仰慕者是誰,從結婚後,我一直都待在家裡。」

    「你又要抱怨我用溫室禁錮你了?」

    他為什麼老要扭曲她的意思?「我沒有這麼說,我是說我沒有離開……啊!我想起來了,梁育誠?會不會是那個梁先生?我跟你提過的--舞蹈社的老闆,記不記得?」「你終於想起來了,他為什麼會有住址?」知道是巧巧報備過的人,他的氣焰稍稍降溫。「是--我給他的。」巧巧自覺做錯事了,低頭不敢正視他。

    「你對他倒真有好感?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可沒給我地址。」這句帶了高濃度「鹽酸」的話,擺明了他有翻舊帳的性格傾向。

    『禮尚往來嘛!他也給了我地址呀!」

    「你們從那次以後一直藕斷絲連,往來頻繁?」

    「沒有!你不能誣賴我。」

    「那麼這束花是什麼意思?」

    「又不是我要他送的,要問你也該去問他啊!」

    「你隨便把住址送出去就是不對,還要狡辯。」

    「我下次不會了。」知錯認錯是她最大優點。

    「你做事前可不可以動動腦筋,對人有一點防備之心?萬一他是壞人呢?萬一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呢?不要老是以為全天下都是好人,你能不能清醒一點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𦭓鰨㕡換嵊幸淮蠖訝飼雷瘧;つ愕陌踩滙!?季墉的意思是他不肯再擔任那個保護者了嗎?巧巧心生驚慌。「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我說過,你必須長大、必須學會獨立,必須像個大女生一樣處理好自己的生活。你看晏伶,才十九歲就一個人到英國唸書,同樣是女生你是不是該向她好好學習?」他的沖天怒氣轉變成老媽媽的嘮嘮叨念。

    她知道晏伶很好啊!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清楚自己就算用盡全部的努力,也無法變成那麼精明能幹的人。

    她懊惱地垂下頭,猜疑著他是不是已經漸漸喜歡上晏伶?他已經不再喜歡抱她、牽她、吻她?當初構成他想娶她的因子都不再存在,所以即使她拼了命去配合他,他也視而不見了?

    「我很抱歉。」

    她還可以為自己做什麼來挽回他的心?水水終究是對的,她說愛情在婚姻中占的比例非常重要,她找到仲墉哥哥的專心疼愛,因此會幸福快樂一生一世,而她選擇忽略水水的話,所以苦果就要自己去承受,這回再也沒人可以幫她收拾爛攤子了。

    想法一旦出籠就很難自腦海中抹去,巧巧的自卑在晏伶的強勢形象彰顯下,強調出嚴重對比,她甚至連備戰的心都沒有,就準備棄械投降了。

    像巧巧這種氣勢根本就吵不起架,晏價在一旁聽不下去了。眼看季塘怒濤轉弱,一場爭執就要消弭於無形,她想要抓住颱風尾巴把風再次引渡入港,但急切間她又找不出好辦法,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拳頭,手中的碎瓷片順勢插入她的掌心,忽地,鮮血噴冒出來。她的痛呼聲吸引季墉和巧巧的注意力。季墉當機立斷拍出一堆面紙壓在傷口上,火速送她到醫院。

    巧巧從沒看過這種流血場面,她嚇得征愣在原地無法思考,等頭腦重新運轉的時候,她將全部的錯全歸咎在自己身上。

    她又闖禍了,怎麼辦?這次晏伶受她波及流了那麼多的血,她是季墉最喜歡的人呀,季墉一定氣壞了,怎麼辦?她怎麼老是闖禍?怎麼辦?怎麼辦?一大堆一大堆的「怎麼辦』扯得她全身都痛起來了。

    一個念頭閃過她腦海——是的!處理!她必須學著長大、獨立、學著處理事情,不能老等在那裡由著別人幫她收拾爛攤子。

    巧巧立時動作,她尋來抹布將地上的碎瓷、玫瑰撿起抹乾淨。因為心有旁騖,手指被刷刺了好幾個傷口,巧巧咬咬牙忍了過去。

    回到樓上住家,她匆忙梳理過,在傷口上貼妥OK繃。巧巧這才發現手指上大大小小十幾個傷口把個根手指都波及了。

    她苦笑一季墉說的話不無道理,她是少一根筋是什麼事都做不好,往常碰到這種情形,爸媽去搶著來幫她擦藥,現在結了婚,她不再是小公主,必須學習照顧自己——巧巧把季墉的指責牢牢記住。

    拿起電話,巧巧把想說的話在心中默背了三次,確定後投下梁先生的電話。她再也不要讓一個陌生人有機會挑起他們夫妻間的戰爭。

    季墉送晏伶回到公寓,在離去前,她的脆弱把他留下了。

    「這種時候我好希望、好希望兆文能在我身邊。為什麼老天爺要把他帶走?是我太壞配不上他嗎?」晏伶雙手抱頭顱低泣。

    「晏伶……」他蹲下身對上滿臉淚痕的她。

    「別這樣看我,就算是女強人也會有空虛、也會有需要有人支持的時候。季墉哥,留下來陪我談讓兆文好嗎?我知道巧巧在等你,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他坐下來,用行動代替回答。

    晏伶拿出相薄,坐在他身邊。「記不記得這張照片?」

    「這是你第一天到英國,我和兆文到機場接你時拍的。我記得你要來的前幾天,兆文逢人就說他女朋友要來了,連著好幾天他都沒辦法好好睡。」

    「我不也一樣,想到那片土地上有兆文在等我,對於那個新環境我一點都不害怕。」「你該站起來了,兆文已經去世三年多,他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忘得了,那是多麼刻骨銘心的愛情啊!」她站起身到酒櫃中拿出西注滿酒杯。「來!乾杯!」她逼著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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